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最後一名黑龍教徒倒下,賀文的身上遍佈傷痕,口裡還喘着粗氣,望着不知何時升起的一道綠色光柱,那應該就是宋南歸他們的破陣點了吧。
“還發什麼呆,過來幫忙啊”文淑榕的鞭子抽在銅臺上,卻絲毫沒有任何的作用,不斷被銅臺上的符文震開。
“讓我來。”賀文舉起長劍立於眉前,口中不斷念着咒文。
“風雪鳴”伴隨着一劍揮去,即刻狂風大雪襲來,無數的雪花如刀片一般切割着銅臺,伴隨着不斷有銅片被削落,風雪也逐漸停下。
“你切菜呢,只是削落一層銅皮有什麼用。”
隨着一聲聲馬蹄聲,文淑榕二人紛紛望向暗處走來的人影,那人身騎黑馬,緩緩而來。
“可惡,你把我穆白哥哥怎麼了”文淑榕一鞭就抽了過去,卻被那人一手抓住鞭子。
“別打,是我”這聲音文淑榕再熟悉不過,正是自己的穆白哥哥。
“血蹄,太黑了,亮一點吧”隨着穆白的輕撫,血蹄緩緩點頭,只見四周的逐漸明亮了許多。
“哇靠,這比蠟燭還管用啊”賀文有點不識趣。
“這個銅臺,讓我來吧,你們讓開一下”穆白原本想靠着血蹄的衝刺然後用瀚海闌干將其擊碎,可忽然就發現銅臺上站着一個小男孩,只有七八歲的模樣。
“你,不是普通的小孩吧”
“沒錯,我的名字叫革竺,是一個傀儡師”說着銅臺的後邊緩緩升起一顆巨大的蛇頭,通過蛇頭的信子可以看出裡面的木製結構和齒輪。
“革竺,革老,你們是同一個人”
“這個問題有點難回到,是跟不是,其實都是答案,就看你怎麼理解了。”說着小男孩踩上了大蛇的頭頂,而大蛇駝起革竺後全身開始纏住銅臺,抱住在裡面。
“先說好,我可是很強的。”說着革竺手臂一伸,手心就伸出一根竹筒,噴出一柱超高速的水柱,直接刺穿了賀文的大腿。
“哦,抱歉,還不是很適應小孩的身高。下次不會射偏了”此刻的革竺臉上的傀儡溝壑越加明顯了。
“淑榕,你帶賀文躲在一旁,讓我來對付他...”然而還沒說完,革竺已經再次射出兩道水柱,分別對準了賀文與文淑榕的頭部。
“來吧,兩個選一個吧”
“我都要”穆白手中長戟開始告訴旋轉,不知旋轉了幾圈,然後雙手各自一推,兩道冰幕直接滾到文淑榕和賀文面前,水柱也僅僅是擊碎了兩層。
“不錯嘛”但這又如何,革竺手心的竹管開始發出紅色的亮光。
“別以爲你就可以主導局勢。”穆白身下黑馬已經逐漸殺來,而革竺也發現四周忽然一案,文淑榕和賀文也消失在黑暗之中。
“原來血蹄是被你降服了,那就可以理解黑暗騎士怎麼會輸了。”革竺還在尋找着穆白的蹤跡,手心的竹管還蓄勢待發。
忽然黑馬出現在革竺的左側,而革竺的頭立即轉向黑馬,口中直接射出一道雷電,轟在黑馬的臉上,可定睛一看,馬背是空的。
“不好”
穆白此刻正從天而降“天龍降首”一記長戟直接趴在革竺的天靈蓋上,整個身子更是直接散架,朝着四方八面散開一地。而正當穆白松口氣時,大蛇已經擡頭,咬向穆白。
而此刻黑馬極快的步伐,咬着穆白的衣領直接馱着上了馬背。而此刻的大蛇正緊緊跟隨在血蹄身後,地面更是被犁成一堆爛地。
望着大蛇離開了銅臺,賀文這才從冰幕後走出,一瘸一拐的走向銅臺。用僅存的力氣,去砍着銅臺。
“沒用的,這銅臺是專門設置了金剛符文,你這樣砍,要砍到明年”只見散落一地的革竺的頭還在說着話。
“你都成這樣了還有心思說大話”
“我成怎樣了”此刻銅臺的一旁走出了革竺恢復打半的身體,這傀儡真是精良,有骨架,有內臟,有符文,簡直可以用巧奪天工來形容。
“怎麼了,嚇到你了”革竺的身體還在撿着地上的零件,一步步恢復身體。
“賀文,你傻啊,你還想等他恢復完,弄死你嗎”文淑榕直接一鞭子抽向革竺的身體,扯出了一個類似心臟的部件。“這個對你來說應該很重要吧”
“沒用的,你喜歡就拿去,我直接取你的心臟來換。”說着革竺的身體徑直撿起了地上的右臂,那隻右臂手心的紅光還炙熱着。
“休想”賀文正提劍上前阻止,卻被一道雷電擊穿腹部。眼見傀儡撞上了右臂,一道沖天的火柱直升天際。
“快躲起來”在賀文的提醒下,文淑榕才躲到冰幕之後,一道巨大的火柱,直接衝擊在冰幕之上,文淑榕更是直接被籠罩在火柱之中,要不是冰幕撐着,文淑榕此刻已經烤熟了。
可此時的冰幕正在逐漸融化,一塊接一塊的消失。
“靠,怎麼每次都是我”
“抱歉,這女的我要帶走了”一柄快刀閃過,革竺的右臂直接被切開,失去了連接,右臂的火柱逐漸變小,甚至熄滅了。
此刻月光之下,一人一刀,立於革竺之前。
“你是那個扶瀛島國的浪人”
“與其被說成浪人,我更喜歡武士多一點”村上景芝手持長刀,於視線連成一線,直指革竺的心窩子。
“你這算不算得上是一種背叛。”
“估計吧,但這女人是那個傢伙很重要的人,他救了我妹妹,我救他女人,我就可以再堂堂正正的跟他比試一場了”
“重要的,女人,你小子真會聊天”文淑榕被這麼一說,哪裡還會記恨之前這傢伙的身份。反而是賀文,嘴裡開始問候他族譜了。
“不錯嘛,可是區區島國,焉能知道傀儡師的可怕”革竺說罷,左手一拳砸在心口上的一個裝置上,上面的寶珠直接被砸碎了一地。隨即革竺的身體忽然倒在地上,而革竺的頭部也失去了氣息,那嘴直接張得巨大。
“打不過,也不需要自殺吧。”村上景芝放下長刀,望着一動不動的革竺。
“不是的...”文淑榕看着手心的部件,很有節奏的開始響着聲響。
“快,丟掉”文淑榕被賀文的一聲咆哮嚇到,整個人懵住了。
直到響聲逐漸變小,最終停止了。
一道沖天的火柱直接點亮了整個夜空,穆白只感覺內心一搐,猛地回頭,看着那火柱升起的正是文淑榕的位置,有看了一眼大蛇還在追逐。
“血蹄,折回去”
“主人,此時折回去,會被大蛇纏住的”
“不行,就現在回去,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就說,不要隨便拿別人的東西啦”大蛇的口中發出了革竺的聲音,穆白的腦海立刻想起不好的預兆。
此刻大蛇張開巨口,一個身影緩緩走出,正是革竺。
“你...難道”
“沒錯,你的女人搶走了我的能源爐,隨着我的靈珠的粉碎,能源爐也會隨即發生自爆。你的朋友們此刻已經葬身火海了”
革竺剛說完,一拳就直接砸在革竺的臉上,臉上也出現了一個大裂痕。大蛇隨即緊閉大口,將穆白整個活吞。
血蹄也沒想到自己主人居然會直接跳入大蛇口中,但也是大蛇閉上了嘴,正是折返的大好時機。
隨即大蛇的視線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爲什麼,爲什麼,這個男子會”大蛇陷入了一片恐慌,徑直立於鎮上,直入天際。忽然大蛇的腰身破開一個大洞,穆白從洞中躍下,落在血蹄背上,而洞內探出革竺的身子,此刻革竺的臉已經完全破相,露出了瘮人的結構。
“爲什麼他會...”說着革竺就倒下,身後的大蛇腸胃內佈滿無數的旋渦刀片,這些刀片都是特製的金屬,花崗岩都能粉碎,但卻絲毫奈何不了一個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