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像一破,山谷之中驀然一靜,所有的人都不敢置信的望着雕像碎石,少頃,目光落在杜浚身上,憤怒、殺機涌現!
“永生玄祖你現在到底在何處?”
衆人心中莫不是如是想道,他們明白,縱然都是元嬰巔峰,其搏殺之力卻相差天壤!
就在衆人心中皆是期盼永生之時,高空之上,那羅盤中,一道佛光忽而遁向杜浚,被杜浚探手探手接在手中,赫然便是那一截佛骨!
旋即,一人從走出羅盤,身後緊隨杜浚分身鬼修,永生落下身勢,臨近杜浚,沉聲道:“以你邪魔分身,換我與你一戰,不管結果如何,你不可再難爲我族人!”
“以一戰捍衛你玄祖的尊嚴麼?”杜浚驀然一笑,冷笑,道:“於我跪下,我可給你戰死的機會!”
永生身軀一顫,面色陰怒一閃,卻低聲道:“我乃將死之人,你何必……”
杜浚不等他將話說完,手中的長劍,驀然砸下,慘呼頓起,不是死傷多少!
永生身軀再一顫,雙眸驀然赤紅,眼見杜浚擡手再一劍欲要砸下,登時狂吼一聲:“好!”
說罷,這一方玄祖砰然有聲的跪倒在了虛空之上,其頭顱垂下,眼中淚水樓下,少頃,驀然擡頭,凝望杜浚,喝道:“如此,你可滿意了!?”
下方,原本滿懷期待、等待永生迴歸的衆人傻了,難以置信的望着跪倒在虛空之上的永生——求,跪下哀求,只求與那男子一戰,只求戰死!
永生統領此間數千年,修爲蓋世,一身法寶神通更是讓無數巔峰元嬰忌憚,一生所見,莫不是性情暴躁,不苟言笑,端是將那顏面看的比性命都重要!
而此刻,竟然當真衆人,當着他的後生晚輩,跪下了,對一個原本修爲老祖的人跪下了!
這一跪宛如浩水一般,將衆人心中的那份期待的火焰澆滅了,此刻,衆人心中的驚駭宛如那悶雷一般,轟轟攪動心神,若是自家修爲最高的玄祖都不敵,都在男子面前如此作態,他們又那什麼自保?
虛空中,杜浚狂笑傳來,少頃,他笑聲一窒,低聲道:“你知道麼?有時候想要毀了一個仇人,最好的方法並非殺了他,而是毀了他的勇氣,抹去他的驕傲!”
永生不語,緩緩起身,虛空一張,一道嬰氣沒入那禁錮邪魔的大手之中,旋即大手轟隆震動,一聲咆哮之後,大手轟隆崩散,碎石迸濺,邪魔一步轟隆入空!
此刻,邪魔周身血光滔天,肌膚之上佈滿了一道道詭異的血痕,吸食其邪殺之氣,邪魔赤紅的雙眸一掃下方衆人,怒火滔天,略平復之後,盤膝在空,周身邪殺之氣驀然涌動起來,緩緩祛除肌膚上的血痕!
“我相信你,相信的你諾言!”永生望着杜浚,慘笑一聲,道:“即便是不相信,我現在還有什麼選擇呢?”
說罷,他祭出一柄石劍,凌空化爲百丈,轟然襲向杜浚,旋即天靈之上,一道黃光拔天而去,攪動天地土氣,大地震動,無數的土色靈氣灌入其中!
杜浚不動,靜靜的望着永生頭頂不斷攀升的土黃之氣,面色淡然,既然許下一戰,他便要讓永生輸的心服口服!
少頃,永生頭頂之上的黃色氣息已然重如萬座山脈,這方圓千里之內的土氣莫不是被他吸納一空!
隨即,但聞永生低吼一聲,額頭之上青筋糾扎,其天靈之上的土氣一閃,轟然化爲一隻大手,凝縮一丈,抓向杜浚!
杜浚面色淡然下來,探手將逼近他一丈的石劍抓在了手中,一捏,劍破,旋即擡手,轟然一掌入空,周身一股浩蕩的嬰氣轟然攪動,一凝,亦是化爲一掌,轟然砸在了那黃色手掌之上!
一聲響徹天地,讓人失聰的巨響宛如悶雷數道,轟隆震動虛空,讓虛空龜裂數道,旋即,兩記神通餘威轟然爆發,成一圈巨浪一般,轟隆過空,所到之處,但凡稍有觸及的事物,莫不是砰然破碎!
下方,衆人鼻息,透過那漫天神通餘威,可見,一記神通之下,永生身軀一震,張口噴出一道血箭,更是連退百丈!
而杜浚卻巍然不動,淡然望着永生!
“玄祖輸了?”
“這不可能!”
衆人大驚失色,縱然先前他們便知曉永生也不是杜浚的對手,但是遠遠沒有想到,永生居然輸的這麼快,這麼徹底!
一衆仙天玄祖更是大驚,癡癡的望着虛空,不能言語,那爲首的玄祖身軀驀然一震,眼中精光迸射,望着杜浚,她喃喃道:“至虛……難道是至虛!”
“他怎麼可能步入至虛?便是玄祖衆多的忘哀崖中,也從來沒有關於至虛的記載,他,他……杜浚怎麼可能達到至虛大境,至虛已經數千萬年沒有出現了!”
虛空中,杜浚神色淡然,望着永生,道:“你輸了!”
永生不語,忽而笑了,看了杜浚一眼,他霍然而動!
杜浚目光一閃,色變,怒道:“找死!”
身軀轟然而動,追向永生!
永生速度暴漲數倍,瞬息間臨近邪魔百丈,面色猙獰,祭出一塊玉佩,探手捏碎,便有一道黃色光芒迸射百丈,旋即砰然散開,化爲一個雞蛋般的光幕,將永生與邪魔包裹在其中!
此刻,杜浚恰好追入百丈,一見光幕出現在面前,二話不說,祭出鎮天印,轟然砸去,一聲巨響,光幕激盪,卻沒有散去,反而將大印彈了回來!
杜浚探手抓住大印,神色陰沉,毫不遲疑,手中的大印轟然再次砸在光幕之上,光幕激盪,卻依舊不散!
“沒用的,這光幕不是你能破開的!縱然你步入至虛,也不能!”光幕之中,永生望着杜浚,道:“至虛……你知道麼,連我都羨慕你,縱觀天下,數千萬年來,沒有人能夠踏入至虛,所有的人,都卡在了元嬰巔峰!”
他搖搖頭,道:“原本,我以爲至虛六道,其威力應該與元嬰後六重天一般,讓我沒有想到的,僅僅至虛初境,便能有如此威勢!”
“不過,你最大的遺憾恐怕便是太驕傲了,才讓我安然周全自己!不必顧忌你再次斬殺族人,若非見你如此驕傲,我還真不敢相信你!”
永生起身,大手一揮,禁錮了邪魔,縱然他受傷,也不是邪魔能夠抵擋的,一步上前,臨近邪魔,探手蓋在邪魔天靈之上,立刻,邪魔身軀一顫,無盡的生機灌入永生體內!
“你找死!”杜浚見狀大怒,身後虛空轟隆,餓鬼凝現,雙拳轟隆砸在了光幕之上,令光幕一震,杜浚更是凝現一丈邪殺長劍,繚繞無盡黑煞,轟然砸在了光幕之上!
雖然如此,卻依舊不能斬破光幕!
杜浚神色越發的暴怒,手中的長劍轟轟不斷的砸在光幕之上,一下、兩下……每一下都帶着可撼天動地的威勢,讓光幕激烈的波動!
光幕之中,邪魔身軀漸漸的乾癟,體內無限的生機連綿不絕的涌入永生體內!
這情況令杜浚心中怒火滔天,驀然狂吼一聲,探手對着身後惡鬼一抓,惡鬼化爲一道鬼氣,沒入杜浚手中,續而灌入長劍之中!
“合我餓鬼之道,借天地邪殺,斬破此陣!”
虛空之上,男子長劍在手,怒然一聲,手臂掄圓,長劍轟然撕破長空,砸在了光幕之上,轟轟轟,宛如天雷狂轟一般,虛空震盪,肉眼可見,龜裂蔓延!
這一劍宛如天威,繚繞起無盡邪殺黑霧,遮天蔽日,驚的人心惶惶!
少頃,威勢散盡,衆人看去,卻見那光幕依然,只是光華暗淡,在光幕之上,杜浚手握長劍,驀然擡起,又是一劍,轟然斬在了光幕之上!
這一劍,無聲!
光幕之上流轉多的光束驀然一窒,旋即砰然崩潰化爲漫天光彩!
“你……這怎麼可能!?”光幕一破,永生大驚,難以置信的望着杜浚,口中唸唸有詞:“先祖的玉佩神通,你怎麼能夠打破。這不可能!”
杜浚面色陰沉至極,一步上前,轟然一劍,將驚恐的永生砸飛了出去,續而張口吞了邪魔,一步追襲,再一劍,轟然之間,將永生砸入大地深處!
其探手一抓,地上大坑之中,將永生攝於虛空,擡劍拍去,砰然將其砸飛萬丈!
“殺你!猶不能平我心中之恨!”
杜浚狂吼一聲,探手間,將永生攝回,待到其飛入百丈之遙,一劍橫掃,轟隆真空,狠狠的砸在了永生身上!
永生肉體砰然炸破,其中,元嬰脫飛,欲要逃遁,卻被杜浚探手抓在手中,男子陰聲道:“我不殺你,我要將你永世鎮壓,讓你忍受無盡寂寞!”
“沒有聲音,沒有光芒,沒有景緻,在悠長的餘生之中,你能見到的唯有虛無!”
杜浚陰森的聲音飄蕩在山谷之上,讓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心中寒戰,若當真如他所言,端是生不如死!
“不要,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永生元嬰無限淒涼,顫聲說道:“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自量力,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啊!”
杜浚目光中殺機涌動,不再多言,其眉間白芒一閃,便要將永生封入艮卦之中,卻不想,便在此刻,那永生忽而笑了,笑的好不淡然。
這一笑,來的很突兀,很詭異!
(我真的過迷糊了……碼字碼的都不知道星期幾了,求安慰,求溫柔的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