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把一疊文件夾放在桌上,“哥,這是君悅的啓動方案,我覺得這個企劃符合未來的樓盤建設方向,應該重點主做這個,你覺得呢?”
男人眼皮未擡,心思並不在工作上面,直接應道:“嗯,明年再考慮啓動。”
“明年?會不會有點晚,市場被人搶佔了怎麼辦?”
“不會,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要做就要做最好的。”
周易似懂非懂,擡頭就看到齊遠銘又在抽菸,這幾天見他總是煙不離手,“哥,你這幾天怎麼抽得比前兩年還厲害啊。”
最近開始齊遠銘特別異常經常加班,工作一忙完就喜歡呆在辦公室抽菸,有時候一天兩三包,早晨秘書來收拾的時候就發現一堆菸蒂,抽菸量大的嚇人。
“那個聽說你別墅住了個女人?”
齊遠銘又掐掉一根菸,不動聲色的又開始點燃另一根菸,周易想制止卻不敢,“是溫卉?還有你那天護着的女人也是她。”
周易很好奇,溫卉在他心裡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之前不稀罕,現在養在別墅裡,又爲了保護她受傷。
齊遠銘被他這麼一說,後背好像又有了痛感,明明已經結痂了,再加上高盛凱的無痕藥膏,根本不會留疤,他不是愛美,但能利用的資源就要利用,比如說高盛凱這種醫學人才。
他擡眸看了周易一眼,“你的消息倒是靈通。”
周易嘿嘿的笑了兩聲,周易連續一個星期都泡在酒吧,才感覺到自己又活過來,有漂亮女人有酒這纔是他該過的生活。
“那是,我得保護着你啊哥,要是你別墅住着個人我都不知道那就是失職了啊。”
齊遠銘修長的手指一直在按退格鍵,刪掉一些廢話,只留下重點方面,“我記得你的職位是執行總監,什麼時候變成了我的保鏢,我可沒多餘的工資付你。”
“我這是關心你啊,左邊一個蘇漫,右邊一個溫卉,你難以權衡啊。”
齊遠銘揉了
揉太陽穴的位置,“你還是先關心關心你自己吧,周叔不是又對你逼婚了嗎?你還要閒情逸致管我的事。”
周易年紀也不小了,傳宗接代對於他這個獨生子女來說是大事,但他的性子太好玩,成家娶妻他幾乎沒有怎麼想過,還沒有玩夠。
周易一提起被逼婚又暴躁起來,捶打了桌面幾下解氣,原本幸災樂禍的小白臉瞬間變得烏雲蓋日,奄奄一息趴在電腦桌上。
“那女人我不會娶的,我還想多活幾年,對着她那張麪粉臉會短命的。”
張家那個千金小姐每次出門都要打扮不少於三個鐘頭的時間,每次見完她回家都覺得食慾不振。
一提起這個逼婚他就煩死了,站起來剛想去找點樂子卻被齊遠銘叫住了,“你說你在風花雪月的場合跟女人堆裡混了那麼久,對女人頗有手段,知道女人比較喜歡什麼嗎?”
周易一聽到女人就來了精神,笑眯眯的走回來,兩眼放光的樣子讓人覺得很欠扁,“對付溫卉這種軟硬不吃的女人就得特殊對待,二十個字!”
他承認周易確實說得不錯,那個女人心比石頭還硬還狠,柴米不進的樣子讓人無從下手,他耐着性子想看看這個情場浪子能說出什麼至理名言出來。
“少一點霸道,多一點溫柔,少一點專制,多一點順從。”
周易琢磨着,溫卉一直被關在別墅裡面不能出去,這樣限制她的自由又強迫她做她不喜歡做的事,她一定恨死齊遠銘了,但是之前溫卉對齊遠銘還是有感情的,就看他能不能喚醒她的感覺了。
齊遠銘回別墅進門之前,還在想着周易說的那些話,最後周易還拍着胸脯保證按照他說的去做,溫卉早晚投入他的懷抱。
投入他懷抱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的,兩個人的隔閡太深了,但他需要她聽話一點,不用太過乖巧,但至少別整天擺着黑臉對他。
但周易混跡情場多年,付出的是肉體慾望!而不是靈魂內心!用他說的方法去做真的管用,齊遠銘表示懷疑。
他在整個屋子轉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她的人,最後聽到小談跟他說她在酒窖才邁步過去。
小談是他放在溫卉身邊的人,林嬸雖然一心爲他,但太過精明瞭,更何況他的事並不是讓林秀慧太過關注,最受不了她的嘮叨。
往客廳的偏門走進去,最裡面有個通道,沒有開燈視線略黑,酒窖的門半合上透出裡面一絲柔軟的燈光,他的視線在整個酒窖環視了一下,最後在角落裡看到那個女人。
他走過去站在她面前,發現溫卉趴在櫃子上,眯着眼睛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男人蹙着濃眉伸手撥開她蓋住側臉的髮絲,把精緻小巧的五官展示出來。
“怎麼把自己喝得像個酒鬼似得,這像什麼話?”
旁邊橫放着幾個空的酒瓶,各種酒都有,她喝了不少,撒氣酒瘋來也很帶勁,“你纔是酒鬼,你全家都是酒鬼!”
原本趴在上面的女人突然醒過來,指着他的鼻子大罵,“你這個小氣鬼,我不就是偷偷喝了你幾瓶貴得要死的洋酒嗎,你錢那麼多還差這幾瓶酒!”
“明明你最有錢,卻喜歡跟我哭窮,別墅燒壞了也找我要錢,我剛到洛杉磯窮得沒飯吃。”
“爲什麼不用我給你的卡?”
他後來查過,他給溫卉的卡,她一毛錢都沒有動用。
“呵呵。”
她又笑了兩聲,仿若在嘲笑自己的無知,“我那個時候太可笑了,只想要在你面前挽回面子,根本就不知道面子一斤值不了多少錢,連一個十塊錢的盒飯都買不起。”
在齊遠銘面前的驕傲根本不值得一提,不值錢!
齊遠銘擰緊眉頭,想要伸手把她扶起來,溫卉卻十分不配合,一直扭動着身體,他沒辦法任由她搖搖晃晃坐着。
她歪着頭看着他,“你對所有女人都好,但就是對我最不好了。”
聽說以前那些跟在他身邊的女人最後離開的時候還獲得不少利益,對她就斤斤計較幾瓶酒!說她醉得徹底,說話的樣子又完全是醉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