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那是地板碎裂的聲音,甚至還伴隨着房屋的一陣“吱嘎”搖晃。僅僅是轟碎地面,這年久失修的房屋就像是要倒塌了似的。
蕭自如在身體的條件反射之下,的確是收手了,但是他那沉重的身體,依舊砸進了木質地板中,也將地板硬生生砸出了一個大窟窿。
“呃?”兩個躺在搖椅上熟睡的大漢,那如雷的鼾聲戛然而止。
兩人均是被嚇得一哆嗦,他們睜着迷茫的大眼睛,一副睡懵了的模樣,迷迷糊糊的看着四周......
啥?
發生啥事?
“呀!”
“啊!”連帶着,大漢手中的鐵鏈紛紛握緊,壁爐前,那兩個蜷縮烤火的女子驚聲尖叫着,身體被拽的一歪。
女人的尖叫聲與嘩啦作響的鐵鏈聲中,兩位大漢似乎終於回過神來了,也終於想起來自己在哪兒了,而就在此時,地面那碎裂的地板大坑中,一隻手死死的扒着邊緣,蕭自如爬了上來!
頓時,兩位俄聯邦大漢一臉懵逼!
臥槽!?
這是個啥?這是...這是人嗎?
不對啊,我的房子裡怎麼出現了一個陌生人?
兩個俄聯邦大漢像是見了鬼似的,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紛紛晃了晃腦袋,一副宿醉未醒的模樣,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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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得是喝多少,才能喝成這個逼樣......
敵人都殺上門來要你性命了,你還在那搖頭晃腦的醒酒呢?
問題是...酒這個東西,那是說醒就能醒的麼?
蕭自如哪管你那些?他手中的兩柄狂歌戟已經甩了出來!
“叮!”“呲!”
兩杆狂歌短戟速度奇快、精準的刺向兩個大漢的頭顱,卻是發出了不同的聲響!
一支狂歌戟刺在大漢的額頭上,那鋒利的戟尖刺穿皮膚過後,竟然與皮下的頭骨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宛若刺在了鋼板上一般。
這一杆狂歌戟力道出奇的大,俄聯邦大漢那沉重的身體,硬生生砸開了後方那被木板釘死的窗戶,整個人直接被轟飛了出去。
而另外一杆狂歌戟,卻是直接刺進了另一個大漢的頭顱之中,竟直接將大漢的頭顱貫穿......
這支狂歌戟同樣有着巨大的力道,慣性之下,被貫穿頭顱的大漢身體同樣向後方砸去,但與之前大漢不同的是......
這一名大漢的緊握手掌,手裡抓着鐵鏈一直沒有鬆開。
“誒?”衣着不整、傷痕累累的女子驚慌失措的喊叫着,她還沒來得及爬起來,便又被拽得一個趔趄......
大姐憋屈的要命!
她想喊疼、也想哭,但是卻總被“打斷施法”,一次次被鐵鏈拽着項圈,一拖就是好幾米,這誰受得了啊......
相比較之下,另外一個女子的處境就好跟多了,控制她的那名大漢,被轟飛出去的時候沒有握緊鐵鏈,就孤零零的一人飛出去了。
此刻,這名暫時自由了的女子披頭散髮,慌忙在地板上趴着,躲向了遠處的角落。
她那本該面如死灰的臉,此刻也終於有了一絲表情,儘管她很害怕,但是......
此刻的她,似乎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視線中,那從碎裂地板上爬出來的身影,在背後壁爐火焰的映襯之下,宛若從地獄火海中爬出來的復仇惡靈!
動了!復仇惡靈又動了!
他用短戟貫穿了大漢的頭顱不說,甚至手中再次抽出了兩杆短戟,腳下猛地一崩!
“呲!”“呲!”
蕭自如速度奇快,雙手中的短戟硬生生刺進大漢的胸前,一左一右,染血的戟尖頓時從大漢背脊處露了出來。
對於敵人,蕭自如顯然沒有收手這一說,他不僅不會手下留情,反而手段會非常殘忍,務必確保敵人死的透透的!
“噗~”
一道詭異的聲響傳來,就在蕭自如的眼前,那頭顱被狂歌戟貫穿、胸膛被雙戟捅碎的俄聯邦大漢,竟然破碎成一堆唯瑩綠色的蓮花瓣,散落而下......
“嗯?”蕭自如眉頭緊皺,一個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就這麼化作一堆花瓣,這畫面太過詭異了一些。
不僅如此,這一堆花瓣甚至開始漸漸消散,就彷彿從來沒有出現在這個世上一般。
“啊啊啊啊!!!”被鐵鏈束縛的女子終於回過神來,刺耳的尖叫聲劃破夜空,分貝高的可怕,彷彿要驚醒全村的老少爺們。
嗯...當然了,整個城鎮都是廢棄的,她的尖叫聲也只能喚醒雪地裡、那些被夢夢梟哄睡的雪花狼......
“啪~!”
蕭自如一巴掌輕輕扇在女子的後腦勺上,失聲尖叫的女子頓時昏迷了過去,這個世界彷彿被按下了靜音鍵。
“唔。”與此同時,蜷縮在角落裡的女子雙手死死捂着嘴,眼中寫滿了驚恐。
壁爐的火光輕輕跳動着,陰暗的房間中,那半截身體映襯在火光下的惡靈,直接衝出了木屋。
同一時間,窗外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爆炸聲響。
蕭自如剛剛衝出來,便看見了一個渾身燃燒着熊熊火焰的人。
在楊春熙手中獵獵作響的雪魂幡功效之下,周圍的風與雪早已定格。
而在這一片漆黑的夜色裡,那身上燃燒着白色火焰的人,竟是那樣的顯眼。
簡直跟被標記出來了似的......
“霜雪骨骼!”蕭自如急忙一聲暴喝。
“我看出來了!”迴應蕭自如的,是陳紅裳的厲喝聲。
她手中長鞭猛地一甩,燃燒着白色燈火的長鞭,在夜色下拉出了長長的線條,美不勝收!
也就在那火焰長鞭甩在俄聯邦大漢臉上的一刻,爆炸聲轟隆作響!
雪境魂技·燈芯燃!
雪境魂技·燈芯爆!
“啊!!!”大漢一聲慘叫,那撕心裂肺的叫聲聽得人毛骨悚然。
正常人被鞭子抽臉,最多臉上留下一道血痕,但是陳紅裳那是在跟你玩遊戲麼?她明顯是衝着要人性命去的!
在鞭打與爆炸之下,大漢的面龐被炸的血肉模糊,露出了一片染血的霜雪顱骨,整個人也猶如炮彈一般,被轟飛了出去。
陳紅裳的輸出,可不比李烈弱啊......
斯華年眼眸一凝,手心裡的蓮花瓣突然放大!
那蓮花瓣的本體依舊是小小一瓣,但那蓮花瓣的虛影,卻是擴大猶如巨型盾牌一般,攔在了她的身前,也對準了急速飛來的大漢。
咚!
一聲悶響,大漢瞬間被蓮花瓣攔截下來,而撐着蓮花瓣的斯華年在巨力之下,甚至向後滑了足足1米!
“取消!”一道聲音從後方傳來,斯華年急忙揮散了眼前虛幻的蓮花瓣盾牌。
身側,李烈的身影一閃即逝!
他手執燃燒的巨斧,沉重的身影前刺之間,同樣拉出了一道白色的火焰線條,看着那被攔截的大漢,李烈掄圓的斧頭,惡狠狠的一記橫砍!
“轟隆隆!”又是一聲巨響!
“啊啊啊啊......”大漢痛苦的哀嚎出聲,酒精的確有麻醉神經、減緩疼痛這一說,但問題是......
這™也有點太疼了......
李烈的巨斧不僅鋒利,那爆炸也險些要了大漢的性命。
“咣~”
一聲脆響!
燈芯爆開啓之前,巨斧劈砍在了大漢頭顱之上,與其堅硬的頭骨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好聽麼?
好聽就是好頭!
事實上,自從大漢被蕭自如轟飛出來的那一刻起,就不再是醉酒未醒的問題了。
之前那杆狂歌戟,雖然沒有捅碎他的頭顱,卻也震得他大腦嗡嗡作響。
而大漢被轟出來之後,陳紅裳的鞭打與李烈的巨斧接連對他的頭顱進行打擊,一次次對準了他的腦袋抽打、劈砍、狂轟濫炸......
這誰扛得住啊?
說實話,大漢還不如在睡夢中死去呢,看看現在這半死不活的樣子。
處於極度眩暈狀態下的他,甚至都沒有能力反抗,他的頭顱一片血肉模糊,唯有霜雪骨骼還在硬撐着,試圖挽救主人的性命......
大漢被急速轟飛,一陣天旋地轉之中,似乎隱隱約約聽到了一句外國話?
那是...中文麼?
“煙,這邊!”榮陶陶一聲厲喝,手中抹出了一柄大夏龍雀。
陳紅裳與李烈接力過後,蕭自如看着旋轉飛來的大漢,他那一雙眼眸微微眯起,手中的狂歌戟直接扔掉,右手緊握成拳。
蕭自如擺出了一個自由搏擊的姿勢,位於後方、護着下顎的右手上一片霜雪瀰漫,對着旋轉而來的大漢,直接一記重直拳轟了出去!
雪境魂技·雪蕩四方!
“轟隆隆!!!”
拳頭轟擊大漢頭顱的一瞬間,彷彿有一個霜環,在拳頭與頭顱觸碰的地方擴散開來,畫面極爲懾人!
這樣的一幕,也看得一衆教師心驚肉跳......
這是什麼...什麼級別的魂技理解能力?
雪蕩四方從來都是敲擊地面才能引爆的,因爲這魂技要求拳頭在敲擊地面的瞬間,與周圍雪地產生聯繫,進而引爆周圍的霜雪。
今天,衆人算是開了眼了,你家雪蕩四方能往人身上轟!?
蕭自如這看似簡單的一擊,絕不是隻有雪蕩四方,他使用的必然是組合技!
起碼得有玉龍饋贈的幫忙,甚至可能還有其他的魂技輔助,才能在瞬間將俄聯邦大漢的臉變成“雪地”,人爲的爲雪蕩四方提供施展條件......
“咔嚓!”
轟隆作響之中,蕭自如似乎聽到了大漢頭骨碎裂的聲音。
這要是讓世人看到,恐怕都得驚掉下巴!蕭自如竟然用拳頭,硬生生轟碎了魂技·霜雪骨骼!?
事實證明,蕭自如果然聽從了命令,將大漢轟向了榮陶陶!
榮陶陶手執大夏龍雀,轉了個刀花,看着那飛來的大漢,他忍不住咬了咬嘴脣。
嘿嘿,腦瓜子嗡嗡的吧?
呼......
就在榮陶陶前方十米處,雪地突然沸騰了起來,無數帶刺的粗大藤蔓拔地而起,瞬間編織出了一張密密麻麻的大網,直接兜住了那被轟來的大漢。
“吱~吱嘎......”
蕭自如的力道實在是太大,那由藤蔓編制的大網,竟攔不住被轟來的大漢,被拉扯發出了詭異的聲響,也只能努力減緩着大漢的衝勢。
榮陶陶的側後方,鄭謙秋十指攤開,密密麻麻的藤蔓大網急速涌動着,那透過大網、露出來的人形輪廓中,竟然在大漢的心臟處給榮陶陶開了一個小缺口。
“這裡。”鄭謙秋幾乎是用勺子舀飯,喂到了榮陶陶的嘴邊......
霜雪骨骼,防禦力強在那裡?
當然是骨骼!
而衆所周知,人類的胸骨可是一條一條的,那條條胸骨之間是有縫隙的,你用拳頭當然轟不碎那霜雪骨骼,畢竟拳頭轟擊面很廣,但是你用刀刺穿的話......
你完全可以透過骨骼的縫隙,刺穿對方的心臟!
而鄭謙秋給予榮陶陶的,就是這樣特殊的進攻區域。
榮陶陶二話不說,對着那被藤蔓大網攔截、減緩勢頭的人形輪廓,他對準了那密集藤蔓唯一露出來的小小缺口,手中的大夏龍雀直接刺了出去!
“呲!!!”
“嗖~”旋轉飛出的罪蓮,引領着冰涼的刀刃,瞬間貫穿大漢心臟!
也就在這一刻,藤蔓大網終於攔住了大漢的衝勢,鄭謙秋雙手重重下壓。
噗通!
藤蔓大網罩着大漢的身體,重重轟在地面上,而榮陶陶手中那染血的大夏龍雀,也被抽了出來。
那!哪!能!行!?
榮陶陶二話不說,一個前躍,顧不得藤蔓刺扎人,他直接騎在了人形輪廓的身上,反手握着大夏龍雀,一刀一刀瘋狂的往下刺着......
“呲!呲!呲!”
補刀,我是認真的!
你帶你兄弟來刺殺我的那一天,就該想到今天的結果!
大部分鮮血都被藤蔓大網攔住,但透過那小小的“窗口”,在榮陶陶瘋狂的補刀之下,依舊有點點鮮血崩飛出來,染紅了他的臉頰。
“淘淘。”身後,一道聲音傳來,“淘淘?”
說話間,斯華年彎下腰來,手臂環住了榮陶陶的腰,帶着他向後退開了數步。
看來她依舊記得自己的職責,伏擊後的第一時間趕到了榮陶陶的身旁。
“嗯?”榮陶陶猛地轉過頭,染血的臉上,瀰漫着濃郁的殺意。
斯華年環着榮陶陶的身體,退出了藤蔓大網鋪蓋的區域,也將將榮陶陶放在地上:“火氣不小。”
“不。”榮陶陶搖了搖頭,道,“我只是確保萬無一失。”
斯華年微微挑眉,伸手指了指四周:“菸酒糖、紅春秋。這些人的名字,就叫‘萬無一失’。”
榮陶陶怔怔的看着斯華年,半晌,他咧嘴露出了笑容。
可惜的是,滿臉血跡的他,這笑容並不陽光,反而顯得有點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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