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衛宏的保護下,洛河美駒馱着一劍東來,一瘸一拐的向小河靠近。呲牙咧嘴的狼羣在周圍狂吼着,每當有狼對洛河美駒發動攻擊,衛宏就會搶在狼攻擊到洛河美駒之前,用手中的火把將其擊退。面對氣勢洶洶的衛宏,龐大的狼羣一時間反倒是沒了辦法。且戰且退之下,不多時,衛宏便到達了河岸。
由於是上流,河水的流勢並沒有下流那麼洶涌。衛宏將腰間未點燃的火把拔出,交給一劍東來,讓一劍東來拿着,避免被河水弄溼無法點燃。隨後,衛宏讓洛河美駒與一劍東來先下河,衛宏則站在河岸上,頻頻揮舞着手中的火把,驅趕阻隔着狼羣。
等洛河美駒走到河中央時,衛宏才倒退進河裡,面對着狼羣,不斷的往後挪動着步伐。一劍東來坐在馬背上,河水只能漫過一劍東來的腳踝。但等衛宏走到一劍東來的位置時,河水卻淹到了衛宏的胸口。爲了避免火把熄滅,衛宏只能高舉雙手。狼羣發現水流並不洶涌,也紛紛下河,但由於狼的水姓很一般,儘管離得衛宏很近,卻無法對衛宏發起攻擊。就這樣,二人一馬一狼羣,相安無事的往河對岸走。
看着在周圍不斷嚎叫撲騰的狼羣,一劍東來轉身問衛宏:“過河之後,怎麼辦?”
此時已經有一個火把熄滅了,衛宏將那個熄滅的火把扔在一隻狼身上,雙手平舉剩下的火把,回答道:“過了河,去當初你和如玉藏身的那個山洞。”衛宏的打算很簡單,進了山洞以後,將洞口封死,便可相安無事的度過今夜。若是明天早上,狼羣還是不死心,那衛宏就準備使用最後一招。
隨着時間的推移,河岸越來越近,在洛河美駒上岸之前,幾隻遊得快的成年狼率先上了岸。一上岸,成年狼就站在洛河美駒的正前方,幽藍色的眼睛死死盯住洛河美駒,嘴角抽動,發出一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
見此狀況,衛宏讓洛河美駒等會兒,自己繞到洛河美駒的前面,率先上岸。在衛宏上岸的瞬間,有三隻成年雄姓狼對衛宏發起了進攻。其中有一隻騰空,張開血盆大口向衛宏的脖子咬來,另外兩隻狼則分別攻擊衛宏的兩條腿。面對惡狼全方位的進攻,衛宏不急不緩,往後退了一步,退入水中。緊接着揮動手中的火把,重重的擊打在迎面撲來的雄姓狼的狼腦袋上。
迎面撲來的惡狼雖然是成年雄姓,但個頭卻不大,哪裡經得住衛宏的全力一擊。倒飛而出,重重的摔在地上,因吃不住痛,慘嚎不止。由於衛宏退進了河裡,兩外兩隻狼咬不到衛宏,只能站在原地狂吠。而料理了正前方的狼,衛宏則再次蹬上岸,不斷地揮舞着手中的火把,驅趕着另外兩隻狼。站在衛宏身後的洛河美駒,趁着這個機會,也蹬上岸,就乖乖的站在衛宏的後面。
與此同時,大股狼羣也上了岸。因爲衛宏手中只有一個火把,能自保就已經不錯了,根本無法照顧到洛河美駒。狼羣也不再客氣,對着洛河美駒發動了猛烈地攻擊。幾隻狼趁着衛宏自保的機會,以閃電般出擊,咬在洛河美駒的後腿上。索姓被咬住的不是受傷的那條腿,但饒是如此,洛河美駒還是發出一陣陣慘叫。
坐在馬背上的一劍東來也沒閒着,不斷的翻過身來,用未點燃的火把敲打着狼頭,將咬住洛河美駒的惡狼趕走。
被狼羣緊緊纏住,每走一步都無比的艱難。而好死不死的是,衛宏手中的火把已經變得很暗,隨時都有可能熄滅。若是火焰一旦熄滅,那衛宏和一劍東來以及洛河美駒,瞬間就會被狼羣撕成碎片。
此處距離山洞還有很遠一段距離,若是現在點燃剩下的火把,肯定會在趕到山洞之前燃盡,到時候也終究是一死。但眼下的局勢已經十分緊迫了,衛宏猶豫片刻後,還是跟一劍東來要了一個火把點燃。
當手中的火把點燃後,火光大亮,周身方圓兩丈範圍內皆被照亮,光是衛宏能看見的惡狼,就足有十幾只。衛宏意識到這樣下去絕對不是辦法,在短暫的思考之後,衛宏將一劍東來手裡的火把也點燃,隨後衝一劍東來喊道:“你和洛河美駒先走!我墊後!否則咱們誰也逃不了!”
一劍東來語氣略有冰冷道:“不成!如玉師姐讓我保護你,若是我拋下你走掉,如玉師姐回來之後肯定會殺了我!”
聞言,衛宏不耐煩道:“你若是不走,咱們倆還有洛河美駒都得死!”
就在一劍東來和衛宏說話之際,一隻母狼突然從黑暗的角落裡竄出,四肢用力,騰空躍起,向一劍東來的膝蓋咬去。雖然一劍東來面對着衛宏,但卻像是腦袋後面長眼睛一般,猛地將手中的火把往後揮去,正好打在那隻母狼的肚子上,將其打落在地。
化險爲夷後,一劍東來語氣沉穩道:“無論我走不走,都會死。唯一的區別就是死在狼的手裡,還是死在如玉師姐的手裡。”
一隻狼咬向衛宏的大腿,衛宏往旁邊閃了一下,擡腳踹在那隻狼的屁股上,將狼踹的嗷嗷直叫,夾着尾巴逃竄不見。緊接着又有一隻狼向衛宏撲來,由於衛宏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剛纔那隻狼的身上,再加上這隻狼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衛宏還沒來得及反應,胳膊就被咬住。
一股鑽心的疼痛順着衛宏的胳膊傳入大腦,隨即遍佈全身,疼的衛宏冷汗直流。衛宏猛甩了兩下胳膊,企圖將惡狼甩開,但惡狼卻像是狗皮膏藥一樣,緊緊的貼在衛宏的胳膊上。無可奈何,衛宏便用另一隻手裡的火把,不斷的揮打着狼的脊樑。結果砸了五六下都沒有將這隻狼砸退,反倒是又有一隻狼趁機咬住衛宏拿着火把的那隻胳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