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向日葵再見!
“喂!”
“喂,我是歐陽慧雅,你有時間嗎?我想見見你,有話對你說。”
“好吧,十分鐘後,Helianthus annuus酒吧見。”白煊宇在回家換衣服回來的路上,接到了歐陽的電話,聽她說要見面,他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答應了。
合上手機白煊宇調轉方向把車開向酒吧所在的方向,通過這次的事情他已經完全清楚自己的心,也是該到了做了結的時候了,使歐陽不找他,他也會去找歐陽,有些話必須說清楚,不能在曖昧不明的下去了。
十分鐘後
白煊宇的紅色跑車停在Helianthus annuus酒吧的門口,間酒吧是以前他和歐陽慧雅經常來的地方,在這裡做最後的了結是在合適不過。
歐陽慧雅穿着藍灰色的八分袖露臍緊身小衫,搭配灰色短裙和銀灰色高跟長筒靴,同樣灰色系的長袖外套隨意的搭在椅背上,這樣的打扮使她看上去像劃過夜空的流星般吸引眼球。白煊宇上身穿了一見杜嘉班納的紫紅色的粗針高領毛線衣,下身穿的也是杜嘉班納的淺色牛仔褲,這款杜嘉班納的秋季時裝穿在他身上,其中含有的懷舊情感與休閒風格、個性品位與復古風潮淋漓盡致的體現了出來,在加上英俊帥氣的外貌,使他剛踏進Helianthus annuus就成爲衆人的焦點。
白煊宇拉開小圓桌的椅子在歐陽的對面坐下,他們兩個坐在一起是那樣使人賞心悅目。白煊宇沒有點任何喝的東西,這使歐陽感到些許的不安,爲了掩飾心中的不安感,她故意表情輕鬆的和白煊宇閒聊。
“這裡和以前一樣沒什麼變化,知道嗎?我來的時候,吧檯的調酒師還認得我耶!”
“是嗎。”白煊宇卻覺得不一樣了。
Helianthus annuus,翻譯過來就是向日葵的意思,他喜歡這種追隨着太陽轉動的花,爲喜歡這間酒吧的名字,所以以前他們兩個經常來這裡,不過自歐陽走後他就在也沒來過,今天還是他們分手後第一次來,當他第一步跨進門來的時候就感覺這裡變化很大。
“阿宇,我這兩天給你打了上百個電話了,你的手機總是處於關機狀態,你都在忙什麼呀!害得我好擔心。”歐陽將自己的手放在白煊宇放在桌面上的手上。
“我在醫院,不可以用手機。”白煊宇淡淡的回答了她,並把手從她的手下抽了出來,隨意的放在腿上。
歐陽慧雅心中的不安感逐漸擴大,難耐的焦灼感也從心底跑了出來。
“醫院?你生病了嗎?怎麼不告訴我,現在怎麼樣,身體還有沒有不舒服?”歐陽表現出來的過度熱情使白煊宇決定更快把話說清楚。
“不是我,是雪兒,她在醫院裡昏迷了好幾天,今天早上才醒過來。”
“那麼你、你一直在醫院裡陪她,是嗎?”歐陽問的很小心,她很怕白煊宇的回答會和她想的一樣。
“對,我一直在醫院裡陪她。”白煊宇直白坦率的回答彷彿重垂砸在了歐陽的身上。
“也、也對,她畢竟是你繼父的女兒,她住院你也應該陪在身邊的。”歐陽勉強牽動嘴角露出笑容,她在儘量找理由安撫自己的情緒。
“歐陽被在騙你自己了,我愛雪兒,你也看得出來。當初你離開我出國的時候,我的確很痛苦,我討厭那種被怕器的感覺。但你我都清楚,單出之所以交往完全是因爲你我內心都有的那種孤獨感,其實你我之間的感情並不是愛情,只不過是同類相依偎在一起舔拭傷口罷了。”白煊宇把要說的話,一口氣全說了出來,沒有遲疑與猶豫。
“在我們曾經留下很多美好回憶的地方,你覺得說這樣話合適嗎?”歐陽臉上連勉強擠出來的笑容都沒有了,她雙眼直視着白煊宇的眼睛,雙手握緊面前的杯子。
“歐陽回英國去吧,回到你父母身邊,你想要的並不是我,父母的關愛才識你真正想要的。”聽白煊宇提到她的父母,歐陽的眼中升騰起傷痛,她咬着嘴脣低下頭。
想起只要在聽到她被別人誇獎時纔會對她露出笑臉的父母,她的心就扭成一團,她希望的並不多,只希望爸媽能多對她笑一笑,多和她說幾句話而已,難道這也算奢望嗎?即使父母相敬如“冰”,即使他們對她這個親生女兒不聞不問,至少她還能在家裡看到他們,可現在他們居然要離婚,而且還把她當成皮球一樣踢來踢去,她受夠了,所以她纔會瞞着家裡和學校,拿着從爸爸那裡偷來的錢回來。她希望能在白煊宇這裡找到慰藉,沒想到白煊宇的身邊已經有了另外一個女孩,長時間的壓抑與對溫暖和愛的渴望使她不顧一切想要回到白煊宇身邊,看到白煊宇的眼裡沒有她,她又嫉妒的發狂,所以纔會使出各種手段來傷害惜雪。
“說什麼大話,你認爲你能體會我的心情嗎?說來說去,你就是想把我給甩了,去對那個毛丫頭大獻殷情,說那麼多廢話幹嗎,直接說不就好了。”歐陽沉默了半天,纔開口,她慢慢的擡起低着的頭,語氣中雖略帶嘲諷,但卻掩不住內心的悲傷。
“夠了,你還想這樣多久,你父母的事我已經知道了。”白煊宇知道了她父母要離婚的消息,她一點也不感到驚訝,在上流社會,這樣的消息是傳播的最快的,即使是在大洋彼岸。
“他們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既然不是真心相愛,爲什麼又要結婚,還要生我?”歐陽的聲音近乎於尖叫,使酒吧裡的人都不明所以的看向他們。
“爲什麼連你也拋棄我?我就那麼令人討厭嗎?連親生父母都不要我,把我當做累贅般踢來踢去,我還不如家裡的一件古董,至少他們都會搶着要它。”尖叫的最後就是放聲哭泣。
白煊宇任由能夠叫喊着,等她把自己的情緒宣泄完,他纔拿起歐陽的外套,把她送回了她目前住的地方。
哭累了的歐陽躺在牀上睡着了,白煊宇臨走前,把自己耳朵戴的三枚金屬耳訂摘下來,放在牀頭桂上。
房間的門打開後又被關上,無論是躺在牀上裝睡的歐陽,還是在門外的白煊宇,心裡都清楚,他們之間的一切已經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