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雙殺在禹巖雙眼被遮住的一瞬間,擡起自己的右手,掌心翻轉,一顆翠綠色的藥丸就落在他的手中。然後只見他屈指一彈,那一粒藥丸就落在了張烈微握的拳眼之中。
感受到掌心的異物,張烈的臉上露出得意的一笑,心裡冷哼道:“禹巖,我定會讓你向我跪地求饒。”
不一會兒,風沙便消去,禹巖放下了自己的手臂,一切的模樣都和自己之前的沒有絲毫差別,只是張烈臉上的笑容更盛而已。
緊握着這粒藥丸,張烈的信心達到了前所未有的膨脹。
在比賽之前,張陽就給除張宇以外的所有參賽子弟開了一個小會,告訴他們,進行最後一場的子弟,如果不能戰勝自己的對手,那麼就服下這粒藥丸。
“那父親,到時候誰把這粒藥丸給我們呢?自己拿着,肯定會被發現的。”張烈問道。
“你們放心,到時候自會有人給你們,而且在場上大膽的服用,也沒人會發現。”張陽得意的說道。
“不會吧?裁判可是隨時關注着比賽的一舉一動呢!”另一個子弟說道。
“呵呵,不妨告訴你們,到時候給你們藥丸的正是黑白雙殺,所以,不用說你們也知道了吧。”張陽道。
衆子弟聽聞,都不由得大吃一驚。黑白雙殺那是什麼人物,在他們小時候就早有耳聞,但此刻,卻沒想到,連這樣性情古怪的獨行俠都被自己的族長給拉攏過來,可見張陽的手段和方法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頓時,一干人看張陽的眼神中,更多了幾分敬畏。
黑白雙殺往後退了幾步,微微擡頭朝張陽坐着的地方看了看,見張陽朝着自己微微點頭之後,才收回自己的目光,重新落在場中。
黑白雙殺如此作爲也是迫不得已,雖然他號稱是獨行俠,性情古怪,性格桀驁。但,每個人心中都有一處柔軟的地方,他也不例外。
正是被張陽抓住了自己的軟肋,黑白雙殺才不得已就範,答應了在最後一場比賽中給予張家的子弟傳送藥丸。
耗費了如此大的手筆,還是因爲前段時間,張陽突然接到了礦場負責人送來的一塊礦石,才讓他有了必須獲得下一個五年礦場開產權的權利。
爲此,他才專門派人三番四次的去把張宇叫了回來,並且,還帶回了張宇的師父。
“接下來,我說一下比賽規則。”黑白雙殺此時已恢復常態,看了兩人一眼,說道:“雙方中的其中一方認輸或者喪失戰鬥力,那麼另一方獲得勝利,還有就是雙方都喪失戰鬥力,那則爲平局。”
“如果清楚了,比賽就可以開始了。”黑白雙殺說着,往後退了兩步,給禹巖和張烈留出了一定的空間。
“張烈,我說過,你欠我的,我會百倍千倍的找回來,今天,我讓你先付利息。”禹巖退後兩步,憤怒的看着張烈。
“噢?是嗎?”張烈不屑的笑道,“別以爲在你們家裡脫掉了廢物的名頭,就可以在本少爺面前耀武揚威,
告訴你,還差得遠呢。”
“是不是廢物,你試試不就知道了?”禹巖眉毛一挑,眼睛斜看着張烈。
“既然你需要證明,那我就成全你,讓你知道,廢物就是廢物,永遠都是廢物。”張烈譏誚道。
然後他把手中的藥丸悄悄的握在自己的手裡,因爲,他根本不打算吃下這一粒藥丸。對於他來說,對付其他人可能還有服用的可能,而對付禹巖,根本就是浪費。
“來吧,廢物,我讓你先出招,讓你看看我們之間的差距。”張烈一隻手背在身後,另一隻手彎曲着放在身前,掌心斜向上。身體微微躬着,兩腿微彎,前後錯分。
“啊!”
禹巖大喝一聲,快速的朝張烈衝了過去,在行至半途之中的時候,突然身形變化,運用上了風雲訣第一頁上的功夫,如一隻獵豹一樣敏捷。
“嗯?這是什麼東西?”雖然嘴上一直在說大話,但是張烈的注意力卻沒有絲毫的放鬆。此刻他看見禹巖在行至一半的時候,竟然突然就留下了幾道殘影,而真實身體卻無法捉摸,不由得讓他的心裡提高了幾分警惕。
張烈雙眼微閉,依靠着自己周身的細微感官感受着禹巖的行動,突然,他撲捉到了禹巖的行動,立馬雙眼猛的睜開。喝道:“這裡。”
然後就看見他右腿在地上畫了一個半圓,從腰部發力,氣力蔓延,最終匯聚到他的右臂之上,通過右拳打了出去。
“嗤!”
一聲細微的空氣聲音從張烈的拳頭處爆發出來,那是高能的攻擊力與空氣中的分子摩擦後產生的響聲,可見這一拳的威力非常的大,即便是比張烈更厲害的人,受此一擊也不可小覷。
“錯了,是在這裡。”在張烈的攻擊之後,禹巖突然出現在張烈的近前,單手架在張烈的手臂之上。
一下被禹巖靠的這麼近的距離,張烈的眼中出現了一絲慌亂。
禹巖臉貼近張烈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你不是要看看我是不是廢物嗎?現在我就給你看看。”說罷,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但落在張烈的眼中,卻是代表着危險。
“第一式,亢龍有悔。”
禹巖爆喝一聲,雙腿微屈,右臂內彎,右掌劃了個圓圈,手掌帶着尖銳的破風勁氣,呼的一聲就朝張烈的胸口打了過去。
在禹巖的手掌貼在張烈的胸口處幾十微秒的時間後,就看見張烈被禹巖巨大的掌力推的倒飛了出去,落在地上劃出了十多米後,才緩緩的止住了身形,而與此同時,一絲鮮血,從張烈的嘴角流了出來。
“很好,很好。”張烈從地上爬起來,伸手擦掉了嘴角流出的鮮血,放在自己的眼下看了看,壓抑着盛怒的自己,臉色陰沉的看着禹巖。
張烈根本沒有想到禹巖居然一下變得這麼厲害,以爲他擺脫廢物名頭這些說法不過是禹家爲了給禹戰掙面子而已,根本沒有朝着禹巖真的變強的方向去想。所以纔會在每次一有機會的時候,就出言嘲諷禹巖。
但現在,和禹巖交手之後,他才似乎意識到自己以前錯了,這小子真的已經變得很強了。
“即便你便強又如何,還不是一樣要給我失敗。”張烈表情發狠,緊握着藥丸的手掌微微動了動,手掌一揮,就把藥丸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禹巖一擊得逞之後,並不停息,所謂趁他病要他命。只見他立馬又向前跨越了幾步,腳掌朝地上猛力一踏,整個人就如展翅飛翔的雄鷹,朝着不遠處的張烈俯衝過去。
“第二式,飛龍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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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巖大喝,內氣按照特定的流向在經脈中游走一圈,然後匯聚在右手掌心,蓄勢強勁的一擊從他的掌心噴發出去,隱隱帶着讓人敬畏龍吟,氣勢洶涌的呼嘯而去。
“什麼?”
剛把藥丸放進自己嘴裡的張烈突然雙眼大睜,嘴巴微張,根本不敢相信禹巖這麼快就把第二波攻擊打了過來。
也就在張烈遲疑的瞬間,禹巖的手掌再次打在了張烈的胸口。
“咔嚓!”
本就受到一擊的胸骨再也不能承受禹巖如此巨力的攻擊,在禹巖的第二掌落下的時候,張烈胸前的受到攻擊的肋骨全部斷掉。而他扔在嘴裡,還未來得及下嚥的藥丸,也被禹巖這狠狠的一擊,從他的嘴裡混着鮮血吐了出來。
“嘭!”
這一次,張烈比上一次飛的更遠,鮮血也是大口大口的從自己的嘴裡吐出來。
張烈半跪在地上,單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擡眼朝禹巖看了過去。
但是,在他的目光所及之處,哪裡還有半點禹巖的影子。
在張烈因爲受到禹巖的重擊而飛出去的時候,禹巖就已經以比張烈更快的速度飛奔到他的身後,然後在張烈剛爬起來的時候,第三掌降臨了。
“第三式,見龍在田。”
一聲低喝,禹巖掌中的內氣竟然凝聚了一部分龍的虛影,從禹巖的手中脫離,朝張烈的背部襲擊而去。
“昂!”
這一次,巨大的龍吟之聲從禹巖掌中的虛影龍的嘴裡發出聲來,威嚴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比賽的場地,甚至傳到了外邊慢慢飄蕩。
然後,整個龍的虛影就沒入了張烈的背部。
張烈頓時就感覺到巨大的攻擊力打在了自己的背上,而且這股攻擊力還不斷的滲透,朝着自己體內的五臟六腑攻擊而去。
立馬,受此重擊的張烈頓時身體直直一挺,雙眼泛白的倒在了地上。
“我說過,欠我的,我都會一點點的找回來,而且是千倍百倍。”禹巖站在張烈身後,收回自己的雙手,低頭看着倒在地上的張烈,低聲自語道。
一陣微風吹過,吹動了禹巖有些散亂的頭髮,他的秀髮和衣襟隨着微風在微微盪漾。
“什麼?”此刻,輪到了張陽再也無法淡定了,他猛得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來,雙手緊緊的抓住椅子的扶手,一點點的碎屑從他的手中慢慢的漏出來,跟隨着吹來的微風,飄蕩着落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