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司馬平川行事也未免太過囂張了吧?這還只是個區區的入門弟子,若是讓他成了普通弟子、真傳弟子,真不知道要囂張到什麼地步!”
看到擂臺上司馬平川的舉動,花舞勺身後的一名宮裝女子不由嬌喝一聲,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
“就是!聽說他背後有長青院的蘇人傑撐腰,所以纔會這麼肆無忌憚,正是應了那句老話,物以類聚人以羣分!不過就算他能得到今年成道大會的第一,恐怕也是難以服衆!”
站在花舞勺身旁的另一名女子,也不由跟着抱怨了兩句。
說來也是奇怪,這兩名女子分明是兩個不同的人,但長得卻一模一樣,不僅相貌如出一轍,都是十分美貌,就連一顰一笑也是十分相似,簡直就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若不是她們身上分別穿着不同顏色的衣裳,外人只怕是要把她們當成同一個人。
“怎麼?還有人的修爲比他高?花好,我怎麼沒有看出來?”
先前說話的這名宮裝女子聞言,神色不由一怔,目露怪異地看向對方,一臉迷惑不解的表情。
“嘻嘻,月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最近入門弟子之間可是出了不少大事情,聽說有一個小傢伙得了地下排位戰的第一,原本是成道大會第一的熱門人選,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偏偏得罪了趙牧陽,結果被禁止參加成道大會。你想啊,如果他要是在場的話,又有這個司馬平川什麼事?”
名叫花好的女子眨了眨眼睛,就悄悄地說道。
“竟然還有這種事?一個小小的入門弟子,也敢得罪長機院的趙牧陽?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膽量?依我看,這個人恐怕比司馬平川還要囂張一百倍!對了,這個入門弟子叫什麼?”
月圓聞言,不由用玉手捂住了口,臉上浮現出驚訝萬分的神色,只見她遲疑了片刻後,這才小聲地打聽道。
“這個人好像叫周……周……對了,周方!沒錯,就叫周方!”
花好皺着秀眉想了好半晌,這才終於想起周方這個姓名。
“周方?難道是我當初在蠻荒之地遇到的那個小傢伙?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他竟然就成爲地下排位戰的第一?然後又得罪了趙牧陽?這個小傢伙的膽子果真不小,竟然還在到處惹是生非!”
花舞勺雖然坐得紋絲不動,卻是將身後二女的議論聽得清清楚楚,當聽到周方這個名字的時候,她的心不由一動,臉上浮現一絲讓人難以琢磨的笑容。
雖然花舞勺和周方曾經有過交集,但是在聽到對方的近況後,她卻並不打算伸手援助一番,畢竟對方就算是地下排位戰的第一,在她的眼中也沒有任何可以利用的價值。
這些想法只是在腦海中一閃而過,隨後花舞勺就繼續專心致志地看廣場的比試。
“你們這一百人,就是我太清宗本屆成道大會的前一百名,每人都將獲得一枚化道昇天丹,至於最後能不能成功築基,就要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不過本座警告你們,只有一枚化道昇天丹並不能保證你們能夠成爲修士,若是想要有更多成功築基的機率,還需要繼續參加比試,來獲得更多的化道昇天丹!”
就在這時,廣場的比試已經全部結束,只見那名黑袍長老又走上前來,面無表情地四下看了看之後,這才沉聲說道。
太清宗的規矩,成道大會的前一百人各獎賞一枚化道昇天丹,前二十名則有兩枚化道昇天丹,前十名更是有三枚化道昇天丹之多,至於最後的前三名,每人則足足有五枚化道昇天丹之多,另外前三名還有法器、修煉功法等各種豐厚的獎賞。
更爲重要的是,若是能夠躋身到前十名,就很有可能被長青、長機和長庚三院相中,只要一成功築基,立刻就會被收入三院門下,由其中的傳功長老悉心教導,最多十年就有可能晉升爲真傳弟子,比起普通弟子來足足能省去數十年苦修的時間。
可以說,躋身前一百名不過是成道大會的前奏,最終名次的排定纔是重頭戲。
“第一臺,鹿青鳴對鶴嘯天,第二臺,張太白對李九川,第三臺,姜經綸對莫天知,第四臺,司馬平川對……”
黑袍長老話音剛落,那些身穿青袍的長老又魚貫而入,一個擂臺接着一個擂臺叫喚要比試的入門弟子,至於相互之間比試的順序,則是按照這些人身份令牌中的門派貢獻點數確定。
這些人再次登上擂臺時,卻是一個個地變了模樣,只見大多數人身上均是出現了長短不一的武器,有人是提着九尺長槍,有人是揹着厚背大刀,有人是握着青鋒短劍,自然也有人是兩手空空。
“看,他們終於要施展出各自的殺手鐗了!”
“不錯,剛剛的比試只不過是點到即止,現在的比試纔是真正的較量!”
“聽說上一屆的第一名,原本都已經要落敗,但是在緊要關頭卻拿出了一把法器,直接將對方殺得毫無還手之力。這一次因爲三大院的介入,恐怕會有很多人能拿出法器來!”
看到這些已經躋身前一百名的入門弟子一個個地進入擂臺,臺下的人不由再一次地議論紛紛,只是這一次他們議論的內容卻是有些不同,談的都是這些人的真正實力。
“怎麼?魚龍大選還可以使用武器的嗎?”
聽到身旁人的議論,周方不由一愣,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頭,好奇地問道。
“你是第一次參加魚龍大選?竟然連這個也不知道?實話告訴你,剛纔那些比試都只不過是試探肉身的較量,現在纔是真正的比試!你想一想,一連三天的魚龍大選,就是要篩選出這些登堂入室的傢伙,因爲只有到達登堂入室的境界,纔有可能成功築基。既然已經將他們篩選出來,自然就沒有必要再拘泥於肉身的搏鬥!”
坐在周方身邊的這名入門弟子生得白白胖胖,只見他聽到周方的問話,當即翻了一個白眼,無奈地搖了搖頭後,這纔不耐煩地解釋道。
“這麼說來,姜經綸豈不是拿不了魚龍大選的第一?”
周方也不生氣,只是輕輕地笑了笑,就繼續問道。
“這就是你的無知了!你也不想想,姜經綸既然來參加魚龍大選,又怎麼會不做萬全的準備?依我看,他應該早就有了靈器,不信你就等着瞧好了!”
這名白胖的入門弟子聞言,不由搖了搖頭,匆匆撂下兩句話後,就轉頭向擂臺中看去。
鏘鏘鏘鏘鏘!
就在他話音剛落,擂臺中已經響起道道穿雲裂石的清脆響聲,周方定睛一看,只見這些人早已經動起手來,剎那間刀光劍影,金鼓齊鳴,碰撞之間濺射出大團大團的火星。
就在這片刀光劍影之中,卻是有一人格外顯眼,正是姜經綸,只見他兩手空空,卻在對手一片密不透風的刀光中來去自如,就算手中沒有兵器,和對方交手也顯得遊刃有餘。
鐺!
幾個閃動之間,姜經綸猛然搗出一拳,正中對方的刀身,只見對方如蒙重擊,連連向後倒退了四五步,手中厚背大刀更是猛然脫手,重重地砸落在地上。
姜經綸再次勝出。
與此同時,各個擂臺上也漸漸分出了高下,有些人只是一出手就勝負已判,也有些人還在和對手苦苦纏鬥,但是孰高孰低早已經有目共睹,其中司馬平川也是雙手空空,不過他和姜經綸不同的是,只用了一招就將對方擊敗。
這一輪比試結束之後,又是一輪比試開始。
……
“這一輪共有二十五人勝出,每人各自又獲得一枚化道昇天丹。其中鹿青鳴爲門派貢獻第一,得以輪空三輪,剩下二十四人按照各自貢獻值的高低再進行比試,勝出者將再獲得一枚化道昇天丹,三輪過後再由四人進行最後的爭奪。”
等到只剩下二十五名入門弟子的時候,那名黑袍長老又走了上來,宣佈最新的比試規則。
比試到了這個時候,還能留在擂臺上的人全部都是精英,淘汰誰對太清宗來說都是一個損失,這名黑袍長老於是將規則小小地改動一番,只是多派發了幾枚化道昇天丹,卻是籠絡了所有的入門弟子。
“奚師弟,你看司馬平川還入得了你的法眼?”
看臺上,蘇人傑意氣風發,神采奕奕,一指場上的司馬平川,得意洋洋地對坐在身邊的男子說道。
這名坐在蘇人傑身旁的年輕男子叫奚衡青,同樣也是長青院的核心弟子,只見他身穿灰袍,手持摺扇,長得文質彬彬、弱不禁風,極像一名儒生,而不像是一名金丹中期的高手。
“這個司馬平川倒是有幾分修爲,但若是想要奪得成道大會的第一,恐怕還差了點火候!”
奚衡青聞言,不由急促地咳嗽了兩聲,臉上立刻泛起一種瘮人的紅暈,直到紅暈消散之後,他才勉強一笑,喘着粗氣地回答道。
“是嗎?不如我們打個賭好了,只要司馬平川能夠奪得成道大會的第一,你就任由我差遣十年,怎麼樣?”
蘇人傑聽完之後也不惱火,只是不動聲色地輕笑了兩聲,就輕描淡寫地說道。
“什麼?蘇師兄是打算一統長青院?”
誰不想蘇人傑聞言卻是面色劇變,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臉上更是沒了一絲血色,蒼白得就好像是一張宣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