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成雲帆一直微閉雙眼,運轉築基期修士特有的靈力防護,但還是用神識察覺四周。
見兩人要退去,成雲帆就微笑着說:“你等二人招數用完了?合該貧道了。”
只見他手腕一晃,就有一把赤紅色的二尺小劍握在手裡,衆人心下就有些遲疑:“這明明是捉鬼降妖的木劍,怎可對敵?”
卻見那劍瞬間變成三尺來長,吞吐紅光,只見成雲帆輕輕一晃,劍招大開大合,兩道劍氣就朝着兩人飛過,轉眼間兩人都丟了一隻胳膊。
衆人還沒回過神,兩人也早已嚇得昏倒在地。
更有旁邊衆人見此,要一擁而上時,成雲帆知道不露出一招真本領,嚇不倒他們,遂祭出紫宵劍,只見閃電一般,飛劍已經轉了一圈,叮叮噹噹之間,那些要動手之人的兵器全部跌落在地。
衆人這才心下驚恐、害怕起來,甚覺面前之人道法有成,已不是俗世武林高手能對付的了,各個面色如土。
喬峰見此,雖心下駭然,卻還鎮定,他自能看出面前道士是一良善之輩,遂連忙走過來,拱手說:“多謝前輩仗義出手解圍,只是阿朱姑娘受傷因我,我只得向薛神醫求助,武林同道爲難的也是我,與前輩無關,前輩不該趟入渾水。”
成雲帆見此,點頭,虛手扶起喬峰說:“不愧是重情重義的喬大俠,貧道終得見識。你也不必太過擔憂,如若薛神醫還是不肯出手相救的話,貧道出手就是。”
說着就要召喚阿朱過來。
這時候那薛神醫,突然喊道:“且慢,剛纔喬峰說只要我肯出手救助姑娘,就在這裡和武林諸位一個交代。既如此,我就出手便是。”
說着命令弟子扶過阿朱,進屋內去了。
成雲帆見解決了難題,就笑着對喬峰說:“如此便好,喬大俠要在這裡給武林同道一個交代,我也不好插手,畢竟我乃世外修行之人,不好插手你們武林俗物。”
成雲帆說着掃視周圍一種武林豪傑,然後繼續說:“那我就繼續在房上打坐,你們自便就是,但還請諸位憑着上天有好生之德,切莫多造殺孽纔是。”
“還是多謝前輩,出手相助。”喬峰又說。
“哎,你年紀比我還大,叫我前輩不太好吧。”成雲帆笑着說,又見衆人愕然,就邊解釋邊對喬峰道,“在我宗門,武學修爲是達者爲先,雖我修行以前,也在武林廝混,但僥倖境界有成,所以稱呼一些低等境界爲晚輩,你我武學修爲相差不是太遠,我這次下山遊歷,遇到你這個世人稱讚的大俠,也頗爲仰慕,就按照武林中人的稱呼,以兄弟相稱,若何?”
“前輩既如此爽快,喬峰就覥顏認下了。”喬峰也很是爽快的說,“在此之前,我已有一結拜兄弟,是大理鎮南王世子,也是一風趣爽快之人,不知道兄弟年歲幾何。”
成雲帆想了一下,似乎在計算歲數,惹得衆人又好起來,但他還是很快脫口道:“青春二十過五”
“年歲二十又八,那我真就是大哥了,我那位兄弟今年十九,自然最小,你就在兄弟中行二,以後給你們引見。”喬峰說完這些,兩個人簡單的對着天地拜了拜,就算禮成。
“既如此,小弟就祝喬大哥在這裡能瞭解此事,我就先行一步。”成雲帆說着施展輕身術,瞬間飄出院子,還留下話說:“玄慈方丈,不日後少林寺再見。”
衆人都是愕然,喬峰看着成雲帆遠去背影,心想這位兄弟的腳程比前面結拜的段譽兄弟還要高明很多。
也不管喬峰這裡如何,成雲帆知道這裡喬峰沒有性命之憂即可,如今那任務提示已經完成一半,那一萬八千點的功勳已經到手,至於另外一半,他心下也有了眉目,知道不能急於一時,只好靜靜等待機緣。
至於其他人,他無意中來到這個世界,自然不能太多幹涉。只好遠遠避開那些廝殺,眼不見爲淨,以免沾染太多因果,阻了道途不說,還壞了道心。
他已是一個堅定的修道者,這些紅塵俗世少沾染爲好。
離開聚賢莊後,隨意找了個有靈氣的深山高峰,闢一洞府,打坐修行起來。
他如今的修爲已是穩固在築基初期,前面自然要準備渡那無量厚土劫。關於此劫,當年正陽子師傅也有詳細分說。
卻說那無量厚土劫,是築基初期巔峰修士在自覺修爲已滿,準備已足衝擊瓶頸自然引發,一旦引發就必須突破方能渡過此劫,一旦中斷或突破不成,就會化爲一尊黃土雕像,七日之內無有元嬰修士力出手解救,便身死道消。
端的是兇險無比,那無量厚土劫中,黃沙漫天,損修士肉身,修士的肉身素來就是短板,比不得妖獸,幸好成雲帆此前練了金烏淬體術,肉身強大不少,再加上一旦得到了那太上劫塵丹,對渡過那無量厚土劫就有了七八成的把握。
眼下能做的就是慢慢打熬修爲,這方天地看來不可能有別的修士,沒有妖獸,所以沒有爭鬥之說,況且自己還要忙着找舍利子,集齊那大仁、大義、大智、大信、大情之人的本命真元,也不知人海茫茫,時間無涯,去哪裡尋,何時能碰到。
還好有那任務開啓,似乎有些眉目可循,如今大義之人自己心下有了主意,只好慢慢等待,那機緣的到來。
他一路行走,間或停下修行,日日不忘那紫陽一氣經的修習。
雖有御劍飛行功夫,也耗費了數月,猜到那少室山下,算算日子,自己似乎要趕上什麼大事一般,就徑自上山往少林寺趕去。
到得那少林寺時,在山門處卻沒有看到一個少林弟子,心想不是要爭奪武林盟主嗎,這裡靜悄悄的是怎麼了,莫非與小說中的描述有誤,覺得還是進去打探一番。
施展雲龍步,拍上隱身符,徑自進了少林寺內。
見少林寺二門內的大殿上集了二百餘人,其餘僧衆不斷涌進。片刻之間,全寺近千餘僧人都已集在殿上,各分行輩排列,人數雖多,卻靜悄悄地鴉雀無聲。
只聽鐘聲三響,諸僧齊宣佛號:“阿彌陀佛!”
方丈玄慈與玄字輩的三位高僧,陪着七位僧人,從後殿緩步而出。殿上僧衆一齊躬身行禮。玄慈與那七僧先參拜了殿上佛像,然後分賓主坐下。
還有個青年和尚跪在那裡,成雲帆猜想那就是虛竹,原來這裡是要對敵吐蕃國師鳩摩智,成雲帆也想見識一下鳩摩智武功到底如何,大搖大擺走進其中,選了一個房樑坐上去,認真觀看。
鳩摩智出現,身上居然有些微的靈力波動,看樣子是摸着了先天武學的門檻,而後面虛竹使用道家小無相功,居然有幾分簡單修真口訣的樣式,而其所帶的天山派七寶扳指,居然是一法器,找機會相請一看,看來這逍遙派還真是一個修真人士創建,不知怎的後來就逐漸不行,變爲介於武林和修真之見的高等隱修門派了。
正在認真看那玄慈衆僧對如何處罰虛竹時起了爭議,他就又忍不住開口了。
“你等幾位,也算是武學修爲達到後天武學巔峰的大師,怎的心境,爲何如此差勁,分不清事情的輕重緩急?”
他此言一出,在場的諸位高僧都是心下一凜,這人是誰。
那玄慈、玄生自然聽聲認出人來,玄慈連忙起身說:“不知道雲帆道長駕臨弊寺,老衲未曾遠迎,切勿見怪!”
其他沒有見到的人,還在大爲詫異,方丈爲何這麼恭敬有禮,但都是有修爲之人,心想很快自然明瞭,到時候再問不遲,於是都沒做聲。
成雲帆,笑着便從房樑上輕輕躍下,稽首道:“玄慈方丈,不必客氣,我是未請擅入,還在這房樑上待了大半日,被迫看你們打打殺殺的,哎,真不知道,你們如此廝殺,修行又是爲了什麼?”
他這感慨問話,讓幾個老僧都大吃一驚,這麼年輕的道長,居然說出如此有深意的話,真是有道深修之士,遂不敢造次,一一上前見禮認識。
“你們忙你們的,你們是佛修,我乃道修,雖說佛道同源,萬法歸宗,但時下還是有別的,我亦不願多染紅塵,插手俗事。”成雲帆淡淡的說,接着就在一旁,徑自打坐,很快入定。
諸位老僧見此,都是心下佩服之至,心想等此間事了,倒要呵呵對修行之是請教切磋。
成雲帆再從定中醒來時,見衆位僧人已經不見,只剩下虛竹一人跪着。
也甚是詫異,就忙轉身問:“虛竹,玄慈方丈他們呢?”
“前輩啊,方丈他們出去迎接參加武林大會的人了。”虛竹傻乎乎的說。
虛竹見就連方丈都對成雲帆很是恭敬有禮,自然也是更爲恭敬有禮。
“武林大會?”成雲帆唸叨着此語,思索着又說,“出去可有好久了?”
“估摸着有兩三個時辰,總是有的了?”虛竹板着指頭回道。
“那你,還在這裡跪着作甚?”成雲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