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5 不怕跌分子的丈母孃
(?)????果不其然,當張勁沒頭沒尾的反問之後,何清淺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纔有些情緒低落的點了點頭。
感覺到何清淺黯然的心境,想到何清淺得知葉紅與自己復婚時的那種感受,張勁越發的心痛了。但是,張勁也知道造成何清淺痛苦的,歸根結底其曲在己,怪不得葉紅。所以只能越發用力的抱着何清淺,就像深怕她突然飛走一樣,然後才繼續道:
“淺淺,別擔心,你男人我雖然花心、貪心、不是東西,但絕對不忍心讓你受這種委屈。你不是我的情人,是我的妻子,和葉子一樣!
我們結婚,明天就咱們就去民政局!”
說完,不等何清淺再說什麼,張勁就連忙將寫在法典中用以約束平民的法律重新以權勢者的眼光重新詮釋了一遍。讓何清淺終於清楚,原來對於如今的張勁來說,所謂的法律已經與草紙無異,其中的條條框框早已經無力束縛張勁作出任何事情。所謂婚姻法的重婚罪,更是限制不到張勁的身上。
雖然對於張勁口中的那個可以凌駕於法律之上特權階層,何清淺仍然懵懵懂懂,甚至搞不清那種高的無法揣摩的身份究竟有多驚人,也不清楚張勁究竟如何得來的這種權位。但至少何清淺知道了,自己既葉紅之後嫁給張勁,無論是法律還是情理都全無問題。
對何清淺來說,知道這些就這已經足夠。
所以。對於張勁所有話都不會心存一絲懷疑的何清淺,自然是喜瘋了心,又哭又笑的答應了張勁的求婚。
當臉帶喜容的張勁和臉上猶有淚痕的何清淺。手牽着手來到小樓二樓,來到已經扒着窗戶偷窺院裡兩個相擁相吻的情侶許久的何爸爸何媽媽身邊,將二人明天進城領結婚證的事情說出來的時候,二老自然同樣大爲歡喜。
尤其是在張勁和何清淺隱瞞住張勁‘重婚’這個事實的前提下,二老更是老懷大慰。
二老的喜悅尤以何媽媽爲最,原本雖然因爲種種考量勉強默認了張勁這個花心蘿蔔女婿,但是仍然以爲自己女兒這輩子只能無名無分的。以一個見不得人的情人身份跟在張勁身邊而身懷芥蒂。
但如今,何媽媽卻得知,自己女兒將要名正言順的成爲這個本來就還算是順眼的男人明媒正娶的妻子。
雖然張勁沒說要與葉紅一刀兩斷。但就算是張勁這個花心女婿在自己女兒這個妻子之外有情人,也比讓自己女兒做無名分的情人好的太多。
現實與預期的巨大落差之下,讓何媽媽對女婿花心程度的接受能力大大增強。甚至墮落到,就算女婿明目張膽的在婚外蓄養情人。都不甚在意了。
這樣。何媽媽就能夠理直氣壯的邀請親友參加女兒的婚禮,能夠毫不心虛的以丈母孃這個‘至高無上’的身份與這個花心女婿相處,能夠在與親友交談的時候大聲的宣稱自己女兒嫁的好,更能夠底氣十足的和張勁的媽媽爭奪幫帶孩子的權利!
那可是她名副其實的外孫,自己這個當外婆的帶外孫,名正言順!就算是和張勁親孃這個當奶奶的相爭,也能勢均力敵。
腦海中浮想聯翩的已經想到第三代的何媽媽,至此對張勁原本也僅只稍微的芥蒂。終於完全消散。只顧着笑的合不攏嘴的連連點頭,嘴裡能夠說出的也只剩下了一個字:
“好……好……好……好……”
……?……
第二天。張勁剛剛吃過早飯,正打算躺在槐樹下老地方,完成當天的閱讀任務的時候。何媽媽就拉着女兒出來,連哄帶攆的將他們倆人一起趕出家去。
用何媽媽的話說,她們倆今天又要趕路,又要拍照,又要去民政局排隊辦手續,時間緊着呢!早點出發,纔不會耽誤事兒!
即使一夜過去,何媽媽的興奮頭兒仍然高昂。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那張有着兩人合照的紅本本,一刻都不願多等。至於什麼黃曆上的今天是不是所謂‘宜嫁娶’的‘黃道吉日’,何媽媽根本就不關心!
雖然身爲工農黨員的何媽媽,在閨女絕症確診之後,沒少去和尚廟、姑子庵、道士觀、關帝廟之類的地方磕頭燒香。但今天急起來的何媽媽,就是一個純粹的唯物主義者!神馬‘黃道吉日’,那都是封建迷信,一定要堅決破除!
若不是何爸爸如今腿腳仍然不夠靈便需要照顧,何媽媽甚至可能會跟這倆人一起去,親眼看到女兒女婿結婚照的‘生產’過程,以及那個紅本本的‘製造’過程!
何媽媽這毛三火死的急樣子,讓已經大徹大悟,跟世外高人似的何爸爸都有點臉上無光。何媽媽表現的也太明顯了,就好像深怕自己閨女嫁不出去似的!
在已經急的不講理,拿出‘丈母孃’威勢的何媽媽面前,張勁也只能恭領懿旨,放下手中剛剛翻開的書冊,從還沒捂熱乎的躺椅上爬起來,帶着雖然有些忸怩,其實心中同樣迫切的何清淺一起驅車出發。
兩個多小時後,當那輛神獸似的車子在轟鳴聲中重新回到海窩子村的小院停下,還不等滿面春風的張勁和一臉喜意的何清淺下車,早早的等在老槐樹下的何媽媽,就扔下已經能夠獨自行走,卻還不甚便利的何爸爸,以及之前陪着何爸爸一邊下棋一邊吵嘴的劉老爺子,獨自一人迫不及待的快步迎了上來。
推門下車,見到何媽媽已經等在車前,眼中滿是毫不掩飾的期待。於是,何清淺也不用何媽媽催,就很懂事的將一路上一直攥在手心裡的兩個疊在一起的紅本本遞了過去。
看着何媽媽一臉喜意將兩本只有幾頁紙的紅本本翻過來掉過去的摩挲,好像怎麼也看不夠似的,心裡裝着滿滿的都是幸福的何清淺,也被何媽媽的喜意所感染,心中的幸福感越發的濃烈起來。
這種被喜悅浸漬的沉默,直到何爸爸從槐樹下一步步度過來,從不願鬆手的何媽媽手裡搶過那兩個紅本本,纔將將中止。
“小勁啊,你也是的,你們這都領證了,怎麼也不記着給我家清淺買個鑽戒啥的?也太粗心了吧!”
當喜翻心的何媽媽拉着閨女的手,母女相對的笑看了一會兒後,何媽媽才發現自己閨女一雙纖纖素手上,仍然還是那個從醒來後就始終戴在中指上,樣式有些怪異的紅寶石戒指。
於是,何媽媽忍不住端起架子,挑起了自己毛腳女婿的錯處。
在今天之前,何媽媽雖然已經默認了自己女兒和張勁的關係。甚至對兩人住到同一個房間,也毫無異議。但那時,張勁和何清淺沒有結婚,所以張勁雖然對何媽媽以‘丈母孃’的身份視之,卻仍然讓何媽媽覺着有些客居人家的感覺。就算是自認長輩,也不好對張勁指手畫腳。
但如今,自己女兒已經和張勁領了法律承認的紅本本,何媽媽這個‘丈母孃’的地位可就名正言順的正名了。架子自然抖了起來,說起話來腰桿子也硬了起來。
丈母孃挑女婿,自古以來就天經地義不是?
人家古時候,女婿進門還要挨孃家人三棒槌,作爲告誡,也是爲女兒撐腰。如今,何媽媽只是開口挑碴找刺兒,已經很是‘仁慈’了!
然而,何媽媽這個丈母孃忘了一句古話,叫做‘女生外嚮’,或是‘女大不中留’。她這個當丈母孃的剛剛找起毛腳女婿的茬,自己閨女就已經率先叛變,替自己的‘新科’丈夫辯解起來。
“媽~,我不是說過了麼?我不喜歡什麼鑽石,我只喜歡紅寶石。這枚戒指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首飾了。它不但能做訂婚戒指、結婚戒指,就算以後,我還打算把它當做傳家寶,一代一代傳下去呢!”
說着,何清淺爲了增加自己的語氣分量,還一臉幸福的揚了揚左手,將不久前剛剛從中指挪到無名指上的紅寶石戒指凸顯的更加名目。
結果,何清淺的代夫辯駁,立刻就迎來了何媽媽笑嗔的抨擊:
“你個死丫頭,剛嫁出去就光顧着替自己老公說話了。就知道心疼老公,連當媽的說一句都不行!”
何媽媽一臉笑意的嗔責,自然不會讓何清淺有絲毫的歉意,反而抓着媽媽的手,搖晃着不依起來。
見到這對母女一羞一笑的打着趣,張勁也由衷的笑了起來。直到母女那因喜悅而引燃的兩氣氛稍涼,張勁纔開口解釋道:
“媽,其實結婚戒指就是一個代表相守的象徵,是一份心意,我的意思是……”
張勁改口改的相當麻利,從原來的文阿姨到現在的‘媽’,絲毫不覺生澀。叫的相當的自然、親切。
但是,張勁有些狗腿、有些諂媚的稱呼,卻並沒有換來這位新科丈母孃的慈顏和色,反而在張勁開口後,這位丈母孃就立馬將與面對女兒時的笑意盈盈換成疾言厲色,打斷了張勁尚未說完的話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