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聖經的記載中,引領神民走出埃及的使者摩西,其本人就是一名操水的強大凡能力者。.
僅僅憑藉自身的能力分開紅海,不得不說這種只存在於想象之中的強大能力,在現世的救世主中恐怕沒有人能做得到——哪怕是繼承了海皇之名的少女,在其完全掌握並且將自身的能力運用完全之前,也無法做到這一點。
而教廷的“洗禮”傳統,據說正是由此誕生,並且在新約時期成爲正式的宗教儀式。
普通的洗禮,是使用純淨的活水爲信仰者和皈依者驅除身體的污垢與心靈的罪惡,藉此表明信仰神便可獲得新生的寓意。
順帶一提,一開始的洗禮,是需要受洗者將身體浸入河水之中,藉此來達到“褪去舊我”的意味——聽起來是不是很耳熟?想必某位大唐高僧西天取經的路上迷失了方向,最終喝的不是恆河水而是約旦河裡的沙子也未可知。
所以還是那句老話……天下宗教是一家嘛。
不過據救世主管理辦的資料記載,真正的教廷洗禮儀式當中,所使用的並不是普通的水,而是真正意義上的“聖水”,其中充滿着強大而神秘的能量,經過聖水洗滌後,可以驅除體內的邪惡氣息與黑暗力量,同時強化受洗者所具備的凡能力。
而且,如果是邪惡的反派和變異生物,哪怕試圖以虔信者的姿態矇混過關,聖水的力量也會使之無所遁形,並且將其罪惡連同自身的力量一起焚燒殆盡。
正因爲如此,除了幾次因爲教義分歧而產生的分裂之外,教廷自其誕生以來就一直是鐵板一塊,邪惡反派所採取的任何滲透和潛入,往往都會在這關鍵的洗禮儀式上無所遁形。
聽起來是很厲害沒錯,然而說實話,伊誠本人,對於這所謂的洗禮,果然還是有一些牴觸。
洗禮本身能夠加強凡能力者的力量,這本來應該是一件好事,然而,考慮到那位教皇冕下要求自己參與洗禮的動機……
“請您不要誤會,教皇冕下也是爲了和平與正義着想,纔會爲您準備這樣一個珍貴的洗禮名額。”
黎塞留主教顯然看出了伊誠眉眼當中的不滿,溫言解釋。
“關於您與那位……來自外星的女士之間的戀情,雖然經過那位大人的倡議而變得合理合法,不過,考慮到這種行爲本身的危險性,確保您的純潔與純粹,對教廷而言也是相當重要的事宜。”
說到這裡,黎塞留衝伊誠眨了眨眼。
“畢竟,對教廷而言,您的力量並不是什麼秘密,而據我所知,就算是教皇冕下,也曾因爲您所具備的力量而動容。”
“哦?教廷也有這方面的情報?”
聽到這裡,伊誠好歹算是稍微提起了些好奇心。
要知道,上一次得知黑暗議會對自己的存在十分上心的事,伊誠可是忐忑了好一陣,尤其是在事後,他反覆地向沙漏詢問關於這方面的情況,不過最終還是沒能得到一個令人滿意的答案。
原因很簡單,據沙漏所說,黑暗議會的最高機密,包括許多世紀之戰期間流傳的秘辛,只有曾經身爲守護者與引導者的那位黑暗議長本人知曉,而且,按照高層的約定,這部分的相關情報,是不能隨意透露的。
“這麼說……那位教皇冕下,也是曾經參加過世紀之戰的大佬了?”
“沒錯,不過……抱歉的是,我所能提供給您的訊息,就只有僅此而已。”
“……”
什麼啊,最討厭這種翻來覆去賣關子又不告訴人謎底的行爲了。
一臉不爽的伊誠腹誹了一番,而後再一次向黎塞留確認。
“那麼,如果我拒絕參與洗禮呢?”
“關於這一點,教皇冕下要我告訴您……”
黎塞留,或者說她背後的那位教皇大佬,顯然一早就料到了這個可能性,而且,在這裡也已經準備好了套子讓某人鑽。
“……教皇冕下的說法是:或許,您可以通過洗禮,知曉一部分您想要了解的答案。”
“是這樣啊……”
的確,在教廷的記載中,的確也出現過那種平時籍籍無名碌碌無爲,然而經過洗禮或是開光後突然覺醒了強大力量,乃至於某些不屬於當世記憶的情況——就比如此前停留過的高盧,就有着聖女貞德蒙受天使指引而覺醒力量和意志的傳說……只可惜這姑娘大概是遇到了不在編的天使,最後反而是被教廷當成巫女掛在了火刑架上,這大概也算是教廷在那段時期鬧過的最大烏龍之一。
不過,考慮到救世主計劃本身,同樣是利用“外力”來將關於那段世紀之戰的記憶抹除,也就是說……如果是可以清洗身體的洗禮,說不定還真有可能藉此找回一部分曾經的記憶。
別的不說,伊誠現在對於自己曾經在那場戰鬥中的身份和定位可是相當好奇,畢竟,無論是在“消逝的番號”論壇中毫無記憶的陳舊老帖,亦或是現如今各方勢力,包括紅導師由始自終的另眼相看,都讓他愈對那個曾經神秘的自己產生着無與倫比的好奇心。
“好吧,既然是教皇冕下的好意,那我就欣然接受了。”
就在伊誠應承下這份善意的同時,他身後的伊莉莎,卻忽然提出了抗議。
“我拒絕!”
“嗯?”
從剛纔開始一直保持着善意和和善笑顏的黎塞留,身上寬大的長袍忽然無風自動地膨脹了起來。
伊誠甚至看到,在她的身體周圍,已經開始有淡淡的光芒彌散——毫無疑問,伊莉莎的反應,似乎是在坐實她這個吸血鬼所謂的棄暗投明其實是別有居心的樣子。
“安啦,之前十字架銀彈驅魔令之類的東西你都不怕,聖水什麼的應該也沒問題的。”
見狀,伊誠先是擺擺手示意黎塞留淡定,然後轉頭小聲安慰起伊莉莎來。
“話是這麼說沒錯……”
伊莉莎一臉沒好氣地白了伊誠一眼。
“身爲無產階級革命戰士的我,可是一名堅定的唯物主義者,要我參加那種封建迷信的唯心宗教儀式簡直是癡心妄想!”
“……”
所以就說,比之綠色而言,在絕大多數西方人眼中,赤色……纔是真正可怕的信仰口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