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卿嵐將事情簡單說了一遍,一旁的成若就不由得氣憤的吼道:“都是那個可惡的禮部侍郎張輕塵,他就是看不得別人好!”
成若這麼一說,龍懷玉便心知肚明,這個張輕塵,昨天在王宮裡面受氣了,今天一大早,便把氣撒到了這些人身上。
龍懷玉冷冷的哼了一聲,點了點頭,說道:“好,既然你們兩人願意跟隨我龍懷玉,我龍懷玉高興還來不及。”
“不過,我龍懷玉還沒有讓人欺負過。楚弟,你領着廖卿嵐前去二王子殿下府邸中,取出那輛馬車,然後交給廖卿嵐,他就是我沖虛劍派的文書,負責一切日常事務的料理。”
“成若,你現在就隨我去找張輕塵,我倒要看看,他怎麼如此卑鄙,敢欺負我的人?”
龍懷玉吩咐完,就拉着成若朝着帝都方向走去。
廖卿嵐心裡疑惑,龍懷玉真的會因爲他們幾個不值得一提的小人物,而去張家大鬧一場?
楚離辰喊了廖卿嵐,輕聲說道:“我們趕快去二王子殿下的府邸吧,見了二王子殿下,趕快將這裡的事情告訴二王子殿下,否則,我龍哥要是把事情鬧大了,說不定還會驚動整座帝都。”
“龍少俠真的會爲我們討回公道?”廖卿嵐不相信似的看着走遠的龍懷玉,喃喃自語到。
楚離辰嗤的一聲笑,說道:“你在懷疑龍哥?”
“我不敢相信,龍懷玉,一個直入王宮,雄辯天下文道,獨身直面劫神教教主,神一般的人物,他會爲了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而去招惹當今權勢炙熱的禮部侍郎張輕塵?”
廖卿嵐自言自語到,他現在都不相信龍懷玉真的會爲他們討回公道。
楚離辰也說不過他,便拉着他急忙趕路,說道:“你先按照龍哥的吩咐辦事,等有了結果,你不就知道了。”
廖卿嵐半信半疑的,便隨了楚離辰,前去二王子殿下赤陽府邸取那輛馬車。
而龍懷玉這邊,的確是正在氣頭上,他萬萬沒有想到,剛剛教訓過張輕塵一頓,回過頭來,他就要拿自己身邊這些人開刀,他這是嫌自己的命長不成?
龍懷玉大步流星在前走着,成若跟着走了一段路,便上氣不接下氣,龍懷玉走走停停,和成若好不容易纔趕到帝都。
帝都的城門外,今天早已是熙熙攘攘,十分熱鬧。
就在這熱鬧的人羣中,有幾個人,筆直的站在城門外,他們看見龍懷玉趕來,便立即迎了上去。
龍懷玉不認識他們,但是他們朝這邊走來的時候,龍懷玉立即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這些人,是靈力強大的修者。
龍懷玉被這些人攔住去路,便不由得皺緊眉頭,朝他們吼道:“讓開!”
“龍公子,想要進入帝都,先贏了我們紫陽宗再說。”
wωω. ttκá n. CO 其中一個長得細細高高的中年男子,傲慢的說道。
龍懷玉不由得臉色一寒,說道:“今天我龍懷玉有要事要辦,不願意在這裡耽擱太久,讓開。”
“是去找張大人的吧?我可以告訴你,張大人不在府邸,也不在王宮。你要想知道,先贏了我們幾個人再說。”
這個細細高高的中年人,已經是武元界四重天的存在,身後的幾個人,也是武魂界武元界的存在,他們一行九個人,整齊的站在龍懷玉面前,將龍懷玉團團圍住。
龍懷玉冷笑一聲,說道:“你們紫陽宗當狗做馬,我管不着,但是不要試探我的底線,否則,你們今天吃不了兜着走!”
爲首的這個中年人忽然哈哈大笑,朝向身後的幾個人說道:“看見沒,一個鄉野間的小子,來到帝都,不知道咱們帝都裡面水有多深,就敢在此大放厥詞,你說,我們該不該教訓他一下?”
身後的幾個人,一下子鬨堂大笑,紛紛亮出兵器來,朝龍懷玉步步緊逼。
成若早已嚇得躲在龍懷玉身後,他小聲的對龍懷玉說道:“龍少俠,紫陽宗不是好惹的,我們還是回去吧。”
龍懷玉輕蔑的掃了一眼這幾個紫陽宗的弟子,低聲吼道:“也好,你們紫陽宗不知道天高地厚,那我今天就小試牛刀,將今天早上從那些劍痕上學到的劍技試一試,我看你們九個人中,那個人能從我的劍技之下全身而退!”
說罷,龍懷玉也不敢小覷眼前的這九個人,這九個人要是單打獨鬥,龍懷玉還能自信贏得過他們,甚至一劍殺了他們。
但是,這麼多人聯手圍攻,龍懷玉還是多留了一個心眼,成立沖虛劍派,少不了與紫陽宗等宗派爭鬥,擇日不如撞日,那麼今天,就是成立沖虛劍派之後的第一戰。
這一戰,一定要一舉獲勝,而且,還要讓紫陽宗這些人知道他的厲害,一次就要打痛他們,讓他們收斂一下習性。
於是,龍懷玉抽出玄紫封天劍來,在陽光之下一抖,將丹田裡面的靈氣全部輸入到劍身之上,神劍立即暴漲,一道刺眼而絢爛的紫光,伴隨着嗡的一聲巨響,立即從劍身上面噴涌而出。
周圍的行人,見紫陽宗的弟子在此爭鬥,紛紛逃竄,有一些膽子大的行人,便躲得遠遠的,偷眼觀看是那個不要命的,敢在帝都和這些紫陽宗弟子爭鬥。
成若也被龍懷玉推到一邊,他從未見過龍懷玉使用過靈力,但是他見過紫陽宗弟子利用靈力殺人,而且,在王宮裡面,紫陽宗的威名,早已是如雷貫耳,在這皇穹帝國,特別是在帝都裡面,誰都知道紫陽宗的弟子不好惹。
紫陽宗,就盤踞在帝都北城門向北二十餘里的一座山上,這個有着百年傳承的宗派,依託帝都源靈城,常年招收弟子,培養了許多修者,在帝都,甚至在這個帝國,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勢力。
許多人,不單單是因爲靈力不足,不敢與紫陽宗硬抗。
而是因爲紫陽宗上上下下不下上萬弟子,他們一旦有一人受到欺負,其他的弟子,便像遮天蔽日的蝗蟲一樣,前來複仇。
這些事情,成若知道,他對紫陽宗相當害怕。
他現在萎縮的躲避在遠處,緊張的看着龍懷玉,不知道龍懷玉能不能戰勝這幾個紫陽宗弟子,能不能從他們的合圍下脫身而出。
就怕龍懷玉爲了給自己討回公道,而在這裡受到欺負,那就得不償失了。
成若緊張的手心都出汗了。
但是龍懷玉卻是眉頭一皺,看着眼前的這幾個紫陽宗弟子,管他們是第幾代弟子,身後有多大的勢力,叫什麼名字,這一切,龍懷玉都不放在心上,而是冷哼一聲,吼道:“紫陽宗,我龍懷玉在帝都成立沖虛劍派後的第一劍,便是拿你開刀!”
說罷,龍吟一聲:“火,水,土!”
龍懷玉一聲龍吟,丹田裡面的重淵立即釋放出一股渾厚的靈力,九條巨龍張牙舞爪,飛馳在氣池中間,將氣池之中的靈力,按照龍懷玉的所思所想,輸送到身體的四肢百骸。
紫陽宗的九個弟子剛纔還在嘻嘻笑着,認爲自己九個人還打不過龍懷玉嗎?
可是現在,他們看到龍懷玉渾身上下,立即被一團紫色的雲霧籠罩着,這團雲霧繚繞如煙,閃爍着一層層怪光陸離的紫光,灼人眼球,刺人眼珠。
刺眼的雲霧,立即遮天蔽日,整個城門外,立即被一團紫色的雲霧籠罩,驕陽也爲之變色。
紫陽宗的這九個弟子,見到龍懷玉身上奇異的景象,臉上的嬉笑聲立即消失,慢慢地凝重起來。
他們發現,龍懷玉身上這一團濃厚的雲霧之中,一道道霹靂而來的閃電,發出轟隆隆的響聲,一聲響過一聲,一聲高過一聲。
這聲聲響聲,直入人的心扉,滲入人的心田,攪得周圍的人心血翻滾,忍不住都想大喊大叫,來發泄心中的沉悶。
而在這一聲聲的轟鳴身中,夾雜的是龍懷玉身上發出來的洶涌澎湃的靈力,像熊熊烈火,將整個心田燃燒殆盡,又像濁浪滔天,湮沒了四野八荒。
周圍的幾個紫陽宗弟子,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奇怪的武技,便不敢再大意,紛紛舉着兵器,將渾身的靈力,全部灌輸到兵器上,聯手朝着龍懷玉步步逼近。
龍懷玉氣定神閒的就站在雲霧當中,他輕蔑的掃視了一下週圍幾個人,不由得冷笑了一聲,便立即催動神劍,唰的一聲,在眼前劃了一個圓弧。
圓弧外,便是另一個世道。
頓時間,從這雲霧之中,萬道金光閃爍,萬把劍影齊發,一陣陣震耳欲聾的響聲,從天際滾滾而來,震顫着整個帝都。
一股洶涌而霸道的靈力,伴隨着一道道劍影,勢如破竹,摧枯拉朽一般,立即衝入九個紫陽宗弟子中間,如餓狼撲食,如虎豹跳入羊羣,神劍劍影勢如破竹,將九個紫陽宗弟子的兵器齊齊斬斷,刺入這九個弟子的身體當中,只聽得慘叫聲一片,這九個弟子紛紛倒地斃命。
劍影越過紫陽宗弟子,紛紛朝着厚重的城牆襲來,轟然一聲巨響,半邊城牆立即被神劍劍影震塌,一尺厚的牆磚撲簌簌的往下掉。
掉入城牆外的護城河裡,河水像是被火燒開一樣,立即咕嘟嘟的冒着氣泡,升騰起一股股灼熱的巨浪。
而龍懷玉的腳下,一道道裂紋,迅速向四周蔓延,直至蔓延到護城河裡,河水迅速被斬斷成一寸寸,一段段,打着漩渦,久久不能複合。
龍懷玉將神劍一收,靈力收回,雲霧消散。
龍懷玉斜倪着眼前毫無抵抗而致命的九個紫陽宗弟子,冷哼着說道:“自此之後,敢阻擋我沖虛劍派步伐的,就是這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