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一切都商議定了以後,休息的休息,看守的看守。可是,這一天雖然已經很累很累了,大家卻怎麼也睡不着,想着可能會再出現的白衣人,大家心中就有說不出的興奮。
瑾看着大家都睡不着,就對大家說:“我看大家還是早點撫平自己的心,好好休息一下,誰知道之後我們會遇到什麼情況呢?就算是那白衣人真的出現了,可是我們不是還要留着精力和他鬥嘛。”
聽了瑾的勸告,大家都點點頭,是啊,現在好好養足了精神,等一下才會有力氣啊。
於是,大家都深呼吸了好幾次,平復下自己的心情,沒有多久,呼嚕聲就接二連三的響起來了,而昊明和顧淵沒有睡,因爲現在是他們在看守。
昊明推了推顧淵,小聲說:“顧淵,我們到窗戶下面去。”
顧淵不解地說:“坐那裡幹嘛啊?坐這裡不是好好的嗎?”
昊明說:“你笨啊,我們這兩個人這樣坐在這裡,那白衣人遠遠就能看見了,那他怎麼還會來這裡呢?”
顧淵聽了,恍然大悟地說:“哦,哈哈,昊明,還是你心眼多,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說着,他們就挪到了窗子下,在這裡,那既能不被白衣人發現,又可以時刻觀察到街道上的情況。
顧淵朝街上望了望,對着昊明說:“昊明,你說這白衣人什麼時候會來啊?”
昊明想也沒有想就搖搖頭,說:“這我怎麼知道啊,來不來是他的事,我們又不能控制,不過我猜他肯定還會來的。”
顧淵點着頭,說:“嗯,看來我們只能這樣等着了,還真是窩囊啊。”
昊明安慰般地拍了拍顧淵,說:“好了,你也不要心焦了,像這樣的蹲守犯人,我們幹警察的可是經常乾的,有時候一蹲就是一個星期呢。”
顧淵聽了,就來了興趣了,他說:“昊明啊,反正現在我們等着也沒有什麼事,那你就給我講講你辦過的案子唄。”
昊明說:“這有什麼好說的啊。”
顧淵說:“這長夜漫漫的,你說我們要是不聊點什麼,那多無聊啊。”
昊明說:“可那也不能讓我一個人講啊。”
顧淵說:“好,你要是講一個案子,那我講一個捉鬼的故事,這樣我們算是扯平了吧。”
昊明說:“嗯,這還差不多,那我先開始講。我記得那時候,我纔剛剛當上警察,我們市就發生了一個極其殘忍的兇殺案,當時我們幾個民警一走到那裡,好幾個都吐了了呢,真是太慘不忍睹了,那一家子全都被殺完了,連孩子都不放過,殺就殺了吧,還把他們的頭都給割了下來,剃掉了頭髮和眉毛,身體都被剁成了一塊一塊的,我們進去的時候,還有一些放在高壓鍋里正煮着呢,整個房間就好像是個人間地獄一樣。”
顧淵咋舌道:“這是什麼人乾的啊,怎麼那麼狠毒啊。”
昊明說:“我們也問啊,這是什麼人乾的啊,和這家人有什麼深仇大恨呢,要這樣對他們。後來,我們走訪了這被害人的街坊鄰居們,知道了這家人開着一家飯館,這店面不大,夥計也只有一個,平時都是住在他們家的。”
顧淵說:“那你們找那夥計來問一問啊。”
昊明說:“這我們也想啊,可是這夥計自從這家人死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我們怎麼找也找不到。”
顧淵說:“這麼說,這夥計有重大嫌疑啊。”
昊明點點頭,說:“是啊,所以我們立刻查了那個夥計的姓名,老家地址等,正準備派人去他老家一趟呢,可是,你猜怎麼着了。”
顧淵睜大了好奇地眼睛,說:“怎麼着了啊,昊明,你就不要賣關子了,還是快說吧。”
昊明說:“那夥計回來了,還主動向我們自首了。”
顧淵說:“呦,他這是有覺悟啊。”
昊明說:“後來,我們把他帶回局裡去做筆錄什麼的,這才知道了他要殺人的原因。”
顧淵說:“快說說,到底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啊?”
昊明說:“那一家子人啊,也真是欺人太甚,那夥計從十八歲出來打工,就一直在他們店裡幫忙,那老闆爲了掌握住這個廉價的勞動力,藉口說要辦暫住證把這小夥子的身份證給拿走了,從此就沒有還給過他,每次他問那老闆要身份證,老闆就是拖着不給,而且春節也不放他回家,怕他一去不回了,所以他從十八歲離家到現在二十五了,竟然沒有回過一次家。”
顧淵說:“那,那他怎麼不打電話報警啊?”
昊明說:“那老闆也真夠絕的,不給他一分錢,他又沒有手機,就是家裡的電話也被老闆看的死死的,他根本就沒有機會打一個電話。”
顧淵說:“後來呢?後來呢?”
昊明說:“而且那老闆不僅在飯館裡要壓榨他,就是在家裡,也讓他幹這幹那的,簡直就是把他當傭人看,本來他說他也認了,只希望有一天能夠逃出去,他在老家還有個老母親呢。可是這樣的希望在今年的某一天破滅了,那一天,一個他的老鄉到他的飯館裡來吃飯,無意中看見了他,他問起自己的母親,才被告知他母親早在兩年前因爲太想念他而去世了,這一下子,他的精神支柱一下子就誇了,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起,他起了殺心。”
“所以在這次他得着機會,就把他們一家都殺了?”顧淵接口說。
昊明點點頭,說:“嗯,是的。”
顧淵感嘆說:“唉,真是可惜啊,被這樣一個壞老闆而害了自己。”
昊明說:“是啊,真是太可惜了。”
接着,昊明換了換自己的情緒,說:“好了,我的故事講完了,是不是該你講了啊,顧淵?”
顧淵說:“好,既然你給我講這麼一個好聽的,我也回報你一個。那時候我已經是出師好幾年,也捉了不少的鬼了,名氣也漸漸有了一些了,有一次,有一箇中年男子在傍晚的時候急衝衝地來到了我家,一看見我就跪了下來,求我救救他的孩子,我趕緊扶起了他,問他緣由,他慢慢平復了內心的激動,告訴了我最近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事。”
昊明說:“什麼事情,讓他那麼失態。”
顧淵說:“這話,還要從一個星期前說起,那一天,他們一家三口出去吃了晚飯,正在散步回家,在經過一條河的時候,那孩子突然指着河裡說:‘那裡有個姐姐。’這話他們當然都不信了,不過當時天色已經不早了,而且那地方又是個比較僻靜的地方,所以他們也都有點害怕,趕緊拉着孩子回了家了,可是那孩子卻不依不饒的,不停地喊着那姐姐在河裡,孩子他爸爲了這還打了孩子一頓,可是第二天,當他爸送孩子去上學的時候,經過那條河邊,那孩子又在喊了:‘姐姐還在河裡,姐姐在向我招手呢。’他爸又罵了孩子幾句,把他送進學校,就去上班了。”
昊明說:“然後呢,後來怎麼樣了啊?”
顧淵說:“後來啊,當天中午,他爸爸回家吃飯的時候,發現那條河邊上圍了好多人,出於好奇心,他也湊過去看了看,這一看,可真是把他嚇了一跳,原來是這裡發現了一具女屍,警察們正在撈屍呢,他一下子就想起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孩子的反常,趕緊回了家,剛回到家,學校老師的電話就來了,原來孩子在學校發起了高燒,那男人把孩子送到了醫院,原以爲掛了鹽水就會好了,可是沒想到……”
“可是沒想到什麼啊?顧淵,你說啊。”昊明問。
顧淵說:“可是沒想到的是,那孩子的高燒怎麼弄也退不下去,而且還說起了胡話來了,什麼我死的好冤啊,報仇報仇啊,反正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小孩子講出來的話,醫院也不知道是爲什麼。後來,有一個來看孩子的朋友突然說:‘這不會是撞邪了吧。’而那男人又想起孩子生病前後的不尋常,這纔來找我去幫忙的。”
昊明說:“那後來呢,怎麼樣啊,是不是你一出馬就把那鬼給收走了啊。”
顧淵得意地說:“那是當然了,我一出馬,什麼事還不成功啊,我一到醫院看了那孩子就知道他肯定是被那冤死的女鬼給纏住了。”
昊明說:“這女鬼也真怪,怎麼就不纏他爸他媽,就要纏小孩呢?”
顧淵說:“哈哈,這你就不懂了吧,這鬼啊,要附生在人的身體上,也有好進和不好進之分啊,這大人們魂魄都齊全了,有的還非常的剛健,他進去之後,那還說定會被反噬呢,可是小孩子就不同了,魂魄還不齊全,所以比較容易附生,而且危險性也不高。”
昊明聽了,點點頭,還想說什麼的時候,那突然看到遠處一點白色正在朝他們移來,他趕緊對顧淵說:“那白衣人來了。”
白衣人終於出現了,瑾他們會怎麼辦呢?請看明天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