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兄妹,哥哥和妹妹怎麼可以結婚呢?”
簡嘉櫻眨着漂亮的大眼睛,好像不理解爲什麼哥哥不能和妹妹結婚,天真地說着,“那麼我不和驍希哥哥做兄妹就好了……”
很聰明也很天真的話,多少讓車廂內尷尬的氣氛緩和了一下。
到了南陽小鎮,車子開入村子裡,霍驍希說要上廁所的時候,莫錦年陪着一起去,所以趁着莫韓瑤不在,悄悄對霍驍希說,“過去的事都過去了,我知道你不喜歡韓瑤姨媽,但是大人有大量,你可不可以原諒她,畢竟嘉櫻什麼事也沒做錯過,她只是小妹妹,身爲哥哥,就不能多疼愛她一點麼?窠”
疼愛?
像他初見安吉拉那時候一樣,保護她,天天黏在一起麼?
霍驍希看了眼不遠處的車子,有個小不點竟正站在車後座,隔着玻璃在向他招手,那摸樣可愛極了,“瞧,嘉櫻多喜歡你……”
不得不說簡嘉櫻不囂張的樣子的確挺可愛的,但是她擺出純真表情的時候總會讓霍驍希心裡很難受。
不過他不想讓莫錦年失望,應了一句:“媽,我知道了,我會把她當作妹妹,疼愛的。”
“嗯。”
………………………
霍驍希從廁所回來,打開車門的時候,他有對簡嘉櫻伸出手,小女孩兒又驚喜又特高興,立刻小手鑽到他的掌心裡面,然後張開另一條手臂,“哥哥,你抱我。”
說吧,這個小不點兒就是天性的女魔頭——得寸進尺!
不過霍驍希倒沒生氣,用那比她高半個身體的“挺拔”身姿抱住她把她抱下車,但是小姑娘懸着雙腿故意不用腳着地,這樣她就可以黏在霍驍希的身上再久一些——
霍驍希使出吃奶的勁兒,冷汗都下來了,就聽小不點還調/戲他,“哥,你再大力點,你是不是男孩子啊?”
一排黑線從霍驍希的額頭上飛過,看着那滑稽的畫面,兩個大人倒是笑翻了。
莫韓瑤過去把簡嘉櫻一把抱過去,“調皮鬼,不可以對驍希哥哥那麼沒禮貌,乖,牽着手,一起走。”
把簡嘉櫻放到霍驍希的身邊,小女孩兒顯得有些害羞,小手主動握住霍驍希的手,甜甜地說:“驍希哥哥,不逗你了,我們一起走吧。”
手心和手心觸碰的那一刻,霍驍希小小的心腔裡好像有着什麼說不清的東西悸動了一下,那感覺很奇妙,他看了眼走在身邊像個娃娃一樣睫毛纖長的簡嘉櫻,突然她擡起頭衝着他一笑,那心臟部分的某種東西又悸動了一下。
正午的陽光,讓一切都變得很暖意,女孩兒甜美的笑臉好像能一掃內心抑鬱的陰霾,就像着陽光一樣,播灑入他的心房的每一個角落……
………………………
霍驍希和簡嘉櫻甜甜蜜蜜的走在前面,時不時地就能聽到簡嘉櫻純真爽朗的童音笑聲。
莫錦年和莫韓瑤走在後面,莫韓瑤露出欣慰的笑臉,她說她很少看到嘉櫻那麼開心,小時候因爲皮膚過敏,她吃了不少苦,每次去醫院都哭得一塌糊塗。
生病打針什麼的就更討厭了,在家裡的時候,一個個寵着她,造成她脾氣很大,但是她知道嘉櫻的心不壞,她只是太孤單,想要有人陪她玩,陪她笑。
她時常提起霍驍希,提起自己以前有多壞,破壞了錦年阿姨的婚姻,還讓錦年阿姨失去了小寶貝,所以嘉櫻似懂非懂地覺得很抱歉,說長大了會補償錦年阿姨,還說想要見到驍希哥哥,她說她喜歡驍希哥哥,一定會一直一直陪在他的身邊……
莫錦年聽着莫韓瑤說的話,才明白爲什麼第一次見到嘉櫻的時候,這個小女孩兒衝她笑得那麼甜,那麼親。
才三歲多的孩子該是有多懂事,才知道媽咪犯下的錯,自己也要補償?
“三姐,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你不用再覺得虧欠我什麼了,真的,我們之間的誰對誰錯已經不重要了,不要讓孩子活在負擔裡,你瞧他們不是玩得很開心了,驍希也是個懂事的孩子,他會好好保護好嘉櫻的。”
莫韓瑤笑了笑,眼角莫名地有點發酸,因爲莫錦年大度的話,也因爲那一聲久違的“三姐”。
………………………
霍驍希和簡嘉櫻畢竟都是小孩子,小孩子天生好奇,鮮少到鄉下地方,看到什麼都覺的得很新鮮,兩個人走就走偏了方向,蹲在路邊看花花草草,小蟲子——
莫錦年和莫韓瑤有說有笑的往前走,走到宋淑家的院子前卻紛紛都停下了腳步,因爲他們看到了一輛眼熟的車子——
“那不是爸的車?”
“那不是爸的車?”
兩個女人異口同聲,然後就看到從宋淑的屋子裡走出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那個男人正是莫南天,他走在前面,身邊沒有帶保鏢,宋淑卑躬屈膝地跟在後面,不停地躬身行禮——
不管是莫錦年還是莫韓瑤都覺得這個畫面實在太詭異。
同時能從腦海裡冒出的念頭就只有一個……
只是那種念頭太說不過去了。
“爸怎麼會來淑姨這裡?我從來沒聽淑姨說過,爸會來這裡……”
莫錦年說着,莫韓瑤看到莫南天走出院子,就把莫錦年拉到一邊躲起來,“可能爸覺得對當初趕走淑姨有些過分,所以纔來看望她?”
趕走淑姨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現在才覺得抱歉來看望說得過去麼?
莫錦年知道莫韓瑤肯定也是出於尷尬才隨口扯了這個理由,她們都是成年人,想法應該是一致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爸和淑姨有私/情……
………………………
“不要讓淑姨覺得尷尬了,我們就當沒有看見吧。”
莫錦年說,莫韓瑤點點頭,看着莫南天的車子朝另一個方向開遠了,才走了出來,把霍驍希和簡嘉櫻喊過來一起走進了院子。
“淑姨。”
聽到莫錦年的聲音,正在屋子裡放着什麼東西的宋淑嚇了一跳,趕緊關上抽屜。
她沒想到轉身之際看到真的是莫錦年,更讓她驚訝的是,跟在後面的莫韓瑤,她又歉意又不好意思的垂着眼眸,喊了一聲:“淑姨,你這些年還好麼?”
那個向來刁蠻任性的三小姐竟然那麼賢良淑惠得向她問好,宋淑很意外,一下子愣了愣才陪着笑臉,招呼她們進來坐,“我很好,三小姐怎麼會來,我這裡很很簡陋,你別介意啊。”
被宋淑這麼一說,還親熱地拉到長椅上坐,莫韓瑤眼眶又酸澀起來,想起自己以前那麼囂張任性,那麼壞,還害得什麼事都沒做錯的宋淑被趕出了莫家。
她突然抓住給她倒茶的宋淑的手,她年邁了不少,記憶裡,她還是個初入莫家的美麗少婦,現在已經可見白髮的蹤跡,“對不起,淑姨,以前我對你太不好了,請你原諒我。”
“傻孩子,哦,不,三小姐,說什麼話呢,淑姨是把你帶大的人,怎麼會和你生氣呢?”
“就是啊,淑姨的心又大又暖,纔沒功夫和你生悶氣呢。”
莫錦年在宋淑的面前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抱着宋淑撒嬌道,莫韓瑤看着她們“母女”笑着,自己也鬆懈下不少,“嗯,我以後會多來看淑姨的。”
“好,好……”
………………………
在宋淑家裡,大家就像一家人一樣,霍驍希很喜歡宋淑,一口一聲甜蜜蜜的外婆,簡嘉櫻也跟着用奶聲奶氣的聲音甜甜地喊外婆。
祖孫三玩得可開心了。
宋淑給莫錦年和莫韓瑤整理好了一間屋子,莫錦年撒嬌着抱着宋淑,“人家想和淑姨一起睡。”
“都三十歲了,還像個孩子一樣,要一起睡的話,就回家抱着‘老公’一起睡。”
宋淑拍了下莫錦年緊抱着不放的手,但那一聲“老公”讓抱着的人好像有點不對勁,宋淑最瞭解莫錦年了,她有心事,她一定能感覺的到,就像現在一樣。
她拉開她的手,就看到她的臉上雖然掛着淡淡的笑意,但是眼神裡有着故意掩藏起來不讓人看到的心亂浮躁—
—
“你和臣商還沒和好麼?我看新聞,他爲了你連命都不要了,這樣的好男人,就算以前做錯過什麼,也值得原諒,不是麼?”
宋淑捧着莫錦年的臉,她點點頭,這些她都知道。
其實她也知道心要做出選擇其實很簡單,一個爲她差點死去,因爲失去而痛苦到自殘的男人,沒有理由再懷疑他對她的愛,只是……
跨出那一步爲什麼那麼難?
………………………
“難道你的心裡還有……別人?”
這是莫錦年一直沒有回答,宋淑突然問的話,讓莫錦年很意外,也很堂皇——
因爲腦海裡一閃而過的人,的確不是霍臣商……
莫錦年握了握宋淑的手,“人爲什麼要長大,男人和女人的感情爲什麼可以那麼複雜,我都搞不懂我的心了,是它太貪心了,還是它還沒看清它到底想要的是誰?”
雖說誤會都解開了,兩個男人都給了她最大的自由空間。
但是想起選擇,還是會覺得很無力,很壓力。
宋淑看了看外面,走過去把裡屋的門關起來,然後,拉着莫錦年坐到牀邊,語重心長地說:“女人啊,最重要的是‘家’,有夫有子,這才完整,一輩子很長,也許會碰上更讓你心動的人,但那都是一時的,‘家’纔是最重要的,一個願意用生命呵護你的男人才值得你一輩子的停留,那位喬先生,聽淑姨的,你忘了他吧,他不是你的良人……”
………………………
喬先生?
莫錦年很意外宋淑會提到喬靳晏,雖然偶爾通話的時候,她和他提起過喬靳晏,但是現在想起來,淑姨對喬靳晏的態度都是不冷不熱的,就算是分開的四年裡,淑姨也常說,就算不原諒臣商,
也找一個其他的人比較好,喬靳晏不合適她……
那個時候她還沒察覺到自己對喬靳晏的愛意,只是把他當作哥哥當作好友,所以把這種多餘的擔心都當作玩笑聽過算過。
只是,未免有太多的巧合。
先是莫南天多次阻擾,現在連最親,也鮮少干涉她私人感情的淑姨都這麼說,莫錦年總覺得有什麼蹊蹺。
“我明白的,淑姨,你別擔心了。”
莫錦年想要結束這個話題,但是宋淑還覺得不夠放心似的,抓着她的手,“就當是爲了驍希着想,臣商才能給你完整的家……”
“呃……嗯。”
………………………
晚上,莫錦年自己坐在院子裡的矮桌上好像在想着什麼心事,莫韓瑤走了過去,給她披了一件外套,“晚上冷,小心着涼。”
“你也是,我自己坐會兒,你先去睡吧。”
莫韓瑤知道自己不該問,但還是忍不住在莫錦年的身邊坐了下來,“有什麼心事的話,你也可以和我說,如果淑姨的事,我想那都是他們長輩的……”
“不是淑姨的事……”
莫錦年打斷了莫韓瑤的話,莫韓瑤好像明白她是在苦惱什麼,因爲剛纔她不小心聽到了宋淑和她說的那番話,“抱歉,我剛纔不小心聽到淑姨和你說的話,原來你還沒決定和霍臣商復婚?”
莫錦年的反應是沉默,莫韓瑤立刻垂了垂頭,“抱歉,是我多嘴了。”
莫錦年又拍了拍她的手,“哪有,姐姐關心妹妹,妹妹應該開心纔是,哪是多嘴……我的確很苦惱呢。”
“難道你真的還放不下那個喬靳晏?”
莫韓瑤對喬靳晏的瞭解並不多,但她知道那莫錦年最痛苦的四年,是他陪在她的身邊,像錦年這樣的個性,最容易依賴上的就是這種讓她感到永遠不會離開她的男人……
就像當初的簡紀庭一樣,他十年如一日的癡情才敲開了莫錦年的心門,這丫頭是個很長情的人,一旦決定下來就不會改變心意……
………
………………
“如果說我還沒忘記他,是不是很沒良心的樣子?”
莫錦年說着,擡頭看着夜空,今天陰雲密佈着,遮擋着月亮,朦朦朧朧看不清楚。
真的好像她現在的心一樣,被重重的憂鬱遮擋着……
從她被莫仲衍綁架到假死再到死而復生,霍臣商爲她付出的一切都成了全北城女人口中的佳話,如果拒絕這樣的男人,被罵的只有女人,又不能的感恩,又沒有良心。
“愛情這種事,只有自己知道,偶爾自私一回又怎麼樣?你就是太爲別人着想,才總是爲難自己,把自己逼入死衚衕。”
“我真的可以自私一回麼?”
莫錦年像個純真的大孩子,看着莫韓瑤,在所有人都反對她和喬靳晏的時候,只有她讓她跟隨她自己的心意。
莫韓瑤捋了捋莫錦年被風吹起的劉海,“我以前不就很自私,而且自私了不止一次,才把簡紀庭從你身邊搶過來,何況現在你的情況和我不一樣,兩個男人都愛着你,你不需要去搶奪,你只要讓你的心誠實得選擇就好……”
誠實的選擇?
那麼如果她選擇喬靳晏的話,她的選擇就等同於破壞掉一個完整的家庭……
………………………
“三姐,是你讓我誠實的哦,那麼如果有人責怪我沒良心的話,我可是會把你推出去當靶子的!”
莫錦年開着玩笑,莫韓瑤看着她多少有些放鬆下來的笑臉,無謂的聳聳肩,“把我當靶子能換來你的幸福的話,很值得啊。”
莫錦年笑着抱住莫韓瑤,“小時候你要是這麼可愛的話,我一定會很愛你的,三姐。”
她像只乖巧的小貓,愛撒嬌愛黏人,莫韓瑤有點明白,爲什麼男人都抗拒不了她的原因了……
……
這兩天一夜,莫錦年和莫韓瑤還有兩個孩子都玩得很開心。
宋淑送他們回去的時候,還不忘囑咐莫錦年儘快和霍臣商復婚,說還很期待他們再重新辦一場婚禮。
莫錦年只是笑了笑,“有好消息的話,會通知你的,淑姨。”
上了車,車子開到村口的時候,莫錦年有朝後座後面的玻璃往後看了一眼,只是意外的,她竟然看到宋淑沒有回到屋子裡,而是手裡多了一個手包,然後往另一個方向走了出去——
淑姨是一早要去什麼地方?!
………………………
莫錦年回到北城後有給宋淑打了個電話,但是她接通電話時,周遭過分的安靜,她卻還刻意講話很小聲,問她有什麼事的時候,莫錦年就聽到有個好像醫生的人在喊着宋淑。
“錦年,淑姨現在在田裡幹活,等下回到屋子裡再和你回電話。”
“呃,好的。”
她明明就不在家吧……
爲什麼要撒謊呢?!
霍臣商坐到莫錦年的身邊,自然而然地摟着她,“坐了那麼長時間的車子,幹嘛不換身衣服上樓睡一會兒?”
他用很溫柔的眼神看着她,手指情不自禁地摩挲下她的臉頰,莫錦年對霍臣商的親暱並不抗拒,卻忽地握住他的手拉了下來——
霍臣商有點意外,因爲她的主動,但是感覺卻又有點和他想象中的不同。
莫錦年有點認真了起來,“臣商,我回南陽的時候,淑姨和我說了很多,我想我的心已經有答案了……”
“什麼……答案?”霍臣商顯得很緊張,看着莫錦年的眼睛又說:“我的意思是,你……選了……誰?”
霍臣商從沒想過自己會這麼緊張,緊張得連話音都顫抖起來。
莫錦年覺得這樣的霍臣商很可愛,揚了揚脣角,“我想‘試一下’我們可不可以回到原點,重新開過。”
……………………
…………
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好的答案了。
就像等待了一個世紀,霍臣商抱着莫錦年上樓,兩人擁吻着進入臥室,地上一件件的衣衫剝落下來,分不清是他的,或者是她的。
他有力的雙臂抱起她輕放上大牀,真的很輕很小心,生怕一個小小的動作都會弄傷她。
他吻着她的脣,女人只是緊緊閉着眸子,好像在等待着結合的那一瞬間,她渾身都繃得很緊的感覺,在他的手滑入那敏感的雙/腿之/間——
男人明顯得感覺到女人因爲害怕而抗拒的一個顫抖……
男人灼燒的欲/望一下子被一桶冰水從頭淋下來的感覺,房間裡亮着燈,他能清晰地看到女人靠在枕頭上那溼潤的眼角。
她是在強迫她自己……?!
這樣的感覺糟透了。
霍臣商不願去相信,是他的觸碰讓她厭惡,明明是她允許他的親吻,他的索要,“爲什麼要哭,我的傻女人。”
他的脣靠上她的耳邊。
莫錦年知道自己的眼淚躲不過霍臣商的眼睛,所以她只能說:“對不起……”
………………………
霍臣商緊緊的擁住她,這樣的擁抱,是他想了四年,唸了四年的,但是味道卻變了。
他不想看到她那痛苦的表情,相愛的人擁抱在一起不該是這樣的。
莫錦年的眼淚卻停不下來,抱住霍臣商,躲在他的懷裡盡情的哭泣,“對不起,我真的想要努力的接受,我以爲只要能做到,我的心就可以定下來……”
親情的壓力,生命的付出,讓莫錦年想要用理智來做決定,但是結果——
“你爲什麼那麼傻,我說過我不會給你任何壓力,無論你怎麼選擇都好。”
霍臣商是真的心疼了。
這個傻女人不是要“試一下”他和她行不行,而是“試一下”她的身體,她的心到底真正渴望的是誰……
答案剛纔就已經得了出來,可是卻是那麼殘忍。
………………………
“可是驍希怎麼辦?你又怎麼辦?這裡的傷,讓我怎麼能安心放得下?”
莫錦年抓起霍臣商自殘過的手腕,那裡的傷疤太讓她心痛。
“但是這裡的刀疤卻勉強不了你的心,不是麼?”
霍臣商直視着莫錦年的眼睛,這雙以前總是看着他,爲他着迷,爲他情迷的眼睛,現在已經找不到當初的愛意了,她對他……也許更多的是親情……
他可以當作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不知道,只是……
他不能這麼自私。
“失去你是我這輩子最愚蠢的決定,起來,去找你愛的男人吧,在我沒改變心意之前!”
霍臣商起身,將地上的衣衫扔了過來,然後背過身站在牀前。
他的不捨都寫在了他的背影上,莫錦年穿戴整齊,想要去安撫但收回了手,她不可以再拖拖拉拉——
心已經給出了答案,所以她要做的是,“對不起,霍臣商。”
她的聲音從他的身後飄來,然後就見那身影從他身邊走過,跑下了樓,離開了山頂……
………………………
莫錦年出現在喬靳晏別墅門口時意外的,當他打開門看到女人穿得那麼單薄站在那兒,“錦年?!”他心疼地捧起她的小臉,女人的眼眶紅紅的,眼角卻勾起一抹笑,伸出左手,動了動無名指,有些調皮的樣子:
“如果現在我想要你的求婚,你的求婚戒指還願不願意爲我戴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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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遇總裁·女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