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蛇信的聲音很快再次瀰漫整個洞穴,即便是傑克瘋狂的催發火焰也無法趕走衆人心中陰霾。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這種無目毒蛇的數量若是太多,恐怕我們就是耗盡在這裡,也無法徹底消滅乾淨!”巫師亞伯此時忽然出聲道。
“有什麼好主意嘛?”若說對巫師這個行當誰最瞭解的話,狼人沃爾拉肯定是首當其衝的,畢竟兩者當了那麼多年死對頭,彼此有什麼能耐差不多都已經心裡有數了。
“哼。”亞伯冷哼道,“我這有種藥劑,可以讓這些無目毒蛇自相殘殺,但是我不能保證會有什麼後果。”
衆人心中各自思量起來。
狼人父女估計是裡面想得最快的了,他們本身就沒有對付這麼多毒蛇的能力,自然是馬上答應使用這種‘毒藥’了。
其餘人想半天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多付毒蛇,得,那就趕緊用吧!
亞伯聽了,也不遲疑,拿出藏在懷中的藥劑,
火光下,那是藥劑泛着深藍色的光彩,很是迷人。
但往往越美麗的東西就越致命。
“傑克注意火焰!”亞伯叫了聲,然後將藥劑往前一扔。
傑克馬上就操縱火焰避開藥劑。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從火焰那頭傳來。
下一瞬,一聲更加尖銳瘋狂的蛇信嘶鳴響起。
而這只是開始,漸漸的,那邊傳來的蛇信嘶鳴聲都變得如此瘋狂嗜血,傑克慢慢收回火焰,發現那邊的無目毒蛇果然陷入了自相殘殺的狀態。
“這藥劑能維持多長時間?”邦德詢問道。
亞伯想了想:“足夠讓一百頭大象殺死彼此爲止!按照這些無目毒蛇的體型,應該能消滅幾萬條吧。”
聽着亞伯理所當然的聲音,景奇心中頗有些不舒服,這毒若是用在人類身上……
這個巫師看起來不像是個好人啊。
嘶嘶!!!
那邊傳來的蛇信嘶鳴逐漸往更深處傳去,顯然那些被藥劑控制的毒蛇已經朝着裡面殺去了。
“我們跟上!”邦德當機立斷,第一個走在前頭。
衆人小心翼翼的走在後面。
傑克並沒有把火光熄滅,隨着靠近,火光下,衆人終於看清了那邊的慘景,地上密密麻麻全身紅色血跡以及支離破碎的蛇頭、蛇尾等。
“嘔~”沃爾菲身爲女孩子,帶頭吐了起來。
其餘人也沒好到哪裡去,臉色蒼白的紛紛轉移目光不想再看。
“這麼噁心怎麼走啊!”陰陽師本田一狗蒼白着臉,沒好氣的抱怨。
“看我的。”傑克早就想一把火燒乾淨了,此時有了藉口,馬上就火力全開,將地上的血啊,蛇屍啊,全給燒成灰燼。
一行人踩着被火燒得堅硬如石的路繼續深入,腳風不時撥動一小撮淡淡的白色灰燼,那是蛇屍的骨粉。
沃爾菲捂着嘴巴擡着頭,即便地上已經沒有蛇屍,她也不想往下看一眼!
火光中,可以看到這條洞穴四周,有無數個拇指大小的洞穴,不知通向哪裡,那數量驚人的無目毒蛇,應該就是從這無數的小洞穴中鑽出來的。
“我們走快點啊!”沃爾菲催促,一想起要是走到一半那些無目毒蛇又衝出來,她就怕得雙股打顫。
“無知,前方萬一有危險,你來保證衆人的安危嘛!”陰陽師本田一狗冷嘲熱諷,不過他的視線卻一直看着沃爾菲旁邊的景奇。
這傢伙害得他這麼慘,絕對要付出代價!
至於究竟爲什麼他會被景奇害慘,本田一狗當然是選擇性遺忘了,這種該死的病症在整個rb都大範圍感染着。
“有岔道!”走在第一位置的邦德忽然出聲。
這讓本想跟姬玄一套套近乎的景奇不得不打消計劃。
傑克的火光照耀下,前方果然出現了四個岔道,兩條往左,兩條往右。
“走哪條?”傑克朝四個岔道洞口各自扔了個火球進去,但這三條岔道都是通往極深處,火球飛了幾十米後搖曳間熄滅,卻仍舊什麼都沒發現。
“分頭行動?”巫師亞伯也看向邦德。
“哼,一羣無能的人!”rb陰陽師本田一狗此時勇敢的站了出來,走到四條岔道口前,裝模作樣的從懷中取出四張白紙唸唸有詞,四張白紙頓時化成四個紙人,朝着四個道口飄去。
“rb陰陽師的式神,確實有可取之處!”狼人沃爾拉點了個贊。
景奇跟姬玄一幾乎是同一時間看向他,眉頭微皺,兩人對於rb可都沒什麼太好的印象。
沃爾拉似乎也意識到自己不該在炎國人面前誇rb陰陽師,乾笑兩聲閉嘴了。
半餉,四個白紙人彷彿幽靈似得從更深處的黑暗中顯現而出,圍在本田一狗身邊轉圈。
“嘿嘿,就是這條道了!”本田一狗轉頭衝着身後的人擠眉弄眼,然後冷笑着衝擊最左邊那個岔道口。
“嗯?”邦德眉頭一皺,有些不悅。
“我們,不跟上去嘛?”沃爾菲剛想跟着上去,但發現其餘人竟一個都沒動。
“我不信任他。”景奇非常乾脆的說道。
姬玄一附和着點頭。
至於剩下幾人,都是唯邦德馬首是瞻,他不動,其餘人也不會擅自行動。
“我們先休息會吧,傑克,你辛苦點。”邦德直接坐在地上,休息起來。
沃爾菲一聽,整個人都鬆下來了,正要往洞穴壁那邊靠,就被沃爾拉一把拉住。
沃爾菲奇怪的看着老爸,但馬上就想起那些無目毒蛇就是從洞穴壁上的無數小洞中鑽出來的,要是這裡的穴壁上也有一個兩個洞通往無目毒蛇那裡……
沃爾菲淚眼汪汪的看着老爸,果然還是老爸最關心自己。
七個人各自坐下休息後,邦德卻是拿出了手表開始看時間,當分針走過十九個刻度,也就是十九分針後,一陣野獸瘋狂的咆哮聲,從最左邊那個岔道深處傳來。
與咆哮聲一起的,還有一個操着rb關東口音的‘八嘎呀路’聲。
“戒備!”邦德收起手錶站了起來。
其餘人也都第一時間站好方位。
踏踏踏……
急促而又沉悶的聲音從岔道深處極快的接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