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男人嘴碎起來比女人都狠
李世民氣笑了,指着真定公主的方向,語氣冷冰冰道:“就是這樣對他的小姑好的?看看惠褒的小姑現在幹什麼,她被人圍着斥責,這就是所謂的好?”
沈煉沉聲道:“末將相信,陛下有這樣做的理由!”
“簡直是荒唐!”
三人怒不可遏,異口同聲道:“你給我們讓開!”
沈煉搖頭,神色堅定的看着他們,“三位殿下,切莫讓末將難做,沒有陛下的聖旨,除非今日三位殿下從沈煉的身上踏過去,否則末將絕不可能讓路!”
李元吉怒道:“你找死,本王成全你!”
沈煉盯視着他道:“齊王殿下,你打不過末將,別自取其辱!
“……”
李元吉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你TM,還敢說這話!
但讓他無奈的是,自己是真打不過沈煉,真要動起手來,沈煉不留手的話,恐怕能打死他。
李元吉偏頭看向李建成、李世民,一臉無奈道:“大哥,二哥,現在怎麼辦?”
李建成臉色陰沉,盯視着真定公主方向,“先看看吧,只要小妹無礙就好,若是小妹出了什麼事,就算惠褒是陛下,我也要找他向小妹討個公道!”
“說話啊,你怎麼不說話? !”
崔山冷視着面色蒼白的真定公主,道:“你可是皇家公主,難道敢做不敢當嗎?!”
“我大哥對你不薄,爲何你要如此待他?”
“你身爲人婦,不想着相夫教子,反而兇狠成性,打殺婢女,致殘僕役,似你這般人,若不是頂着公主之銜,你早就被趕出崔府了!還用的着我大哥親自去一趟京兆府嗎? !”
聽到這話,真定公主猛地擡頭,語帶哭腔道:“他是污衊,妾身從未做過這種事!”
“沒做過?”
崔山冷笑道:“私養面首,被我大哥捉個正着,你敢說你沒做過?”
真定公主昂首,咬着牙道:“他是陷害妾身!”
崔山揚手指着她,笑哈哈道:“說這話,你信嗎?!”
鐺鐺鐺一
就在此時,一道道敲鑼之聲響起。
衆人回頭望去,驚詫發現,來人竟是京兆少尹羅騰! !
士子們趕忙走過去問道:
“羅少尹,崔侍郎休妻之事如何了?”
“唐府尹是怎麼判的? !”
羅騰腳步一頓,揮手讓身後的衙役們停下腳步,掃視了一眼攔路的士子們,當看到真定公主的身影,不由眼瞳一凝,沉聲道:
“什麼崔侍郎,我大唐朝廷現在有崔侍郎這個人嗎?”
衆人一驚,崔山急了,道:“我等說的,是崔恭禮崔侍郎啊!”
“他不是侍郎了!”
羅騰冷笑,語氣鄙夷道:“此人怎麼擔得起侍郎之職?”
四周頓時沉寂無聲。
這是什麼意思? !
崔恭禮去京兆府休妻,難道不僅沒有成功,反而連累到了自己?
士子們勃然大怒,語氣憤然道:“羅府尹,依你之意,唐府尹是爲了皇家顏面,治了崔侍郎的罪?”
“崔侍郎何罪之有? !
崔山更是怒不可遏:“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如此毒婦,就因爲她是公主,所以你們爲了自己的前途,就冤枉好人,倒打一耙?!”
羅騰神色一冷,揮手吐字道:“把這幾個人,全部抓起來!”
“羅少尹,你幹什麼!”
“我們犯了什麼罪?”
士子們大驚失色,大吼着道。
羅騰冷哼道:“告訴你們,崔恭禮之案,是由陛下親審,陛下在京兆府公堂之上,識破崔恭禮的陰謀,呈堂證供一應俱全,容不得他狡辯!”
“崔恭禮上的狀紙,寫了真定公主以手捧熱鼎之油,燙殘兩名婢女,陛下當場取來熱鼎,那婢女伸手去捧,卻被燙縮回來,顯然手捧熱鼎揚灑沸油之說,站不住腳!”
羅騰吐字道:“這是其一!”
“其二,真定公主私養面首,更是站不住腳,那兩名面首說是公主仰慕他們二人之才華,可此二人卻連大字都不識一個,如何得到真定公主的青睞? !”
“其三,崔恭禮狀告真定公主,砍傷四名僕役,那四名崔家僕役,每個人身上足有深可見骨的二十餘刀,陛下以死豬相試,叫來與公主身形相等之婢女,揮刀去砍死豬,卻只有擦傷痕跡,可見他們身上之刀傷,根本不是真定公主所爲!”
羅騰目光冷冰冰掃視了一眼士子們,吐字道:
“崔恭禮狀紙上寫的三件事,全被陛下識破,足以見他圖謀不軌,陛下宅心仁厚,崔恭禮陰損之此,都饒了他一命,另叫本官帶人向長安百姓解惑,告知百姓此事之原委!”
“可你們呢? !”
羅騰指着他們,怒容大喝道:“你們竟敢圍斥真定公主,以下犯上,都是在找死嗎?說,誰帶的頭?!”
十餘名士子神色大變,心中驚恐萬分。
陛下親審? !
崔恭禮的狀紙上寫的全是假的?他竟敢誣告公主? !
士子們慌了,紛紛偏頭看向了崔山,連聲道:
“羅少尹,我們不知事情真僞,剛纔在酒樓中被崔山一說,我們纔跟着下來!”
“對啊,我們也是被矇蔽的!...
“全都是崔山帶的頭!”
羅騰盯視着崔山,看着他那張難看的臉色,吐字道:“你還有何話說?”
崔山一副失魂落魄模樣,喃喃道:“不可能,我大哥絕不是這種人,他,他怎麼可能幹這種事...
“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羅騰厭惡的看了他一眼,語氣不耐煩揮手道:“來人,把崔山帶走,關押到京兆府大牢!”
“喏!”
兩名衙役抱拳應了一聲,隨即面容冷峻的走到崔山跟前,押着他便往京兆府走去。
羅騰大步走到真定公主跟前,看着真定公主紅着眼眶的模樣,微微作揖道:
“真定公主,下官來晚了,陛下已經將此事查明,爲公主洗盡冤屈,現在陛下已下旨令臣遍走長安城各個坊市,將公主受冤屈之事,原原本本告知給長安百姓!“”
“嗚嗚嗚嗚--”
聽到他的話,真定公主再忍不住,蹲在地上痛哭起來:“妾身沒有,妾身真的沒有。”
“公主乃是千金之體,貴爲皇胄,怎可能如宵小之輩所言那般,這自然是污衊!陛下親自爲您洗盡冤屈,公主大可放心了。”
說着,羅騰回頭目光凜冽盯視着那些士子,吐字道:“你們都過來,知道該怎麼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