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山事故?”
江西雅詫異開口,紀流錦無奈的白了她一眼“就是洛輕眠上一部戲,在佘山拍山區景,誰知道遇到綁匪,爲此休息了幾天,還驚動了紀念琛。”
“哦原來是這樣。”
江西雅若有所思點點頭,毫不在意的低頭喝飲料,紀流錦這纔想起他們兩人先前是未婚夫妻關係,她在她面前提紀念琛和洛輕眠的事似有些不好。
低頭試探開口“你,不會不高興吧?”
“怎麼會呢,都過去了,他要對誰好是他的事,我管不着。”
江西雅笑笑說道,紀流錦看着她點點頭,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江西雅的態度,太過和善了一些。
要知道她上次還恨不得殺了洛……對,殺了洛輕眠。
紀流錦腦海靈光一閃,突然想到江西雅的恨比她少不了多少,莫非那件事……
“該不會是你找人乾的吧?”
紀流錦左顧右盼後謹慎開口,江西雅聽到她的話,神色有微妙的變化,用手夾了夾頭髮“怎麼可能,你別胡說,我現在都不關注她,怎麼會知道佘山那些事。”
“莫非你對她釋懷了?”
紀流錦不甘心,再次逼問,身體湊近了一些,無形中給江西雅施加壓力。
“我也不知道,也許念琛不喜歡我,就是不喜歡吧,我只是不想看見洛輕眠,她的事情,也不想去關心了。”
江西雅擡眸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略帶惆悵開口,紀流錦本想多問幾句,見她這般,只好作罷。
要是讓她知道是誰陷害她,她一定撕爛那人的嘴,哼!
洛輕眠回到房間後便開始收拾行李,她沒辦法接受紀念琛是一個殺人犯的事實。儘管,很多事不需要他親自動手。
可那是好端端的人命。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冷酷無情,竟然把人命視若草荐。
也許,紀念琛早就變了,只是她不知道而已。反正她也在休假,沒有戲和活動要做,不如去休息休息。這樣對她再好不過。
東西剛收拾到一半,旁光的窗簾處出現一陣騷動,隱約有個人影。
剛一以爲是紀念琛,纔想起他還在樓下,那窗簾處的人會是……月兒?
“你出來吧,我看見你了。”
她鎮定自若開口,人從窗簾那裡走來,果然是月兒。“你要去哪裡?”
看着她收拾東西,月兒困惑,她上次還說沒什麼工作,怎麼這麼快就收拾東西?而且她沒有收到任何的消息。
“去青城,怎麼?要跟我同去嗎?”
洛輕眠擡頭看了她一眼,繼續收拾手中的衣服,月兒默不作聲。洛輕眠按捺不住繼續開口“上次你爲什麼沒有出現?我找了你很久,或許你可以給我你的電話或者找到你的方式?”
月兒坐在她梳妝用的梨花木椅上,語氣冷淡開口“你有危險的時候我自然會出現,而且,我有我該待的地方。”
洛輕眠眉頭一跳,她原來也會休息睡覺?
剛冒出這一想法,她恨不得拍腦瓜,這不是廢話嗎?月兒雖然很厲害,但是還是正常人,一樣需要吃飯和休息,即便她是機器人,也需要充電或者加油。
“你不是受命保護我的嗎?萬一我遇到危險了,你不在怎麼辦?”
洛輕眠有些好奇,如果月兒不是隨時隨地都能第一時間出現,就像上次和上上次一樣,她出意外了怎麼辦?她怎麼和幕後的人交代呢?
“我會有命令或者派人間接保護你,而且,你在哪我永遠都知道。”
月兒說着,眸光落在她脖子上粉色鑲鑽小項鍊上,察覺到她的視線,洛輕眠低頭,蹙眉看着項鍊,難道月兒喜歡這個?
這條項鍊還是紀念琛送給她回雲城的賀禮,本來不想戴,但成了他的未婚妻,多少要給點面子。
“你喜歡嗎?”
洛輕眠開口,月兒卻只一下轉過眼,似毫不在意,洛輕眠吃癟摸摸鼻子上蹭的灰,反正月兒這麼冷淡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早就習慣了。
“你要不要跟我回青城?那兒很漂亮。”
洛輕眠暖笑着邀請,青城沒有紀念琛的眼線,或許月兒可以和她像姐妹一樣走在街上、一起散步,這樣她可以暴露在陽光下,而她也多了姐妹。
想到紀念琛,洛輕眠突然響起一件很着急的事情,警惕的看了一眼窗外叮囑。“你最近要小心,紀念琛最近一直在追查你的下落,非要找到你不可,雖然不知道是爲什麼,但那個男人……你還是不要被他抓到比較好。”
洛輕眠語氣有些低鬱,紀念琛要害她,而她卻無能爲力,只能盡力隱瞞。
月兒點點頭,似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窮鄉僻壤,我纔不去。”月兒對她的邀請並不在意,洛輕眠打的如意小算盤自然落空了。和管家吩咐幾句她去了青城,連和紀念琛一聲招呼都沒打,她便收拾東西坐車離開了。
青城離雲城不算很遠,只是坐車需要很長的時間,等她到的時候,已經是傍晚,賀連州看見洛輕眠回來心裡自然是十分歡喜的,其中最在意的便是紀家的資產。
“哎呀,要我說幾遍,紀老爺子沒給我留東西!”
洛輕眠不耐煩的吼了一句,對這個繼父的財迷實在是無法形容。幸虧他只是她的繼父,不然紀老爺子過世,他非藉着這個身份分一杯羹才罷休。
事實是他真的如此做了,只是連大門都沒進去,就被別人轟了出去,撲了個空。
現下看見洛輕眠回來,還當上了紀太太,在雲城說一不二,他怎能不歡喜?
“好好好,我們不提這個,來來來,吃菜吧。”
賀連州說着往她碗裡夾了一塊肉安靜的吃飯。酒足飯飽之後,洛輕眠在青城散步。
雖然對青城的記憶不算從小長大,但也生活過一段時間,與雲城的繁華和熱鬧相比,這裡更多了小城鎮的安靜靜謐,能讓焦急的心,慢慢鬆懈下來,這次來倒是來對了。
洛輕眠想着,腦海卻突然想起飯桌上賀連州一直在叨叨責怪她訂婚這種大事不請父親參加云云。腦海忍不住有些疼,搖了搖腦子,將他提出九霄之外。
散步就散步,想那些不開心的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