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的關係是最複雜的,與動物不同,對於動物來說,無論是同類還是異類,只有兩個關係,那就是好的和壞的。而人和人之間的關係,除了好的和壞的,還有看似是好的其實是壞的,看似是壞的其實是好的,也有不好不壞的。動物不會陽奉陰違,笑裡藏刀。而人的表情就過於的豐富了,根據數據顯示,人擁有高達七千種表情。一個人對另一個人表情的表現,往往決定了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就像衛宏和牙兒,以前牙兒對衛宏是一百個不待見,見了面就是冷嘲熱諷,可現在偏偏又是牙兒幫衛宏解決了一害,如此說來,衛宏和牙兒的關係就屬於那種,看似是壞的,其實是好的。
當然了,牙兒不會自己來幫衛宏除害,還是要依靠顏如玉在後面推波助瀾。這個世界知道吳謀這個人的人很少,知道吳謀是個奇才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而在爲數不多的幾個人中中就包括顏如玉。顏如玉可比吳謀在李元景身邊長多了,自打吳謀投奔李元景的第一天,顏如玉就見識過吳謀的厲害,顏如玉對吳謀的評價是‘運籌帷幄’,屬於那種運籌帷帳中,決勝千里外的人物。同樣,隨着認識的越來越深刻,平常生活中也多有交際,顏如玉漸漸發現了這個來到李元景身邊時間並不長的人,卻和李元景的友誼以幾何增長的速度變化着。顏如玉向來是個心細如髮的人,便將這個特殊的現象給記在了心裡。此次李元景將一直暗中計劃的大業搬上了明面上,在嶽州和大唐軍發生數不清的戰鬥,這事顏如玉自然知道。若是以前,顏如玉肯定會盲目的推崇,覺得李元景必將取下大唐江山。但是現在,顏如玉已經和李元景成了對立面,站在場外,可以足夠的看清楚李元景面臨的難題,試問大唐江山連幾個國家聯合出手都未能撼動,李元景憑藉一己之力又能泛起什麼浪花來?顏如玉相信以李元景的智商,絕對是能看清楚自己未來的命運,之所以沒有放棄,只是因爲計劃了這麼長時間,無論成敗都要一口氣走到底,畢竟這個世界,誰都有僥倖心理,連李元景也不例外。
但是,李元景知道自己的霸業十分兇險,而他偏偏又是一個有情有義之人,絕對不會讓自己絕對信任的人陪着自己一起犯險,於是乎必將讓吳謀離開。同時,衛宏趕往嶽州的消息又不脛而走,無論是李元景還是吳謀都不會輕易放過衛宏,必然半路阻截。稍加推斷,顏如玉便可推斷出二者相逢的地點,於是乎便派牙兒守候在此處。
當然了,派牙兒來,並不是保護衛宏,畢竟牙兒有幾把刷子,顏如玉還是很清楚的。莫說一個牙兒,便是顏如玉、一劍東來全都到齊,也保不住衛宏。之所以派牙兒到這守着,只是單純的想要看看截擊衛宏的人,到底有沒有吳謀。有就幹掉,沒有就扭頭回京城。
至於顏如玉爲什麼不親自來?是因爲以她對李元景的瞭解,知道李元景是絕對不會放過衛宏和其家人,現在正暗中潛伏在京城,保護着宏遠商行。
顏如玉保護衛宏的方法一般都是短嶄姓的,而衛宏保護自己的方法,則是採用一勞永逸的手段。無論是衛宏始終不和顏如玉發生超乎友情的關係,還是衛宏捨棄京城直奔嶽州而去,都是在大局上解決事情。如此一來,倒也應了那句話,女人的眼睛看的是家,男人的眼睛看的是天下。
並不知道身後發生了什麼事的衛宏,此時已經駕馬到達了嶽州城外,和殷開山等國之棟樑會合了。衛宏和殷開山的關係一般,頂多屬於那種走在大街上見了面會打個招呼的普通朋友。也因此,哪怕是衛宏到了嶽州,也沒有什麼發言的機會。殷開山直接把衛宏安排到了後方,去管後勤。程知節和尉遲恭幫衛宏說話,想讓衛宏到前線來,殷開山卻用一句非常合理的話把他倆給憋了回去:“我大唐豈是沒人了?如此大事,豈由一個區區縣伯指手畫腳?”
這話沒法反駁,衛宏乖乖的到了後勤當起了內務總管。倒也不是壞事,衛青衛大將軍以前還當過馬伕呢,衛宏這內務總管怎麼說也比馬伕強上百倍吧?
所謂幹一行,精一行,既然給分配到了後勤,那就把後勤的事給管好。衛宏新官上任三把火,一把火燒糧草,把所有管理糧草的官員召集起來開了個會,大會的核心是’三不三要’,不怠慢、不疏忽、不中飽私囊;三要則是,要紀律、要肯幹、要井然有序。管理糧草的官員們把衛宏的講話牢牢記在心裡,瞧他們那兢兢業業的模樣,就差拿個筆記本做手抄記錄了。第二把火燒的是軍械,所有的武器裝備要分類,需求最大的放在最靠近前線的地方,比如箭矢這些消耗品,到時候也好及時給送到前線。需求量小的東西,比如備用盔甲、武器,則放在比較靠後的位置,需要的時候再拿出來。第三把火,燒的是馬匹。這個比較好辦,只要把草料喂足了就成。
被衛宏這麼一插手,後勤的工作瞬間利落高效了起來,殷開山很滿意,當着程知節和尉遲恭的面說道:“你們看我的決定多英明,衛宏這小子就適合幹這些!這叫做盡善其才!”
於是乎,後勤被衛宏管理的井井有條,倒是從吳謀那裡得知的關於李元景的情報,隻字未提。不是衛宏不想把消息告訴殷開山,讓殷開山一舉擊潰李元景,主要是人家殷開山是行軍大總管,衛宏就是個小小的縣伯兼內務總管,身份相差懸殊,沒資格見人家不是。以前見當朝聖上都沒這麼苦難,這殷開山倒是比聖上譜都大!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着:王府的幕賓,公主身邊的丫鬟,比主子都驕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