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妖一見佛頭,竟然絲毫不懼,狂笑一聲,道:“你這禿驢竟然追到了這裡!”話雖如此,他卻一步踏破虛無,便要遠遁!
佛陀有意無意的看了杜浚手中的孤燈,旋即其目光落在了青妖身上,佛手探出,轟隆一聲,這一隻血肉之手竟然在轉瞬間漲大百丈,宛如山嶽一般轟隆蓋向青妖!
“禿驢找死!”青妖怒吼一聲,張口噴出一道死黑的妖氣,哄哄幾聲,化爲一隻惡鬼狀的生物,咆哮一聲,撲向了佛陀!
佛陀寶相莊嚴,盤膝在蓮花上,大手驀然伸延出萬丈,一翻,轟然將惡鬼拍碎,旋即做蓮花指,一彈,便將青妖砸退數萬丈!
“放下你手中的東西,隨我回佛山受佛經薰陶,終有修成正果之日!”達摩聲音浩蕩,宛如悶雷一般,滾滾傳遍了整個虛無。
青妖大笑,仿若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事情,許久他一指佛陀,喝道:“老子聽佛經的時候,你都不知道在哪裡呢!”
達摩嘆息一聲,大手對杜浚一點,引出昔日賜下的念珠,握在手中,口中以浩蕩的聲音吟唱出佛宗六字真言,宛如銅鐘大呂一般,其手中的念珠轟然拔空而去,金光萬丈,刺眼!
少頃,在這金光之中凝現出一座大山,散發出的浩蕩神威,讓人忍不住虔誠參拜。
“須彌山!此山在萬古之前被人一掌拍碎了,你如何得到這一絲山意?”青妖氣息凌厲,周身洶涌的魔氣轟然散佈萬丈,其中可見一隻只詭異的身影遊蕩!
“機緣而已!”佛陀道了一聲,探手一點,念珠之上的須彌山登時轟然撞入了青妖魔氣之中!
青妖厲聲大叫,急身敗退,雙手揮舞,繚繞其漫天魔氣,少頃爆吼一聲,探手入空,漫天魔氣一斂,化爲一柄鏽刀,一刀在手,青妖仿若化身爲魔神一般,轟然一刀便斬在了大山之上,竟然生生頂住了大山一息!
也僅一息,大山轟隆一聲,破碎了其手中的大刀,將其撞飛出去!
“若是有鏽刀在手,若是我尋回真身,便是你這小和尚祭出真正的須彌山,又有何懼!?”青妖悶哼一聲,口中噴涌數口暗綠的血箭,不甘歷叫一聲!
佛陀探手奪過了卷軸,眉頭一蹙,道:“你這孽障到底是何來歷?”
“孽障?憑你佛宗也配如此說話?”青妖歷嘯一聲,拔身襲向杜浚,口中道:“將鏽刀給我,我便送你一場莫大的機緣!”
杜浚目光一閃,急身後退,幾個起落便躲入了佛陀身後。那鏽刀歷經幾場搏殺,其上的龜裂更甚,約莫有一指寬,尺長,其中的詭異氣息更加的濃烈!
鏽刀之中必然封印着某種驚天動地的物件!
青妖見狀,停滯了身形,恨恨的望着杜浚一眼,忽而笑了,好不詭異,道:“躲在佛陀身後……希望你日後莫要後悔!”話語中,他一步破開虛無,消失而去。
杜浚聞言心中一跳,想起那異象,不禁悄然幾步遁出百丈,探手將那念珠抓在手中,這可是好東西!
佛陀看着他急躁的摸樣,不禁一笑,道:“這念珠的來歷便是我都不知,偶然得到,其中竟然有昔日佛宗大聖封入的一絲須彌山的山意!”
“你手中的那孤燈可否……”佛陀遲疑一下,望着杜浚手中的孤燈,說道。
這話說到一半,卻被忽來的一個聲音打斷:“你這禿驢賜下如此珍貴的念珠,恐怕沒按什麼好心吧?”
話語中,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驀然一步破開虛無而來,卻是仇天。他一掃杜浚,點點頭,目光落在佛陀身上,道:“那盞銅燈你就甭想了!”
佛陀苦笑一聲,身軀漸漸消弭而去,卻有話語留下:“昔日,我成默許門下探入小九州,明曉小九州景緻之後,心中甚爲愧疚,那念珠權當貧僧彌補一下昔日心中的一絲貪慾吧!”
“知道就好!”仇天冷哼一聲,望着杜浚,一改仙風,目光湛湛的盯着杜浚手中的銅燈,道:“這可是好東西啊!”
“老頭,想都甭想!”杜浚一把抱住銅燈,忍不住狐疑道:“老頭,你到底是誰?竟然連佛陀都懼你幾分!”
仇天搖頭一笑,道:“走吧,其他的就別問了,三日後,這天下就要大變了!”話語中,一步而去:“去劍城,你那朋友落難了!”
杜浚一愣,旋即色變,急身而去,一路出了神廟,正欲遠去,卻別幾個妖族大能阻擋了去路,喝道:“大膽人族,竟敢闖入我族神廟中,當誅!”
此刻,獵天落難,杜浚哪裡有心情與他們糾纏,當即祭出神木,轟隆掄動,逼退幾個大能,一步陣道,便是千里,幾步便破開了蒼天,腳踏神木,轟隆而去。
當杜浚趕到天虛碎片劍城下的時候,已然是三日之後,擡眼看去,但見在這劍城不遠處的一座山峰被攔腰截斷,形成了一個平臺,平臺之上正有兩個年輕一輩的修士正在拼殺!
山下,圍觀了無數人族修士,人頭涌動,讓人一眼看不到盡頭,有那話語傳來:“三日前,佛陀傳下一張卷軸,據說可通往仙界,福澤整個混沌,除卻人族可有兩人外,其他種族也可選拔出一人前往!”
這話一出,頓時讓不明緣由之人恍然,有人接道:“想來魔子無需再戰,人族剩下的一個名額必然要在七大派首席之間角逐而出!”
杜浚收斂了氣息,在一偏僻之地抓來一個修士,詢問幾句,抹去其記憶,急身來到了那大樹下,可,之間血跡斑駁,不見獵天之人!
這時有修士路過大樹,見杜浚孤立,一賊眉鼠眼的修士叫道:“這道友錯過了吧?獵天早就被劍城首席帶入了劍城中,說是要在昇仙大比之時祭天用!”
杜浚聞言眸中殺機一現,一步邁出,便來到了平臺之下,遠望劍城,殺機一閃,只是劍城畢竟乃是一個龐大的門派,其中不說首席,便是長老都無數,更不用說掌教,和一些作爲傳承底蘊的太上長老!
貿然殺入其中,恐怕不出萬丈,杜浚便要粉身碎骨!
接下來的日子中,杜浚便等候在斷山之下,靜默的觀看平臺之上一個個修士的拼殺,這幾日七大派首席未來,拼殺的不過是一些年輕一輩的散修或是小傳承的首席!
據說,這些人角逐出一個之後,方纔可以參與七大派首席之間的拼殺,也即是說,屆時最後的一個名額會從這八人中選出!
“這便是門派的重要!”杜浚忽而想起了昔日崑崙下一戰,不也是如此麼?
五日後,星辰門首席一路殺出,拔得頭籌。這首席乃是一個年輕女子,姿色尋常,其道術卻有神鬼莫測之能,一路斬殺而來,其手段毒辣,端是讓人心驚!
第六日,有人在斷山一側構架出一個巨大的樓閣,其上擺着七把大椅,卻唯有那星辰首席孤立其上。
不多時,劍城中便迸發出一道璀璨的劍光,幾道人影破空而來,其散發出的劍氣宛如天威一般,讓一些修爲低下的修士面色慘白!
來人落在樓閣之上,劍城掌教當首坐在了大椅之上,身後劍城首席等一衆門徒靜默而立!
杜浚見狀雙眼不禁滔天殺機一現,驚的周身的修士紛自駭然側目。眼下不見獵天,他並未貿然而動,而是在等一個時機!
衆人等候中,一片霞光從遠方的天際飄蕩而來,其中有鳳鳴陣陣、清香撲鼻,一衆女子踏鳳而來,這鳳乃是一個萬丈道寶,奔息間,散發出讓人駭人的威嚴!
鳳儀閣一衆以執教爲首落在樓閣上,與劍城之人寒酸幾句,坐定!杜浚卻是目光一凝,樓閣之上,在那鳳儀執教身後爲首站立的竟然還是前一個鳳儀首席!
“咦,鳳儀閣居然沒有換首席,這個首席不是說被杜浚斬殺在了妖廟之中了麼?”有人詫異問道。
“你不知道,據說杜浚雖然斬滅了鳳儀首席的肉身,但是其元嬰卻被人救了回來,重塑了肉身,但是修爲卻跌了幾個境界,這首席之位再過些時日,多半的也保不住了!”
杜浚目光閃動,不枉此來,不但要救獵天,還要當、天下之人面前,再殺這女子一次!
天際有佛光散佈而來,佛唱之中,佛宗一衆來;忽有死氣席捲天地,赤魔一衆腳踏一個萬丈大屍,呼嘯而來;驀然,血氣漫天,腥臭撲鼻,自然一衆駕一方血池而來;再,紫氣東來,雲朵中幾人落下,道宗來;天地五行攪動,大地震動,五行一衆腳踏虛空,所到之處虛空震動,土氣凝現土龍托住他們,隨後破碎!
七大宗派齊聚!
樓閣上,那星辰門首席面色微變,有劍城長老發聲,讓其遁向了斷山之上,靜候片刻。樓閣上,七大派首席一步上前,對視一眼,劍城首席笑道:“誰先來?”
話語隨意,漫不經心,讓遠處斷山之上的星辰首席驀然抿緊了嘴脣!
“我先來!”五行首席一步來到端上,探手一掌拍向了那星辰首席,上手便是裂天手!
星辰首席色變,輕喝一聲,頭頂上空凝現星辰無數,以星辰之力,化爲流星一顆,企圖撼動五行首席!卻不想,五行首席面色不改,一掌便碾碎了流星,砸誰了她身後的星辰之力,續而將其拍斷山!
一掌結束了搏殺!
衆人皆驚,震驚與七大派的恐怖傳承,想來星辰首席與五行首席修爲相差不多,卻不敵其一掌之力!有人嘆道:“五行宗這新上首席是要立威啊!”
杜浚冷笑,望着高臺。
樓閣上的幾個首席對視一眼,自然首席忽而化爲一團血霧來到斷山之上,口中道:“得罪了!”直接祭出了天人之血,化爲漫天血雨砸向五行首席!
兩人搏殺又是一翻摸樣,甚是急烈,讓圍觀的衆人心搖神動,少頃,五行首席被自然首席一掌怕下了斷山!
隨後,赤魔首席上前,一翻搏殺,三個屍傀將自然首席掀下了斷山!
實力相比,層層遞上。杜浚不動,他要的是劍城首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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