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四千五百金幣!”不少人口中喃喃,目光呆滯而驚異,彷彿不敢相信自己所聽見的。四千五百金幣啊,這得抵得上一個商人多少年的奮鬥?抵得上一個農民幾輩子的努力?
四千五百金幣,即便是對在場的諸位大家族而言也是天價。
一時間寂靜無聲,現場陷入一片冷寂之中,那些平日裡富得流油的大商人此時也個個目瞪口呆,心中極力消化着這個數字。
藍色玻璃之後,呼吸時而急促,時而低緩,可以感受得到極不穩定。
這個若還有人繼續叫價,那邊是豪賭,更是正真的財大氣粗,不是說各大家族沒有這個本錢,而是對於一枚火蛇果而言,不值這個價值。
他們有錢,但不代表回亂花錢,他們最看重的便是利益。
“四千五百零一萬金幣。”終於,五號休息室傳來一個不穩的聲音,打破現場的靜寂。
譁,衆人譁然,有些人直接震得白眼一番,似要暈厥過去。
靠靠靠,跟風也不帶這麼及時的吧,四千五百零一萬金幣,學人家一萬一萬的加呢。
“六千萬金幣!”冥熠寒絲毫沒有猶豫,再度砸下一個天數。
轟!
衆人震得身體狂抖,體內的血液奔涌,不斷地朝腦門兒衝去,整個拍賣會場騰起一片狂潮,聲勢浩大,巨浪滔天,恨不得直接將房頂掀翻。
嘈雜、驚吼、尖叫、吶喊……各種聲音此起彼伏,刺激着衆人的耳膜,每個人都跟着發泄着。
六千萬金幣,足足買得下兩枚火蛇果,六千萬金幣,抵得上一個大家族整年的收入,卻只是用來購買一枚火蛇果,一枚提升精神境界,僅僅在同等級強者中立於不敗之地的靈果,有這份錢,還不如直接用它購買能夠瞬間提升實力的藥物。
這個時候,大家倒有點兒覺得那個砸出天價的神秘人是不是有點兒神志不清,或者抽風了?
“呼,牛,牛逼哄哄!”良久,衆人從打擊中回過神,一傭兵對着冥熠寒所在的休息室大舉着拇指,誇張地贊耀道。
“拽,拽暴了!”一羣傭兵集體對着冥熠寒的方位感嘆道。
“媽逼的,人比人氣死人,老子不要活了。”一個商人身體萎在凳子上,心思還在那六千萬金幣上打轉,六千萬金幣,讓他算算,按照目前每年一千金幣的入賬,也就是說,他還有六年的時間可以賺到別人隨口拋出的價錢。
哎呀媽喲,那神秘人究竟是什麼身份啊,他難道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很多人在挨餓受凍麼,既然這麼爽快,那就隨便砸幾個金幣去做做善事兒吧,要知道,他如此高調的舉動只會讓人大受打擊,一個不注意會內出血的。
藍色玻璃之後,那些大家族終於嘆了一口氣,然後集體陷入沉默,算是放棄了競價,芷煙卻清晰無比地感應到他們透過來的視線,好在藍色玻璃很是特殊,只能從裡面看到外面,外面卻看不到裡面。
“六千萬金幣,還有沒有競價的?六千萬金幣一次,六千萬金幣兩次,六千萬金幣三次,啪,火蛇果歸至尊號的客人所得,成交。”主持人手中握着一個小巧精緻的木錘,砸下去的時候整個身體都是顫抖的。
至尊號的客人很特殊,卻沒想到,這位特殊的客人還能帶給他如此震撼的參與,六千萬金幣,今天的一場拍賣會下去,估計整個靈川穀都會轟動,不對,應該說整個大陸都會轟動,他們的洛克拍賣堂將以絕對的姿態再一次吸引住同行的目光,吸引主那些拍客的眼球。
譁!主持人宣佈完畢,場上響起雷鳴般的掌聲,有些人直接從座位上站起來,視線統一投向至尊號的方位。
藍色玻璃之後,那些大家族眼皮一跳,均是捕捉到了主持人遺漏的三個字:至尊號!
原來那個位子是至尊號,難怪平日不對外開放,甚至,他們連聽都沒有聽過還有這麼一號休息室,看來那位神秘的客人很是特別呢,能夠享有拍賣堂賦予的如此特別的禮待,他的身份和地位也必定不凡吧,那個人,究竟室誰呢?
不管怎麼樣,他們一定要趕在其他家族之前好好結交一番。
“唔,現在應該輪到清毒丹和蓄靈丹了吧。”芷煙在冥熠寒的肩頭打了一個哈欠,小身子更緊地往他的懷中蹭了蹭。
“既然覺得無聊,我們先走吧。”冥熠寒大手托住芷煙的小pp,溫柔寵溺地問道。
“不要,就是太舒服了。”芷煙搖搖頭,在他暖暖舒適的懷中窩久了,再加上他身上那一陣陣好聞的雅香,不想睡覺纔怪麼。
“嗯,那就再等等,實在不行就睡吧。”冥熠寒點點頭,冰藍的眸子幽幽地看着窩在他懷中,慵懶得跟個野貓似的小傢伙。
因爲趴久了的緣故,她的小臉泛着緋紅,雙眸水色,盈盈泛着光澤,還有那飽滿精緻微微嘟起的粉脣,彷彿一道精緻的甜品,看得人食慾大震,恨不得吞入腹中。
“既然小煙兒無聊,那麼我們來做點兒不無聊的事兒吧。”冥熠寒突然湊下頭,薄脣貼着芷煙的耳畔,蠱惑道,磁性的嗓音猶若地底埋藏已久的陳釀美酒,醇厚而迷醉,讓人一剎那沉浸其中。
芷煙還未反應過來,變覺冥熠寒託着自己的小pp往上一送,然後整個身體擡高了幾分,接着冥熠寒冰雪般的容顏在自己的面前放大,脣上一柔,香甜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伴隨着那令人臉紅心跳強烈男性氣息,芷煙在不知不覺中被強吻了。
“唔。”芷煙輕哼,冥熠寒柔軟溫涼脣輕覆着自己,好似她是世間最珍貴的寶貝,小心翼翼地觸探着。
一分鐘後,芷煙雙頰駝紅,趴在冥熠寒的肩頭大喘着蹙起,眉眼如絲,嬌嗔地瞪着面前的男人,冥熠寒笑得迷醉惑人,額頭貼着芷煙的不放,讓那小嘴噴灑的香氣盡數落在自己的臉上,就好像品嚐着她的小嘴兒一般。
“很好,接下來進入本夜的高潮,請上五品蓄靈丹。”主持人雙目含笑,看着臺上一雙雙熱切的眼神,再次砸下一記驚雷。
轟!衆人只覺腦海雷鳴轟響,騰地從座位上彈起,一個兩個三四個,剎那站了一片,呼騰騰一番躁動,所有人齊刷刷站着。
“什麼?”一羣傭兵驚呼出聲,目光瞪大,統一盯着臺上維持着淡定的主持人,他敢不敢再說一遍?
“五品丹藥?”場上唯一的幾個丹者腳下一個趔趄,身體抽風般地抖動着,每個人的眼中寫滿着不可信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嘴巴張得足足可以吞下一個雞蛋。
“靠,他不會是報錯了吧。”一面相斯文的商人此時也忍不住爆出一記粗口,眼珠瞪得就快掉下來。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他一定是搞錯了。”
“五品丹藥,我一定是還沒睡醒。”
“你聽見了什麼?你剛剛聽見了什麼?快,給我說說你們剛剛聽見了什麼?”一家族子弟狂搖着同伴的夥伴,想要再次確認剛剛是不是出現了幻聽。
譁,現場譁然,陷入一片鬧騰中,大家交頭接耳,彼此討論起來。
藍色玻璃之後,那些大家族渾身巨震,臉上統一露出驚愕呆癡的表情,五品蓄靈丹,竟然還有五品蓄靈丹。
不對,這個大陸什麼時候出了五品丹藥?難道說某個四品丹者在他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就突破了?
是墨老?瘋子?還是白老?不對不對,一定是他們不知情的丹者。
天,五品丹藥,這個大陸竟然誕生了五品丹藥。
各大家族的臉上閃過亢奮、狂喜、激動和壓抑,最後霍地轉頭,目光晶亮地盯着等候在休息室入口的僕人,“快,立馬回去給我調集大量的金幣過來,另外讓家族隱衛駐守拍賣堂外,一定要查處那個神秘人是誰……”
幾乎是同時,大家族的休息室被打開,然後數十道聲影飛速離去,這一切做得很是隱秘,沒有人注意到,當然,芷煙和冥熠寒除外。
芷煙撅着小嘴,還在爲冥熠寒剛剛的偷襲生者悶氣,再看在眼前放大的薄脣,覺得不欺負回來實在是對不起自己。
腦袋一送,霎時噙住了那兩片冰薄,冥熠寒眸光驟亮,臉上耀着鼓勵,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芷煙哼哼兩聲,徑自探出香舌,在他的脣上添了添,小手不安分地滑入他的胸膛,穿過外衣,在鑽進內衣之中,很快,手下傳來滑膩的觸感,冥熠寒的胸膛硬硬的,卻很有彈性。
芷煙用食指戳了戳,明顯感應到他的呼吸一滯,冰藍的眸子霎時深幽死海,但是她一點兒也沒有危險的覺悟,繼續在他的胸膛一陣揩油,戳兩下,畫一個圈圈,戳兩下,再畫一個圈圈,樂此不彼。
冥熠寒渾身繃緊,薄脣依舊被小煙兒覆着,時不時輕咬兩下,身體的溫度節節攀升,迷戀着她的觸碰耍完,痛並快樂着。
理智告訴他要馬上結束,身體卻忍不住接近在接近。
室內的溫度節節攀升,室外,衆人沸騰,狂呼一片。
只見粉色衣裙的少女從後臺走了出來,手中依舊端着一個金色的托盤,托盤上僅僅擱置着一個青色玉瓶,不用想也知道這裡面定然是裝着五品蓄靈丹。
“又是青色玉瓶,難不成這些丹藥同出一人?”臺下一少年敏感地捕捉到了這其中的細節,發表着自己的觀點道。
“呼,如果是同一個人,那他一定是極度缺錢,這一場拍賣下來,乖乖,金幣恐怕都要堆成山了。”傭兵漢子滿眼放光地盯着小小的玉瓶,附和道。
“噗嗤,堆成山倒是誇張,不過,我還是很好奇,那個人究竟是誰?”
“嗤,這不是廢話麼,你問問在場的所有人,有哪一個不好其的?不僅僅是對提供這批丹藥的丹者好奇,也同樣對那名隱在至尊號後面的神秘人好奇,唉,你說他們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少年不經意地問道,問完,自己抖忍不住輕顫起來,會有這個可能麼?至尊號後的那名神秘人,實際上也是提供這批丹藥的強大丹師?
“靠,你們神經錯亂了吧,能夠煉製出五品蓄靈丹,最起碼也是百年以上的老者,剛剛那個人的聲音如此年輕,絕對不可能,況且誰會無聊地競拍自己的物品?”少年的話落,頓時招來少女的一記白眼,周圍人也同樣用一副白癡地表情看着他。
“嘿嘿,這不是隨便猜猜嘛,別介意別介意。”少年訕笑兩聲,立馬補救,他可不想得罪這位姑奶奶。
只可惜,有些時候事實就是那麼殘酷,原以爲不可能的事兒偏偏就那麼湊巧,不過他們僅僅猜對了一點,就是提供丹藥的強大丹者和至尊號裡面的客人有着密切的關係,而不是和那位聲音聽起來很年輕的男子有關。
誰說煉丹就一定是男子,誰說聲音年輕就一定不能煉製出丹藥?冥熠寒的聲音很年輕,但偏偏,他是一隻存活萬年的老怪物。
“哈哈,大家不要激動,安靜,安靜,五品蓄靈丹,底價八百萬,下面請諸位競拍。”主持人雙手虛壓,示意大家安靜,然後拋出一個底價,將現場留給衆人。
“一千萬!”一號休息室高昂的聲音傳遍全場。
“一千五百萬。”二號休息室直接就將價錢提高了五百萬。
“一千八百萬。”
“兩千萬。”
……
“三千七百萬。”五號休息室再度報出一個價格。
“四千五百萬!”
……
噌噌噌,價格直線飆升,幾乎是這個休息室報完價,另外的休息室便立馬說出另一個價格,中間停隔的時間不超過兩秒。
蓄靈丹,顧名思義,此丹具有蓄靈之用,服下之後能夠在體內開闢一個氣海,無時不刻都在吸收着身體周圍的靈氣,用現代的話說就是開了一個外掛,即便是吃飯睡覺,也會自動吸收周圍的靈氣,聚少成多,時間一長,其差異性可想而知。
這樣的一枚蓄靈丹,比剛剛的火蛇果更具吸引力,場上的靈者大家族無不眼紅心跳,就盼着將這樣一枚極品丹藥收入囊中,特別是對於那些大家族而言。
幽冥大陸向來強者爲尊,一名強者便能振興一代家族,若是這些家族間彼此實力懸殊過大,必定會被別的家族取而代之,這種結果不是他們想要看到的。
火蛇果被他們不知名的神秘人買走也罷,但是這能改變家族命運的蓄靈丹絕對不能落入其他人手中,爲了家族的持久,他們怎麼樣也要得到。
“四千七百萬金幣。”聲音從十三號休息室傳了出來。
“五千萬金幣……”
……
外面激烈競價,至尊號內,冥熠寒劍眉緊蹙,冰雪般的玉顏覆滿緋紅,瞳仁幽深,暗沉得看不出顏色,卻可以明顯感應到裡面醞釀的狂烈波動,一身雪白卻遮掩不住滿身的邪惡氣息,一隻魔獸慢慢甦醒,掙扎着似要出籠。
芷煙的小手從他的胸膛一路下滑,極盡挑逗,落在他平坦的腹部,倏忽,芷煙小手猛地一縮,精緻滑嫩的臉頰騰起駭然之色,震驚地看着冥熠寒。
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冥熠寒額頭冷汗直冒,白皙俊逸的臉上染上一層黑紫,一縷縷黑煙從他的身體飄出,一股攝人的氣勢猛然壓了上來,朝着芷煙的門面生生撲去。
心中一驚,芷煙頓時有一種靈魂被吸附的感覺,冥熠寒黝暗的眸子忽然呈現一絲清明,就在那團黑氣就要襲上芷煙時倏忽一聲大喝,聲若雷霆,磅礴的氣勢直接砸向了那團還未成形的黑煙,擊了個粉碎。
突然的一吼讓整個會場陷入一陣沉寂中,衆人石化,腦海一時空白,靈魂深處傳來陣陣波動。
譁,衆人譁然,頓時炸開了鍋,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投向至尊號,一個個面帶懼意,眼中滿是探究與好奇。
“怎麼回事兒,怎麼回事兒?剛剛發生了什麼?”一個傭兵從怔愣中回過神,激動詫異地問着同伴。
“呼,強者,絕對的強者,剛剛那聲音,如果猜的不錯,應該是傳說中的靈魂攻擊。”
“不錯,就是靈魂攻擊,不對,那種厲吼式的靈魂攻擊只對近距離有效,難道至尊號發生了什麼事?”
……
嘩嘩譁,場上一個個不安定了,心思全都被那一聲厲吼所吸引,更多的人則是急切地想知道那位能夠發出傳說中靈魂攻擊的強者是誰。
場中的傭兵擡頭,伸長脖子,激動而又崇敬地看着。
臺上的主持人也是一驚,目光詫異地投向那個方向,會場內的三位大師在聽見吼聲的第一時間趕向休息室,無論如何,他不能任由任何意外發生,至尊號的客人對他們有着極其重要的意義,若是在他們拍賣堂發生一點兒事兒,後果不堪設想,更何況那位年輕的少年身份特殊……
藍色玻璃之後,各大家族渾身一震,滿臉驚愕地看向對面的至尊號,比起場上的其他人,他們更能夠感覺到那股強盛的氣勢,強,太強大了,在那股氣息騰起的瞬間,他們有種深深的無力感,恐怕只要那位強者輕輕一個念頭,自己這些人便會集體陣亡。
冥熠寒在吼出那聲的片刻,驟然清醒了過來,芷煙和他離的太近,此時只覺神經刺痛,身體一陣痠軟無力,體內更是氣血翻涌。
“噗……”一口鮮血猛然噴了出來,身體一軟,徹底暈倒在冥熠寒的懷中。
“煙兒。”冥熠寒藍眸暗沉,驚慌失措地喚道,冰雪般的俊顏充滿悔恨和自責,大手貼上她的背,一股氣息源源不斷輸入。
轟地一聲,石門開啓,三位大師從門外焦急地趕了進來,待看清眼前的景象,驚得呆立原地,背後泛起一陣寒意,完了完了,這下慘了,這位小少年好像傷勢不輕的樣子。
“那枚火蛇果我買了,這是六千萬,至於丹藥拍賣所得金幣,三天後我們再來取。”冥熠寒淡淡地掃了三人一眼,將一枚紫晶卡扔在水晶桌上,抱起芷煙,身形一晃消失於原地。
就在冥熠寒抱着芷煙消失不久,各大家族紛紛圍了上來,將至尊號休息室堵得水泄不通,只可惜除了三位大師外加一張冥熠寒留下的紫晶卡,什麼也沒有。
拍賣會一直持續到當晚亥時才結束,五品蓄靈丹賣到了六千五百萬的高價,之後又出來了五品清毒丹,賣到了三千萬金幣,比蓄靈丹整整少了三千五百萬,直到大會結束,大家還沉浸在刺激中。
每一個走出拍賣堂的無不滿面紅光,直嘆今天的入場會沒有白花,不,應該說花得太值了。
五品丹藥出世的消息一夜間傳遍整個靈川穀,並隨着那些傭兵、商人帶到大陸各地,洛克拍賣堂霎時間成爲焦點,各大勢力分別派人急速趕往靈川穀,相信要不了幾天,這裡會再度掀起一片熱潮。
三天過去,芷煙從最初的昏迷中醒了過來,睜眼的瞬間,正撞上冥熠寒那雙飽含自責的眼神,“醒了。”冥熠寒目光微閃,聲音磁性中帶點兒沙啞,看着芷煙輕聲道。
面色雖然平靜,芷煙卻可以感覺得到他內心壓抑的波動。
“嗯,我沒事兒。”芷煙點點頭,對着他安慰一笑,卻覺得渾身散了架似地,難受之極。
“先吃兩顆丹藥吧,補充一點兒體力。”冥熠寒說着,將一枚補體丹和一枚修復丹送了上來,芷煙張嘴便吞了下去,沒一會兒兩股氣流涌起,朝着四肢百骸送去,消失的體內霎時恢復了回來,精神也好了不少。
半個時辰之後,芷煙完全無礙,泡了個熱水澡,再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然後又從乾坤空間喝了一瓶濃郁的生命之水,身體的機能徹底調整至最佳。
冥熠寒大手一撈,將她抱進了自己的懷中,砸在芷煙腰間的手一度收縮,疼得她齜牙咧嘴。
“還好你沒事兒,若不然……”冥熠寒下巴擱在芷菸頭頂,無限後怕地說道。
天知道看着她受傷的一刻自己有多痛苦,那口鮮血噴出的剎那,他渾身的血脈凍住,心口傳來陣陣鈍痛,窒息得好似下一秒就要死去。
那一刻,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從靈魂深處感覺到一陣陣恐懼,那種說不出道不明,卻糾結着他思緒的莫大驚悚,毒刺一般扎進他的腦海,痛且顫慄,還好,還好,他的煙兒無礙。
冥熠寒抱着自己的手臂越來越緊,越來越痛,芷煙蹙眉,全副的心思都在面前的這個男人身上,因爲她感覺他的身體在顫抖,他的聲音在顫抖,甚至他整個人連帶靈魂也在顫抖。
堂堂魔界之帝,嗜血殘酷的魔界主宰,竟然在她的面前表現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芷煙的心變得極柔極柔,清澈如水的眸子此時溢滿疼惜,小手輕撫着冥熠寒的臉頰,心被填得滿滿的。
不是脆弱,而是在乎,正因爲他在乎自己,纔會露出如此表情,卻原來,她已經不知不覺成爲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份,他在她的心中又何嘗不是呢?
芷煙忽然笑了,笑得婉約靜雅,笑得清麗無邪,湊上頭,紅脣覆上冥熠寒的。
兩脣接觸的剎那,冥熠寒從自責中清醒了過來,變被動爲主動,薄脣在她的嘴上肆意品嚐着。
漸漸的,力度加大,帶着某種宣泄的意味,又好似失而復得,想要以此來求證。
芷煙熱烈地迴應着,兩脣想貼,彼此交融,纏綿悱惻,冥熠寒的大舌滑進,勾動着芷煙的丁香小舌,糾纏起舞,吮吸着彼此的芬芳,良久,兩人從激情中停了下來,芷煙趴在冥熠寒的肩上微微喘着氣。
十分鐘後,冥熠寒抱着芷煙出了房間,在客棧的二樓找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把她放下來的意思,芷煙也任由他抱着,或許只有這樣才能減輕一些他內心的恐懼和不安。
這一路上自然招惹了無數的眼球,今天是第五天,照例應該返回天宮。
冥熠寒抱着芷煙坐下不久,一襲黑色長袍的護衛莫凌走了過來,在兩人的對面坐下,目光深邃地看着他們,欲言又止。
芷煙乖乖地靠在冥熠寒的懷中,只想享受着這片刻的安靜,至於別的人別的事兒,她沒興趣。
一個乖乖地靠着,一個寵溺地輕語,氣氛說不出的融洽,周圍衆人看見這和諧的一幕也不由露出癡迷之色,直到小二上前,纔將這氛圍打破。
“幾位客觀,不知道你們要點兒什麼?”店小二謙卑地躬身,對着芷煙等人客氣道。
冥熠寒隨口點了幾道芷煙喜愛的菜色,隨着店小二離開,周圍又安靜了下來。
“冷煙公子,今天我們該回去了。”莫凌猶豫良久,終是打破沉默,說道。
芷煙精緻捲翹的睫毛微微抖了下,沉默不言。
“明天之前,我會送她回去。”冥熠寒目光微眯,淡淡地看着莫凌說道,聲音磁性冰冷,不容拒絕,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攝人的氣場,讓人忍不住一陣顫慄。
莫凌瞳孔猛地一縮,冷酷的俊顏露出忌憚之色,早在拍賣堂的時候他便知道那聲具有靈魂攻擊的厲吼來自於他,此時此刻,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只覺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得人喘不過氣來,這種壓迫,甚至比聖主大人給他的感受還要深刻。
“你先回去吧,如果聖主大人怪罪下來,責任我一人擔着。”見莫凌眉頭緊蹙,一副爲難的模樣,芷煙開口道。
“既然如此,那我先走了。”莫凌點點頭,複雜地看了冥熠寒一眼,起身離開。
芷煙窩在冥熠寒的懷中,享受着他的餵食,一頓飯吃下來整整用了半個時辰。
最後在芷煙的眼神逼供下,冥熠寒不得不抱着她回到房間,將三天前的事兒解釋一番,不然這丫頭估計永遠也不會安心。
“你是說,那團氣息是你自小便攜帶的?”芷煙張大嘴,驚訝地看着冥熠寒問道。
“確切的說,應該是我確定了魔帝繼承人的時候攜帶的,魔帝的成長關乎着整個魔族的發展和走向,每一界魔帝會有一種促進其快速成長的相剋之物,相輔相成,相生相剋……”
“也就是說,那是你的弱點?”芷煙蹙眉,小臉添着一抹擔憂。
“可以這樣說,這團黑煙雖然能夠促進我壯大,但它的存在也同樣是一大隱患,每界魔帝在壯大的同時還要派大量力量搜索,目的便是在它壯大之前將之控制,否則,一旦讓它強大起來,後果不堪設想。”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迷霧山嶺碰面的情形嗎,事實上,人界的許多山嶺都被我們魔族搜索過,因爲,能夠剋制我的那團魔氣隱藏在山洞,這個圖案便是線索……
”
冥熠寒說着,將他的衣服解開,露出腹部的位子,巴掌般大小的圖案印在肚臍的位子,漆黑的洞穴,旁邊雜草叢生,一雙赤紅的眼睛藏匿其間,隱隱透着一股殺氣。
芷煙神情一抖,莫名覺得心中涌起一股慌亂,被那雙赤紅的眼睛注視,頭部微微犯暈。
她記得在暈倒前小手有一股蝕骨的冰涼從冥熠寒的腹部透出,卻原來是這個魔物在搞怪。
“她已經初具魔氣,一旦時機成熟便會遇劫重生,給魔族帶來一場血雨腥風。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尋找它的線索,也曾想過很多辦法去激怒它,可惜一直都沒有成功,直到三天前……”
冥熠寒說的自然是三天前她故意挑逗他的事兒。
“它似乎對你有一股很大的敵意,以至於在成熟之前貿然出動……”
說着,冥熠寒的眉頭擰得更緊,一想到這東西差點兒就傷了煙兒,他就一陣氣惱,他發誓,一定要在它成長之前將之尋出,然後徹徹底底毀滅,不讓小煙兒有半點兒威脅。
“不過,這次它受傷不輕,短時間內應該是不會成長起來了。”冥熠寒目光一凜,眼中殺機畢露,趁這段時間,他會加緊搜索,絕對不會讓它有壯大的可能。
“別擔心,它威脅不到我。”看到芷煙那毫不掩飾的擔憂,冥熠寒安慰道。
兩人又聊了很多,吃完中餐,朝拍賣堂而去。
這三天,洛克拍賣堂人來人往,大受關注,拍賣堂的四周埋了許多眼線,隨時關注着裡面的一舉一動,各大家族更是輪流拜訪,刺探着至尊號的那位神秘人物,和提供此次大批丹藥的強大煉丹師。
三位鑑定大師拒絕一切拜訪者,每天都呆在鑑定室,乾巴巴等待着芷煙的到來,可謂望眼欲穿。
冥熠寒一襲月白長袍,將嬌小玲瓏的芷煙擁在懷中,高調地朝着拍賣堂而去,隨着兩人一出現,隱在暗中的眼線渾身大震,興奮甚至是亢奮地轉身溜人,去給家主報告。
“您,您來了,快,快請進,三位大師等候已久。”標杆一般樹立的門衛乍見芷煙,驚得渾身顫抖,激動熱情地迎接着芷煙道。
聲音傳開,裡面的工作人員霎時瘋了似地,蹬蹬蹬,腳步踩在地板發出愉悅的敲擊聲,飛一般朝着鑑定室的方向奔去。
不到兩分鐘,三位大師風風火火地衝了出來,圍着芷煙那叫一個激動熱切。
“哈哈,冷煙少爺終於來了,可把我們等壞了。”青袍大師滿臉紅光地看着芷煙,眼中耀着晶瑩的水色。
“冷煙小爺,這幾天還好吧,你的身體怎麼樣了?”白袍大師目光在芷煙身上掃了一圈,見他無礙,稍稍鬆了一口氣。
“哈哈,來了就好,來了就好,再等下去,指不定我們就瘋了。”
……
三人你一句我一言,整個大廳都被他們的聲音所充斥,所有人停下腳步,目光齊刷刷投了過來,不少人的眼中充滿着驚訝、好奇、難以信置……
天,他們沒有看錯吧,這還是鼎鼎大名的三位大師麼,以前別說如此近距離地聽他們說話,甚至連看都很難看上一眼。
他們在拍賣堂的地位無疑是尊貴的,尊貴到對一般的人根本不屑一顧,此時此刻,卻集體圍着一個嬌弱的少年打轉。
他們真的沒有看錯麼?還是說,三位大師平日的形象不過是裝出來的?
“那誰啊?”少女忍不住問着旁邊的工作人員。
“不知道,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三位大師對人如此親近。”工作人員搖搖頭,他只是一個打雜的,對於這種連三位大師都要討好的神秘人物,根本就沒有資格詢問。
“哇,那個男人好帥哦。”一少女對着冥熠寒泛着花癡。
“那個少年也不錯,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抱在懷中肯定很銷魂。”
……
場上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大家對着冥熠寒和芷煙各種猜測議論,聽到那些花癡般的驚叫,芷煙的黛眉不由擰起,小臉浮現淡淡的不悅。
“這裡說話不合適,我們進去談吧。”芷煙對着三位熱情的大師冷淡道。
“哦,對對對,進去談,進去談,這邊請。”青袍大師等人恍然,一拍大腿,領着芷煙朝拍賣堂的宴會廳而去。
芷煙一路上被冥熠寒擁着,在三位大師的帶領下來到一間奢華的大廳,偌大的會客桌佔據了大廳最中間的位子,整個空間暗紅調,給人一種莊重、尊貴、肅穆之感。
“冷煙小少爺還有這位公子,快請坐。”青袍老者對着芷煙兩人客氣道,大廳的門被推開,接着端着各色食物的工作人員魚貫而入,放置在芷煙身前的位子。
“冷煙小少爺,這是上次拍賣所得金幣,這枚是這位公子所拍的火蛇果。”白袍老者無比和善地將一枚銀戒和一個紅木錦盒遞到了芷煙身前。
“嗯,多謝。”芷煙點點頭,禮貌道。
“哈哈,冷煙小少爺何須如此客氣,這些本來就是你應得的,現在交到你的手中,我們也算是鬆了一口氣。”白袍老者擺擺手,無比輕鬆地說道。
光是那枚火蛇果便值六千萬金幣,芷煙的丹藥所得是火蛇果的數倍,這麼一筆巨大的資產,論誰也不會輕鬆。
“冷煙小少爺,這幾天各大家族連續登門,想要同你見上一面,你看?”青袍老者試探地問道,自從當晚的拍賣會一結束,他們就沒有輕鬆過,各大家族連續拜訪,鬧着要見芷煙。
“不用了,我天明之前就要離開這裡。”芷煙搖搖頭,委婉地拒絕。
“其實,我們還有一件事兒要和你商量,五品丹藥一出,各大勢力震撼,現在正急速朝着這裡趕來,估計不到五天,靈川穀便會聚集大批的勢力,我們想趁此之際再來一次丹藥拍賣。”青袍老者眼中耀着一絲火熱,看着芷煙興奮道。
“是啊,趁熱打鐵,將五品蓄靈丹和清毒丹再推一個高度。”另外一個老者連連點頭,滿臉期盼地看着芷煙。
“可惜了,五品蓄靈丹只有五枚。”白袍老者搖搖頭,心中一陣嘆息。
……
“這些你們拿注意即可,另外如果可以的話,給我準備一批五階木系魔獸晶核,所需費用在我的錢裡面扣。”芷煙無所謂地說道,反正她只負責定期拿錢。
“好,好,我們一定會盡快給您準備一批五階木系魔獸晶核。”三位老者均是眼前一亮,忙不迭地答應承諾,五階木系魔獸晶核,這不正是煉製五品蓄靈丹所需要的麼,難道說這位小少爺的家族因爲缺少五階木系魔獸晶核,所有才會只有少量的幾枚蓄靈丹?
拿了錢,收了火龍果,等芷煙和冥熠寒從宴會廳出來,整個拍賣堂擠滿了人,各大家族的家主站在大廳最顯眼的位子,目光火熱地盯着宴會廳出口的方位。
待看見芷煙和冥熠寒在三位大師的簇擁下出來,全體一震,驚訝、興奮、好奇、震驚……更多的是不可思議,這兩個人難道就是提供了這批丹藥的背後丹者,如此年輕的五品丹者,這怎麼可能?
“天,他們該不會就是我們苦苦尋找的人吧?”一人愕然地等着冥熠寒和芷煙,企圖在他們的身上找點兒跟煉丹師有關的聯繫。
“不,這不可能。”一人猛烈地搖頭,極力否認着這個事實,不可能,絕不可能,這個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年輕的煉丹者呢?
看着十幾位家主堵在大廳,三位老者的眉頭擰起,臉上露出不悅之色,同時朝芷煙投去歉意的眼神,這個情況他們倒是沒有預料到。
芷煙聳聳肩,沒有怪罪他們的意思,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這些家主。
“咳咳,請問,兩位是?”一身穿藏青衣袍的家主自人羣中走了出來,來到芷煙和冥熠寒的身前,態度和善地問道。
其他各位家主見勢,均是靠攏了過來,臉上統一掛着熱情的笑。
“聽說這裡出了五品丹藥,和爺爺正好和三位大師熟悉,託我來要兩枚回去嚐嚐鮮。”芷煙身體一軟,索性靠在冥熠寒的懷中,脣角勾着戲謔耍玩的笑,一副紈絝公子的形象。
一看她軟進男人的懷中,現場傻了眼,再聽她那不負責任的話,衆人一個趔趄,驚得下巴恨不得都要掉到地上。
要兩枚五品丹藥嚐鮮?這嘴巴也太尊貴了吧,兩枚五品丹藥耶,你當是人人可以得到的?
“靠,這小子真夠狂。”一人忍不住爆粗口,眼皮狠狠地抽了抽。
“如果五品丹藥是那麼好要的,也用不着大家擠破了頭,拼得你死我活。”大家族中一身華袍的少年鼻子冒氣,對着芷煙投去幾記鄙夷的眼神。
“這小子誰啊,說的好像拍賣堂是他家裡開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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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家主的嘴角抖了抖,額頭冷汗直冒。
“呵呵,小煙兒說笑了,拍賣堂自有拍賣堂的規矩,如果你的爺爺真想要,八天後我們會專門設立一場丹藥拍賣,相信不會讓他失望。”青袍老者會意,慈祥寵溺地對着芷煙說道,這一幕落在衆人的眼中倒真有點兒像爺爺寵溺孫子,難道是他們弄錯了,這位小少年真是三位大師好友的孫子?
“什麼,八天後還有一場丹藥拍賣?”一道驚呼乍然響起,將大家的心神瞬間轉移到這個極具衝擊的消息上。
諸位家主心中一顫,滿眼探究地看向爆出消息的青袍老者。
“大師,這個消息是真的麼?”華袍少年紅光滿臉,目光晶亮而火熱。
“是啊大師,拍賣堂八天後真的會有一場丹藥拍賣麼?”
“丹藥拍賣,那麼是不是還會繼續有五品丹藥參加競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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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頓時火熱了起來,大家爭先恐後地提問,將衆人的注意力徹底從芷煙的身上轉移了過去。
“既然這樣,那我趕快回去稟告爺爺,讓他準備好金幣,等待搶拍五品丹藥。”嘈雜紛亂之餘,芷煙不忘找了一個合適的藉口脫身,一走出拍賣廳,頓覺空氣清新了許多。
時間還早,芷煙也不急着離開,而是和冥熠寒手牽手,在大街上逛了起來。
一路上招惹了不少眼球,幾乎是走一路被人議論一路。
芷煙在成衣店選了幾身衣服,買了一些日常用品,並且給易管、盛長老等人每人備了一些小禮物。
看見閤眼的路邊小吃,也會拉着冥熠寒去嚐嚐,好玩的好看的,各種挑選。
此時的她完完全全一鄰家的小女孩兒,天真純潔,可愛無暇,沒有冷漠,不裝深沉,單單一單純被愛的小女人,那種渾身上下散發的快樂渲染着冥熠寒,讓他冷漠堅強的心化作一團棉花,整個人也溫和了不少,目光追隨着那個小女人,脣角噙着不一察覺的笑。
兩個人的互動無疑是大街上的一道風景線,甚至不少人追隨着他們的步伐,隨着他們的動作而動。
“怎麼樣,今天玩的可算開心?”冥熠寒將瘋得滿頭細汗的芷煙拉進懷中,直接用袖沿爲她擦拭,滿眼的柔情蜜意,煞羨了一旁觀衆。
“還算滿意。”芷煙眨眨眼,笑得調皮狡黠。
“走吧,我帶你去吃東西。”感覺到周圍圍的人越來越多,冥熠寒腳下一動,大手攬着芷煙的腰肢,朝着靈川穀的郊區而去。
涼風襲面,將剛剛的燥熱頓時吹散了不少,芷煙安靜地窩在冥熠寒的懷裡,鼻尖縈繞着來自他身上的冷香。
他們都知道,這一別,至少又是一個月,在關係確定之前,一個月並不算什麼,眨眼就過去了,但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他們的關係又朝前邁了一步,已經到了離不開彼此的程度,分別似乎有點兒殘忍。
芷煙往他的懷中蹭蹭,真想一輩子被他這麼抱着護着,寵着愛着,不刻意修煉,不強迫變強,只是簡簡單單地當個小女人,簡簡單單地過日子,像所有小女人那樣對着自己的愛人撒嬌,爲他做飯、洗衣、生孩子……
這些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事兒,對她而言卻需要莫大的勇氣,因爲她習慣了堅強,習慣了自立,習慣了僞裝,想要脫下這層僞裝的堅強,估計很難。
這個舉動,讓冥熠寒以爲她覺得冷,速度不由放慢了幾分,最後,兩人來到一個湖邊,在芷煙的詫異中,冥熠寒打來野味,親自爲她烤肉。
看着堂堂魔界之帝洗手爲她下廚,心中一陣暖流涌動,再看他笨手笨腳,某個小女人毫不客氣地大笑出聲。
夜幕降臨,篝火燃燒,肉香飄散,直到凌晨十分芷煙才被送到天宮九重巒。
“咦,冷煙兄弟什麼時候回來的?”清早,易管剛從房間出來,邊看見一襲黑色衣袍的芷煙站在藥圃間,目光幽幽地看着遠方,神情安詳中帶着一絲落寞,好似在思念着一個人。
“剛回來不久。”芷煙目光轉向易管,脣角噙着一絲淺笑。
“哈哈,冷煙兄弟可算回來了,你不知道,你不在的這些日子,可把我們等苦了。”藍袍漢子從房間中出來,滿臉興奮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