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天臉色微白,嘴角流出血跡,強自壓下體內翻騰的氣血。
袁副宮主直接站起,臉色無比難看和擔憂,七大宗門一起降臨,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你們呆着,我去看看!”
作爲副宮主,袁星河的父親義不容辭,交代一聲,便是向殿外掠去。
“天哥,怎麼辦?”袁星河看向凌寒天。
看出袁星河的擔心,凌寒天道:“我們也去看看!”
言罷,凌寒天帶頭,力天焱和青妖三人緊隨其後,向殿外掠去。
“什麼情況?”
幽暗的林子中,周通和他的朋友鬱悶地跑出來,林仙也衣衫不整跟着跑出。
而此時,林仙剛好看到,一張熟悉面孔的身影,從主殿中掠出,正是凌寒天。
“那個傢伙是不是凌寒天?”
林仙心中震動,據她所知,凌寒天已經成了礦奴,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尼瑪,那是你的野男人嗎?”
周通看了一眼比他英俊數倍的凌寒天,直接一巴掌甩在林仙的臉上。
林仙被打得半邊臉腫起,眼中滿是屈辱,但卻只能卑微地低下腦袋搖頭。
倒是周通的朋友,有些意外地看向林仙,問道:“你怎麼認識凌大人?”
“凌大人?”林仙有些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這執事竟然稱凌寒天爲大人!
想當初,在大炎帝國,那個傢伙自已想隨意捏死就隨意捏死。
如今,身份的落差感,讓林仙羞憤得難以接受。
“此人是袁星河少爺的救命恩人,又救了青妖大人,所以被副宮主奉爲上賓。”
那執事解釋了凌寒天的身份,看到林仙的臉色不對,趕緊問道:“你真的認識?”
“算是認識。”
林仙不太想承認,不過她懼怕得不敢隱瞞周通。
青木聖宮,山門之外,十幾道強大的氣息凌空而立,這些人幾乎都是神皇境強者。
青木聖宮宮主被迫出關,來到山門前,看到七大宗門頂尖強者係數到來,臉色無比凝重。
“不知青木聖宮有何得罪之處,竟使得你們七大宗門一同降臨?”
“哈哈,左秋木,我們聽說青木聖宮有個什麼秘境,如今正是天火聖域大劫剛過之期,百廢待興,你青木聖宮,可不能獨享啊。”
雲海流輕笑一聲,看着遠處的左秋木。
聽得雲海流這話,左秋木臉色難看起來,青木秘境,乃是青木聖宮強大的底蘊。
但,現在這些傢伙竟然想來分一杯羹,這就如同在他身上割肉。
“各位的意思也一樣?”
左秋木看向其他六大宗門的宗主,那些人聽到他的話,均是點了點頭。
見狀,左秋木已經明白,七大宗門一同而來,他若是不答應,恐怕今日這裡將變成一片血海。
青木聖宮,也將會成爲一個歷史。
但,要他如此輕易的交出去,左秋木也心有不甘,心中思索,左秋木點了點頭。
“各位說的有道理,不過我青木聖宮如此貢獻,諸位難道不表示一下?”
“左宮主深明大義,我等甚是感激,所以我等決定,將昭告天火聖域,封左宮主爲大德神君,受萬民供奉。”
在天柱山的隊伍中,天柱山宮主身後,一名頭戴斗笠的男子大聲開口。
此人言語一出,左秋木身子一顫,一股憤怒的氣勢,頓時爆發而出。
他鎖定那黑衣人強者,冷喝道:“姓柳的,你以爲這樣本座就不認識你了?”
那人,原本正是青木聖宮的副宮主,後來叛變逃走。
這些日子來,青木聖宮也一直在追殺柳副宮主的餘黨,對柳副宮主,左秋木恨之入骨。
“哈哈,左宮主好記性,不過我這樣,也只是避免大家尷尬。”
柳副宮主大笑一聲,摘掉斗笠,露出他的面容,不少趕來的弟子均是十分憤怒。
左秋木雙眼噴火,冷冷地道:“各位,我青木聖宮願意共享秘境,但只有一個要求!”
“左兄有什麼要求儘管說,能答應的,我們盡力就是。”雲海流輕笑回答。
老狐狸!
凌寒天等人也在後方,聽到那雲海流的話,都是暗罵了一句。
後者的意思,就是說不答應的,那就沒左秋木什麼事了!
左秋木儘量忍下心中憤怒,指了指柳副宮主,“他是我宮叛徒,我希望天柱山別插手我與他之間的事。”
“左兄此言差矣,柳副宮主本就是我宗之人,只是以前練功失去了記憶,近來纔想起往事。”
天柱山宗主拱手一笑,說謊來也不臉紅,簡直將無恥二字發揮到極點。
不過,似乎也想到這個理由有點難以平息左秋木怒火,他大手一揮。
頓時,十幾個身材火爆,腰條纖細的美女頓時被帶出來。
“左兄,對小柳給貴宗造成的損失,在下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這幾個女子,乃是經過精挑細選的,希望左兄笑納,以前恩怨一筆勾銷。”
嘎嚓!
左秋木捏緊拳頭,這天柱山宗主的意思,他怎麼不明白。
就是給他一個臺階下,他不下也得下!
“該死的小賊,盜走了本座的寶物,不然今日定要與這些賊子拼一拼!”
心中怒罵一聲,左秋木恨透了奪走他寶物的傢伙,卻始終沒有抓到賊子。
“左兄,李天柱也算仁義,那幾個女子我苦苦求了他幾天都不給我,你就快快收下,秘境的事就這麼定了。”
神劍門的門主笑吟吟地開口。
昊天宮宮主也道:“左兄,我天火聖域如今正需要發展,你遲疑一分鐘,對我們天火聖域的發展就拖了百十年。”
“好,我答應爾等!”
左秋木忍住心中殺意,他決定在秘境中收拾這些宗門的弟子。
雷宗的宗主聞言,也發言道:“既然左兄答應,那我們制定一個規則,以後秘境我等不得進入其中,違者其他門派聯手誅之!”
在七大宗門的壓迫下,左秋木簽下了恥辱的條件,青木秘境被拱手讓出。
凌寒天對此也不太在意,頂多就是多了一些競爭者而已。
而他正要回宮門,不經意間卻瞥到遠處山腳,一個青年負手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