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看到這一幕的玉嬌和媽媽嚇得渾身一顫,差點摔倒在地,還是方正東伸手扶住她們,二人才勉強站穩。
“警司,嫌疑人我帶過來了。”方正東走到近前說道。
“嗯。”
王存厚淡淡應了一聲,瞥了一眼滿臉害怕惶恐之色的玉嬌,面無表情地問道∶“成天雄死之前,他跟誰在一起進的這間房子?”
“我、我不知道,那個女人就站在樓下,當時成督察見到那個女人後,突然滿臉癡迷地撲了過去,連我都不要了。”玉嬌惶恐地道。
“那個女人身穿什麼衣服?”
“白色,我記得很清楚,那個女人穿着一身白色古裝!”
王存厚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然後又看向另一位女子,問道∶“徐媽媽,你們這裡有身穿白色古裝的女人嗎?”
“王爺,您經常來這裡,也知道咱們這兒的姑娘從來都只穿旗袍,哪有穿古裝的啊。”徐媽媽滿臉苦悶道。
眼見兩人知之甚少,王存厚乾脆揮手讓兩個女人出去候着。
“警司,您覺得不是那個玉嬌所爲?”旁邊一名警察問道。
王存厚搖了搖頭,“你見過有那個女人能用指甲將一個大活人開膛破肚的嗎?”
“那您懷疑這件事不是人爲的?”那名警察驚疑不定地道。
“成天雄死亡時間不超過一個小時,臉上沒有驚恐絕望,顯然,他在臨死之前並沒有掙扎,另外,他的心臟不見了。”王存厚面色沉重地道。
他從警多年,也見識過一些邪祟,深知有時候一件吃人臟腑的案子,很可能就與這些不乾淨的東西有關。
從口袋裡拿出一縷灰毛,他繼續說道:“這是我在成天雄屍體上發現的線索,我懷疑留下這縷灰毛的東西,就是殺害成天雄的兇手所留。”
方正東見此,主動道∶“警司,讓我帶隊抓捕吧,我在甘田鎮經常跟這些邪祟打交道,知道怎麼對付它們。”
如今成督察死在這裡,老上司作爲宴會發起人,顯然脫不了責任,倘若不能儘快破案,對他的官途定然會有影響。
他對自己那麼好,自己作爲他的老夥計,也必須得盡力幫幫他才行。
聽到方正東主動請纓,王存厚微微點頭,“聽說你在甘田鎮殺過殭屍、還帶隊剿滅了馬匪,是一員虎將!有你帶隊,我也放心!”
說着,他將手中灰毛交給了方正東,並讓牽着警犬的羅盛帶領一隊警員,跟着方正東走。
方正東拿着白毛遞到警犬面前。
健碩的警犬探着鼻子,仔細嗅了嗅,隨後小跑着出了青樓。
衆人見此,立刻跟在它身後,朝外面追去。
這一追,就是兩個小時。
殺害成督察的東西,顯然也知道省城不宜久留,如今竟然逃到了深山老林之中。
方正東帶着一隊警員,跟着警犬一直從城裡追到了郊外荒山。
如今天色昏暗,夜霧瀰漫,衆人追得是又累又渴。
突然,跑在前頭的警犬停了下來,仰着頭衝一顆大樹大聲吼叫。
“汪汪汪!汪汪汪!!”
“找到了?”
方正東精神一振,掏出手槍,剛要擡頭朝那顆大樹上面看,卻見一道白綾從樹上飄下,急速朝警犬射去。
唰!
白綾帶着一道寒風,捲住警犬身子,而後狠狠一甩。
汪!
警犬驚叫一聲,砸到旁邊一顆尖銳的石頭上,重重摔落,腹部流出一抹鮮血,趴在地上,口中發出痛苦的嗚咽之聲。
“小黑!”
羅盛滿臉心痛地看着自己愛犬受傷,急忙擡槍,射斷纏住它的那道白綾。
這時候,方正東和剩餘一衆警員也朝着白綾甩來的方向,接連扣動扳機。
砰砰砰!
子彈出膛聲,劃破夜空。
茂密的樹叢中傳來一聲悶哼,似乎有流彈射中了目標。
下一刻,就見一道身着白衣的人影,衣袂飄飄地從空中落下。
衆人正要調轉槍口,卻見落下的人影這時候忽然從袖中甩出幾道白綾,纏繞至周圍樹上,在地上交織組成了一張白色絲牀。
一名美婦豐滿的身子斜躺在由白綾做成的牀榻上,渾圓修長的美腿在衣袂中若隱若現,神情嬌媚地望了衆人一眼,誘人的櫻脣中吐出一串透明泡泡吹向衆人,雙手輕輕撫過身子,做出一副任君採摘的模樣。
要不要過去?
方正東內心百般掙扎。
這時候,衆人面色漲紅,手中槍械早已自動脫落,掉到了地上,即便是心疼自家愛犬受傷的羅盛也不例外。
美婦看到衆人被自己迷成這般模樣,漂亮嫵媚的臉蛋上不禁閃過一絲自得之色,衝着衆人,遙遙啵了一個香吻。
“不行了,不行了,我頂不住了……”
見此,方正東心頭掠過一絲燥熱,趴伏在地,手腳並用地朝美婦爬了過去。
後面一干警員滿眼羨慕嫉妒地看着方正東過去,倒也沒人敢跟他搶,畢竟這裡就屬他官最大。
美婦與方正東相擁。
白綾落下,遮住了二人身影。
“寶貝,我愛死你了!”
美婦沒有說話,只是伸出玉手輕輕撫摸方正東後背。
每一次撫摸下去,手上的指甲就變長一分。
狐妖痛叫一聲,轉過頭,再度恢復成美婦的樣子,美豔凌亂的臉蛋看着他,目露一絲楚楚之色,“公子,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