大殿之內,張銘在向獸皇柯寒彙報情況。
“最經幾天沒有發現他有什麼異常。很安分的在伙房幹活。”
柯寒微微點頭,一雙小而精的眼睛轉了轉,道:“繼續派人盯着,不能有絲毫鬆懈。千鑄旗的奇生和田媚兒怎麼樣?”
奇生和田媚兒上次被俘虜進來,一直被軟禁在一間密室裡。“旗主,爲什麼要把他們囚禁起來?”
“我馴獸旗幾千年來,不是被千鑄旗壓着,就是被正靈旗擋着,如今也該我們大有作爲的時候了。我把他們關起來,就是給他們一點教訓,叫他們知道我馴獸旗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柯寒道,“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安心準備十天之後的進師會吧。”
進師會是各旗自己舉辦的一次大會,每八個月舉辦一次,爲的是檢查年輕旗人的修爲,促進他們更好的進步。
戰鐵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被暗地裡監視。他已經幹伙伕有三個月了,對火候的拿捏相當準確,什麼時候該用急火,急火的火苗有多長,都瞭如在胸。最近總感覺到體內有奇異的熱流在涌動,尤其是在燒火的時候,那股熱流更加明顯。
他睡不着的時候會想前兩次發癲的事情。兩次的瘋狂都是無意識的,在那一瞬間,大腦不受自己的控制,而且力量陡增,頗有殺人機器的感覺。說實話他蠻不喜歡這種發癲的狀況,也許這將引他走向死亡。
戰鐵從早晨起牀就覺着身體不舒服,一直到下午三點左右,體內的熱流急速的涌動,好像是烈火在體內燃燒,戰鐵周身通紅,看上去可怕的很。猴子見情況不妙,在他的額頭一點,當即產生反彈力,將它彈出去。猩猩見事情不對,上前想弄清怎麼回事,未靠近戰鐵,被灼灼的熱能給逼的倒退幾步。戰鐵怕自己再次發瘋,傷及到朋友,一個箭步竄出伙房,正好碰到黑熊。黑熊不明所以,上前抱住他。戰鐵扭身一轉,黑熊竟被輕鬆的甩脫,重重的倒在地上。相互看一眼,緊緊跟在戰鐵身後,生怕他出現意外。
戰鐵腳下生風,身形飄渺,在樹梢間遊走,猴子它們只能望塵興嘆。這令暗中監視戰鐵的護衛更是莫名其妙,從後面追上來時,戰鐵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張銘第一時間得到戰鐵逃跑的消息,駕着黃獅本來。臉色低沉,心中暗自一驚:“不好,他的方向正是通向凌長老的避居地。”
“先不要稟告旗主。你們在這守着。”張銘吩咐手下,黃獅凌空而起,在空中奔行。衆守衛不由的讚歎:“好厲害,短短八個月,達到了九品鬥師的境界。”
戰鐵一路狂飄,暈暈乎乎的越過一道道山丘低谷,眼見一道筆直的山牆立在跟前,腳步卻不受大腦指派,愣是直衝向石壁。好歹僅存的一絲理智,讓他的眼睛閉了起來。只覺着似乎是衝過了一道極軟而極有韌度的屏障,他來到另一片天地。
“什麼人敢私闖我凌長河的禁地?”一個蒼老的聲音傳到戰鐵耳朵,但對戰鐵絲毫不起作用,他的體內熱量仍然無法排解,繼續狂徒亂奔,把一些精緻的器物打的粉碎。
“大膽!”那個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洞壁震顫。數十柄光劍同時向戰鐵襲來。戰鐵運氣相抗,光劍被擋在十米開外。
“好小子,有點本事。”一聲讚歎,光劍瞬間變爲繩索,僅僅收縮,將戰鐵打出的光罩球越縮越小。直到把戰鐵牢牢捆住。戰鐵眼睛的血紅慢慢退去,他全身無力癱軟在地,微微地穿着氣。
那蒼老的聲音問道:“你是誰?”
戰鐵知道這次遇到的是真正的高人,態度極爲恭敬道:“我叫戰鐵,沒經過您的允許就就來,還希望您別見怪。”
“廢話少說,且讓我試你一試。”他在周圍用鬥魂之術佈置好的氣障,不是一般人能夠進得來的,就連張銘也得費些功夫,而眼前這個人卻輕而易舉闖進來,可見有有點造化。他將功力傾注到話語當中,一道聲音波,傳進戰鐵耳朵,戰鐵的耳膜差點被震破,體內更是一陣倒騰,臉上表情痛苦,強忍住沒有叫出聲來。
“的確有幾分造詣。”隨着蒼老聲音落地,一位黑袍、白鬚老者立在戰鐵跟前。他是一下子就出現在眼前的,戰鐵不由得驚呼道:“你是神仙嗎?”
老者微微一笑,搖搖頭道:“虧你還是我馴獸旗人。”戰鐵很想解釋一下自己的身份,但老者將手搭在他的肩頭,戰鐵看這樣一雙煞白的手,指甲有十多釐米長,肯定這老者就是馴獸旗最牛逼的凌長河。他的肩頭被凌長河輕輕的按着,感到無比的受用,一股股清流源源不斷的輸進自己的體內,剛好平復了剛纔的躁動。
“咦?”老者收回手掌,臉色微變,輕捋白鬚,疑惑的看着戰鐵,“你體內爲何有一股奇異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