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轟轟!!
釣魚島的山上,時不時傳來一聲聲戰鬥巨響,以及人類的慘呼悲鳴,姬玄一帶來的炎國武者和安倍一尹帶來的陰陽廳神將,正在山上進行殊死大戰!
一開始,神將們的打算就是拖延時間,等到他們組長解決了姬玄一,他們自然就勝利了。
只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他們想拖延時間,前提是對面的武者願意奉陪,但他們願意嘛?
當然不願意了。
於是拖延着拖延着,戰鬥越發激烈,終於出現死傷,一出現死傷,局勢便開始傾斜,劣方若是不拼命,就只能等死!
山上戰鬥激烈,沙灘上的戰鬥卻更加驚險。
姬玄一身上已經出現幾道傷口,皮肉翻卷,卻沒有血液流出。
柳子卿的劍氣自帶冰寒之氣,被他砍傷,冰寒之氣就附在傷口上,雖然阻止了流血,但也讓傷口無法附和!
轟!
一道三丈高的浪花忽然掀天而起壓向姬玄一。
幾道冰寒劍氣在海浪的掩護下,無聲無息的殺到。
姬玄一護體罡氣能擋住浪花,卻擋不住柳子卿的冰寒劍氣。
他輕點沙灘,躍起五丈,雖然躲過浪花,但那幾道冰寒劍氣卻是直直朝他射來。
姬玄一持劍於胸,準備硬接。
不遠處的安倍一尹手捏陰陽秘訣,冷笑不語,一旦姬玄一敢出劍,他必然發動攻勢。
他和柳子卿兩人,一靜一動,死死的將姬玄一困在沙灘上,只等姬玄一撐不住,就要將他凌遲處死!
只是……
安倍一尹不時擡頭看看山上,他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十二神將中,流火和神戰已經死了。
而山上的戰鬥如此激烈,說不定已經又有神將犧牲!
再這樣下去,即便他能殺了姬玄一,十二神將,又能剩下幾個?
安倍一尹心裡又是糾結又是難受,以十二神將爲代價殺死姬玄一,究竟值不值得?
轟!
隨着安倍一尹心態變化,海浪也逐漸變的狂暴,更加無法捉摸。
山上的殺聲越來越近,柳子卿和安倍一尹的攻勢越發狂暴,柳子卿更是不惜以傷換傷,在姬玄一身上又留下了幾道劍痕,代價是他的身上,也添了幾道鮮血淋漓的傷口。
“隊長!!!”
就在此時,山上終於衝下一名臉上帶血的武者,看着沙灘上的一幕,目呲欲裂。
“柳子卿,你這個賣國賊!”
“叛徒,無恥!”
“竟然勾結日本人!”
隨着這名武者出現,越來越多的武者從山上下來了。
安倍一尹的臉色,陡然陰沉下來。
這下來的人中,足足有八名武者,卻連一位陰陽廳的神將都沒有!
八嘎!!!
安倍一尹心中怒火恨不得要將太陽都燒得乾乾淨淨!
轟!
隨着一聲爆鳴,一名陰陽廳神將狼狽的的從山上滾落下來。
安倍一尹一看,正是十二神將中的老神將,茶花!
“茶花,神禪呢?”安倍一尹緊張的問道。
茶花滿臉傷痕,悲憤道:“組長,神禪已經爲天皇盡忠!”
安倍一尹臉露悲傷神情。
也就是說,此一役,姬玄一還沒死,他陰陽廳就已經損失了十一位神將!
安倍一尹悲傷逆流成河,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組長,神禪雖然死了,但他也殺死了四名炎國武者!”茶花跌跌撞撞的跑到安倍一尹身旁,神情悲切,只是她眼底深處的喜悅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
沙灘上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裡,神戰死了,流火廢了,神禪也已經不在,也就是說,十二神將,如今只剩下她一名老神將,其在陰陽廳的權勢,將僅次於組長安倍一尹!
“呦嘎達~~”茶花心裡喜滋滋的。
但她轉頭看向沙灘外的那些武者,心中忽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組、組長,其他神……將呢?”茶花說話都不利索了。
安倍一尹沉默。
茶花眼前一黑,差點暈倒。
也就是說,十二神將,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呵呵……
茶花整個人都不好了。
此時下山的九名武者,弄清楚狀況後,忍不住衝着柳子卿怒罵不已。
姬玄一輕輕鬆了口氣,笑道:“看來,勝負已分!”
有了這九名武者的加入,勝負的天平已經徹底傾斜向姬玄一了。
“那可未必!”柳子卿眼中一冷,再次衝向姬玄一。
而安倍一尹也非常配合的衝向那九名武者。
“殺了這狗日的!”
“老子要剁碎他喂狗!”
九名武者雖然都有傷在身,卻並不妨礙他們繼續戰鬥,跟何況九個打一個,只要不出現豬隊友,就算殺不死安倍一尹,也能將他拖住。
……
景奇在沙灘上飛快的奔跑着,神識已經隱隱觀察到前方轉角的激烈戰鬥了。
“嗯?”
忽得,景奇停下了腳步,眉頭微皺。
誰在看我?
自從跨過那道門檻,景奇的六感已經極爲敏銳,別說是人了,就算是一隻狗盯着他看,景奇也能察覺到!
他轉頭四顧,很快就在海上發現了三艘漁船!
而這三艘漁船所來的方向,赫然是黃尾嶼。
黃尾嶼和赤尾嶼、南小島等小島都在釣魚島附近,共同組成了釣魚島列島。
景奇臉上露出笑容:“果然是陰謀嘛?讓姬玄一來到釣魚島和日本陰陽廳打上一架,然後派出潛伏在附近小島的人出來收拾殘局。”
真是完美的計劃。
景奇腳下一頓,一圈漣漪瞬間從他腳掌擴散,而他已經借力飛躍而起,他將百花身法運到極致,直接踏海而行,朝着那三艘漁船飛奔而去。
三艘漁船上,確實有人拿着望遠鏡在觀看島嶼的情況。
“不好,有人踏海而來,我們暴露了!”
“是誰?姬玄一那小子應該已經被拖住了纔對!”一名白髮老人問道。
“看不清楚,他的速度很快……他手裡好像拿着一個木盒?”
船上的人迅速集結,爲首三人,鶴髮蒼顏,滿面皺紋,正是水族碩果僅存的三位太上長老,雖然都無望帝之稱號,但也是帝之稱號下的強者,姬玄一碰到都得慎重對待。
“哼!就算是姬玄一那小子,面對我們三人,那也是取死之道!”
“不過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罷了,提他作甚?”
三位老者立於漁船船頭,昂首挺胸,冷冷的看着越來越近的景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