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韓瑤站在海景房落地窗邊,透着陽臺可以看到霍臣商和簡紀庭站在不遠處的甲板上。
這是她和簡紀庭的新婚臥室,現在房間沾着好些個姐妹淘,她穿上禮服,中午的時候會有個派對,伴娘團的其中一個正爲她戴上名貴的頭飾。
但是這張應該洋溢幸福的臉孔那麼美,卻唯獨少了一點幸福的笑,“呀,瑤瑤,怎麼跟死了老公一樣,今天你結婚呢,笑都不笑一個!”
“去,瑤瑤結婚,說什麼死不死的。”另一個走過來拍了她一下,然後捏了捏莫韓瑤的確沒有笑意的臉,“怎麼了?!窀”
“你們說,如果結婚的時候,老公的心還在迷戀另一個女人的話呢?”
“說什麼傻話,自信爆棚的莫韓瑤上哪兒去了?那個女人都和他小舅結婚了,你還擔心什麼?男人和女人,一個巴掌拍不響的!”
好友看到從甲板上走過的簡紀庭和霍臣商,看透莫韓瑤在擔心什麼,直言道。
莫韓瑤嘆了一下,微微笑了笑,也許真的是她擔心過度了,至少莫錦年的心已經向前看了,她應該相信簡紀庭會改變心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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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遊船準點。
船頭甲板上,可謂是豪門的盛會,稍後的婚前派對讓所有人都非常的興奮,一羣人三五成羣的站在一起。
喬靳晏就算是坐着輪椅,單獨一人也能獨當一面,有不少人會主動靠近過來,其中也不乏年輕漂亮的女子。
如果不是這有點礙風景的輪椅,怕是他早就被吃幹抹淨了。
女人當面奉承着喬靳晏的英俊,但是背過身卻說“可惜了,是個瘸子……”
對於那種竊竊私語,喬靳晏縱然聽到了,倒也無謂的淺笑一聲就過去了。
他推着輪椅走到欄杆邊上,就聽有人嘲弄的說:“該不是受不了打擊,想跳海吧?可你這腿,想跳,也跨不過去吧?”
這聲音……
和霍臣商有點相似,卻並不是他。
喬靳晏轉過輪椅就看到霍飛行擒着邪肆的笑端着香檳倚在不遠的欄杆上。
這個少年,四年的蛻變讓他從少年成了男人,他長得越發英俊了,側臉和霍臣商有幾分相似。
“你不是很恨我大哥傷害了你妹妹?你怎麼甘心讓他娶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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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醋溜溜的,怎麼了,你該不是對你大嫂有意思?”
喬靳晏輕鬆地調侃回去,他們霍家的人似乎並不怎麼喜歡他們喬家的人,當初歆凌和霍臣商結婚,也是遭到了他們家的反對。
這個霍飛行,聽說是個從小就風流的種。
聽他剛纔那麼問,喬靳晏下意識就感覺到微妙的情愫了。
“這個問題該是我問你吧?”
“我?”喬靳晏手指指了指自己,覺得很好笑,“我要是喜歡她的話,我還會讓她嫁給你大哥?!”
霍飛行的眼底劃過一抹冷冽,他對喬靳晏的瞭解並不多,大哥和喬歆凌結婚的時候,他還在上高中。
對他們喬家的印象不過是北城的一個沒落的家族。
當初父親很反對他們的婚事,車禍後,對於大哥接受喬氏企業,一直都是心存不滿的。
早些時候聽說,大哥把他從醫院接到他們的別墅一起住,他就覺得奇怪。
剛纔看莫錦年推着喬靳晏有說有笑,霍飛行更加起疑,這個男人挑在這種場合出現,還聲明自己是喬氏企業的總裁,一定有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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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是,你那麼恨我大哥傷了你妹妹,你當然見不得想要嫁給他的女人幸福了,所以故意不把‘那件事’告訴她,對麼?”
“爲什麼該由我來告訴她那件事?不是該由你大哥親口告訴她,纔對麼?”
喬靳晏經驗老道地邪笑一下。
都說喬家的長子是個商界不可多得的奇才,玩腦子的功夫可是比誰都深。
也是人家殘的是腿,不是腦。
“如果你那麼在乎她,不如你來說也是可行的。”
喬靳晏輕巧地調侃着霍飛行。
他的外形再怎麼和霍臣商相似,但火候還差了一大截。
霍飛行臉上的笑意顯然有些繃不住了,如果他可以說的話,他自然會說,但是……
“哦,小叔子你在這兒呢,我看到婆婆在找你……”
穿着鑲鑽禮服出現的莫錦年走到霍飛行的身邊,此時此刻的她,美得像是從童話裡走出來的公主,冰瑩雪肌,黑髮高貴的挽起,裸露的雙臂有種激發男人保護欲的衝動。
霍飛行看得有些晃神,“嗯,我這就去。”
他從莫錦年身邊走開,莫錦年纔看到不遠處的喬靳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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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穿着禮服,站在欄杆邊的莫錦年的確很美……
像喬靳晏這種早就看膩了各色美女的男人都會情不自禁的失神……
“你真的不後悔嫁給霍臣商?就算你還不夠了解他,就算他心裡藏着很多可能會嚇你一跳的秘密?”
喬靳晏的口吻總是和他的表情一樣,雲淡風輕的。
像是開玩笑,又像是某種暗示。
莫錦年不能不說聽到他說的這些話,她的心沒有驚慌地顫抖了一下。
的確,她知道自己還不夠了解霍臣商,但至少喬歆凌的事,他已經對她坦白,她就不該再疑神疑鬼。
海風吹了過來,吹起莫錦年幾縷微卷的劉海,她很溫雅地笑了起來,“嚇一跳就嚇一跳唄,愛一個人不是看夠不夠了解他,而是彼此用沒用了心,要是我真的不能讓臣商用心愛上我,要是哪天我真的過得不幸福,到時分開就好。”
到底是個經歷過怎樣大風大浪的女人,他說出那麼掃興的話,她也可以一笑置之?
分開就好……
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了麼?
該死的!
這女人的笑,真是要命了。
爲什麼笑得那麼沒心沒肺的,倒是讓他的心一抽一抽的,似痛非痛的。
明明,她的幸福與否和他毫無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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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一副受打擊的表情?沒看到我被你弄哭了,不高興麼?”莫錦年提着裙角,踩着閃爍的高跟鞋走了過來,一晃一晃地,喬靳晏真怕她會跌倒,伸出一隻手讓她扶住,“笨女人。”
喬靳晏就連嘀咕的樣子都很溫柔。
莫錦年忍不住笑出聲:“我就是笨纔會被你欺負,你可別忘了,我答應帶你來參加我的婚禮,是要你牽着我的手,代替哥哥的角色把我交到臣商的手裡?千萬別給我出什麼亂子。”
她調皮地警告着他。
喬靳晏掃了眼人羣裡的莫南天,明明父親在場,卻要他這個無親無故的瘸子替代父親的角色。
這女人,從小到底是活在什麼樣的環境裡,又是經歷怎樣的男人,才讓她傷痕累累還用笑意掩飾?
爲什麼她說的每句話,都會讓他外人都忍不住心疼她……
難怪霍飛行這種浪子也會對她產生好/感。
“既然把我當兄長,那麼兄長就贈你一句話:女人愛也要愛得有自尊,天下也不是就他霍臣商一個男人,哪天他不老老實實的疼惜你,你大可以一腳揣開他!反正對你‘有意思’的男人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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