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楚南的動作頓時頓住,九羽赤凰刀只離着黃衣女子的頭部不過半寸之遙,冷冽的刀鋒吹的黃衣女子額間發縷亂飛。
“什麼秘密?”楚南並未收起九羽赤凰刀,目光冷然的看着黃衣女子,那如鷹般尖銳的眼神好比刀子一樣,幾乎刺進黃衣女子的心臟。
黃衣女子心念急轉,左顧右盼,好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急切開口:“你只要答應放了我,我就跟你說……”
“咔嚓!”
手起刀落,衆人只感覺面前掠過一絲黑影,那捂頭慘叫的親信,屍首分離,鮮血噴灑一丈之高,死的翹翹的。
血濺了黃衣女子一臉,腥熱的液體驚得黃衣女子又是一陣驚恐失色的慘叫。
“你沒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格,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楚南把玩着手中的刀鋒,眼神冰冷的幾乎實質性,可以讓水結成冰般。
“我數三聲,識相的話你就老實點兒。”
黃衣女子額頭間的汗水如雨下,她現在只想求生,但生怕自己說了出去又被楚南殺掉。
“一二三!”楚南繃緊着臉,開口。
黃衣女子沒曾想到楚南的話竟會喊這麼快,臉色焦急大變:“我說!”
“對不起,時間過了。我不想聽了。”冰冷的聲音瞬間讓黃衣女子墮入冰窖,後者在絕望的同時還想要反抗一下。
只是她的速度哪裡有楚南快,在她剛升出反抗念頭的瞬間,便只感覺到自己的脖頸被鐵鉗般的手掐住。
“咔嚓。”清脆的骨裂聲音從黃衣女子脖頸中傳出。那飄然的身子頓時僵硬,她的嘴裡還咕嚕咕嚕冒着血泡,眼神漸漸失去神采。
剩下最後一個已經癡呆,目光空洞已經成爲瘋子的女人,楚南本是覺得斬草除根最是保障,可是見蕭馨在此對那女人露出可憐的神態,楚南還是打消了他的想法。
他不想讓自己的小師姐揹負太大的壓力與自責。
在仔仔細細查探過那個女人的靈魂,徹底受到重創根本沒有恢復的可能之後,楚南這才作罷,帶着蕭馨悄無聲息的離開。
百葉樓後山驚變,在半日之內便傳遍整個百葉樓弟子的耳朵中。
百葉樓四名弟子三死一傻,其中一名還是副樓主的得意手下。
到底是誰幹的事情,當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各種傳聞衆說紛紜,但終究沒有一個知道事實。
副樓主得知此事後驚怒交加,下令嚴查此事。這一次副樓主是動了真怒,自己的得意手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百葉樓的後山被殺死,她已經顏面盡失。
可是這件事情無論她怎麼查,始終都發現不了一丁點蛛絲馬跡,根本無從下手。
所有的知情人都被殺掉,胡山花等人因??人因爲貪婪,想殺楚南奪寶並不想與其他人分贓,所以各個都是對此事守口如瓶。
可誰知道,她們的守口如瓶到了後來,卻連自己的仇都無法報。
名剎殿。
一個面容姣好,身着綾羅紫綢衣的女子正蜷縮仰躺在軟榻上,明眸朱脣好不吸引人。只是,這個女子此刻的臉色卻是一片鐵青,明眸中散出攝人的精芒,讓人心底直冒寒氣。
“回稟,回稟副樓主師父。”徐丹萱躬身在下,低頭順眉,目光弱弱的看着此女子,有些害怕的說:“還是沒有查出來……”
副樓主聞聽此言,眼中寒芒驟亮了起來,片刻之後又隨即黯淡下去,她幽幽的嘆了口氣,語調雖是好聽,但卻不帶絲毫感情。
“罷了,你下去罷……師父跟玉瓊有些話要說。”
徐丹萱聽到這話,柳眉緩緩一鬆,暗地裡鬆了口氣,抱着手請安:“謝師父。。”
在徐丹萱走後,玉瓊沉着聲問:“師父,您有什麼話要對徒兒講的嗎?”
“你怎麼看這事?”副樓主眯了眯眼,幽幽的道。
玉瓊仙子沉吟斟酌片刻,這才試探性的道:“以弟子的拙見,此事既然做的如此神不知鬼不覺,整個百葉樓能有這麼大本事的,恐怕也就是隻有一撥人了吧。”
副樓主面無表情,只是拈花玉指陡然僵硬,隨即她將銀針順着絲綢穿過:“繼續說。”
玉瓊仙子想了想,一咬牙道:“弟子懷疑,這件事情十有**就是樓主暗地裡指使人做的!想要依次來削弱,警告副樓主您。”
副樓主這才緩緩擡頭,白皙的好比天鵝般美的脖頸,精緻的下巴微微揚起,帶着一絲動人心魄的魅力。
“玉瓊果真是想我所想,說我想說。不過,僅僅是警告這麼簡單麼?”副樓主微微搖頭。
聞聽此言的一瞬間,玉瓊仙子再也保持不了鎮定,臉色大變。
“難道!是我們的計劃被人發現了!”
可在驚叫完之後,玉瓊仙子卻又滿臉不相信,低着下巴不斷搖頭自言自語:“不會不會,若是被發現的話,樓主恐怕就不是單單殺胡山花一人這麼簡單了!可是……”
玉瓊仙子只顧着說着,現在心慌意亂,越說越六神無主。
“不必驚慌。”副樓主袖袍揮動,一陣清風頓時從袖袍中飛出,籠罩住玉瓊,後者只感覺一股清涼襲來,心神重新鎮定住。
副樓主道:“這件事情還沒有穿幫,我想,她也可能只是有點懷疑所以想來試探我。按兵不動,權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以免中了計。”
果然還是副樓主,三言兩語便把事情理清理順。
“還是師父您神機妙算,”玉瓊點頭應是,隨即又皺眉問:“師父,徒兒有一事心中不甚明瞭,還請師父爲徒兒解惑。”
“說。”
玉瓊斟酌片刻,看了看殿外,用神識傳音道:“萱兒師妹實力已經具備,爲何不把計劃告訴她,把她拉入夥?以萱兒師妹的實力,一旦進入御靈境,又是一大助力啊!”
這個提議雖說好,但是副樓主卻連想也不想便拒絕了:“萱兒她……還是太小了。這件事以後再說吧。你先下去吧。。”
玉瓊雖不明白爲何副樓主一心不想將徐丹萱拉入這裡面,但是身爲徒弟她也不敢多問,能夠受到副樓主的青昧,玉的瓊最大的好處就是不該問的絕對不問。
玉瓊走下去之後,頓時整個大殿空蕩蕩的,無處不散發着寂靜。
“姐姐啊姐姐,”副樓主的目光眺望着遠方,慵懶的身子柔的似水,露出一絲明媚的笑意。
“數十年前,你奪了我的樓主之位。這數十年後,若是知道奪你之位、殺你的人是你的親生女兒的話,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