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氣?對她不好?
還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提這個詞,這個女人還真是越來越敢說,也不怕他了,回想起初見她是那種唯唯諾諾似乎是裝出來的。
他笑了笑,跟一個喝得爛醉的人計較這些做什麼,只是沒有想到到她的酒品這麼差,看來以後不能給她再喝了。
齊遠銘看着她的小臉酡紅,媚眼如絲的樣子真讓人燃起一把火,“你什麼時候學會喝酒的?”
溫卉覺得自己坐着很不舒服,想要站起來,挺直了身子差點倒下,男人連忙伸手扶住她,差點撞上了櫃子。
她揮了揮手錶示自己不用人扶,“喝酒需要學嗎?我是無師自通的好不?我又不不笨,上學的時候我總是拿全班的第一名好不好。”
齊遠銘默默站在她旁邊看着她表演,他知道她喝醉了,連上學的事都搬出來,不是醉得迷糊是什麼,他把女人固定好,蹲在她身邊聽她說胡話,任由她開始耍酒瘋。
她天天躲着他,真以爲他不知道?換做平時絕對不會跟他多說一句話的。
見溫卉又開始亂動了,按住她的手,齊遠銘一手攬着她的腰扶着她站起來,溫卉像靠着一堵牆一樣賴着他。
忽而扯開一抹笑看着他眼中的深邃,“你想問我爲什麼要喝酒是嗎?”
她揉了揉有些紅燙的臉頰又說,“因爲做人清醒的活着太痛苦啦,酒可是好東西可以一醉解千愁,我要活得渾渾噩噩的才能快樂你懂不懂啊。”
在洛杉磯的無數個深夜,她跟葉婉都會一起淺酌紅酒,兩個女人在家裡喝得酩酊大醉,隔天一早又精神百倍地去上班,像是兩個女瘋子。
齊遠銘把溫卉的身子拉過來,鬼使神差地捧着她的臉,溫柔的問,“我給你快樂不好嗎?”
兩個人都是十分活得十分清醒的人,必須要有一方來打破這種僵局。
溫卉擡起朦朧的眼眸後垂下,想伸手去摸他剛硬的五官又不敢,打了一個嗝,好像做着嚴肅的思考
,看他的視線越來越不清楚,用力的搖了搖頭髮絲全部糾結在一起,“不好不好,你不是好人,你對我最壞了。”
想了想又罵道:“你是混蛋壞蛋王八蛋臭雞蛋。”
齊遠銘的期待被她的酒氣驅散了,眼皮一抽哭笑不得,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在藉機罵他,“你說的都對,我也不是好人,但是我會對你好的,難道你不可以相信我一次嗎?”
周易說過他對她的控制慾太強了,應該溫柔些女人才會喜歡,順着她的意思說話她纔會覺得舒服。
溫卉回頭抓住地上一個豎着的酒瓶,又灌了幾口酒,大大的眼睛看着站在她面前一臉真誠的男人,她好像有種錯覺,這個男人深深的愛着她,卻又在婉轉的表達着,像是韓劇裡面深情款款的男主。
“我的愛情早就死了,你不知道嗎?”
她用食指指了指某個方向,“在你的書房裡,當我看到那些東西,知道所有的事情之後就已經對你死心了。”
然後朝他大喊,“你別想再哄騙我再上一次當!”
他不是看不到她眼中的悲慼,那麼深那麼重,看着他的眼神再也完全沒有當初那種神采奕奕了,現在他對她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
“心死如灰你告訴我要如何活過來?你要我如何相信你?相信你以後再被騙一次?”
她盯着齊遠銘的臉問:“你愛我嗎?”藉着酒膽問了出來。
齊遠銘眼中閃過僵硬,沒有上次在茶園地鎮定自若,他確實回答不出答案,一個人連自己的心都摸不準,如何告訴別人。
“你看,你不愛我,我也不愛你,那我們何必裝得深情款款?不覺得委屈自己了麼?”
齊遠銘沉着臉,看着溫卉一臉悲痛欲絕的訴說着,以前她是不敢在他面前泄露半點情緒,大多時候都在忍,擔心她的表現會惹得他不痛快。
但現在她幾乎把她所有的傷痛揭出來給齊遠銘看,再告訴他這傷口是他給的,這無疑是給了他一記悶棍。
溫卉推開他,站了
起來腳步虛幻的走着,“我們都活得很現實,我也早就戒掉愛情這種虛幻不真實的東西。”
愛上齊遠銘這種沒心沒肝的男人本身就是一場悲劇,現在落幕了,他卻跑過來對他說重新再上演一出好戲,這不是笑話嗎!
“那你跟吳佑威算是怎麼回事?”
他沒有忘記在會場他們兩個人情意綿綿的模樣,那個時候他真的很想劈掉吳佑威,她戒掉了愛情卻跟吳佑威在一起,這不是矛盾嗎。
“你沒資格跟我提他,在洛杉磯我走投無路的時候是他對我伸出援手,我纔不用流落異鄉讓人欺負,我對他的感激之情是你永遠都無法替代感覺得到的!”
他能體會溫卉在異國他鄉的狼狽跟無助,那個時候吳佑威的出現對於當時的她來說無非就是趁虛而入。
以後的事情只能等她自己慢慢去看清楚,要是現在他多說一句吳佑威的不是,恐怕只會落個小人的稱號。
男人沉默了一會才說:“我沒有動溫氏,你走了以後你爸來找過你。”
溫卉見他轉移話鋒,嗤笑一聲,“然後呢?所以呢?你是來跟我要功勞的?我是不是該感恩戴德你對我們溫家的手下留情沒有趕盡殺絕!”
來找過她又如何,不過就是看在她還有價值的份上纔來找她,溫家大小姐不過就是虛晃子,一個可以利用的花瓶而已。
“就算他真來找我又能代表什麼呢?我對於他來說就是明碼售價的商品,他心裡根本就沒有我這個女兒你知道嗎?”
如果真的在乎她又怎麼會一次又一次地把她賣得那麼徹底呢,拿她對親情的在乎不斷的傷害她,溫家早就已經沒有她這個女兒了。
齊遠銘蹙着眉峰不想再任由她胡鬧下去了,她現在根本就不清醒,說什麼話她自己未必記得,彎腰一把抱起她。
溫卉還沉浸在過去悲傷的情緒裡面無法自拔,劇烈的掙扎起來差點掉下去。
他低頭看着還在彆扭的女人站在樓梯口,“你信不信再動我把你扔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