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沒敢問太清楚,等到這個誤會真正揭開溫卉的心才放下來,“你怎麼能這麼壞?”
居然設計讓她誤會,親眼見到那種場面,割肉般疼,原來是假的!現在想想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他又說:“本來我也想假戲真做,可最後一步,還是做不到,可能在那個時候你就開始對我有影響力了。”
齊遠銘感概,“你看你現在什麼話都敢問我了,這樣多好,你總憋在心裡,我又不是掐指神算,不能每次都猜測到你的想法。”
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坦誠相待,彼此都對對方坦白,這樣溝通起來才方便。
溫卉的眼睛被他深邃的瞳孔吸附進去,他降低了聲調,“就像你當初不告訴我你懷孕的事,我甚至不敢責備你一句,但如果你早點跟我說,我可以守着你,守着我們的孩子,絕不會讓任何人來傷害你!”
逐漸拉開長遠的傷口,才能試着慢慢癒合。
溫卉感覺到自己的手指被他緊緊捏住,心頭一動,纖細的手指更綣緊了幾分,緊緊的扣住他的長指,像是蔓藤般纏繞在一起。
兩人相視一笑,那種心連着心的默契無法言語。
兩日後中午,溫卉聯繫了秦媛,得知她回來明城,便在廣樓定了位,齊遠銘也一起到場,溫卉感覺到自己天天被人盯着,家裡幾雙眼睛無時不刻在關注她,林嬸不讓她碰廚房的事,婆婆整天給她弄各種不知名補藥喝,只有小談還算正常點,可能是還小,懂得不多。
知道溫卉再次懷孕,秦媛又驚又喜,驚的是醫生曾告誡過她的身子骨不適合懷孕,生產很有難度,可真的有了孩子她又覺得歡喜。
“孕檢的時候我陪你去。”
之前每一次孕檢都是秦媛陪着溫卉一起去的,經歷過懷孕的孤單,更能深切體會到一個女人懷孕期間的心情,可她忽略了這次的情況不一樣。
齊遠銘清咳了一聲,將菜譜交還給服務員,“秦小姐,這次就不麻煩你了,每一次孕檢我都會陪着溫卉去的。”
秦媛尷尬地笑了,是她忽略了,“也好,齊總能這樣方方面面上心,我也替小卉高興。”
方纔點菜,他特意詢問服務員哪些菜是孕婦需要忌口的,哪些菜色又比較有營養,他這樣的男人,對一個女人好,從來不是說在嘴上的,都是在行動上體現出來。
溫卉瞪着齊遠銘,“你幹嘛這樣說,媛姐比較有經驗陪着我去怎麼了,你又不懂,跟着一起去也沒什麼作用。”
男人坐在她右側,對面是秦媛,是不是所有懷孕初期的女人都這樣,性格都有所改變,想着晚上回去找母親探討下,不然真是越來越抓摸不透她的性子。
“秦小姐工作忙,你別總是麻煩人家,她也需要生活交際,把時間花在你身上,她個人生活怎麼辦?”
她向來遊離於各種交際場合,自然也能應付,“齊總說得有道理。”
秦媛含笑看向他,他這種優質男說話總是這樣,明明心裡不是這樣想的,可嘴上卻把話說得很圓滿,令人無法反駁,季宗就不是這樣的一個人,他性子耿直,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絲毫不忌憚,野性難訓,彷彿生活在大草原的野馬。
意識到自己又想起他,心裡有些不舒服,起身去洗手間,她走出包廂,上完洗手間路過走廊,被笑聲吸引住,美目掃過去,他的後腦勺記憶再深刻不過了。
二十幾歲的年紀,彼此都還年輕不羈,他被家裡人要求學着管理公司,他那會玩心大,對公司根本沒有興趣,頻頻出錯,心煩意亂,時常將頭枕在她腿上,要求幫他按摩。
裡面的包廂一張圓桌坐滿了人,有季父季母,還有季家最權威的老人,另外幾個人都是生面孔,可一個穿着流蘇套裙的女人坐在那裡,臉色嬌羞地看着季宗,然後拉住季宗的手臂搖晃,稀奇的是季宗沒有甩開,這
個角度,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秦媛的心越跳越快,這些年習慣他的追逐,這些日子卻很安靜,沒再來騷擾她,原來是有新的佳人在懷,便將她撇向腦後了。
往日那些旦旦誓言都成了浮雲,因爲工作需要,她成天往全國各地跑,她去京都,他就去堵她,她回來明城,他繼續糾纏,說的那些話,她甚至會背誦了。
“你回來我身邊吧,我只習慣你這個女人,對其他女人現在都提不起興趣。”
她記得那個時候是這樣回答他的,“習慣可以改的。”
當她漸漸習慣他的四處追隨時,他身邊開始有了新的女人,她卻覺得不適應了,可她明明應該覺得開心的。
神情恍惚擡步往前走,不小心撞到端着盤子的服務員,盤子摔在地上鬧出了聲響,秦媛快步離開,以免裡面走出來的人見到她。
季宗往門口瞄了一眼,在出神,王子萱搖了他一下,他覺得不耐煩,站起了身子,“我出去抽根菸。”
溫卉略帶不滿的眼神睨向悠然自得的男人,“你怎麼那樣對媛姐說,是不是現在開始連我的朋友圈都要管?”
廣樓在明城的口碑極好,廚師手藝一流,上菜時間也很快,而且這包廂還是VIP,所以更快,服務員開始端菜進來。
齊遠銘轉過臉看她,嘴角勾起的笑冒着酸意,“閨蜜有比老公好?”
溫卉太陽穴跳了下,這個男人真是的,想的都是些什麼啊,她只是見不得媛姐單着一個人,畢竟那段艱苦的歲月是媛姐一直在陪伴,現在她報答下人家有什麼?
他真是小氣到了極點,“你真是什麼醋都敢吃,你都不知道媛姐對我多好,多照顧我,我現在自己幸福了,就想讓她也開心點。”
眼眸轉了下,往男人身邊一湊,“老公,要不你幫媛姐介紹男朋友吧,你朋友圈那麼廣泛,一定認識很多品德好的男人,媛姐那麼優秀,你幫下忙推薦下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