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回房後,將守就在兩邊的牆壁佈下了結界,什麼動靜他們也聽不到。
“老大呀,老傢伙什麼時候回來,都中午了,我肚子都餓了。”李智勇在一旁埋怨道。
每次將守他們出任務,對於李智勇來說,就是度假,品嚐各地美酒美食的機會。
“咔嚓。”房門響了。
“老大,我回來了,哎,這個唐家,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太不識擡舉了!”劉半仙一臉的鬱悶。
“怎麼了,他們把你拒之門外了?”將守問道。
劉半仙搖了搖頭,道:“那倒沒有。”
“那是慢待你了?”將守又問道。
劉半仙又是搖了搖頭,道:“也沒有,我報上姓名後,他們熱情的接待了我,又是喝茶又是上甜點,還找了個管家陪我聊天,但一個上午過去了,就是沒有見到他們家三小姐。”
“沒見到?什麼原因。”將守問道。
“管家就說工作忙,非常繁忙,而且都是緊急的要務,明顯是有意避而不見!”劉半仙唉聲嘆氣道。
將守看着劉半仙的樣子,如此委屈,絕不僅僅是這樣,心知劉半仙的本性,所以故意不繼續問了,等他自己說。
果然,劉半仙看着沒人關心他,立刻化身老小孩,眼神溼潤的說道:“老大,他們明面上是熱情款待我,背地裡,竟然在茶水裡下藥!我拉了一個上午,差點連膽汁都出來了。”
將守和小丑立刻理他三米遠,一副嫌棄的樣子。
“你們,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我…”劉半仙還想上前,但將守和小丑立刻跟着向後退了一步。
“老傢伙,我不嫌棄你,但是我餓了。”李智勇可憐巴巴的走到劉半仙身旁,抱着他的大腿。
現在都下午了,但將守和小丑就是不張嘍着吃飯,好像要故意餓死他一般。
雖然劉半仙現在蒙上了一層陰影,但相比於美食美酒,李智勇完全可以忽略其他的問題。
“我的好智勇,平時真的沒白疼你,過來,讓我親一下。”劉半仙終於找到一絲安慰,立刻變得齷齪起來。
李智勇爲了吃午飯,強忍着心中的噁心,讓劉半仙親了一下…
將守看了一下表,現在是下午三點了,吃個飯,差不多就到晚上了,掃蕩賭場的行動就從今天開始吧!
“走吧,一起吃飯去吧,吃完飯就開始行動吧!”將守說道。
四人隨後來到酒店二樓的餐廳。
將守剛邁入餐廳,立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正是昨晚的紅衣美女!
只不過今天她戴了一頂豔紅的帽子,還有一副大大的墨鏡。
此刻正悠閒的坐在散臺上喝着咖啡,手中還拿着一本書。
將守不理會她,直接和同伴找了個位置坐下,便開始點餐。
李智勇看到菜單,雙眼放光,如同被困了幾天的惡狼,對着服務就喊道:“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女服務員都來不及記錄。
劉半仙的屁股挪了挪,不想挨着這麼俗氣的人坐,剛纔李智勇給他的溫暖早被忘到後腦勺了。
將守淡定的坐在椅子上,也不四處張望。
小丑這是湊到將守耳邊,低聲說道:“那幾個尾巴跟的還挺緊。”
將守微微一笑,也不作答。
幾個穿着各式襯衫,好像來度假一般的男人,在將守他們這桌附近坐下,有的看報,有的聊天,只不過餘光不時向這邊瞟來。
將守心裡越來越肯定,現在跟着他們的這些人,八成就是酒店裡的人,個人素質和能力都很一般,有些街頭混混的感覺,與昨日監聽的人簡直差距甚大。
一大桌子菜很快就上齊了。
小丑常年混跡在殺手圈,平日裡吃飯或者是遊玩都非常謹慎。
如今周圍都是監視的人,他也變得小心謹慎,立刻對着每一道菜都聞了聞,又用一種特殊的銀針放進去試了試,什麼問題都沒發現,才讓李智勇下筷子。
將守心裡一動,一束目光正看向自己,目光位置正是紅衣美女的方向。
他心裡很奇怪,這個紅衣美女不是修煉之人,卻給他一種很危險,很緊張的感覺,讓他不自覺關注紅衣美女的存在。
“老大,你身後有個穿紅色衣服的美女,一直盯着這邊看,是不是就是昨晚的紅衣美女?”劉半仙也發現了旁邊不遠處向這邊看來的紅衣美女。
這也怪不得別人關注,這個女人天天一身惹眼的紅裝,到哪裡都是最閃亮的星。
只不過今天有帽子和墨鏡的遮擋,劉半仙心中有些不敢肯定,這才問出口。
“吃你的飯,不管她。”將守說道。
劉半仙脖子一縮,若無其事的繼續吃飯。
“噠噠噠…”
將守身後傳來高跟鞋的聲音。
哎,該來的還是要來的,將守心中無奈的想到。
“小帥哥,昨晚姐姐剛幫你贏了錢,今天這就不理我了?”紅衣美女從旁邊的桌子拉過一個凳子,很自然的坐到了將守身旁。
“哦?是你呀,沒看出來。”將守說道。
“沒看出來?我和昨天穿着區別大嗎?一身紅裝難道不是我的標誌性嗎?”紅衣美女說道。
“昨天是長裙,今天是西服。”將守淡淡的說道,眼睛都不擡。
如他所講,今天的紅衣美女確實穿着一身合體的紅色小西服,有幾分女白領的職業範。
紅衣美女一副看奇葩的表情,無奈的看了將守一眼,心道,這個孩子沒救了。
“一會兒再去玩幾把?“她問向將守。
“爲什麼?”將守即不說去,也不說不去。
“小弟弟,這個問題好沒有技術含量,去賭場能幹什麼,當然是去賭錢了!”紅衣美女笑道。
將守擡起頭,看了她一眼。
此時,她已經摘下了黑色的墨鏡,一雙大大的眼睛,波光流動,長長的睫毛,像是兩把刷子一般,呼扇呼扇的,十分迷人。
但他不爲所動,說道:“我問的是,爲什麼要和你去。”
紅衣美女一愣,自我感覺良好的她,頓時語銼,這個世界難道還有這麼不解風情的男人?
自己可是個絕世大美女啊,怎麼在他面前反而像是個沒人要的村婦!
她壓制住內心的惱怒,露出個笑容,道:“姐姐帶你去贏錢,贏好多好多錢,等你回家時,一輩子衣食無憂,想買什麼買什麼。”
紅衣美女心中忽然感覺自己像個拐賣兒童的騙子,在拼命的哄着他與自己一起去。
將守笑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筷子,道:“這個理由不算,你不帶我,我也能贏很多很多錢!”
紅衣美女一愣,一種謊言被拆穿的感覺出現心頭,鵝蛋的臉開始微微泛紅,眼中填了幾許惱怒。
將守看着尷尬的紅衣美女,繼續說道:“我身邊倒是缺個端茶倒水的。”
紅衣美女眼中怒意更盛了!
她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眼前這個不懂禮貌的年輕人,竟然敢讓自己端茶倒水!
但心中也有不能說的苦衷,在天人交戰數次後…
她最終決定…去當這個苦力。
“別光瞪眼,怎麼樣?你可以跟着我壓注,但前提是,今天有錢了嗎?”將守擦了擦嘴說道。
小丑和劉半仙在一旁暗笑不已,老大對美女真是有一手,並且越是漂亮的美女,越是吃的死死的,彷彿天生就是美女殺手!
這麼漂亮的美女,要是落其他男人身上,早就如同打了雞血一般,興奮不已了。
而老大卻像是趕蒼蠅一般不耐煩。
簡直就是愛咋咋地…
“好!就這麼說定了!”紅衣美女說完,手中的墨鏡再次戴在了臉上,扭過頭不去看將守,但屁股依舊坐在將守旁邊的椅子上。
幾人吃飽喝足後,將守看到時間還很早,也不着急,便在一旁閉目養神。
他休息,但監視的人卻不敢休息,依舊打起精神,餘光不時向這邊掃來。
而小丑則走到邊上去打電話,爲了防止有人偷聽,他用的都是越國語。
劉半仙則在一旁看起了手機,不時嘴裡還發出嘖嘖聲。
李智勇陪着劉半仙,偶爾打鬧幾下,幾個人完全將紅衣美女晾在了一邊。
紅衣美女氣嘟嘟的樣子,完全沒了昨夜漠然的高冷與性感,心煩意亂的招呼着服務員點了一杯咖啡,無奈的陪着“幾位大爺”等時間。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
“喂,已經六點了,該走了吧,咖啡都喝了三杯了。”紅衣美女身前擺着三杯喝空的杯子。
“是麼。”將守坐直,看了看手錶。
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老大,我先去安排事情了。”小丑坐到一邊,低聲說道。
將守點點頭,叮囑道:“小心尾巴。”
小丑誇張的笑了一下,道:“就他們這幾塊料,給我提鞋都不配,這次時間太緊了,要不…嘿嘿,帶他們玩個過山車!”
將守瞥了他一眼,雖然不知道過山車是什麼意思,但絕對是一種恐怖又變態的事物。
瘋狂、變態,這可是小丑的專用名詞。
“老劉,我們出發吧。”將守說道。
劉半仙放下報紙,點了點頭,起身去結賬了。
將守環視一圈,周圍監視他們的人也是面容疲倦,神態有些萎靡。
他心中暗笑一下,起身向着一樓的賭場走去。
而紅衣美女真如同秘書一般,老老實實的跟在他身後。
皇后賭廳,澳市最豪華的賭廳。
這裡處處顯露出極度的奢華和恢弘,賭場特有的氧氣和性感美女的刺激,讓賭客們瘋狂的下注。
“老大,我們從哪邊開始?”劉半仙問道。
將守掃了一圈人聲鼎沸的賭場,道:“哪種玩法最快?”
劉半仙想了想,道:“搖色子比大小,一局定輸贏!”
確實如此,撲克牌需要發牌,洗牌,還需要詢問其他賭客,中間要浪費很多時間。
對於將守而言,他需要一種最簡單,最直接,最迅速的方式,因爲他沒有過多的興趣和時間浪費在澳市。
“好,咱們繼續去玩比大小。”將守說完,便向着一張搖色子的賭檯走去。
而劉半仙領着李智勇去兌換籌碼。
將守還是想先從小的玩起,不想上來就過於兇猛,因爲他需要人氣,很大的人氣!
幾個昨天晚上也在賭客們,目光掃到將守和紅衣美女,口中不自覺的驚呼:“哇!雌雄賭神!”
“賭神來啦!”
………
頓時,周圍所有的賭客們,無論是否在賭局中,都向着這邊看來。
整個賭廳裡所有的人都向這邊看來,將守如同大明星一般,緩緩走向一張無人的賭檯。
面對無數的目光,將守心中乍舌,面色微紅。
聽說和親身體驗還是有很大區別的,沒想到,他現在在澳市的博彩界有這麼大的名氣!
“呵呵,沒想到你還是個害羞的小弟弟。”紅衣美女走到將守身旁,看清他發紅的面部表情,一臉戲虐。
而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她對將守的稱呼也從小帥哥變成了小弟弟。
反觀她,一臉的自信與傲慢,哪有半分端茶倒水的覺悟,將守倒是像她的馬仔。
“還能一起玩耍嗎?”將守淡淡的問道。
紅衣美女面色猛地一頓,兩條大長腿一下就慢下來,乖乖的走在將守身後。
將守直接坐在了賭桌的中央,原本已經打哈欠的男荷官立刻精神起來。
昨天將守和紅衣美女的事蹟已經在賭場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雖然昨晚他不當班,但也是聽說眼前這一對男女的威風事蹟,心裡跟是崇拜得不行,簡直成了他的偶像,一夜暴富的偶像!
但…
他此刻的身份是荷官,與賭場是一個立場的,與自己的偶像面對面賭,他的信心立刻消失殆盡,求助般的向四周看去,希望有人能來替他。
……………………………………….
賭場的監控室中。
“老大,他們來了,男女都來了!”老六站在顯示器前,身體因爲激動而打着顫。
他等這一時刻,已經很久了!
今天一整天,他都沒敢出屋,甚至連自己看管的賭場也沒看過。
他怕,他非常怕自己的員工,自己所熟悉的人用輕蔑,不屑的眼光看他,這對他的自尊心是個極大的傷害!
“呵呵,還挺有膽色。”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不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