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血腥殘殺,虎頭山大敗。死的死傷的傷,被俘虜的更是多不勝數。
五虎上將死了兩個,傷了三個,武尊差點廢了一條胳膊,雷正被五花大綁困在天極牢獄的一根擎天柱上。
被困太久的老仙總算是重見天日。走到雷正跟前,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這個師門敗類,我今天要除掉你。”舉起單掌向雷正拍下。
紅衣坊主揮動袖袍,卸去老仙的力道。“這個人不能殺。”
老仙瘦弱非常,他冷冷的道:“這個敗類不殺,留在世間早晚是個禍害。”
“老仙,坊主說不能殺那就先不殺。”戰鐵勸道,“我們留着他還有用。”
老仙嘆一口氣,他不願意跟紅衣坊產生太多的交集,扇了雷正一巴掌,然後化成一道激光閃人而去。
二泡蛋跟老仙有很深的感情,不忍心讓老仙一個人走,對戰鐵道:“鐵哥,有機會我再來找你。我先去找老仙了。”說完同樣是化成一道光閃人。
一老一少閃人的速度爲世間少有,看的所有人目瞪口呆。
“戰鐵,你個沒良心的東西,你個恩將仇報的東西,你放了我。”武尊也是被鐵鏈鎖起來,大爲惱怒的道,“我好歹是你大哥,你放了老子。”
冷麪鬼手聽不得俘虜大嚷大叫,黑手伸出在武尊喉頭點上兩點,武尊只能張嘴不能發聲,那叫一個憋屈。
攻下虎頭山,紅衣坊進行從新佈置修正,從今天起,紅衣坊的總壇由喪冥澤搬到虎頭山。紅衣坊主下命令,數千名弟子連夜在外圍設計佈置打造全新機關陷阱,一道道新的防禦工事完美呈現出來。
虎頭山是個很好的地方,有着極好的地理位置,雖然是山但山上有泉有水,吃的穿的都能自足。絕對是有力的根據地。
紅衣坊坊主沒有做出慘絕人寰的事,反倒小心的安排了虎頭山上的家屬。武尊的大小妻子哭着喊着找戰鐵。
面對姐姐花兒的指責,戰鐵不知道怎麼解釋。
“姐,你聽我說,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大哥他好好地沒有問題。”
“嗚嗚.......”花兒垂淚不已,“你這個白眼狼,想當初我和你大哥對你多好,今天你這樣對我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說着對戰鐵又是推又是拉,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小曼從門前經過,看到眼前這一幕忍不住過來說上兩句。
“你這個女人毫不講理。”小曼拉開花兒,“戰鐵哥哥不是你說的那樣的人。你別誣陷好人。”
花兒淚眼婆娑,望着小曼,哭的更加放肆,“你這個丫頭片子什麼都不懂,他就是狼心狗肺的東西。嗚嗚......”
“真受不了你了。”小曼聽着花兒的哭聲就煩躁,“不要哭了!”聲音太大一時間把花兒給鎮住了。
花兒只是抽動鼻子,眼淚嘩嘩的往下淌,就是不出聲。她看看小曼,再看看戰鐵,想了一會兒,道:“小姑娘,你千萬別被戰鐵給騙了,他就是個花心大蘿蔔,他是見一個喜歡一個。有個叫程雪漫的,那個女孩子長得是真好,你千萬別被他騙了。”
花兒說話很不符合邏輯,跳動性太大,不過意思還是很明顯的,她以爲小曼是被戰鐵哄騙的小情人。
小曼和戰鐵同時笑了。這讓花兒更加着急,她心腸好,爲小曼感到不值。
“花兒,我回來了!”門外傳來武尊的粗嗓子。
花兒轉頭看到自己的粗野男人就在門口,擰了自己大腿一下知道不是做夢,笑着哭着跑過去抱着自己的男人就是一陣“猛打”。
戰鐵就知道花兒會使用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女人專屬技能,早早的吩咐人把武尊給放出來。
武尊看到戰鐵,心中仍有怒火。“戰鐵,你不要臉。你不是人,你是畜生。”
小曼不允許別人隨便罵她的哥哥,好看的眼睛閃動着,玉手擡起來,一道軟綿綿的向武尊打去。武尊儘管出來,手上腳上還有鎖鏈,行動極爲不便。小曼的襲擊取得了很好的效果,武尊一個趔趄跌倒在地。
戰鐵正好想教訓一下這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傢伙,也就任由小曼對武尊進行小小的懲罰。
花兒對武尊是真的關心疼愛,趴在武尊身上爲丈夫擋住傷害。
“戰鐵,你說句話,”花兒急急地道。
“小曼,別打了。”戰鐵過去拉住小曼的手,把她按在旁邊的椅子上,然後把花兒和武尊介紹給小曼認識。“一個是我最好的姐姐,一個是我最親的妹妹,都是一家人沒什麼好打的。”
花兒聽戰鐵說自己是他最好的姐姐,心裡的火氣消了不少。
戰鐵過去把武尊扶起來坐在寬大的椅子上,單掌用氣道把鎖鏈給解開。他把虎頭山真正的面目揭露給武尊聽,又把自己下山的前因後果說的清除明白。
武尊從來沒有聽到過這些事情,簡直如同做夢不太相信戰鐵的話。
“到這個時候我有必要騙你嗎?”戰鐵道,“在虎頭山上你們是我最親的親人,我要是有半句假話,乾脆被雷劈死。”
花兒相信戰鐵說的。“反正我們也沒地方去,就繼續留在山上吧。”她勸說武尊,“怎麼着都是打打殺殺,跟着雷正也是強盜,跟着紅衣坊無非是個魔教,沒什麼本質的區別。”
武尊對花兒的話從來認真對待,花兒說往東他絕不往西,何況花兒說的不錯,以目前的形式來看,加入紅衣坊更有利。
武尊加入紅衣坊,坊主親自給他安排了一個職務,做總教頭大雄的助理。這兩個五大三粗的傢伙往那裡一站,就像兩尊金剛,看上去就很來感。
紅衣坊坊主擅長做說服工作。經過她的談話,虎頭山的許多人物都加入到了紅衣坊,剩下的都是像雷正這樣對韓遲絕對忠誠的人。
“雷正,何必死心眼,你這些年給韓遲出生入死,也沒得到什麼。不如加入我們紅衣坊。”紅衣坊說客道。
“放屁。”雷正義正言辭的道,“大丈夫生在天地間,豈能不講道義廉恥。”反正是說了一通很有感染力但聽上去有些空的話。
紅衣坊坊主不着急,每天都派說客去勸說雷正。
起初兩天,雷正還抗爭兩句。到後來索性不說話,眼睛都不睜。再過幾天,雷正的脾氣有些暴躁,精神甚至出現了輕微的錯亂。
“不用這麼狠吧?”戰鐵看到暴跳的雷正,堂堂的一代山主竟然會被幾個舌頭給折磨的不成樣子,可見語言的殺傷力。
紅衣坊接到最新消息,韓遲率領大部隊已經來到虎頭山一百里地的邊界。
坊主立刻召集作戰會議,準備迎戰韓遲大部隊。
這一次韓遲吸取了上次的教訓,沒有盲目進攻,而是步步爲營,保證每前進一步都起碼有八九分的安全。林賜哲率領的正靈旗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整,元氣恢復到了七八成。
“虎頭山山勢險要,強攻我們佔不到便宜。”林賜哲道,“我們可以採取滲入的方式,一步步的蠶食掉紅衣坊。”
林賜哲的話提醒了韓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