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憶如嘆了口氣,道:“其實,現在也應該讓你知道實情了。其實你我,都是鬼族中人。這個,師父應該早就告訴過你了。”
“還有一件事情師父恐怕瞞到現在沒有跟你說。”
安憶如繼續道:“兩年之後,也就是鬼族的祭祀大典。這其中牽扯很大的陰謀,你我,包括我們千影門所有的人,連師父都不能夠倖免,全都是這一場祭祀大典之中的棋子。”
說着話時,安憶如臉色黯淡,包含着太多的無奈。
楚南忍不住動容,問:“那如果我們輸了呢?”
“小師弟,”安憶如悽然一笑:“輸了,便從這世間抹去。包括,所有的人。”
楚南大驚失色,但又看着安憶如那悽然的神色,心中生出陣陣怒意。
這句話的意思是,一旦自己輸掉之後。
敗得一方,也就是自己這一方,全部都要毀滅掉。
跟自己所有有關的人,小師姐,諸位師姐,還有師父師孃,都必死無疑!
楚南心中怒不可遏。
越發的對鬼族生出怒意。
不能輸~!
楚南緊緊握着拳頭,牙齒磨得咯吱作響。
自己輸不起啊!
楚南平生最恨的便是,有人拿他的親人來威脅他。
這一次,鬼族真正觸了楚南逆鱗。
安憶如似乎看出楚南的怒火,展顏一笑,笑容卻是很勉強。
“這凡世間,哪裡有這麼多公平。你我生在鬼族,這便是命。師父這次逐你出師門,就是知道你不是對手,所以想要你保全性命,不要再去參合這個渾水。”
不是對手!
我不是對手!
楚南的眼睛在冒火,怒焰滔天。牙齒磨得咯吱作響。
安憶如搖搖頭繼續道:
“姐姐之所以加入小極宮,一方面是想借助着小極宮的勢力,爲到時候拉一些籌碼。二來……也是想要打聽下姐姐的身世。呵呵,姐姐只是想在死之前,能夠再見父母一面。也不枉在這世上走過一遭。”
楚南陡然開口,緊抓住安憶如的手,堅定道:“師姐你在想什麼!有我在,沒人敢碰你分毫!”
“放心吧,我一定能贏的!”
看着楚南那堅毅的神色,安憶如眼神中有些恍惚。
她雖然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楚南的敵手,他恐怕現在還沒見過。他哪裡知道自己面對的敵人,是多麼的強大。
但感受着楚南熾熱的眼神,安憶如又不禁生出幾絲希翼。
興許,小師弟真的有這份能耐。有朝一日,一定會成爲真正的強者!
“嗯,姐姐相信你!”
安憶如罕見的沒有調戲楚南,隨即又道:“不過你卻不知道鬼族的強大。”
“鬼皇七是吧!”楚南一語驚人。
安憶如詫異??詫異的看着楚南:“你怎麼知道?”
“我見過了。”楚南毫不掩飾的說出來:“當初跟他有過一面之緣。交過幾次手,不過我感覺此人,雖然算強,但是還沒有達到那強的不可抵擋的份兒上。”
安憶如苦笑一聲:“你只是看到的冰山一角。嚴新,你總見過了吧。嚴新與鬼皇七,同是鬼族傳人。”
“而嚴新只是,這鬼族中天賦實力最差的一個人。所以纔會被派出去,跟鬼族收納的外來成員一起執行任務。真正的鬼族人,是不屑於這些外來的成員的。”
安憶如的一席話,讓楚南心中有些詫異。
嚴新已經很難對付了,是楚南目前爲止碰到最棘手的敵人之一。
前幾日,若不是自己的雙焰締連,恐怕自己真的是九死一生了。
沒想到,這嚴新竟然還是鬼族天賦最差的人。
這樣一想來,鬼族的實力到底有多麼恐怖。
那鬼皇七,又到底多麼厲害!
安憶如閉上了嘴不再糾纏這個話題,她怕透露太多,將楚南的自信心全部都擊毀。
其實是安憶如多慮了。
楚南雖然實力不算很強大,但也跟不少洞虛境強者交過手。
這一次楚南之所以來極北之地,就是因爲想聽從血之鳳凰的意思,衝擊洞虛境!
“對了,小師弟。”
安憶如似乎又恢復到原先的神色,嬌笑一聲,問:“你怎麼會在鬼族之中,先前我看到你,還以爲你被這鬼族的人抓去。”
楚南苦笑一聲,道:“師姐,你還記得你安排的那臥底嗎?正是死在我的手上,誰知道鬼族八部的人,讓我去冒充臥底,誰知道遇到了你。”
這一次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
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若不是楚南當臥底,而是由其他人去冒充引出安憶如。
恐怕後者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死就死了吧。反正也只是姐姐隨手安插了一顆棋子,這人本就該千刀萬剮,如果不是你動手。姐姐等得到消息後,可能也會自己動手鏟除掉他。只是有點可惜,消息沒有運送出來。”
安憶如略帶惋惜的說。
楚南好奇的問:“什麼消息,竟然讓師姐你這麼感興趣?”
“其實也只是一個傳聞。”安憶如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這傳聞的虛實。是有關於赤帝之墓的傳聞。”
赤帝之墓!
這幾個詞猶如驚天霹靂般,頓時降落在楚南的耳邊。
在風月大陸上,赤帝可是如雷貫耳,大名鼎鼎,楚南如何能夠不知道。
這赤帝乃是一代絕世強者,一生所收集的天才地寶,或者至高無上的靈器,隨便拿出一件便足矣讓人享用不盡。
他的墓中,不知道有多少寶貝!別說全部得到,就算只得到其中的十分之一,甚至是百分之一,也足以讓人瘋狂了。
楚南現在都有些心動。
“你看想要的是不是這個。”楚南心念一動,便將那從血魔煞者身上得到的金屬片拿出來。
安憶如眼睛頓時亮起來,驚喜過望,接過來看了看:“這是赤帝之墓的地圖!你是怎麼得到的?”
“我是從你那安排的臥底,血魔煞者身上得到的。”楚南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安憶如仔細的觀察着這地圖,玉手逐步逐步在金屬片上撫摸過,邊看邊點頭:“就是這個了!看來傳聞沒錯。赤帝之墓,即將就要打開了!”
“這應該是地圖吧。”楚南斜着眼睛瞥了一眼,道:“不過這地圖只有半塊,咱們怎麼找得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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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小笨蛋。姐姐這兒還有一塊呢。”安憶如一邊嬌笑着,一邊變戲法般拿出一塊金屬片,與楚南的大同小異,除了金屬片上刻畫的圖案不同以外。
楚南好奇的問:“我記得傳聞中,這赤帝不是遭衆多強者圍殺致死麼?難不成這赤帝之墓,早在他還活着時就建起來了?不過就算是建起來了,赤帝的寶物也都會在身上,最後在衆強者的絞殺中損毀了吧,怎麼會放在赤帝之墓中。”
安憶如搖頭,似笑非笑的看着不解的楚南:“你親姐姐一下,姐姐就告訴你。”
楚南靦腆一笑:“這個要求好像有點過分啊……親嘴可以不?”
安憶如輕輕推開楚南的嘴,咯咯嬌笑:“美得你,這麼些年。沒想到小師弟還是這麼花心,你以爲你與小師妹的那些事兒姐姐不知道?”
楚南驚訝道:“我靠。這你都能看到,你千里眼啊!額……我是說,怎麼會呢。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博愛又忠貞,師姐們我都喜歡。”
“瞎貧。花心。”安憶如嗔道,隨後她收斂了下心神道:“大陸上的傳聞自然是假的。不過,赤帝的確是死了,卻不是被圍攻絞殺而死。而是死在天劫之下。”
“你只知道赤帝的實力修爲高強,卻不知道赤帝還有個名號,這個名號在極北之地名聲遠揚。叫做——冰凌之主!”
“冰凌之主?我只知道冰凌之皇,卻第一次聽過那冰凌之主。”
冰凌之皇楚南的確聽過,而且很熟悉。因爲自己的冰封之甲,當初就是出自冰凌之皇的手。
楚南狐疑的看着安憶如:“莫非兩者,有什麼聯繫。”
安憶如笑着解釋道:“算你聰明,這冰凌之皇,正是冰凌之主學徒的學徒。機緣巧合下,得到了冰凌之主學徒的一些心得,所以才早就了現在的煉器大師——冰凌之皇。這冰凌之皇爲了祭奠赤帝,所以取了一樣的稱號。”
楚南震驚了。
他只知道冰凌之皇煉器很厲害,不知道有多少絕世靈器產自他的手中。
卻還從來不知道有這層關係。
那照這麼說來,冰凌之皇得到一點學徒的心得就如此厲害。冰凌之主,當年在煉器上的造詣,不知道達到何種恐怖的地步!
怪不得所有人都對赤帝之墓如此覬覦着,那其中,不知道隱藏着多少寶物。
“這一些傳聞,我也都是從小極宮的記載上查閱才知道的。”安憶如打了個哈欠,慵懶的伸了伸懶腰,開始習慣性的犯困了:“至於這件事的真實性還有待於考證,不過這赤帝之墓,是一定要去看看的。否則豈不可惜了?唔……小師弟……我看你的模樣……應該還有些話想說吧……你是想說什……麼……”
說到最後,安憶如迷迷糊糊的就靠在牀沿上躺下了,那習慣性的瞌睡又冒出來了。
聲音越來越小,幾乎都快聽不到。
楚南其實早就準備說出自己的來意,被血之鳳凰在腦袋裡催促了半天,楚南只好道:“嘿嘿,其實,我這次來,還有一件事情……就是想奪你們小極宮的鎮宮之寶。大師姐你看看我……喂?喂!?我靠。”
楚南說完後再看去,安憶如此刻早已閉上眼睛,嬌柔豐腴的身姿好像大懶貓一樣微微蜷着,睡着了……
“我靠。”楚南滿臉黑線,默默的對血之鳳凰道:“又睡着了,我大師姐就這毛病。我可是幫你說了……”
血之鳳凰彷彿沒聽到楚南的話,忽然驚疑一聲,隨即露出滿臉淫笑:“這個妞兒胸大臀肥的,按照你們人類的話來說肯定好生兒子。小子,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動手?”
“動什麼手?”楚南還沒反應過來。
血之鳳凰氣的大罵一聲:“當然是要你霸王硬上弓啊!”
“我靠不是吧!”楚南大驚失色:“這會被殺的!”
血之鳳凰一副你很沒出息的樣子看着楚南,於是道:“你來不來,不來老子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