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便是這樣,也依舊沒有任何作用。”禹巖話剛落音,整個人再次飛快地朝兩個八層大漢衝過去。
兩名八層大漢臉色凝重,死死地盯着禹巖模糊地身影,一絲絲內氣,在他們地周身悄然凝聚。
“來了!”一名八層大漢內心暗道,同時早已蓄勢已久地雙掌,朝着禹巖急速而來的身體打了過去。
眼看攻擊就落在了禹巖的身上,八層大漢內心頓時一喜,但卻料想不到,直直朝着自己衝過來的禹巖一下就不見了。如此,蓄勢待發的一擊竟然落了空。
八層大漢內心一凜,趕緊收回自己的雙掌,同時身體朝側後移了半步,雙掌同時架在了五層大漢的身側。
“已經晚了。”
一聲淡淡地聲音自大漢的耳邊飄過,然後他就感覺到一陣颶風從自己的身邊颳走,而站在他身後被他保護的五層大漢也被這一陣猛烈的颶風帶出了場外。
“第四個!”
禹巖地身體顯出形來,落在了三人的對面,淡淡地聲音在他們聽來卻像是來自地獄惡魔地嘶喊。特別是站在兩位八層大漢後面的五層大漢,更是嚇得雙腿都顫抖起來。因爲前面四個已經被清除乾淨了,他是作爲第一批的最後一個,所以,禹巖剩下的目標必定是他。
一絲絲地恐懼在五層大漢的內心滋生蔓延,禹巖到現在已經清理了五個人了,而他卻連禹巖的一個動作也沒能看清,只知道人影一晃,然後就有一個自己的同行噴出鮮血被扔出了場外,昏迷不醒。
看着眼前的兩個八層大漢,總覺得他倆形同虛設,根本保護不了自己。雖然兩人的功力比自己高出不少,也爲了破壞禹巖的既定計劃,竭力地保護自己,但五層大漢的心裡還是在打退堂鼓。
兩個大漢已經與禹巖交過手了,卻連他的衣角都沒有碰着。這說明……這兩人根本不是禹巖的對手。
五層大漢思慮一會兒,朝張烈的方向看了看,發現他臉色陰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大漢收回自己的目光,咬了咬牙,做出了一個決定。
只見他撥開前面兩個八層大漢,走上前來,站在禹巖前面一米的位置,昂首挺胸地看着禹巖,說道:“我知道他們保護不了我!因此,明知早晚被你打飛,還不如現在站出來,送到你面前,少卻那一刻等待的恐懼。”
“你確實是一條漢子,讓人敬佩。比前面那幾個只知道站在別人背後放冷槍地人好多了。”禹巖聞言,並未動手,雙手背在身後,上下打量一番大漢,說道。
大漢聞言,雙眼閃過一絲喜色,以爲禹巖這般誇讚,表示即將放過自己。預見自己不用受到同伴那般的苦痛,大漢的內心都快笑開了花,暗道:“哈哈,畢竟是個小屁孩兒,稍稍用一點手段,就讓他找不到東南西北了。”
“不過!”禹巖話鋒一轉,盯着大漢,接着道:“你作爲張烈的走狗,就註定了你洗刷不了的悲哀。況且有福同享有難
同當,你的好兄弟們都已經躺下了,你若還站着,有點說不過去。”
禹巖說完,眼中目光一閃,身子傾斜,右腿往前用力一踹,直接命中大漢的胸膛。
大漢瞳孔放大,嘴裡吐出一口鮮血,人在半空中飛翔之時,內心還在不甘地吼道:“他怎麼會看穿我的計謀,我已經掩飾地很好了!”但,大漢地問題還未得到解決,整個人就重重的摔落在地上,昏死過去。
至此,八個人,已經被禹巖打趴下六個,唯一剩下的兩人都不敢直視禹巖的目光。
張烈站在兩名大漢地身後,臉色陰沉地都要滴出水來。他萬萬沒想到,禹巖竟然厲害這個地步,三個練氣八層,五個練氣五層的大漢,居然在短短地片刻,就只剩下兩個了。
而且,經過前面六人的失敗,剩下的這兩人的那股勇氣已經被禹巖消磨地差不多了,根本發揮不出他們本來的實力,所打出來的攻擊,將會大大折扣。
“你們兩個一起上吧,別耽誤了我和你們少爺相聚地時間。”禹巖伸出一隻手臂,掌心向上,對着兩人彎了彎指頭,說道。
兩名大漢相互看了一眼,重重地點頭,臉上露出決然的神色。
這樣的情形落在張烈的眼裡,讓他頗爲感動,兩人都到這個地步了,還能不惜一切的爲自己付出這麼多。周圍的人也爲兩人的決然露出一絲讚賞的色彩,覺得這兩人是真漢子。
禹巖神色微微一動,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
果真,在衆人的眼裡,在張烈的注視之中,兩名大漢向前走了幾步,推開擁擠的人羣,站在場外,對着禹巖,然後重重的朝自己的胸口拍了下去,兩人整齊劃一地就躺在了地上。
這喜劇性的一幕頓時讓禹巖感覺有點受不了,在場的人也有種悶得吐血的衝動,要論表情色彩最爲豐富的還是隻有作爲他們主子的張烈。
本以爲是兩個忠心耿耿地奴才,結果卻讓人大跌眼鏡,其惡劣地行爲比直接認輸都還要讓人憤怒。張烈伸出手,指着躺在地下的兩人,嘴脣顫抖,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兩人,真有意思。”二樓角落,面對兩名大漢的行爲,也不禁讓香妃和夢蘭莞爾。
“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個小傢伙居然這麼厲害了!”香妃看着場中禹巖的背影說道。
“張烈,既然你的小弟們都已經沒了,那現在該輪到你這個大哥出場了吧!”禹巖收回看向大漢的目光,盯着三米外的張烈,眼神冰冷,語氣森然的說道。
張烈的心裡此時卻有些害怕了,憑他的實力,是絕對打不過三個練氣八層的大漢的,更別說還加上五個練氣五層的。禹巖所展示的一切,都表明,他比比賽的時候,厲害了更多。
見張烈半天不說話,禹巖開始一步步朝他走了過去。
“你想怎麼樣?”見禹巖朝自己走了過來,張烈朝後縮了縮,看着禹巖的
目光有些恐懼,顫抖地說道。
此刻,他彷彿再一次聽見了那一次,被自己羞辱之後的禹巖,站起來的第一句話:我禹巖在此發誓,我一定會百倍千倍的把今日所丟失的全部奉還。
“我不會怎樣,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誓言。你難道不記得了嗎?就是在這個地方,你的那隻腳踩在我的臉上,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一聲聲罵我廢物的時候,我就曾對你說過,我禹巖一定會千倍百倍的把當日所丟失的全部奉還。”禹巖說道後面,臉上的表情因爲憤怒,而變得扭曲起來,整個人散發出可怕的氣息。
“禹巖,當日之事是我不對,我在此向你道歉,對你所造成的傷害我表示深深地歉意。”面對禹巖的一步步靠近,張烈心裡害怕、特別是禹巖臉上已經扭曲成惡魔的表情,更是讓他不敢直視,所以,張烈選擇了服軟。
“嚯嚯……說得這麼好聽,要是所有的過錯都可以用一句‘我錯了’來彌補,那世間還要什麼公平正義。”禹巖神情激動的大吼道,他已經被仇恨燃燒了自己的理智,眼裡只有找張烈報仇這唯一的想法。
確實,張烈所造成的傷害,在禹巖的心中是一道不可修復的疤痕。本來他就是一個自卑的孩子,從小就受盡周圍的冷笑,因此,他的心比一般人脆弱。而張烈,不但經常往禹巖的傷口上撒鹽,還把他在大庭廣衆之下羞辱到那個地步。這樣仇恨,對於禹巖來說,是不可饒恕和救贖的。
“我警告你禹巖,別欺人太甚,我已經做出了相應的妥協與讓步,你還想怎樣?”張烈嚥了一口唾沫,說道。
“如果你覺得這樣可以,那好,我今天就把那天你所做的全部還給你,然後我當着大家的面給你賠禮道歉。”禹巖冷笑一聲,語氣冰冷地說道。
“你……”張烈語塞,他想不出什麼好的話語來反駁禹巖,而禹巖那樣的要求,他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你,你究竟想要怎樣?”張烈問道。
“我想要怎樣,你難道心裡不清楚,還需要我告訴你嗎?”禹巖怒道。
“禹巖,只要你別那樣,我可以答應你很多要求,你要知道,以後可是我繼承張家家主的位置,而且最近我還成爲了我大哥師父的第二個弟子,他可是天下第一門派的長老啊。”張烈情急之下,搬出了自己最後的底牌。
禹巖聞言,眉毛微微一挑,被怒火埋葬的理智漸漸浮現出來。他現在已經長大了,不能太以個人的義氣行事,若真要讓張烈受那侮辱,禹巖自己就下不去手,而且,張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會以此大做文章,用來刁難禹家。
禹巖深吸口氣,努力平息自己的憤怒,看着張烈說道:“我也不需要你的什麼狗屁要求,我只有一個條件,要是你能達到,那我們從此一筆勾銷,如果你達不到,那也就怨不得別人。”
張烈一聽事情有轉機,立馬和顏悅色地說道:“你說,只要不是那樣的事情,我都答應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