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九淵與剩下的這些強者,怎麼也沒有想到,就在他們快要結束妖王的威脅時,會發生這樣的變故?
但衆人也不是什麼蠢人,多少也能夠猜到一些大概。
可看着眼前已經狂暴的妖王,衆人頓時感到壓力倍增。
孟廣生是義盟之中,長老級別的人物,其實力位居天榜十一,實力之強,也算是人類武者金字塔尖的人物。
孟廣生劍奎夜一言不發,專心應對妖王的攻擊,忍不住的咒罵道:“祀月跟崇陽這些賊人,這明顯是想借妖王之手來除掉我們,實在是可惡至極。”
聽到孟廣生的抱怨,另一名隱士也忍不住問了一句:“諸位,要不我們撤吧?”
吳道人卻一口拒絕道:“不行!妖王已經是強弩之末,如果我們現在撤走,那將徹底失去擊殺妖王的機會。”
那名隱士又問道:“就算我們這些人能夠殺了妖王,我們也必定元氣大傷,那時在這個妖獸橫行的洛河山脈,想出去恐怕不太容易啊!”
吳道人異常冷靜的說道:“雖然我不知道祀月崇陽的人怎麼想的,至少我很清楚,禍根不除禍患不斷,今日妖王必須死。”
那名隱士聞言,也只能無奈嘆氣。
“副盟主?”孟廣生欲言又止的望着奎夜。
奎夜很是平淡的回答道:“我們沒有退路!”
聞言,孟廣生很是擔憂的說道:“副盟主,這次我們可是傾巢而出啊,而且我們的位置已經暴露了,萬一此事一結束,祀月趁機對我們出手可如何是好啊?”
奎夜語氣強硬道:“正因爲這樣,所以我們纔要殺了妖王,妖王不死,祀月帝國便能以此爲藉口對我們出手。所以諸位,我們都沒有退路。”
奎夜語氣一頓,又解釋道:“倘若我們能夠殺了妖王,那祀月帝國便不能對我們動手。一旦他們動手,必將引起衆怒。”
奎夜一說完,孟廣生很是氣憤的罵了一句:“這祀月崇陽還真是歹毒啊!”
又有一名隱士忍不住朝奎夜問道:“閣下,不知你想過沒有,就算我們能殺了妖王,萬一祀月崇陽那些賊子又對我們出手會怎麼樣?”
奎夜很是篤定的回答道:“不會,我們進來這麼多人,如果我們出事了,而他們又沒事,必將會被人看出端倪,所以他們不敢。”
剩下的其餘人也是一臉的憤恨難平。
這時,奎夜找機會朝關九淵問道:“閣下,你認爲我們殺妖王能有幾分把握?”
關九淵先是阻擋住妖王的攻擊,而後簡短說了兩個字:“三成!”
關九淵這話一出,衆人頓時感到無比的抓狂。
可衆人一想到逃走結果,又不得不硬着頭皮拼上一把。
“去他麼的祀月崇陽,要是我活着出去,絕對不會讓這些人好過!”
相同後的衆人,雖然極不情願,但也只能罵罵咧咧的支援關九淵。
與妖王的這一戰,打得天昏地暗,持續了近兩日。戰到最後,關九淵這一方的人已經只剩下十餘人左右,人人皆是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勢。
而妖王也搖搖欲墜,隨時都可能死去。
但這時候,祀月與崇陽的人又出現。
對於這些人的出現,關九淵這些浴血奮戰的人,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
但妖王卻不知道人類之間的內鬥,看到祀月與崇陽的人再度出現,還以爲是關九淵的援兵。
深知求生無望的他,極度惡毒的盯着關九淵,很是不甘的發出一聲聲怒吼。
若非關九淵的半路殺出,此時的他依舊穩操勝券。
然而錯估人類實力的妖王,再怎麼後悔已經於事無補。
發出幾聲怒吼之後,不可一世的妖王,就這麼在衆人的面前,化作一團血霧,解體而亡。
而妖王一死,山脈各處也接連響起一聲聲妖獸的哀鳴。
終於結束了...
看到這一幕,衆人無不是長舒一口氣。
瀧陽子見狀,來到衆人面前,又開始惺惺作態起來。
“實在不好意思,之前實在受傷太重了,這不,剛一好轉,便立馬過來支援你們了,只是沒想到,妖王已經被你們殺了。”
看着瀧陽子滿是慚愧的表情,衆人自然是心照不宣,連連冷笑待之。
要不是沒有確鑿的證據,恐怕雙方就得當場撕破臉皮。
羅萬川見狀,也緊隨其後的表示道:“多虧了諸位,妖王才能得以伏誅,此時我等必將通告天下,大肆宣揚諸位的英勇和大義。”
但作爲最大的功臣,關九淵卻絲毫沒有理會這些虛僞嘴臉,默默的將自己的巨劍重新背在身後。隨後,關九淵朝衆人拱手道:
“諸位,既然事情已了,我便先行一步。”
說完,便飛身而起,在衆人的注視下離去。
“告辭!”
本就不想過多搭理瀧陽子這些人的奎夜,也帶着倖存下來的義盟成員,飛離了此處。
吳道子默默的走到瀧陽子的面前,冷哼一聲之後,也徑自離去。
當衆人離開之後,場中便只剩下了祀月與崇陽帝國的兩撥人。
本就是老對頭的兩方人馬,如今單獨相見,瞬間收起了那副殷勤的嘴臉。
瀧陽子冷冷的望着羅萬川與朱向陽這些人,道:“你們崇陽還真是好算計啊!要不是我們及時發現,恐怕也要被你們坑了。”
被瀧陽子戳穿的羅萬川,一點也不感到心虛,反而理所當然的說道:
“彼此彼此,你不也是算到奎夜這些人不會輕易撤離,所以才放心借受傷之名脫離戰場的嗎?”
瀧陽子深深的望了羅萬川一眼,隨後也帶着祀月帝國人離開了。
妖王的危機算是解除了,但另一場屬於義盟的危機,卻在所有人都注視着不落城的戰局時,悄然發生了。
時間回溯至兩日前。
義盟的總部所在地,突然殺出一羣不知名的武者。
這些武者身着統一的黑袍蒙面,不但人數近千,並且一個個的修爲極爲驚人,最低都是洞玄境。
這些神秘人出現的時候,在義盟留守的武者們,完全沒有發現任何的徵兆,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
這些神秘人一經出現,頓時讓還未反應過來的義盟,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當義盟反應過來時,總部之中已經殺聲一片,血流成河。
許多設立的分支堂口,裡頭全是滿地的屍體,已然成了空無一人的虛設。
最令人感到意外的是,這些神秘人對義盟總部的地形,各戰鬥組織,日常調配,消息傳達,各種暗器暗門等等,都瞭如指掌。
就好像進入自己的家中一樣,熟悉到義盟多年建立起來的防禦系統,在他們面前就像一個擺設。
人均實力驚人,而且對義盟又瞭如指掌,這讓失去防守優勢的義盟成員,徹底亂成了一團。
這羣神秘人殺到一處暗殿之中,其中一名神秘人,很是熟練的觸發了一個機關,一扇隱秘的石門便打開了。
在石門的後面是一條狹長的通道,通道的盡頭是一處密室,密室中放着一些秘卷以及兩塊石碑。
神秘人在這兩塊石碑面前,仔細端詳一番之後,便拿出一瓶不知名藥水滴在石碑上,當石碑出現反應之後,這才抱起石碑離開了密室。
走出密室之後的神秘人,並沒有選擇直接離去,而是來到了水家的族地,並對水家發動了無情的殺戮。
好在水明闊與水明濤兩人及時站出來抵擋,爲水家的後輩們爭取了撤離的時間。
但終究雙拳難敵四手,兩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重傷。
好在神秘人似乎還有別的什麼事情,所以並沒有繼續追殺水家族人。
神秘人來時沒有一點徵兆,離開時,也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除了被鮮血染紅的義盟之外,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沒有人清楚這些神秘人從何而來,也沒有人清楚,這些神秘人又去向了何處。
一切都只是一個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