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生走到孫大跟前,一腳踩在他的腦袋上,冷冷的道:“記住永遠別把人看的太死,我是奇生,不是狗屎。”他的眼裡掠過一絲黑影,腳底用勁,可憐的孫大沒來得及求饒,人已經沒有了氣息。
田媚兒驚呼一聲,眼前的奇生完全陌生,她急急地道:“你怎麼就把他給殺了?”
“他該死。”奇生看都不看一眼,“誰再敢看不起我,看不起千鑄旗,我就要他死。”臉色鐵青,口氣冰冷,田媚兒驚疑的看着他,生怕他發生什麼意外。最近一段時間,奇生的情緒很不穩定,功力強盛的時候也往往是他性情極冷的時候,看上去像是走火入魔,卻又不是,趕緊回到千鑄旗,請冷禪長老看一看爲好。
戰鐵等兩人情緒稍微平靜一些,若有所思的道:“我總覺着事情有些蹊蹺。我和你…”他指了指奇生,“有點說不清的關係。”他總想找到最恰當的詞語來表達,“每次你運行鬥魂的時候,我就覺着體內的能量輸了出來。”
“沒有你說的那回事。”奇生打斷他說道,“那是你憑空猜想而已,我只是還沒有完全恢復,功力不穩。”奇生本來是個自命不凡的人,雖然現在不能完全恢復到之前的天才地步,可以差不多少,當然羞於跟戰鐵這種人拉上關係。
“好吧,算我自作多情。”戰鐵擺擺手,然後抖抖衣袋道,“咱商量個事唄。你看啊,我剛纔雖然沒幫上什麼忙,可也是冒着生命危險來幫你們,所以能不能借我點錢。”他說的很痛快。
田媚兒很看不起戰鐵,從衣袖中抽出幾張鈔票丟給他,很嚴肅的警告說:“這些錢你也不用還,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你最好不要拿我們的名號招搖撞騙,要是你膽敢借我們的名號胡作非爲,我一定會找到你,送你上路。”
“這就是你們自作多情了。”戰鐵躍身上馬,一溜煙消失在叢林,留下一句很有骨氣的話,“我從來就做我自己。”
手裡有錢,心裡不慌。戰鐵走了半天的路,終於找到一處能吃能住的地方,點上三個菜,來上幾個饅頭,吃了個飽,晚上早早的躺下,美美的睡個覺。應該說,這是自打來到地斗大陸睡的最痛快的一覺。
“我不是賴賬的人。”一個很漂亮的女人跟客店服務員說道,“我的錢和包被人偷了,等我有了錢……”
“得,廢話你也就別說了,給錢,讓你走。不給錢,你就呆在這兒,哪兒甭想走。”服務員很不客氣的道,“看你穿的也挺好,怎麼可能沒錢。”
“我…我不跟你說,你去把你老闆叫來,我跟他說。”女人有點急,顯然沒有遇到過這種窩心的事兒,一雙好看的眸子分外好看,只可惜服務員是個女的,不然也不會受如此無禮的搶白。
兩人的爭吵引來一些圍觀的人,男人本色一點也不假,有幾個湊上來想充當一下英雄。只是狗熊根本充當不了英雄,酒店裡的保安衝過來,嚇退了一批小男人。
漂亮女人被一羣男保安圍在中間,的確有點尷尬,“你們不要這樣好不好。”女人咬咬牙道,“我其實是……”她話還沒說出來,被另一個十分高的聲音掩蓋了。
“我勒個去乖乖,你們瘋了嗎?這麼多人圍着一個女人,還是一個頂級漂亮的女人,有什麼不良企圖?”說話的是戰鐵,他從樓上下來,看人那麼多,湊過來一看,見一個美若天仙的女人,不,應該說是個女孩子,看上去也就是十六七的年紀。本着英雄救美的原則,他覺着自己有義務幫助美女脫困。
“這裡沒你的事。”一個魁梧的保安,比戰鐵高出一頭,粗聲粗氣的道,“她欠我們的錢,按規矩得做工抵債。”
“你們真是不講理啊,你說說,人家是在你們這裡丟的東西,那說明你們的保安措施不力,責任在你們,現在倒好,爲難人家姑娘,你們要不要…”‘臉’這個詞沒說出來,換成了‘face’,戰鐵穿越過來,有時候忘了入鄉隨俗,經常用地球上的一套來解決問題。
“哪裡來的混小子,給我拖出去。”保安隊長不樂意了,幾名保安當時要把戰鐵打一頓,戰鐵經過這幾天的修養,特戰隊的格鬥術又有了用武之地,對付幾個小保安綽綽有餘。看着被自己打趴下的保安,戰鐵的自信重又回來了,好歹是不死戰士零零一,牛皮還真不是吹的。
看熱鬧的人相繼鼓掌,戰鐵裝出一副謙虛的表情,微微地笑着,只不過他的這種很好的感覺沒能持久,酒店除了普通的保安還有三品鬥師護衛,一隊二十人氣勢洶洶趕來,戰鐵傻眼了,這下他本着破財免災的想法,把全身的錢都交出來,總算沒發生流血事件。
美女並沒有對戰鐵表示太多的謝意,反而嘴角上揚,露出一個不無輕蔑的微笑,戰鐵的心態極好,把這也當成一種美麗欣賞,樂顛顛的跟美女一道出去。
“你叫什麼名字?認識一下,我叫戰鐵。”
“謝謝你,有空再聊。”美女撂下一句話,走出幾步,看到戰鐵的白馬,很是喜歡。
“喜歡,送給你。”戰鐵真是有點感情冷血,動不動就把白馬送人,“不過你得告訴我你的名字。”
“誰稀罕。”美女傲慢的走開,戰鐵望着遠去的靚影,說實話有點失落,他覺着對她非常動心,好吧,我們必須說他對美女經常動心,何況這是個絕世美女,只可惜了,連人家叫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