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那噬魂是三師姐!”蕭馨櫻桃小嘴張的老大,滿臉不可置信:“這怎麼可能!三師姐怎麼會變成這樣,小師弟,莫非是看錯了?”
周圍的人,也都跟蕭馨一樣的神色,詫異的望着楚南。
楚南方纔的話,讓她們現在還接受不了。
後者嘴角勾起一抹苦澀:“我也不相信,不過我的確看到了這噬魂的真容,正是三師姐無疑。”
“三師姐,怎麼會濫殺無辜?”蕭馨還是不相信,她與三師姐感情極好,衆人也都是深知葉冰的爲人,這種令人髮指,有傷天和的事情,葉冰怎麼做的出來?
“我也不甚清楚,不過這些年,三師姐或許遭遇了什麼。”楚南搖頭微微惆悵嘆氣:“可能師父知道些實情,我去問問。”
“我跟你一起去。”蕭馨立刻開口要跟着楚南。
安憶如連忙道:“小師妹,你就不要跟着瞎摻和,我跟小師弟去問問吧。興許師父與什麼事情在瞞着我們也說不定。”
易雲天自從被楚南從鬼族手中解救之後,便一人獨自隱居在花語城後山,萬事不管不問。
花語城後山殿。
空蕩蕩的後殿,唯有易雲天一人。
那昔年雄偉魁梧的身影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彷彿入暮的老者,步履滿跚,發白的鬢角帶着一絲滄桑。
孤獨的背影。
渾濁的眼睛中,透露出一絲落寞。
倒不是楚南等人將他安排在這裡,這是易雲天自己的意思,讓他們沒有事情的時候,不要來打擾自己,讓自己清靜一些。
整個後殿也沒有一個侍衛或者婢女,顯得有些冷清孤寂。
這曾經問鼎蒼穹,跺一跺腳讓風.月大.陸都顫動的巔峰強者,老來卻是成爲這幅守着孤獨的垂暮老者,令人心裡有些發酸
。
易雲天正坐在屋外的藤椅上,手中小心翼翼的捧着一塊靈牌,上刻龍飛鳳舞幾個大字——易雲天之妻,雲氏。
可這短短几個字,好像針一樣不斷扎着他的心,讓人鼻子忍不住發酸。
終日,一位老人,一塊靈牌,老樹昏鴉,相守相伴。
暮色將近,世間蒙上一層昏暗發黑的朦朧。
夜舞瀰漫。
式微,式微,胡不歸?
也只有看到這靈牌時,易雲天渾濁的眼睛中,纔會恢復些許清明。
“芳華,昨兒個你最喜歡的龍涎開花了,還是你種的那一棵,是那小子親自從千影門搬來的。”
“這幾個孩子,現在也都能夠獨當一面了。”易雲天咧嘴,癡癡的看着靈牌上,粗糙炸裂的老手,緩緩而愛惜的撫摸。
“那個最不成器的小子,現在也不讓人操心了。你看到了嗎?”
老人癡癡的述說着,彷彿在?佛在他面前,昔日的倩影,又重新回到面前。
那白瓣龍涎花爭相開放,爭相鬥豔,煞是好看。
且是。
休說生生花裡住,惜花人去花無主。
看到這一幕,安憶如的眼眶有些微紅,輕咬紅脣:“師父,受苦了。若是師母尚且還在……哎。小師弟,你說若是等咱們到了這個年齡,會不會像師父和師母那般?”
說到這裡,安憶如忽然又覺得有些不妥,俏臉上浮現一抹微不可覺的紅霞,可馬上又掩飾下去。並沒讓人發現。
不過楚南此刻也鼻子也有些發酸,心思早已不在這上面,也並未聽到安憶如的話。
“師父。”
易雲天驟然一怔,倉促的背過去,深深吸了口氣這才恢復神態。
他不願讓小輩看到自己狼狽的一幕。
“怎麼了,”等易雲天再次轉過身來時,眼神之中流淌過的陣陣悲意,卻已消散不見,一切情緒皆是被掩飾下去。
“你們,怎麼來了?”易雲天故作爽朗一笑。
安憶如思忖片刻,忍不住提議道:“師父,要不您搬去前殿住?平日裡,也讓我們幾個陪您聊聊天,解解憂。”
“哈哈,無需,不必麻煩了
。”易雲天擺擺手,大笑道:“老子,一個人住在這裡輕鬆愜意,蠻好的。說吧,有什麼事情。”
見易雲天不願意,兩人也不再勉強。
楚南拉回正題,開口把葉冰的變化講述了一遍。
易雲天逐漸陷入了沉思,神色閃爍,彷彿在思考什麼。
看他這嚴肅的模樣,兩人也不敢打擾,在一旁等候着。
“時間,快要到了啊。”易雲天惆悵一嘆:“果然如此了。”
“什麼,什麼時間快要到了?”楚南滿臉不解。
易雲天這才驚醒過來,搖頭遮掩着道:“沒事,方纔胡亂言語。我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不過……”
“不過什麼?”楚南被易雲天遮遮掩掩的模樣弄的心中越發起疑,自己的師父一定知道什麼,但是怎麼都不說,楚南一時間也沒轍。
易雲天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聲音中又透露出那罕見的威嚴,帶着一絲霸氣與不容置疑:“我只要你知道一件事情!”
“弟子洗耳恭聽。”楚南雖然現在修爲高深,也已經達到道玄境巔峰,可謂步入強者行列,但是對自己的師父還是極爲恭敬,猶如親生父親。
易雲天緩緩的開口,一字一句,擲地有聲:“無論你的三師姐葉冰,做出何種不可原諒的事情,你也絕對不能傷害她!”
“這個自然,弟子遵命。”楚南立刻點頭:“三師姐自小對我照顧有加,我豈會傷害她?”
“這就好,你們走吧。讓我一人靜一靜。”說着,易雲天再也不理會兩人,便直接背過身,緩緩的踱步進屋了。不再給楚南發問的機會。
“這……”楚南與安憶如對視一眼,雖然迷惑,但是卻也無可奈何,只得退去。
兩人走後,易雲天轉過身來再次看向兩人消失的地方,視線緩緩的遊離,浮現出一抹釋然與解脫:“芳華,我有種預感,感知天命,興許,我們相見的日子不遠了……”
在易雲天那邊碰了一鼻子灰,楚南也沒有脾氣,只是心中不解。
“該怎麼辦?”安憶如心中憂慮。
楚南搖頭:“我也不清楚,不過三師姐此刻怕是已經被魔性侵體,在這般下去,真的要沉淪魔道了。必須要阻止她,大師姐,你四下派人打探三師姐的位置,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再殺下去。必要的時候,咱們先將三師姐控制住,帶回花語城再作打算。”
“看來,眼下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我明日就遣人去打聽。”安憶如深以爲然的點點頭,忽然間又想起了什麼,解下柳腰間的銀鈴,遞給楚南。咯咯一笑:“小師弟,這可是我爹送給大師姐孃親的定情信物哦。”
楚南神色一喜:“莫非,大師姐要送給我?這是向我求婚嗎?”
“求婚?”安憶如眼眸中泛過一抹迷茫,但看楚南嬉皮笑臉的模樣,想也不用想便知道楚南說的是什麼意思
。
安憶如白了他一眼,微微皺了皺瓊鼻,接着似笑非笑的看着楚南:“是啊小師弟,姐姐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姐姐可是垂涎小師弟你的美色已久了呢。”
說着,安憶如竟然大膽的挺了挺胸,好像炫耀一樣,在楚南這隻野狼面前,招搖了下。
那洶涌的波濤高挺而起,衣襟根本完全包裹不住全部,安憶如往前一挺,那衣襟之中,深深而誘人的乳.溝,便展現在楚南面前,近在咫尺,讓他的眼神不由自主的不斷往裡鑽。
好一個膽大包天的妖精,竟然敢垂涎本大爺的美色。
你以爲本大爺這麼容易就妥協了嗎?
這可是你勾引我的,今兒個本大爺不替天行道,將你這隻妖精就地正法,真是有愧老天在爺們胯下長的那根擎天大把兒!
楚南義憤填膺的想着,臉上帶着一絲羞澀,靦腆的伸出手:“大師姐,不要說的這麼大聲直白嘛,要是有人聽到的話,還以爲咱們兩的關係不清不楚的。”
在說着話的時候,楚南的爪子已經不安分的朝着那波濤洶涌悄無聲息的探了過去。
看我抓奶龍爪手!
“咻!”
誰知道,安憶如早已對楚南的生性脾氣了如指掌,早已有所準備。在他探手的瞬間,安憶如早已蓮步微移,嬌軀翩然的向後退出兩步。
楚南撲了個空。
“咯咯,”悅耳的笑聲猶如那銀鈴般清脆,聽上去讓人很舒服,帶着絲絲媚意,安憶如有些腮紅,秋水眸子裡朦朧的水霧,盪出勾人的神色,注視着楚南,伸展了下小蠻腰,慵懶的像一隻貓咪:“小師弟,我們兩人的關係不清不楚,那你,喜不喜歡嘛?”
楚南狠狠的嚥着口水,嗎的,已經吃了好多次都沒吃到,越是吃不到,卻是讓人慾罷不能。
楚南沒抓到,心中不甘,意猶未盡的舔舔嘴脣,‘羞澀’的道:“喜歡是喜歡……就是……”
“既然你喜歡,”安憶如蓮步再次輕移,仿若翩翩起舞,那垂地的紫色裙襬旋轉的猶若一朵綻放盛開的妖姬,不知不覺間,她已經繞到楚南背後,白嫩尖尖的下巴輕杵在楚南的肩頭,紅脣輕啓,可愛誘人的舌尖竟然伸出來,順着楚南的耳根輕舔過,隨即潔白的皓齒,微微咬住楚南的耳根,吐氣若蘭,溫柔的聲音裡,那勾人的韻味,讓楚南的毛孔都舒展擴張來了開!
“那麼,姐姐好想與小師弟的關係,再不清不楚一點,能不能滿足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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