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初用龍懷玉教給自己的劍技,一招之下,將滿臉鬍鬚的鐵牌殺手的大刀摧毀。
林正初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有這麼厲害,他愣愣的看着龍懷玉,像是在詢問這是自己發出的一劍嗎?
就是遠處的虞高晗,在滿臉鬍鬚的鐵牌殺手的靈力之中,沒有沾到絲毫便宜,現在卻是被自己的師弟一招擊退,他也愣了:這應該是龍懷玉出手的吧。
龍懷玉沒有顧及他們兩人的反應,而是走出酒肆,緩緩的走到這個滿臉鬍鬚的鐵牌殺手面前,看着他手中已經彎曲了的大刀,怒聲問道:“告訴我,你們是怎麼得到我的畫像的?”
鐵牌殺手奄奄一息,他現在仍然不相信,自己是被一個武元界四重天的紫陽宗弟子打殘的。
他憤怒地睜着眼睛,看着龍懷玉,冷笑一聲,一句話不說。
龍懷玉再次怒吼 ,問道:“你若是不說,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但是,到那時,你將痛苦萬倍!”
這個時候,林正初,和虞高晗一同走到了這個鐵牌殺手面前。
龍懷玉的怒吼,讓這個鐵牌殺手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他早已聽聞龍懷玉殺人如麻,而且,靈力深厚,不是他一個鐵牌殺手就能阻擋的住的。
他掃了一眼紫陽宗的兩個弟子,嘿嘿笑了一聲,指着虞高晗和林正初,說道:“他們應該知道,這些畫像就是從紫陽宗中傳出來的。”
鐵牌殺手話音一落,林正初心頭大震,而虞高晗卻是惱怒的吼道:“不可能,我紫陽宗光明正大,而龍懷玉畢竟是我皇穹帝國的新秀,宗主怎麼會陷害龍懷玉?你這是血口噴人。”
虞高晗氣急敗壞,而這個鐵牌殺手知道自己筋脈已斷,活不了多長時間了,他看着虞高晗氣惱的樣子,心中對虞高晗卻是非常鄙夷,說道:“技不如人,但是,陰謀詭計卻是比劫神教高明,這招借刀殺人的招數,我屠魂宗做不出來。”
“那你爲什麼又要來截殺龍懷玉?以你的修爲,來截殺龍懷玉,分明就是飛蛾撲火。”虞高晗氣急之下,對着這個鐵牌殺手吼道。
鐵牌殺手冷冷的一笑,看着龍懷玉,說道:“你,是我屠魂宗最大的敵人,殺死了我宗派這麼多人,宗主早已下令,只要你一出現,不管能不能打得過你,殺不殺得了你,都必須出戰。”
“哪怕是自尋死路,也要和你一決死戰!”
鐵牌殺手惡狠狠地說道。
龍懷玉心中感到好笑,知道屠魂宗現在一定是亂糟糟的,死了那麼多的殺手,屠魂宗宗主一定是心有餘悸,於是,纔想出了這麼一個笨辦法,不管是誰,只要是知道了龍懷玉身在何方,就必定要截殺龍懷玉。
龍懷玉想到這裡,便俯下身來,看着這個殺手,問道:“於是,你們在紫陽宗的幫助下,知道了我的行蹤,還得到了這幅畫像,於是,就在這裡設伏,是不是?”
“對,事情就是這樣的。不過,你太恐怖了,簡直就是一個凶神,我們這麼多人絲毫沒有沾到一點便宜。”
殺手惡狠狠地說道。
殺手說完,林正初簡直不敢相信,今天的這一切,都是紫陽宗一手拾掇成的。
就是一向傲氣沖天的虞高晗,聽了這個殺手的話後,簡直不敢相信,一向以自己宗派爲榮爲傲的虞高晗,想不到自己的宗派,竟然與臭名昭著惡貫滿盈的屠魂宗沆瀣一氣,狼狽爲奸。
這讓心高氣傲的虞高晗一時之間,難以相信。他看着眼前的這個殺手,惱羞成怒,上前持劍刺去,一劍結果了這個殺手的性命。
之後,還憤憤不平的吼道:“龍懷玉,他說的這些都是陷害我紫陽宗的,根本就沒有這回事。”
龍懷玉皺着眉頭,看着這個傲然的虞高晗,冷哼一聲,將手中的畫像扔給虞高晗,吼道:“你仔細看看,這絹帛,除了你們紫陽宗有之外,這世上,還有那個地方有這等上好的絹帛?”
龍懷玉說完,轉身離去。
而林正初現在也是十分懷疑,自己的宗派,紫陽宗,一向光明磊落,從來不和這些臭名昭著的教派有任何的聯繫,如今聽到這個消息後,像是晴天霹靂一樣,讓他一下子愣了。
他拾起龍懷玉丟下的畫像,仔細辨認了一番,搖着頭,神情痛苦的說道:“師兄,龍少俠說的沒錯,這畫像就是出自我紫陽宗,這絹帛,是我紫陽宗獨有的絹帛。”
虞高晗從林正初手裡面奪過畫像,看都沒看,揉成一團,扔到一邊,朝着林正初吼道:“林正初,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也認爲,我紫陽宗會和這些臭名昭著的宗派同流合污嗎?那我紫陽宗成了什麼?成了屠魂宗的幫兇?”
虞高晗現在死也不認爲這個殺手說的是真的,他一向以紫陽宗的弟子自傲,認爲紫陽宗護佑着皇穹帝國,是皇穹帝國的頂樑支柱,宗主蕭尚恆在他眼裡,就是神一樣的人物。
現在讓他相信,紫陽宗竟然也會做出這等卑劣的事情來,比毀了他的丹田都要難受。
林正初怔怔的看着虞高晗,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師兄,不管你相信不相信,眼前的事實是改變不了的。我聽師尊說過,十幾年前,我們紫陽宗雖然資源貧乏,但是,還是以帝國族民爲重,千方百計的護佑我帝國族民不受他國侵擾。”
“然而,這十幾年來,在宗主的率領下,卻成了我皇穹帝國最大的蛀蟲,與帝國族民爭搶資源,使得帝國民貧國弱,也惹得其他帝國的宗派笑話……”
“住口。”
虞高晗簡直不敢在聽下去,他怒羞成怒的打斷林正初的話,絲毫沒有理會林正初,而是甩開大步,朝着東方走去。
林正初緊走兩步,追上虞高晗,不無憂慮的說道:“師兄,此行我們三人,應該是勠力同心,一同抵禦外敵。如今,若真是我紫陽宗暗地裡與屠魂宗勾結,陷龍懷玉於死地,那麼,我們兩人或許走不到殘煌帝國就會被其他新秀殺死。”
“死不足惜,但是,我紫陽宗的威名,我皇穹帝國的尊嚴,就一落千丈,再次成爲別人的笑柄。”
“師兄,現在我們應該上前,與龍少俠將這件事情說清楚,希望他不要因爲這件事情,而毀約不去武道新秀大會,我等兩人也應該以他爲首領,勠力同心,一同抵禦外敵。”
林正初一直絮絮叨叨的對虞高晗說着,虞高晗卻是煩不勝煩,他現在已經對紫陽宗,以及宗主有了隔閡,對自己的宗派產生了一點悔恨,現在他的心裡面早已是煩透了。
而林正初一直在勸說他,讓他心中更是煩的簡直想要爆炸一樣。
他回頭死死地盯着林正初,說道:“讓我背叛宗派,與一個凶神爲伍,除非我死!”
“哪怕這件事情,真的是宗主所爲,那他一定有他的主意,我等不便猜測,我們遵照執行就是了。”
“我以前就沒有想到過背叛我的宗派,以後,我也不會背叛我的宗派,除非,紫陽宗將我除名,師尊將我逐出師門。”
虞高晗惡狠狠地對林正初說道。
林正初嘆了一口氣,知道剛纔的勸說一點作用都沒有,便默默地走在虞高晗身後,前去追趕龍懷玉。
一盞茶功夫,兩人跟上了龍懷玉,林正初不知道該如何打破三個人之間的尷尬。
但是,虞高晗卻是上前主動對龍懷玉說道:“龍,龍少俠,剛纔你贏了,我說話算話,此去殘煌帝國的路上,我們兩人便以你爲尊,我們暫且稱呼你龍首領,如何?”
虞高晗說話的時候,語氣冷冰冰的。
龍懷玉也沒有在意,他掃了一眼虞高晗,說道:“我們這樣走路,實在是艱辛,而且,浪費我們體力。再遇到集鎮的時候,買上三匹坐騎,我們一同乘坐坐騎出發。”
虞高晗聽了,說道:“好,龍首領安排,我虞高晗遵命就是了。”
於是,虞高晗鐵青着臉,和林正初緊緊地跟在龍懷玉身後,一句話也不再說了。
三人就這樣走着。
過了兩日,馬上就要走出皇穹帝國,進入騰陽帝國,在兩個帝國的交界處,有一個集鎮,虞高晗買了三匹坐騎。
進入騰陽帝國的時候,林正初交待兩人,說道:“這個騰陽帝國,有兩個較爲雄厚的宗派,分別是天斬宗和渡嶽宗,兩個宗派表面上是相安無事,但是暗地裡也是爭強好勝。”
“而騰陽帝國的帝都玄陰城,位於天斬宗勢力範圍之內,所以,騰陽帝國中,以天斬宗爲尊,渡嶽宗爲次。”
“我等進入騰陽帝國,就需要向天斬宗,或者是渡嶽宗稟報我等的來意,以及行蹤,他們就需要派人迎接。”
“其實,也就是說,我等三人,已經進入騰陽帝國,以武道新秀的身份,前來接受挑戰,或者說,挑戰他們的新秀。”
“從這一刻起,我們就真正步入了死亡之路,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林正初將騰陽帝國的一些情況詳細的給龍懷玉和虞高晗介紹着,虞高晗聽了,默不作聲,他心裡面的確緊張萬分。
而龍懷玉此時走在前面,他聽了林正初說的話後,回頭朝着林正初說道:“死亡之路的第一戰,卻是屠魂宗,你們看,前面那上百人,是不是屠魂宗的人在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