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殿內。
白洛水等人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清掃了外面的護衛後,直接掠入至院落內。
同時,他們以玄力,悄悄隔絕了那住有兩位神皇的古殿後,得以以風捲殘雲之態,瞬間肅清宮內的聖者,未留半人。
然而,就在他們打算趁此時機,避開那兩名神皇,悄悄潛入那兩座古殿,分別查看時,那其中一座古殿的神皇,不知是湊巧還是何,竟是打開門,踏步而出。
這一開,亦是開的那衆人色變,神皇驚。
“什麼人!?”
那神皇看得這入眼之處,皆是蒙面而起的楊蟒等人,面色大變,震喝吐語。
隨着他這一聲震喝,那對面古殿的透薄玄屏,亦是輕易被其震碎,緊接着,那殿內,似有察覺的神皇,瞬間拂袖開門,射掠而出。
與之前那名神皇,似遙遙相對般,一左一右,站於兩旁各自的古殿前,注視着站於中央的楊蟒等人,喝道:“何人如此大膽,竟敢闖我皇族重地!”
“麻煩了。”楊蟒眉頭微皺。
“既已被發現,說再多已然無用,速戰速決,爭取在擎皇宮援兵趕到前,救人離去。”
白洛水玉面清冷的冷靜一語,便欲衝掠而上。
不過,她還未動,那阮詩兒便伸過素手,將白洛水拉扯了住,對其輕搖螓首:“你別動手,交給我們。”
話落,她不給白洛水言語的機會,直接對着楊蟒等人點了點螓首,以示意。
看得此景,那似心領神會的楊蟒於其點首以回後,他手中寒刀鮮血,對着那已然會意的身旁衆人道:“動手!”
唰唰...
此語一落,那在場的衆人,除白洛水、阮詩兒和二名同爲女子之人,未動,其餘的瞬間分成四批,其中兩批分別對着左右兩邊的兩名神皇,圍攻而去,以求速殺。
剩下一批,則快速掠出,對着那兩座古殿衝掠而入,以尋探出究竟哪座古殿,有暗道,是藏鎮葉南天之地。
嘭嘭...
一時間,雙方打鬥瞬起,古殿內的清靜直接被打破而去。
眼看得雙方打鬥動靜不小,白洛水和阮詩兒等人亦是極爲聰明的揮出玄屏,以儘量遮掩此地動靜。
然而,她們才揮出片許,那楊蟒那一方的下位神皇,便在楊蟒一衆人的瘋狂強攻中,被鎮殺而下,生機盡泯。
“死了?”
那名本還纏鬥中的另一名神皇,看得那同伴被瞬殺,面色一變,便欲脫身而走,逃離而去。
“想走!?”
楊蟒眼眸一閃,手中寒刀一震:“先把命留下!”
話落,他那身形瞬間射掠而出,擋至那掠身而起的神皇面前,對着那神皇便是一刀捅出。
噗嗤...
下一刻,那透着詭異寒芒的寒刀,裹挾着那凌冽的破空之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刺入那名神皇的胸膛之上。
刀身入肉、破衣,帶着那淋漓的鮮血,於其後背凸出。
皎潔的月光下...
那刀尖之處,詭幽的寒氣迫人,溫熱的血珠刺眼。
“唰...”
那名下位神皇,似未料到楊蟒的實力,比自己和與自己敵對的那些人都要強,他感受着體軀生機的潰散,不甘的伸過手,拉開了那楊蟒面頰上的遮掩之物。
這一拉,亦是拉得那下位神皇,面色一變:“楊蟒,是你!?”
“謝子坤,好久不見。”楊蟒神色冰冷。
“沒想到,你離開了葉帝,竟然墮落到此地境地。”
謝子坤看得眼前這一身夜行衣,做刺客打扮的楊蟒,吐血而語。
之前,謝子坤與楊蟒同爲葉帝一族的舊部,楊蟒更是號稱屠血神將,那身披戰甲,於戰場屠戮八方,霸道無匹的模樣,與現在一比,當真不可同日而語。
“哼,我再墮落,亦比你爲人走狗來的好!”楊蟒冷哼道。
“我...我何時爲人走狗...”
謝子坤口吐鮮血,顫聲吐語。
“哼,你背叛葉帝,替這僞君子葉擎天做事,不是走狗,又是何?”
楊蟒眼眸騰煞,面露怒色道:“最重要的是,你竟不顧往昔情誼,謀害舊主,將舊主鎮壓於此!”
“不是,楊蟒,你聽我說...”謝子坤面色一變,急聲道。
“少廢話!”
楊蟒冷聲打斷:“常言道,一臣不事二主,你改主以投是爲不忠,投靠新主,對舊主以害,是不義,如此不忠不義之人,我留你何用!”
話落,他眼眸一凜,手中詭異寒刀一震,浩蕩的通天寒光瞬間由那寒刀之中,瘋狂的席捲而出,以將那謝子坤的軀體,轟成血沫。
嘭...
身軀裂,血沫漫天飄揚,灑落而下。
眼看得謝子坤被轟隕,楊蟒一震手中染血寒刀,震下點點血珠,神色不屑的看向那謝子坤死去之地,道:“我楊蟒這輩子最恥辱的事,便是曾與你同朝爲臣。”
就在他將謝子坤解決,外界打鬥徹底平息時,那查看兩座古殿的人,亦是紛紛掠出。
而後,那擅長奇門五行,機關之術的何進闕,來到白洛水等人面前,對着阮詩兒,拱手道:“姑娘,這兩座古殿內,皆有暗道,我們該當如何行事?”
爲了安全,他們入得古殿後,亦是下意識的改口,不再直呼其名。
“如此,只能分頭行事。”
阮詩兒直言而語後,她將衆人分成了兩批,她與白洛水、楊蟒以及何進闕等幾人一批,入一座古殿。
其餘人等,則又是一批,入另外一座古殿。
“好,就依次行事。”
楊蟒等人點了點首後,未有猶疑,紛紛掠身而開,朝着那兩座古殿內行去。
就在他們潛入那古殿的同一刻,百里外,擎皇宮內的一座別院中。
葉擎天正端坐於那石桌之旁,似悠哉小酌。
“葉擎天,你還當真悠哉,這麼久未有動靜,你都不着急?”
陡然的問語響起,那烏鷲負手而立,輕悠踏步而來。
“爲何要急?”
葉擎天倒着濁酒:“越無動靜,越證明洛水是真的失憶了,其是真心回來待我的,如此好事,我何須急。”
“你說的似乎,倒亦有那麼幾分道理。”烏鷲點了點頭,似認同一語後。
他坐下身,拿起那酒壺,替自己倒酒道:“只是可惜,你這所佈之局,白布了。”
當初,葉擎天試探白洛水,可不僅僅就是那密室試探。
連得那張,葉南天的鎮壓的圖紙,都是試探之一。
“不可惜,只要能確定洛水是真的失憶,那縱使徒勞再多的事,本皇都無所謂。”葉擎天神色輕平,淡然而語。
“嘖嘖,真是毒辣君主,多情擎皇。”
烏鷲戲虐的笑語,他舉起那酒杯,對着葉擎天,道:“如此,我便助你明年定親之宴順利,後年便可得娶美嬌娘。”
葉擎天聞言,眼眸一閃,伸過酒杯與其對碰,淡笑吐語:“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果然唯你烏鷲。”
他的確有打算,等舉辦完定親宴,與白洛水關係更進一步後,向白洛水提出,提前履行婚約,結親舉喜宴的想法。
“嘖嘖,我若不瞭解你,又怎會有如今的天下大改,又怎會有如今的擎皇呢?”烏鷲意味深長道。
嘭嘭...
就在二人談語間,一道似輕似重的腳步聲,陡然傳來,緊接着,那身軀狂蟒的暴毅,踏步而來,走至葉擎天的身前,對其躬身拱手:“稟告神皇...”
“齊月宮那邊,有動靜了。”
嗯?
葉擎天拿起酒杯的手一滯,表面波瀾未起的眼眸微凝,道:“你是誰,那邊有人潛進去了?”
“是的。”暴毅恭敬道。
“嘖嘖...看來,擎皇此次失策了。”
烏鷲拿起酒壺,邊倒酒,邊戲虐道。
竟然真的有人去了...
葉擎天眼眸微凝,手中的酒杯下意識的緊握:洛水,你當真在騙我麼?
要知道,這齊月宮,只不過是葉擎天佈下試探白洛水的局。
之前,並無旁人知曉此地。
如今,他剛佈下局未多久,便有人去往這齊月宮,那不就代表,這些人是白洛水,或者是白洛水所派去的?
這間接的,也便就代表白洛水早已發現密室,在欺騙他了。
“吾皇,接下去,該如何處理?”
暴毅看得葉擎天凝神久久未語,恭敬問道。
‘咔嚓...’
手中酒捏碎一條裂縫,葉擎天那暗金色的深眸,掠過一縷寒芒,起身道:“去齊月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