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黑影老者罵了一聲,目中瞬間涌來着瘋狂的殺意,猛地一擡手,就是一道白色的渾厚能量層轟的就砸落了下去!
蘇銘瘋狂了,啊的憤怒嘶吼着,清秀的臉上猙獰扭曲!
一把紫青色的電光,從他的身軀之中無比璀璨的綻放着,彷彿就是一朵即將全力盛開的花朵,而就在蘇銘要爆體的時候,一把沉穩的手,輕輕的放在他的手上。
“停!”一道輕聲響起,隨即這道看似很輕,其實如君臨天下般淡漠的話語,猛地就如天塌地陷般的鎮壓了下來,無論是蘇銘身體深處那紫青色的電光,亦或者是那黑暗影子老者手上的能量白光,都突然間的原地站住!
這裡站着一個看似很渺小普通的男子,這個人衣衫上沾着泥土,正是瘋癲癲的道人,圖修!
看到圖修一字真言,就擁有如此恐怖的威能,黑影老者也是顫抖了,他死死的看着圖修,深吸了一口氣,“你不是瘋了嗎?!不對,你就是不正常……你,你身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圖修皺了下眉頭,右手猛地一旋,頓時一道黑光如刀斬般劃過,一道腦袋落地,鮮血猛地便是濺射開來!
那黑影老者,死!
老者身死之後,在沉寂了數秒後,他身體裡猛地有着一道白光沖天而起,向着遠處飛遁而去,速度快若驚鴻,而圖修也是嘴中輕輕一叱:“死!”
頓時,那道白光猛地就再次炸裂了,化作星星點點在空中,這一幕看似是華麗的,但實則那是魂飛魄散了!
黑影老者死後,剛纔盛氣凌人的玲瓏,嬌軀也顫抖了起來,呆呆的看着圖修,聲音顫抖着道:“不、不可能……影老乃是我總督府排行前十的高手,在你手上連一招都走不過去!你到底是什麼實力!”
圖修有些煩躁:“你爲何如此聒噪!”
低下了頭,圖修分外的眼紅起來,死死的看着那玲瓏,左手猛地張開,頓時玲瓏的脖子就被他的雙手所鉗制住!
“你這女人,太過刁蠻!我看這不是什麼好事情!你可算東江總督府的明珠千金,若是這個樣子爲人處世……我建議你以後中午出門,因爲你早晚要出事!”
“而我這個人呢,是個脾氣很差的人,所以我給了你建議後,我是不會給你改正的機會的,死去!”
咔嚓一聲,圖修直接是把玲瓏的喉嚨給捏碎了,砰的如丟棄一條死狗一樣,把此女給重重的扔到了地上!
“總督府千金直接死了!”如魚面色一寒。
“不!”圖修搖了搖頭,“只是一具蓮藕人身而已。”
只見圖修扔在地上的那一具玲瓏的屍體,只不過是一具蓮藕拼接成的人身,真正的玲瓏已經站在了黑太極宮的入口,冷眼看着圖修等人,殺意爆涌,“真狠啊圖宮主!”
圖修冷笑了下,扭了扭脖子道:“要說起狠,你們總督府纔是真的狠吧!我這人嘛,雖然有時候脾氣極壞,但也不會狠到那種無底線的程度的!你非要這麼說我,那我可是誠惶誠恐的!”
“哼!”玲瓏深吸了一口氣,死死的看着他們道:“蘇銘,你是執意要跟這些人在一塊了,是嗎?”
“是!”蘇銘冷笑道。
“好!”玲瓏聳了聳肩,“你不是一直就很不服氣嗎?不如這樣,三個月後,會舉行一批黑淵試煉,到時候我們在裡面比武一場!你代表黑宮的年輕一代,我到時候代表白學宮的年輕一代,我們既分勝負,也分生死!”
到這裡,蘇銘不再說話了,他眼裡是真的有着殺氣的,他點頭道:“可以!”
“恩恩怨怨,到時候就全部了結吧!我亦不願意和你們搞那麼長時間的恩怨糾葛!我這個人,喜歡快刀斬亂麻,你可明白!”蘇銘目光幽然,更是低沉一片。
“哼!不過你做好思想準備,在這三個月間,你的日子可是好過不了的!難免有我們一些白學宮的弟子,來向你這位黑太極學宮的年輕一代武者,討教討教!”
“到時候,還望你能不計前嫌,不吝賜教啊!”玲瓏冷笑了下,身影猛地就消失不見了。
在此女走了後,圖修深吸了一口氣,對蘇銘道:“此女,看來不是很好處理。”
蘇銘點了點頭,“我早認識此人!我這一路走來,慢慢能混成這樣,和此女關係不小!”
說到這裡,他的神情難免是有些黯然的,圖修拍了拍他的肩膀,喊着蘇銘坐下說。
幾個人圍在了一塊坐了下來,如魚掌着茶具,爲蘇銘他們上着茶水,在喝茶的時候,如魚便是道:“看你這意思,和那女人徹底鬧翻之後,你是準備繼續待在這裡了,到時候爲這裡出戰?”
正這時間,茶壺已經倒滿了幾杯茶,衆人紛紛是喝了起來,將一杯香茗吞入腹中後,蘇銘期間抿了抿,有些苦,苦澀道:“不然呢,還能怎麼樣!”
“這東江總督府,就是東江行省最大的重要之地!這總督府之內,這女人說話更是有着用的。現在我倆人已經是形同水火,猶如死敵。若是我貿然出去,我還真報不了仇了。”
“無窮無盡的找麻煩,那女人可以說有着用不完的人。我決不能就這樣被拖死!但是這裡不同,這裡最起碼,可以給我一個潛心修煉的地方。”蘇銘深吸了一口氣,又喝了一杯茶,破口大罵了一聲:“草擬嗎的,總督府的人了不起啊!”
但是罵完之後,蘇銘又是有些鬱郁不得志,他生着悶氣,一杯接着一杯的品着香茗,到了最後,可以說清茶也喝不下去了,他有些喝茶喝醉了的樣子,憤恨道:“前輩,大師姐,你們怎麼不說話?就聽着我一個人說嗎?”
“可是我怎麼有那種心思一直在說啊!”
他搖了搖頭,有些垂頭喪氣,又是有些憤恨不平。
圖修和如魚對視了一眼,前者幽然道:“也就是說,看你的意思,你是自願成爲黑太極學宮的弟子了?”
蘇銘沒有說話,但是狠狠的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撲通一聲,便是對着圖修和如魚跪了下來。
圖修沒有說什麼,而是靜靜的看着蘇銘,幽然冷漠道:“今日你跪下所爲何事?”
蘇銘深吸了一口氣,猛地磕了一個頭,“所爲拜師!”
“爲何拜師?”
“弟子要報仇!”
“黑宮弟子已滿,不收徒!”圖修搖了搖頭,請蘇銘起身離開,後者倒吸了一口冷氣,猛地又是磕了一個頭。
圖修目光幽然,再次問道:“堂下何人,跪下所爲何事?”
“弟子蘇銘,所爲拜師而來!”
“哦?爲何拜師?!”
“弟子求長生!”
“這裡求不了長生,也沒有得道仙術,請回吧!”
圖修再次揮了揮手,蘇銘本來還跪下着,但突然間就被他一道無形力量給託了起來,蘇銘眼睛都轟了,他終於知道了,這黑太極學宮在真正要加入的時候,也是很難很難的!
撲通一聲,蘇銘再次跪下了,而這一次,他沒有立即說着什麼,而是不斷的磕着頭,直到鮮血淋漓,將身前一片土地都是染紅,這才聲嘶力竭的哭了起來。
雖然是哭着,但猶如是在嘶吼。
“堂下何人,所爲何事而來,亦爲何事而哭!”
圖修深深看了蘇銘一眼,目中的凜然如電般閃過。
“弟子蘇銘,江東府人士,所爲拜師而來,爲這片天地而哭!”
“拜師是爲何?又爲何要哭這片天地,天地廣闊無邊,自有神龍百變,何須你哭,你若說不上所以然,起來轉身離去!修道講究一個仙緣,你若事事過三,此地,不留你!”
蘇銘磕着頭的,鮮血如注的染紅了地面,他整個人疼痛不已,踉踉蹌蹌的直起了身子,渾身是染着血的,他的衣袍更是破破爛爛,猶如是一塊塊的破布所拼湊成的,他臉上都是有着血的!
他憤恨不已的看着圖修,但望向圖修的眼神中,卻是沒有恨意和殺意的,很顯然這兩種情緒,針對的都只是他心中所恨的那一方勢力。
“弟子拜師是爲尋求內心之道,而此地有我的心要追求的地方。”
“弟子哭這片天地,不是哭這乾坤,而是哭弟子自身之天地,弟子久尋道卻尋而不得,是非常之苦,如此纔是弟子哭的原因。”蘇銘嘆了口氣道。
圖修眉頭一挑,此時才略作好奇的眯了下眼睛,冷冷笑道:“你這話何意!什麼叫你的心所追求的地方,你又要尋什麼道?”
蘇銘深吸了一口氣,目光瞬間低沉了下來,“弟子要尋殺戮之道,求一個殺戮之心!”
“你口口聲聲說要尋殺戮之道,要求殺戮之心?難道此地就有嗎?我說此地也沒有,你是不是就要走開?”圖修驀然冷笑道:“你莫要抱什麼特別高的期望,此地其實也不過和你之前遇到的失望之地一樣。”
蘇銘點了點頭,他知道圖修是什麼意思了,他長身而起,在深吸了一口氣後,再次跪了下來,“弟子蘇銘,今日懇求師門收我!弟子之心、之道,與師門一致!”
說着,蘇銘兩手猛地合十,一種黑暗無比的氣息,從他身體之中滲透而出,這種力量就猶如是光線般的散開,瞬間讓他身邊的空間都無比黯淡了下來。
在這種黯淡氣息之中,混合着血色的腥氣,這種氣味極其昏重,猶如是地獄之中的罪孽之氣。
看到這裡,圖修終於點頭,“從今日開始,蘇銘,你就是我東江學宮、黑宮第二位弟子了,從此以後,你要跟着你大師姐一起,刻苦修煉,認真聽話,維護好師門!”
蘇銘臉上的惶恐這才散去,整個人變得驚喜萬分,又是不住的磕頭,但是這個時候,圖修臉上的冷漠已經瞬間煙消雲散掉了,他笑了笑,臉上又迴歸了那種輕鬆,倒是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攙扶着蘇銘,讓他坐了起來。
“你在此地,休養三日,之後你大師姐會教你修煉。”
圖修道。
蘇銘旋即點了點頭,而在他等待着三日過去的這段時間,他卻不知道,一個瘋癲癲的道人,帶着一個心事重重的少女,在這一日進入了菜園。
站在菜園裡,兩個人看着菜園子盡頭那道模糊朦朧的幻影,情緒慢慢的都低落下來,如魚在看了很長時間後,猛地擡起手,指着那朦朧之中的幻影,深吸了一口氣道:“師父,真的沒有辦法,把我們失落的力量,都找回來嗎?”
“那種封印的力量,竟然能夠把我們的命運都給封掉!”
如魚臉上的光黯淡了下來,她的玉手更是顫顫巍巍着,“師兄弟們,還有我們那些龐然大物般的建築,竟然都被封印在了那黑淵之中……他們此刻雖然沒有死,但卻相當於是活死人了。而他們中很多人,恐怕都在這種時間和空間的雙重封鎖裡,看着自己的生命消逝!”
“師父,這種情況,真的不能化解嗎?我們爲什麼不去好好的想想辦法呢?!”
“幾十年了,我想我們真的要做點什麼啊!”如魚嬌軀都顫抖了起來。
圖修同樣看着那一片朦朧的光影,“這幾十年來,爲師其實一直都沒有放棄。那種封印我們的力量很特殊,它不全是武道力量層面,更不是單純的靈魂力量層面,而是涉及了規則力量的層面。”
“在失敗了幾十年,也越戰越勇了幾十年後,爲師其實也一直沒有放棄尋找答案,我尋找了成千上萬種不同的力量,雖然之前的力量全部都以失敗而告終……但我堅信,這一道力量,應該是可以的!”
說着,圖修的手擡了起來,鬆開手掌心,只見的裡面赫然是有着一道紫青色的電光懸浮着,在菜園子這種詭異陸離的地方,這道紫青色的電光就好像是蟄伏沉睡的猛獸幼體,看上去並不兇惡,但這電光之內,似乎是隱藏着一種極其恐怖扭曲的力量。
而這力量,正如圖修所言,已是與物質力量和靈魂力量層面都是相平行,而是與規則力量之道在一起比較!
這種力量,並非是要比拼數量,更不是比拼質量,而拼的是層次。
層次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東西,它已經跟質量和數量無關,它的意義是高度,也就是潛力,又或者說潛力和高度離層次的準確意義闡述,還是差了很多!
不過儘管如此,卻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圖修皺了皺眉頭,當看向那模糊夢幻猶如海市蜃樓般倒影的地方,對如魚道:“我們進去,再試一次!”
兩個人的身形,突然間的就好像是熔化了一般,當再次出現的時候,兩個人已經是來到了那個地方。
這三天裡,蘇銘一直是在房間裡養傷,而某一刻,他突然間咳出了一口鮮血,當看到自己的血是鮮紅色的時候,他先是驚駭了一下,震驚自己體內居然還有未曾癒合的老傷,這種傷勢牽引着他的五臟六腑!
但愣住了以後,他這纔想起來,自己咳出的血,似乎是鮮紅色的!
等等,自己之前所咳的血,貌似全部都是紫色!
甚至紫黑色!
也就是說,現在自己體內的暗疾,雖然是還存在,但已是沒有那種要命的毒素。
他欣喜之餘,便是孤獨和寂寞,因爲這一個看似很大,但實際上很小的黑太極學宮,這幾天都是非常的沉寂,看起來是瘋道人圖修和那大師姐如魚走了。
至於走到哪了,兩個人也沒給他說,他索性也懶得問,就在這三日時間,努力的調養着自己的身體,爭取是儘早的把自己的身體調養到一個巔峰狀態,這樣的話,到時候可謂是磨刀不誤砍柴工,他修煉就極其之快了。
三天後,猛地一道咳血之聲響起在這片沉寂了三天三夜的學宮內,圖修步伐穩定的從菜園子裡走了出來,沒走幾步後,突然間就跪在了地上,脊背上就好像是揹着一個無比巨大的亭臺樓閣,沉重不堪下,他直接是跪了下來,在地上爬着走。
在圖修身邊,身穿着妖嬈美麗白裙的大師姐如魚,俏顏則是紅潤無比,但當她走了幾步後,身上的效果反而還沒有圖修好,她猛地就是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
而與圖修一樣,如魚所吐的血,一樣不是什麼黑毒之血,而是鮮紅之血,這種血,是人體正常的血,就代表着他們兩個身上的確是受傷到五臟六腑,但好在這種情況下,傷勢都是屬於調養就可以的病情!
吐血之後,圖修看向瞭如魚,渾身上下都是有着說不出的激動,他抿了抿嘴後,便是壓抑不住心中的喜悅,狂笑了起來,“如魚,我真的沒有想到,居然……還真的是可以的!”
如魚也是愣住了,到底還是有些匪夷所思。
“現在就只有兩種情況了。”如魚面色也冷了起來,“如果真實的一幕是這樣的話, 我想它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如魚聲音淡漠道:“要麼蘇銘自身的力量級別比那封印我們黑宮的勢力還高……但這明顯是不可能的事情。那就是第二點。”
“第二點裡,蘇銘所擁有的那種力量,級別太高,可能這種力量已經超過了黑淵的力量。”
說到這裡,如魚的表情是震驚的,這種事情,她之前的確是連想都不敢想的。
黑淵那是什麼樣的存在,整個東江行省最可怕的地方,有可能是涉及了大商王朝破敗的奧秘的地方,這個地方延續了數千年之久,就是一方遺落的空間,藏着數千年之前的武道文明。
而通過黑淵的表現來看,數千年之前的武道文明,無疑是比現在發達的,而現在的武者,都夢想着能從那個遺落之地裡,發掘出具有巨大潛力價值的寶物,從而改變自身的命運。
東江行省的武者,對黑淵的征服和挑戰,是從來都沒有停止的,但是他們也付出了堪稱是極其慘烈的代價。
如魚情緒慢慢的變得低落無比,當初在征伐黑淵的時候,她最恨的,就是整個東江行省,裹挾着黑太極學宮去打頭陣,去當這個先鋒,去主動攻擊黑淵的內部之魂!
就在這個時候,黑淵的報復來了。
黑淵的意識甦醒,它瘋狂的咆哮着,並且拿出了無比恐怖的力量,在這股力量下,當時進入黑淵的黑太極學宮弟子,除了瘋道人圖修外,可以說是全軍覆沒了。
而做出讓黑太極學宮去打頭陣事情的圖修,在這之後的數十年間,如魚可是每一次都是憤恨的說着,就是說給他聽的。
圖修對此也是抱有着悔恨、遺憾之心。
而黑淵的報復,便是不僅將那日打頭陣,進入黑淵的黑太極學宮弟子全部封印,而且更是牽連到了黑太極學宮之中,將他們九成以上的殿宇,殘忍將其封印!
至於這封印的地方,則是藏於介於黑太極學宮的空間層面以及黑淵的空間層面,這之間的層面,由於可以看得到但是又摸不到,這種現象實在是太離奇,爲了讓這裡變得偏僻起來。
圖修和如魚,便是將此地變成了一個菜園子,這裡清幽僻靜,當他們來到此地後,看着那封印的龐大黑太極學宮,心裡便是憤怒的。
而慢慢的,兩個人發現,其實這種封印力量,應該是可以解決的,之前那個沉睡的黑淵之靈,只要外來勢力不主動大規模的入侵,而是選擇合理範圍內的探索的話,這種封印其實是可以除掉。
那就是動用破印之法。
“破印之法……”大師姐如魚嘆了一口氣,目中有着寒光爆涌,“在這幾十年間,我們嘗試過使用暴力破印,但是失敗了。”
“我們又使用靈魂層面的封印,但是依然是無動於衷。”
“我們更嘗試過用暴力和靈魂兩種方法同時出力!但是全部都是失敗了。”如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目光灼灼的看着那片將要坍塌,但實際上遠不是同在一個層面的封印層。
“也就是後來在一次偶然中,我們才發現了,如果我們拿到生命層次無比之高的力量之氣,我們就用這力量來破解封印!我們也不是要完全的破掉封印,我們只需要知道,誰的力量,什麼力量,能夠對封印層造成損害。”
“只有知道這個,我們才能夠慢慢的擁有,破解這封印的真正潛力!而只有我們破解了這一點,我們還擔心那黑淵之中無法探索嗎?!”
圖修聽了聽點了點頭,旋即他便是擦拭掉嘴角的鮮血,卻是猛地愕然而止,因爲他看到臺階上,站着一個低着頭的少年。
少年衣服破破爛爛,渾身浴血,而那些血跡,其實已經是快要幹掉了。
蘇銘就是這少年,他嘆了口氣道:“師父,大師姐,你們……回來了……”
“發生什麼事了嗎?”圖修愣住了,因爲他看到蘇銘默默的取下了自己的衣衫,將自己的後背展現給自己的時候,他才知道,蘇銘原來受過那麼重的傷,因爲那裡,全部都是如同蜈蚣條一般的傷疤!
“師父!大師姐!”蘇銘撲通一聲,就是跪了下來。
“你們是爲了闖蕩黑淵的事情嗎?!”
他看向了二人。
而兩個人卻是沒有立即回覆,而是都恢復了沉默的狀態,而蘇銘也是愣住了,這兩個人心裡到底裝着什麼事情,有什麼不能直接給自己說呢?
“不錯,我們這幾天走,的確是黑淵這事。不過這種事太過敏感,以後你不許再提,否則按宗門規矩辦事!”
如魚深吸了幾口氣,他這個時候知道,蘇銘很難糊弄的!
圖修則是冷着臉,沒有多說什麼,給蘇銘簡單囑咐了幾句後,便是對如魚道:“你跟爲師來。”
進入了大殿之中,兩個人便是立即閉上了門,坐了下來,剛纔在蘇銘面前的一身氣勢,瞬間煙消雲散,兩個人都是有些尷尬的。
畢竟,他們還是想要在蘇銘面前,保留住一個高深莫測的形象的,解決蘇銘的問題之後,兩個人便是互相看了一眼。
圖修冷靜道:“蘇銘的那種力量是有用的,就在那道力量出現的時候,我的內心就已經很悸動了,不得不說,我甚至懷疑那是一把不屬於此界的力量,但它現在就是存在了,不僅如此,這力量生長的還挺快的,尤其是在品性方面,這道力量更是奇怪,因爲它實在是太好了。”
“完全就不符合掠奪者的矛盾!”
如魚點了點頭,“但是後面的結果,其實不是很如意!”
爲了這個結果,就在他們用紫青電光如砍瓜切菜般,切破那困住過去規則的時候,新的規則出現了,而這個規則,也是有守護者的。
這守護者,好像是巫師一脈的上司。
那一天,如魚也是震驚了,因爲她發現的,當這些人越來越強後,就開始不受控制了,而總會有執法者出現,稍微寬限下我的舉止,給我寬鬆一點!”
她嘆了口氣道:“本以爲用顏值出山搞定那些人,但沒想到卻是如此之難。”說到這裡,她俏麗的容顏上有着一抹冰霜,“但還好,其一是讓我們認識到,東江行省的高層,並未是明面上那麼簡單。”
“還是有着真正的大人物,混跡在這東江行省。尤其是黑淵之行,我看到時候這些大人物,若是知道我們黑太極學宮,找到了崛起的辦法……恐怕會變本加厲的限制!”
“雖然我們根本就無須懼怕他,但是他最好還是不要提這些事情的都好,否則讓的所有勢力都會膽戰心寒!
如魚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旋即攤開了自己的雙掌,只見的,哪怕是在手掌心,依然是有着星星點點出現在空中。
“就是這種材質!”
圖修冷冷的看着,旋即整個人有些瘋狂,“照這樣下去,幾年時間,恐怕我們都從封印救不出來幾個人。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代價就太大了!事情也遠遠不是這樣可以去解決的。”
兩個人互相對看了一眼,目中頓時都有着忌憚之色席捲而出,他們兩個都是不願意說話的,而其中一個,是圖修,他終於忍不住了,而聽着聽着,他猛地一拳就打了出來,眼淚都止不住的從眼眶裡往外面如涌般而出!
“我黑太極學宮的弟子,你們可千萬不能出事啊,我們這些在外面的人,會一遍一遍的尋找接封的辦法。”
圖修自言自語着,眼淚簌簌的掉落了下來,“而今天,我終於是找到了解封你們的辦法!”
他擡起了自己的手,裡面有着一道寂滅的封印之力,他知道,就在自己嘗試了使用蘇銘的真氣,竟然還真的是可以解封的,而解封之後,那一塊封印的地方,就好像是把一個水缸放在大海中,然後水缸破裂,水液一點一滴的滲透出來……
“只不過蘇銘現在的力量,可能還是太小的,但總的來說,層次是很高的,一下就達到解除封印的要求……不得不說,還真是我黑太極學宮的一員福將啊!”
圖修徹底的靠在了牆上,這幾天的探索黑淵,他是很累的,靠在了牆上後,整個人便是困的睡着了,沒多時候,便是有着呼嚕聲,一聲接着一聲的響了起來。
在他的對面,如魚也是困的不行了,她深吸了口氣,看向了殿外的蘇銘,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將這大殿的門拴好後,便是默默的閉上了眼睛,而她同樣是選擇靠在了這裡的牆上。
就這樣,一瞬之間,一夜便是過去,當天邊再次泛起魚肚白的時候,如魚便是睜開了眼睛,連帶着圖修,也是感覺神清氣爽。
而當兩人在休息之後,讓的精氣神回覆了一些後,蘇銘卻是眉頭皺了起來,他就盤膝坐在兩個人休息的大殿之外,當嘎吱一聲,殿門響起之後,蘇銘轉過了身,幽然的目光看向瞭如魚。
“大師姐,你說好要教我修煉的?現在已經快午時了嗎?我是懇請一套修煉路子的!”
蘇銘看着如魚美麗的臉頰,以及眼圈處的疲態,知道這丫頭也不好過,便是輕鬆的說了起來,如魚倒也是認真,她道:“你還是先說說你現在是什麼路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