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雲帆剛感應到自己身上的感氣符有異動,心想會是南宮無忌、呂正一和李長風哪個同門時,就聽見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呼喊。
“裡面是哪位同門師弟,快些逃命,那羅剎門欲將我三陽宗弟子一網打盡。”李長風渾身血淋淋,慘不忍睹。
“師兄!”成雲帆見此,連忙爲其服下一顆上品療傷丹藥,有用木靈珠爲其療傷,見他傷勢恢復大半後,才略微放心。
李長風剛纔已經昏死過去,現在才慢慢轉神。
看到是成雲帆,臉色先是驚喜,似乎又想到什麼的連忙咳嗽道:“成師弟,快躲起來,躲起來,那些羅剎門的弟子在我身上下了追蹤標示,別連累你了。”
成雲帆剛纔在爲他療傷就已察覺,不動聲色將那標識轉移自己身上了,心下也相出一個大計劃:“師兄,你帶着這些靈草先行到出口躲藏好,我稍後就來,放心,我沒事。”
說着把自己得到靈草分出三分之一遞出,足足有十幾株,也夠兌換四五顆築基丹。
李長風還想推辭,似乎也感應到什麼。
收下後,拍了一張神行符當即消失。
“要一網打盡我三陽宗?”成雲帆冷冷的用神識觀察,趕往洞口的四五個羅剎門弟子,“我這次滅你們幾個弟子,看那老怪心疼不。”
說着掏出兩株築基草藥,心下雖有不捨,但還是要有誘人的餌,雜魚纔會上鉤不是?
成雲帆冷笑着,用神識探查了一下儲物袋之中的那兩顆天雷珠,卻是嘴角一翹,臉上似笑非笑起來。
如果將那羅剎門的弟子一網打盡,沒有一人出去這玄天秘境的話,不知道那位打賭的金丹老怪,會是一副什麼嘴臉。
會不會氣得吐血而亡呢?
當然了,到時會不會發怒,將三陽宗的弟子全都滅殺當場吧。恐怕他不敢,至少幾大宗門不會任由這樣赤裸裸的報復發生。
放下兩顆靈草,將一個靈獸屍體擺在旁邊,示意黑狐將其幻化爲李長風模樣。
然後施展縱地金光術,又拍了一張神行符在身上,一旦這些人進去,就立即引爆那天雷珠。
果不其然,三男兩女,五個人還是忍不住誘惑進去。
“果真死在裡面,還有兩棵靈草!”其中一人大喊。
“不好,這是陷阱!”其中一人大喊。
卻已經來不及了
轟隆,轟隆隆,兩聲震天的爆炸接連響起。
整個靈獸洞穴,化爲廢墟。
到處可見修士殘肢,血肉橫飛。
成雲帆這時候在聽到慘叫聲和爆炸聲後,依舊頭也不回的往秘境洞口方向而去。
沒走上幾十里路,身上的感應符,再次出現反應。
“肯定不是李師兄,不是正一師兄,就是無忌師兄。”成雲帆心下大喜,雖然半月沒有他們任何消息,但他相信他們的實力和逃生手段,他們即是沒有什麼大的收穫,保住性命應是不難,於是加快腳步,往那有所感應方向而去。
又走了幾里路,就隱約看到十幾丈外有一羣人,再近些。
看見這些人分爲三方站着。
呂正一一人孤傲的身影站在一側,他的對面站着雲波以及另外兩人,一個是不知名的小宗門女修,一個是玄天宗弟子,估計是雲波的跟班。
而他們中間,靠近一片沼澤那側站着墨鳳、雲芝、雲蕾及其他兩個玄天宗弟子。
他們這是幹嘛?成雲帆心下不解,是要圍攻師兄?
難道玄天宗也參與了那個該死的打賭?
想到這裡,成雲帆不由加快步伐,不知道爲什麼,他這時候很想見到呂正一,特別是感覺到他有危險,想和他站在一起並肩禦敵,半月未見,這種感覺莫名的強烈,不止是他,一直木然站着的呂正一,也竟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感到身上感氣符的變化,呂正一臉色稍微好轉,知道有同門出現。
成雲帆離這裡還有五六丈的時候已經聽到一些聲音,而且衆人也感覺到有修士來了,甚至個別神識強大的已經感覺到是誰來了。
一個玄天宗男修朗聲道:“玄天宗弟子,在這裡有宗門私事處理,請無關者,切勿靠近!”
“呂道友,今天在這裡,咱們就把話說清楚了。”雲波的聲音不徐不疾。
“沒什麼好說。”呂正一聲音淡淡的。
“趁着師姐也在,你要說明白。”雲波繼續說。
“雲波,你聽着,你和別人的的恩怨,不要攙雜我。”墨鳳大聲申辯。
這時候成雲帆已徑直來到呂正一身邊,兩人對視一眼,成雲帆彷彿知道所爲何事,心下頗感無奈,不是圍殺就好,遂放心不少。
“正一師兄,他們這是?”成雲帆裝作不解,遲疑地問,“禁地馬上就到了洞口開啓,時間不多,我們走吧。”
說着就拉了一下呂正一,示意只管走,不要在這裡白費脣舌。
“這裡有你什麼事,成道友,我們的事不要你來插手。”雲波見此,連忙大喊。
“是沒我什麼事,我只與我師兄走,幹你何事?”成雲帆反譏,絲毫不留情面。
“你!”雲波被他的話氣得臉色鐵青,但瞬間又笑起來,在背後的手悄悄有了動作,成雲帆以爲他想動手,就冷冷的看了句:“你想動手,你們玄天宗要圍攻我們?”
“這是私事。”雲波連忙分辨。
“既是私事,以後出去可以慢慢說。”成雲帆冷冷的說。
他這個時候感到身上一股火熱氣息升起,還以爲自己怒氣上來,但瞬間又感覺不對,再看呂正一也是同樣神色,兩個人對視一眼,瞬間恍然大悟。
“你這個卑鄙小人!”呂正一臉色通紅,怒氣上漲的說。
“哈哈哈,我卑鄙?”雲波笑着,猙獰的面色醜陋不堪,唾沫四濺的叫囂,“你不卑鄙麼,你倆現在這是什麼狀態,正一師兄,正一師兄,叫的可真親熱,莫非他不喜歡師姐,是因爲有你的緣故,如今他也不拒絕我師姐,就這樣吊着人家,你們纔是卑鄙。”
他說出這話的時候,周圍的人都臉色大變,大吃一驚,那墨鳳更是嬌軀一顫,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雲波,再看向呂正一與成雲帆。
失聲說:“你,你們,胡說?”
雲波見此,繼續大叫:“師姐,面前景象,你自然覺得胡說,你們只管等着看場活春宮?”
成雲帆已經忍不住憤怒,運轉靈力,祭出紫宵劍,但運轉一半就覺得靈力沸騰,無法正常運行,只好堪堪停住,身形一晃,跌倒在地,但卻狠狠瞪着雲波,手指着他說:“你這卑鄙小人,下毒害我師兄弟,此番回去,必定找上玄天宗,問問他們如何教出來的弟子。”
“哈哈哈,你想殺人滅口,還是惡人先告狀,看你如今情形,就知道你們二人情慾牽引,要當場表演一番了啊,我只是很好奇,你們到底是誰上了誰?”他說出這話,身邊的衆位女修都臉色大變,不忍再聽。
“你給我住嘴。”墨鳳大呵,“你如此算計同道,快交出解藥來。”
“解藥?”雲波淡淡的說,“讓他們在這露天野地,上演一場活春宮,就是解藥。”
“你這個卑鄙小人。”呂正一努力穩住身形,心下有了計較,想引出雲波說出實情,就道,“你以爲你這麼做,就能得到墨鳳道友的好感了麼?”
這話戳到了雲波的痛楚,他臉色大變,連忙去看墨鳳。
而墨鳳絲毫不看他,只是冷冷的說:“雲波,我已告訴過你,就是沒有呂師弟,我也不會與你絲毫瓜葛,你死了這份心。識相的話,快交出解藥來,否則回到宗門,我稟報我爹,定要將你的惡行公佈天下,讓你整個家族從此無臉面在修真界立足。”
俗話說“最毒不過婦人心”,這話夠狠毒,果真有些嚇住了雲波。
只見這時,那名散修女子就淡淡插話:“這位師姐,雲波師兄沒說錯,這毒確實沒有解藥,只消中毒之人歡好即可。”
“我們玄天宗的事,你外人插什麼嘴。”雲芝在一旁呵斥那女修。
女修見此,不再說話。
“師妹,別理他們,既然他們不信,我也沒辦法,這是你們雙修門的頂級陰陽和合散,又稱‘蜜月’。”說到這裡,再次看向遠處各自用頑強意志忍受痛苦的成雲帆與呂正一,像是故意說給他們聽,“只要一個月內下毒,月內只要使出藥引,十丈之內,中毒之人就會引出情慾,情不自禁,當場歡好,當初我可是獻出自己的元陽給你雙修,纔得到的。”
“師兄,你真壞,這都說出來。”那女子還在嬌嗔打趣。
這聲音聽在周邊人心裡覺得有點噁心,但對於中毒的呂正一和成雲帆來說如同毒火,煎熬無比。
“雲波,你處心積慮的這麼做,是爲何故?”成雲帆聽出緣由,忍不住怒斥。
“爲什麼,你還不明白,自從你們師兄弟出現,就把我所有的一切搞沒了,先是你對師姐不恭不敬,接着是你師兄對師姐也冷淡無比,還奪走師姐芳心,這一切都是你們的錯。”雲波想到這裡,聲音拔高,憤怒的說,“你們太可氣,我要反擊,我要報仇,讓你們身敗名裂,我就四處打聽,幸好有袁陽峰的表哥、表妹引薦,有了機會,你們如今是咎由自取。”
成雲帆終於想通那試煉半月前,爲何袁陽峰的袁成凱和袁晴兒突兀造訪。
原來那時候,自己和呂正一就被人下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