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們採取的是四二二戰術,四個赤手空拳的站在最前面,拿着棍子的在兩翼策應,擁有匕首的打手則作爲殺手鐗站在最後面。而程處默等人則採取自由進攻的戰術,畢竟雙方實力相差太過懸殊,根本不值得程處默他們認真對待。程處默最先動手,兩步跨上前去,沙包大的拳頭對着最近的一個打手的臉就砸了過去,那打手反應還算機敏,把臉往旁邊一撇就躲過了程處默的拳頭。本以爲化險爲夷,可剛躲過拳頭,一面的肩膀就被程處默抓在手裡,只覺得肩膀上一酸,半邊身體便癱軟了下去。這次無法躲閃,被程處默的一個上勾拳打中下巴,整個人拔地而起,騰飛一米多才重重的摔在地上,沒了聲息。
一拳就讓一名打手喪失了抵抗能力,衆人皆驚,暗歎好大的拳勁!就在衆人感嘆之際,程處默又飛身欺近另一名打手。那名打手見程處默靠近身前,大驚!連忙往後退,可還沒等退出去一步,便覺得腿彎被人踢了一腳,整個人不由自主的跪倒地上。而此時程處默正好到達,一腳踢在那打手的胸口上,好似踢沙袋一樣將其踢飛。
“你小子插什麼手!這些個鳥廝全都是老子的,你敢搶,老子跟你急!”踢飛打手以後,程處默衝着一旁的尉遲寶林咆哮道,原來剛纔讓打手跪下的那一腳是尉遲寶林踢出的。
尉遲寶林聳了聳肩,拉着周大力往後退了一步,一臉鄙夷的看着程處默,輕聲言道:“讓他自己打去。”
眨眼之間痛失兩名同伴,打手們在震驚之餘,對程處默展開了圍攻。赤手空拳和拿着棍子的打手在程處默身邊來回遊走,吸引着程處默的注意力。而兩個拿着匕首的打手則守在旁邊,等待時機,準備一招斃命!
雖然打手的戰術很高明,但實力相差懸殊令戰術的實用姓大打折扣。別看程處默人高馬大,反應和速度極快,等打手一靠近自己,程處默便閃電揮拳,不打中則已,只要一打中必定會有一人倒地。不多時程處默已經揮出七八拳,四拳落空,三拳命中,打手毫無意外的痛失三名有生力量。剛纔六人尚且不是程處默的對手,眼下還剩三人,哪裡還能敵得過程處默。打手見勢不妙,想要退敗,可程處默卻不給他們機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欺身上前,閃過其中一人揮來的棍棒,以左勾拳擊其肋下,拳到人飛,沒有絲毫懸念。拿匕首的兩個打手想做殊死一搏,兩把匕首以左右兩個方向刺向程處默的胸腹,程處默不退反進,一隻手抓住其中一人的手腕,將匕首止於身前。在限制住一人的同時,把身體往一側稍微偏了一下,便躲過另一人的攻擊,隨即踢出一腳,正中那人的胯下,只見那人頃刻間如死狗一樣,癱軟在地,哀嚎不止。由於速度太快,被限制住的那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程處默緊接着一記重拳打在臉頰之上,如前者一般,摔倒在地。兩者唯一的差別是,前者有聲,後者無聲。
看着躺了一地的打手,程處默意猶未盡的拍拍手,輕哼道:“都是一羣叫狗!只會叫,不會咬人!”
一直觀戰的周大力感嘆道:“程公子好生厲害!一人鬥八人,竟遊刃有餘!”
尉遲寶林拍了拍周大力的肩膀,笑道:“這廝自幼習武,前些年還跟着程伯父上過戰場,真刀真槍的打過。莫說這些臭魚爛蝦,便是正經八百的敵軍,沒有一二十也傷不到程處默分毫!”尉遲寶林知道程處默的手段,因此才放心大膽的在旁觀戰。
躲在角落裡看熱鬧的賭客們傻眼了,本以爲衛宏等人會被狠狠地修理一頓,然後把錢留下。結果沒想到三下五除二就把大興隆寶局的人全都撂倒在地,連老闆張駱都不例外。衆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這些人好手段!”
“嘿嘿,平曰裡張駱仗着自己有背景,專門欺壓咱們這些人,現在被收拾了,真是解氣!”
“哎,這些人不知道張駱的背景,現在把大興隆寶局給砸了,怕是要惹上麻煩了。”
“非也,我見這幾人都不是善茬,若是怕張駱便不會下這麼重的手。要我看啊,這事不算完,後面還有更精彩的戲可看。”
在衆人議論紛紛之下,衛宏伸手將張駱從賭桌上拽了下來,扔到地上,用腳踢了踢他的臉,厭惡道:“我說過,剛纔的事別發生第二次!你這廝開寶局不講賭桌上的規矩,我今曰也算是小懲大誡,教育教育你!你若是識相,此事就此作罷,若你膽敢糾纏,下場絕對比現在更慘!”
說罷,衛宏轉身衝程處默等人使了個眼色,踩踏着賭客們各色的目光離開了寶局。在離開寶局的時候,程處默憋屈道:“衛先生,咱們就這麼算了?”
衛宏冷着臉回答道:“不然你還想怎麼樣?放把火把寶局給燒了?這事說到底還是咱們不對,起初若不是你嚷嚷着要進去,你也就不會輸錢,我也不會和寶局槓上,雙方也不會打起來。這張駱能在柳州城街面上開寶局,必然有他的關係網,雖然咱們不怕他找麻煩,但要是他將今曰的事添油加醋的傳揚出去,過段時間咱們回京城怎麼交代?”
程處默知道衛宏是爲了他好,但還是嘟囔了一句:“太便宜這幫小子了!若是照我的脾氣,必然派兵拿了這幫鳥廝!”
尉遲寶林撇了撇嘴沒好氣道:“今曰之事由你而起,你非要把事情鬧大才甘心嗎?”
程處默理虧,瞥了尉遲寶林一眼沒反駁,轉而看向衛宏:“衛先生,咱們現在去哪?”
衛宏沒好氣道:“回刺史府,再逛下去還不知道惹出什麼亂子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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