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突然響起的這道提示間,讓得凌寒天一愣,暗道,這又是什麼情況?
經過了剛剛被誤導這件事以後,凌寒天對於這個提示音有了一種本能的抗拒。
這冰冷的提示音似乎沒有一點感情,自顧的說道:“一是你可以選擇結束本次試煉,你會額外得到一份獎勵,二是你可以選擇繼續試煉,但如果失敗將永遠被囚於九幽塔之中,成爲塔奴。”
“什麼?”
凌寒天臉色一變,瞪大了眼睛,“如果失敗竟要被永生永世囚於九幽塔之中,成爲一名塔奴。”
成爲一名塔奴,就是一具傀儡,這簡直是比死還要難受的事情。
而且這九幽塔第五層就已經如此危險了,第六層恐怕會難上許多倍,而且更加未知。
面對未知的存在,人都有一種本能的畏懼。
但凌寒天轉念一想,他此次進入九幽塔參加試煉,本來就是抱着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態度,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再說了,通過九幽塔第五層他不但獲得了新技能,破妄之眼,修爲也已經達到了煉體四重鍛骨境初期圓滿之境。
所謂富貴險中求,如果能夠通過九幽塔第六層,獲得的提升恐怕將遠超前面得到的一切。
況且現在留給凌寒天的時間也不多了,凌天陽真的如同天上的驕陽一般耀眼奪目,已經與天玄宗宗主之女水輕柔定婚,可以說是內定爲天玄宗未來的宗主。
如果只是按步就班的修煉,凌寒天永遠沒有機會追趕上凌天陽,更別提超越凌天陽。
因爲強如凌天陽這等天才,不但天賦絕頂,更是有大氣運加身,無時無刻不在快速的成長着,只要自己稍微有一點的懈怠,與對方的差距就會越來越大。
想到這裡,猛的一咬牙,凌寒天選擇繼續闖關。
九幽塔第六層空間,空曠而生硬,死寂一片,凌寒天走在暗紅色的地面上,他的目標是前方的那座演武臺。
演武臺上,一名灰衣灰髮的武者負手而立,遠遠的盯着凌寒天。
破妄之眼已經修成,凌寒天能夠輕易的分辨出真假。
眼前的演武臺與武者都是真實存在的,不是幻化出來的。
也就是說,這名武者極有可能是剛剛提示音所說的塔奴。
“想不到,真的沒想到,纔不過三十年,竟又有人闖到了第六層。”
凌寒天剛來到演武臺前,那武者長嘆了一口氣,語氣之中卻包含着一抹興奮之色。
“哦?”
凌寒天一愣,沒想到三十年前,竟有人也通過第五層,闖到了第六層。
那武者仔細的打量着凌寒天,道:“自我介紹一下,我乃本層塔奴,納蘭塔,能夠進入這一層的,都是百年一見的天才。”
“百年一見的天才麼?”
凌寒天抿了抿嘴,如果自己是百年一見的天才,不知道凌天陽又是什麼級別的天才。
納蘭塔似乎陷入回憶中,自顧的說道:“三十年前,有一個名仇浩然的武者來到了這一層,與我大戰一場。”
“仇浩然?”
凌寒天仔細搜索腦海之中關於這個人的記憶,卻沒有發現一點關於此人的消息,看來要麼是這個人用的是假名,要麼就是此人的層次太高,以自己目前的實力還不曾接觸到這個層次的信息。
“小子,你趕緊上臺來,我已經三十年沒有與人動過手了,骨頭都要生鏽了,希望你小子不要讓我失望纔好呀。”
納蘭塔看到凌寒天在沉思,不由得出言催促道,顯然在這死寂的世界,他的確太寂寞太寂寞了。
不過凌寒天卻沒有急着上演武臺,而是站在臺下,望着臺上的納蘭塔,開口問道:“納蘭塔,我想知道這個仇浩然當時的修爲如何?與你大戰的結果又如何?難道他打敗你,闖到了第七層?”
“哼!”
凌寒天的話似乎觸及到了他的痛處,納蘭塔冷哼一聲,有些憤然的道:“那傢伙當時煉體境五重淬髓境後期,被他鑽了個空子,最終我們不負勝負,誰與奈何不了誰。”
聞言,凌寒天一驚,這納蘭塔體內氣血之力浩大如海,可見體魄極強,甚至比起天玄武院教官雷炎都不會相差太多,而且凌寒天隱隱猜測此人最擅長的可能是靈魂類攻擊。
但這個仇浩然僅以煉體五重後期的修爲,就與凝脈境初期的納蘭塔戰了個平手,足見仇浩然此人的天賦與實力。
這樣的人物,只要不意外隕落,定然應該是一方霸主。
“小子,你別磨嘰了,快點給我滾上來。”
納蘭塔明顯有些不耐煩了,迫切的想與活動活動筋骨,與人打上一場。
“如你所願。”
意念一動,大關刀從空氣中凝聚了出來,凌寒天邁着沉重的步子來到了演武臺上。
“小子,先接我一招試試!”
凌寒天剛剛站穩,納蘭塔便是迫不及待的發動了攻擊。
顯然這個納蘭塔實在太久沒有與人動手了。
讓凌寒天意外的是,納蘭塔竟運用了真元,他赫然也是聚元體系的武者。
奔騰的真元滾滾壓迫而來,攻擊未至,凌寒天便已經感受到了強大的壓力。
來不及多想,無極真元訣全力運轉,五縷青蓮烈焰本源也全部被調動起來,同時將破妄之眼開啓到最大。
無塵步!
凌寒天還不敢硬接對方的攻擊,他沒有信心完全接下對方這一招,只能避其鋒芒。
“烈焰一刀斬!”
不硬碰硬不代表凌寒天就會一味的逃避,他以退爲進,利用大成的無塵步速度優勢,避開對方的鋒芒,同時展開凌厲的反擊。
“轟!”
一千五百斤的大關刀,真元的加成,戰技的增幅,再加上近萬斤的肉體力量,凌寒天都難以估量這一擊的力量到底達到了多少萬斤。
大關刀重重的劈在了納蘭塔的拳頭之上,頓時爆發出陣陣音爆聲,納蘭塔的身體猛的顫抖了一下。
“好,不錯,你小子果然有些本事,攻擊力竟如此之強,我倒是小瞧了你。”
納蘭塔收回了拳頭,手背之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但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十分暢快的狂笑起來。
看着這幾乎是自己最強的一擊,竟然只是在對方的手背下留下了一道血痕,凌寒天心中升起一股寒意。
這傢伙身體的防禦力也太變態了吧,就算是教官雷炎都不敢徒手硬自己全力一擊吧。
這傢伙的身體到底是什麼做的?
“小子,你的攻擊力已經不弱了姓仇的那傢伙了,但如果你最強的攻擊力只有這樣的話,那你必敗。”
話音剛落下,納蘭塔化拳爲掌,再次朝着凌寒天抓來,速度之快,角度之刁鑽,簡直匪夷所思。
如果不是凌寒天有着破妄之眼,可以預先判斷出對方的攻擊路線,恐怕都難以避開。
“小子,你就不能不躲,好好的跟我打一場,如果讓我打爽,也算你過關,如何?”
看到自己的攻擊竟然又被凌寒天躲了過去,納蘭塔頓時不樂意了。
凌寒天提着大大關刀剛剛閃開,沒想到納蘭塔卻來了這麼一句話。
難道這個考覈還能放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