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天他不老老實實的疼惜你,你大可以一腳揣開他!反正對你‘有意思’的男人有很多……”
“哦,那麼等下你要乖乖不可以說‘反對’哦。”
莫錦年湊近喬靳晏,嬉笑調戲,男人俊白的臉微微一紅,敢情她對號入座,以爲他對她有意思?!
迷人的薄脣嗤得一聲:“少往臉上貼金。犍”
海風吹着發,莫錦年捋着絲絲髮縷,笑得像個孩子,其實這個喬靳晏真的不壞,一點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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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派對,兩對新人得到各方的祝福,場面很熱鬧。
就連裴瑾蘭和霍啓山也是有說有笑,只不過笑容之下的明爭暗鬥只有明眼人看得懂。
霍飛行覺得兩個分家的霍家一起舉行婚禮本來就是個笑話,珞佳燕告訴他,這叫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老爹還在記掛着京華百貨?”霍飛行靠在欄杆上,懶散得伸了個懶腰,對於這種名流彙集的場合,最令他倒胃口。
“那是你爹地白手起家的根基,就像自己的親生子一樣,當然會惦記。”珞佳燕相信霍啓山老謀深算,這次一起舉行婚禮,也不過是在媒體面前和裴瑾蘭做戲,一副冰釋前嫌的姿態,就可以杜絕不必要的反面新聞。
“那麼老爹他是想幾時動手?要併購京華百貨應該並不難吧。”那企業漏洞百出,一羣董事都是老派思想,縱然有簡紀庭苦苦撐着,但是實權根本不在他的手上。
“這要取決於你大哥的想法,喬靳晏現在要接手回喬氏企業,那麼你大哥勢必會回到你爹地的公司,多了這麼一個競爭者,你怎麼一點警覺心都沒有?”珞佳燕看到喬靳晏出現在婚禮上,大方地介紹自己,她就開始感到了不安……
“大哥要是喜歡美國的超級市場,我倒時樂意拱手相讓,反正比起那邊的洋妞,我更喜歡北城的傳統女性。”
霍飛行沒心沒肺的邪痞一笑,眼神滑向挽着霍臣商的莫錦年。
那個傻女人,還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嫁給了一個怎樣深不可測的壞男人……
………………………
珞佳燕警告霍飛行絕不可以對莫錦年有越雷池的行爲,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霍臣商會娶莫錦年並不簡單。
因爲霍啓山在言行之間都曾暗示她要好好對待莫錦年,甚至是那個沒有血緣關係的霍驍希。
憑珞佳燕的天生警覺,她相信莫錦年的身上一定有着什麼驚人的秘密……
……
幸福的時光總是流逝的很快。
晚上七點,婚禮準時進行,賓客分爲左右兩個區域,名流名媛一排排的整齊入座,等待着新人的入場。
莫錦年穿上婚紗,莫名得有些緊張,身爲伴娘的江夏娜也是緊張得要死,原來結婚就是這種感覺——
萬衆矚目,激動澎湃,想要放鬆都很難。
“錦年,跟着我先深呼吸,然後再吐氣,這樣感覺有沒有好一點?”拉着好姐妹的手,兩個做着深呼吸的女人,就像回到了高中時代,相視一笑。
這副樣子真夠挫的。
“怎麼辦,我還是好緊張?!”莫錦年幸福的笑着,面部肌肉卻很緊張。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結婚進行曲的前奏。
………………………
“天呢,你真的要嫁了。”
江夏娜興奮地喊起來,外面有人敲了敲門,打開門,是喬靳晏來接莫錦年入場了,開口就調/戲她,“笨女人,走路都快同手同腳了,要不要把我的輪椅借你用?”
“討厭!”
莫錦年嬌嗔一句,倒時緩解了不少緊張情緒。
……
身着華麗拖地的婚紗,莫錦年一登場就是衆人聚焦的焦點。
媒體都在挑選最好的拍攝角度拍
tang下每一個精彩瞬間——
兩對新人同時入場,自然少不了新娘之間的比較,莫錦年的端莊高貴,莫韓瑤的嫵媚驚豔,兩種截然不同的美一起走入通向幸福之路的紅地毯。
莫韓瑤挽着莫南天,莫錦年牽着喬靳晏的手。
她們的視線都看着站在紅毯那一邊的深愛着的男人——
莫錦年是激動的,原本她以爲這場婚姻不過是僅僅爲了責任,沒有任何愛情的分成,但是霍臣商的寵愛讓她一點點沉迷,她不知道原來嫁給他,會讓自己如此激動,也許愛情早就在潛移默化中降臨……
………………………
當喬靳晏把莫錦年送到霍臣商手裡的時候,他記起來,以前他也是這樣拖着歆凌的手交到霍臣商的手裡,所以他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娶了她,就要好好的保護她,呵護她,疼愛她,不可以讓她受傷,身體也好,心也好……”
喬靳晏正經的時候,真的帥得沒朋友。
莫錦年忍不住嘴角幸福的笑,霍臣商眼底的笑卻始終讓人捉摸不透,他只用性/感磁性的嗓音說了句:“我會的。”
那些話原本應該是個父親說的,卻由另一個男人的口中對自己的女兒說出。
對莫南天來說莫名的有些諷刺。
聽着喬靳晏對莫錦年的祝福,眼角的餘光向這裡瞟了一眼,又在莫錦年的身上停留了一會兒,末了,他的眼神似乎透着隱約的擔憂和不安……
………………………
主持神父走了過來——
“今天我們聚集,在上帝和來賓的面前,是爲了霍臣商和莫錦年,簡紀庭和莫韓瑤兩對新人神聖的婚禮。在這個神聖的時刻這兩對新人可以結合。如果任何人知道有什麼理由使得這次婚姻不能成立,就請說出來,或永遠保持緘默。”
這一刻氣氛是嚴肅的,莫錦年竟然真的有些緊張,會不會有人伸出手大聲反對。
當她深情凝視着霍臣商的時候,簡紀庭用眼角的餘光輕輕掠過彷彿連呼吸都很幸福的小女人。
眼底滑過一絲失落……
她的心真的已經向前看了?
“我命令你們在主的面前,坦白任何阻礙你們結合的理由。要記住任何人的結合如果不符合上帝的話語,他們的婚姻是無效的。”
神父的話打斷所有走了神的人。
莫韓瑤緊張的看着簡紀庭,他的每一個小動作,小表情,小眼神都逃不過她女人敏感的眼睛。
她知道他曾深愛的人就在他的跟前要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他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所以她有些緊張,下意識地竟然用手握住了簡紀庭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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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種不安的表現,卻讓簡紀庭在那瞬間,對視上她渴求的眼神時,心疼了一下。
他撫慰了她一下,拉開她的手,神父察覺到他們奇怪的身體交流,擔憂地朝這邊看過來,簡紀庭做了個眼神,示意沒關係,請繼續。
………………………
“簡紀庭,你是否願意接受莫錦年成爲你的合法妻子,按照上帝的法令與她同住,與她在神聖的婚約中/共同生活嗎?承諾從今之後始終愛她、尊敬她、安慰她、珍愛她、始終忠於她,至死不渝?”
“我……願意。”
莫韓瑤緊緊懸着的心因爲這一聲我願意而倏然釋懷,眼眶酸澀地閃爍起溼潤的液體。
“莫韓瑤,你是否願意接受霍臣商成爲你的合法丈夫,按照上帝的法令與她同住,與他在神聖的婚約中/共同生活嗎?並承諾從今之後始終愛他、尊敬他、安慰他、珍愛他、始終忠於他,至死不渝?”
“我願意。”堅定無比的立刻回答。
這一刻,簡紀庭和莫韓瑤交匯的眼神是洋溢着幸福的……
“霍臣商,你是否願意接受莫錦年成爲你的合
法妻子,按照上帝的法令與她同住,與她在神聖的婚約中/共同生活嗎?並承諾從今之後始終愛她、尊敬她、安慰她、珍愛她、始終忠於她,至死不渝?”
“我願意。”
“莫錦年,你是否願意接受霍臣商成爲你的合法丈夫,按照上帝的法令與她同住,與他在神聖的婚約中/共同生活嗎?並承諾從今之後始終愛他、尊敬他、安慰他、珍愛他、始終忠於他,至死不渝?”
“我願意。”
兩個人幾乎用着相同的口吻,相同的語速回答,彼此眼神交匯,就像一對已經走過半百,相濡以沫的愛侶。
其實真的到了結合的瞬間,反而讓人有種如釋重負的釋放感。
神父:“讓我們爲了這兩位的婚姻誓言而祈禱。”
賓客紛紛雙手合十。
“我以法律所賦予的合法權利,我現在宣佈,你們正式結爲合法夫妻。你們現在可以親吻你們的妻子了——”
霍臣商和簡紀庭同時揭起各自新娘的面紗……
臺下,歡笑鼓掌,拋撒彩紙,一陣喧鬧的海洋。
臺上,兩個俊美如斯的男人擁吻他們的新娘,成爲了甲板上最美麗的風景線……
………………………
遊船上各種娛樂場所,應有盡有。
換上晚禮服的莫錦年和霍臣商穿梭在各個派對裡,玩得不亦樂乎。
莫錦年像個孩子一樣,提着長長的裙角,就像泰坦尼可號裡的傑克和露絲一樣,莫錦年拉着霍臣商跑出船艙,在有些寒冷的甲板上奔跑,一路跑到了船尾——
她做着張開雙臂迎接海風的飛躍姿勢。
一雙有力的手臂從後抱着她,年過三十,就算年少輕狂狠狠愛過,霍臣商也從沒想過自己會這麼幼稚得陪着她玩這種模仿秀。
“我們要像傑克和露絲一樣幸福。”
莫錦年大聲地朝着看不到盡頭的海洋大喊,她好像是醉了,剛纔喝了不少香檳,臉紅紅的轉過頭,突然就吻住了霍臣商的脣。
喝醉的小醉貓總是熱情又奔放的。
彼時,她忘了傑克和露絲的結局其實是悲劇……
莫錦年癡纏着霍臣商的嘴脣好久,吻得有些累了才鬆開他,她傻傻地笑,像是醉了又像是很清醒的看着他,迷濛的黑瞳裡映照着閃耀的星空,極美極美……
她的手指調皮地在他的臉上游走,滑過他的額頭,順着他筆挺的鼻樑,在鼻尖上畫了個圈,說——
“原來女人都是貪心的,怎麼辦?除了一張證明,我還想要你的更多,更多,比如說……‘這裡’!”
食指指尖“狠狠”地戳了霍臣商的心臟一下,眼角微微閃過一絲傷感,然後腦袋耷拉在他的胸口,像只受傷的小貓——
“如果我想要你的心,你會不會討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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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好像靜悄悄地停下了腳步。
月光下,霍臣商嘴角的笑凝固,莫錦年有點醉醺醺地從他的懷中離開,可能是有些後悔藉着酒勁問出那麼差勁的問題,她有些害怕他的答案,想要從他的懷中溜走,但是腳下一個打滑,身後往後一仰——
“小心!!”
霍臣商死死固着莫錦年的腰,莫錦年嚇出一身冷汗,她差點真的和露絲一樣跌了下去。
兩人炙熱擁抱着抵着欄杆,男人眼神有些責備地扣起她的下頜:“你可以再貪心一點,只是你不要……”
不要什麼?!
莫錦年腦袋無法思考了,因爲她的兩篇粉脣突然就被霍臣商強勢佔有。
而他的舌,他的吻不花一秒鐘的時間,就把她僅剩的理智都攪亂了,攪散了……
那樣的畫面對沉浸在愛中的男女來說是美輪美奐的,但對前愛還有迷戀的人來說,是有些殘忍的。
當霍臣商和莫錦年回到船艙,不
經意地走入賭場——
坐在梭哈賭桌上的簡紀庭說:“要不要玩一局,輸的人,讓贏的人親一下他的老婆?”也許簡紀庭也是醉了,坐在手邊的莫韓瑤聽到那句話,背脊都僵硬了。
沒想到霍臣商坐下,爽快道:“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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梭哈,學名:fivecardstud,以五張牌的排列、組合決定勝負。
賭局開始時,先發給各家一張底牌,底牌要到決勝負時纔可翻開。
從發第二張牌開始,每發一張牌,以牌面大者爲先,進行下注。有人下注,想繼續玩下去的人,選擇跟,跟注後會下注到和上家相同的籌碼,或可選擇加註。
各家如果覺得自己的牌況不妙,不想繼續,可以選擇放棄,認賠等待牌局結束,先前跟過的籌碼,亦無法取回。
最後一輪下注是賭局的關鍵,在這一輪中,玩家可以進行allin,所謂allin就是押上所有未放棄的玩家所能夠跟的最大籌碼。
等到下注的人都對下注進行表態後,便掀開底牌一決勝負。這時,牌面最大的人可贏得桌面所有的籌碼。
這賭桌上做了不少人,霍臣商和簡紀庭每派發一張牌下的賭注都極大,讓一同參加賭局的玩家都紛紛退出。
明眼人都知道這是男人之間的暗鬥,理由很簡單,爲了女人。
賭局最後,霍臣商allin,簡紀庭跟。
然後底牌掀開——
霍臣商的一對q,輸給了簡紀庭的三條k,莫韓瑤大舒一口氣的時候,卻又突然緊張起來,簡紀庭贏了,不就代表他可以親吻莫錦年?!
“願賭服輸,該履行承諾了吧?”簡紀庭挑/釁。
莫錦年的手握住霍臣商的手,表情很尷尬,男人卻撲哧一笑,從口袋裡拿出支票簿,漂亮的手指一簽,“不如我輸你一億,就當粉筆字,抹掉就算。”
霍臣商撕下支票,拉着莫錦年的手跑出船艙,簡直就像是電影裡的橋段,莫錦年無法熄滅嘴角的笑靨,不敢相信他剛纔做了什麼,追問他爲什麼要瘋狂。
他只是輕鬆地說了一句:“我怎麼捨得把我老婆的嘴脣讓給別的男人?”
此時,遊輪上,煙花盛放!
那是霍臣商給莫錦年安排的驚喜——
“輸了一億,贏了你——值得。”
這絕對是莫錦年這輩子聽到的最浪漫的告白了……
“我該怎麼感謝你?”
她心動地凝着他,雙手環住他的脖子,俊美的身影緩緩湊近過來,在她的耳邊,說:“只要你……”
轟隆一聲——
後面的字全部淹沒在了煙花盛放的響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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