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行島瀰漫着驚疑之氣,全齊上下對鎮旗之寶土靈石被盜走之事很是震驚。
旗主柯寒率領周晨等鬥師星夜兼程趕回獸行島,來到獸皇宮殿,柯寒臉色鐵青,隱隱看到頭頂上盤旋着冰冷的巨蟒,巨蟒兩隻眼睛瞪得極大,發出透徹人心骨的冷光。
柯平低着頭站在大殿中間,兩隻手不知道放在哪裡好,不敢直視柯寒。
“本來我守護靈石一切順利,後來凌歌回來了。我就......”柯平回想着事情的經過,不敢遺漏半點細節。
那天柯平看過凌歌,便回到秘密基地看守靈石,到第二天沒有任何異常,直到旗眼凌歌到來,事情纔有了變故。
“你怎麼來了?”柯平將秘密基地的巨石門鎖好,出來看到凌歌,心情大好。
“難道我不能來看看你嗎?”凌歌笑着道,“我一個人在屋子裡悶得慌,就出來走走,走着走着就來到了這裡。”他不時地看着石門。
“這裡面就是我們的寶貝土靈石,你想不想看看?”難得凌歌對自己這麼友好,柯平有點飄飄然。
“不,我不能進去。旗族有明確規定,沒有得到旗主允許,外人不能隨便進入密地。”
“嗨,瞧你這話說的,你是旗眼,怎麼會是外人?”柯平轉身去開門,要打開石門不但要有專門的密碼鑰匙,而且要專門的密語。
石門慢慢打開,洞內通亮,要想到達土靈石安放點,需要穿過一條甬道,這條甬道真可謂是極盡能工巧匠之能事,不熟悉地形方位的人擅自闖入必遭到千百種毒物的攻擊,非死不可。
凌歌跟在柯平的身後,專心記住沒一個方位,總算來到洞裡。
“我們還得經過兩道門。”柯平道,同時打開了第二道門,穿過去,需要往地下走數十米。經過層層神獸的看守的密道最終到達土靈石的安置點。
土靈石縈繞着黃褐色之光,一看就是神物,爲了防止它能量外擴,歷代旗主都要給加註一道氣罩,饒是有了數百道的氣罩,仍不能遮蓋土靈石的超級之能。
“哇塞,這就是傳說中的靈石?”凌歌眼睛發出精光,圍着靈石看了一遍又一遍,恨不能立即把靈石拿在手裡,好好地玩味一番。
看着凌歌這種有點誇張的表情,柯平很是得意,他念起一段古怪的咒語,土靈石受到感應,發出數十道光線,映出一張張美輪美奐的圖景,上面是奇異萬分的場景,有萬馬奔騰掀起的飛揚塵土,有開天闢地之高山峻嶺,有一望無際之沙漠,有黃土高坡,總之土的各種形態都有。
“我們還可以藉助靈石提高鬥魂呢!”柯寒雙臂張開,運行鬥魂吸納之法,土靈石只發出極爲細小的光線能量輸入到他的體內,他就精神抖擻,魂力大爲提高。
直看得凌歌大爲驚訝,果然是靈石,實在是不能想像的神奇。
欣賞完土靈石,出來之後,凌歌提出跟柯平大喝一場,一敘兄弟情誼。柯平爽快的答應,來到凌歌的住處,桌子上擺滿上好酒菜,兩人開懷暢飲。最後喝得柯平一睡不起。
一道影子閃過,屋子裡多了個段騰飛。
“都搞定了?”段騰飛看着趴在桌子上的柯平,“鑰匙和密語都拿到了?”
凌歌拿出一串鑰匙,低聲說幾句密語,表示一切都搞定了。
兩人一前一後快速去往秘密基地。
有鑰匙和密語,看守靈石的神獸沒權阻攔。順利進入到靈石近旁。
作爲曾經的馴獸旗的佼佼者,段騰飛回到獸行島觸景生情,感嘆恍如隔世,如果當初柯寒能夠容忍他的叛逆和張狂,今天就不會有他的背叛和折返。“當年我段騰飛在馴獸旗是何等的前途無量,不還是被柯寒給驅逐出旗族。他柯寒就是個任人唯親的人,像你我這樣沒有多少背景的人根本吃不開。”
凌歌到了這一步,退也退不得,唯有一條路走到黑。
兩人一起發力,加上密語符咒,順利把土靈石取出來。
凌歌手裡拿着土靈石遲疑着要不要交給段騰飛。
“你如果現在反悔也可以。但要想想後果。這些看守的靈獸們可都知道是你凌歌來過這裡,想一想後果吧。”
凌歌到底把土靈石交給了段騰飛。
守衛靈石的神獸們,眼見土靈石被帶出秘密基地,因爲頭腦畢竟沒有人的聰明,沒有對凌歌二人進行阻攔。
段騰飛帶着土靈石,後面跟着凌歌向獸行島邊界奔去。
“回頭看看吧,在不久的將來整個島都是你凌歌的。”段騰飛道,“到時候誰都得對你俯首稱臣,你纔是這個島真正的主人.”
“我把所有的一切都放棄了,到時候你不能兌現承諾,我一定要你的命!”
“哈哈。”段騰飛一陣狂笑,“我當初不是跟你一樣放棄了獸行島上的一切,當時一無所有,到了疆都碰到武尊,他一手把我提拔起來,現在不是龍騎兵團的總指揮嗎?你得到的只會比我更多!”
至此馴獸旗的旗眼凌歌徹底背叛旗族,走上一條不歸路。
柯平醒來發現自己在凌歌的屋子裡,四下找了個遍不見凌歌的蹤影。氣沖沖的道:“這個臭男人,跟我玩什麼失蹤啊。”走到秘密基地,拿鑰匙的時候,臉色大變,額頭上的汗珠直往外冒,確定土靈石不翼而飛後,跌坐在地上,只罵自己大意,更是要把凌歌千刀萬剮。
柯寒拍着獸皇寶座問道:“你難道不知道看守靈石不能離開半步嗎?你明知故犯,難道是跟凌歌密謀好的?”
柯平嚇出了一身汗,身體微微發顫,“不......我不是......我是被凌歌給騙了......”
“來人,給我把柯平拉下去,關進地牢。”柯寒命令道。
“旗主,息怒!”張銘和凌翠翠同時爲柯平求情。
柯寒已然震怒,不顧衆人反對堅決把柯平打入地牢,“從今天開始廢掉柯平旗探一職。”柯寒賞罰分明,即便是柯平是親生兒子也絕不姑息。
柯平不做無謂的反抗和求情,任憑侍衛把自己帶出大殿。臨走出大殿,只說了一句話:“我一定會手刃凌歌,將他千刀萬剮!”
大殿氣氛極爲恐怖,獸皇柯寒腦子嗡嗡直響,只恨當初把柯平留在旗族,也恨當時讓受傷的凌歌回來。他想不明白爲什麼旗眼柯平會背叛旗族,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
“凌長老到!”門外侍衛稟報,凌長河飄身來到大殿。
“靈石被盜了?”凌長河問,未見有多少不自然。
柯寒點頭,“是我太過大意,我已經把柯平打進了地牢。請長老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把土靈石追回來。”
“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單憑凌歌,絕對沒有這麼大的膽量。他敢盜走靈石,背後有更大的勢力。當務之急就是搞清楚幕後的主使是誰,要弄清楚他會對我們馴獸旗做什麼,還要封鎖靈石被盜的消息,以免引起全旗的動盪。”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凌長河說出的幾點均是重點。
“我去過基地了,問過看守靈石的神獸,按照他們的描述,我大致勾勒出一個人的影像,你們看一下,這個人是否認識。”凌長河一揮手,一幅肖像呈現在衆人面前。
柯寒大吃一驚,少有的啊了一聲,“段騰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