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辰看着應秦雲與柳天的表情,心裡一寬慰,不由地多灌了兩口酒。
鮮宇寧有點不妥,中途借上茅廁爲名走了出去一趟,羅辰感覺到他的不對勁,也找了一個藉口走了出去。
走得不遠,他發覺鮮宇寧已經在等待着自己。
“羅公子,你爲何要如些做?”砍頭砍腦就是一句責問,沒有半點的蘊釀。
“說清楚一點。”羅辰從路邊拔過一株小草,叼在了嘴上。
“秦、柳兩位公子的一生已經註定了,你爲何……爲何要引誘他們。”鮮宇寧有點氣結。
“我有嗎?”羅辰淡淡一笑:“鮮宇先生,你認爲,自由是什麼?”
“這個……”鮮宇寧一時無語:“我不知道,我只是一個食客,說得再直接一點,我只是一個奴僕。”
“奴僕就不能追求自由的嗎?”羅辰搖了搖頭:“其實,在我的認知裡,自由就是真我,真性情,鮮宇先生,你何故要套死自己呢?”
鮮宇寧不是一個心志不堅的人,但是他總感覺,羅辰的話裡有一點鼓吹之意,而這一絲鼓吹之意自己明明已經看出來了。
可不知道爲什麼,總感覺羅辰的說話讓自己無從拒絕一樣。
“對了,我是來上茅廁的,麻煩借過。”羅辰忽然轉換了話題,走了過去,未了還深深地看了一眼鮮宇寧。
鮮宇寧低下頭來,惹有所思。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白龍與衆人道別,,他感覺到很荒唐:“各位兄弟,按常理,我現在應該找凌雲宗的導師來捉捕你們,或者應該呼喊着要報官的。”
“是的,你應該這樣做。”羅辰笑了一下。
“那好吧,你們一路保重,官兵追至時請你們不要責怪小弟了。”
白龍哈哈一笑,喝了一夜的酒,雖然沒有喝出多少交情,但是有人聽了自己的理想抱負,他感覺到舒服了很多。
“不會,大不了我回頭把你的酒全部砸爛。”羅辰也跟着打起趣來。
“沒關係了,這一批都是次品,我決定了,今天就去跟導師請辭,然後遊歷天涯,終有一天,我會釀出天品美酒。”
“你決定了?”柳天望着白龍,白龍深深地點了一下頭。
“錢夠嗎?”不知道怎麼的,柳天居然這樣問道。
“我有一百兩白銀。”白龍自信滿滿地說。
“一百兩能讓你走得多遠?”秦雲說:“我這裡有……”
“不用了。”秦雲還沒說完,白龍便擺手:“酒神之路與武神之路一樣都是漫長的,你能接濟得了我一時,又能接濟我一輩子嗎?我必須學會如何靠自己走這一條艱難的路。”
白龍說到這裡深深地看了衆人一眼,他不是黃躍那一根筋的傢伙,他多少可以看出柳、秦兩人對於自己的追求,一定有不小的阻力:“理想之路,從來都不是平坦的。”
“好!”羅辰叫好一聲:“白龍師兄,希望我下一次見面時你能成爲酒中之神,到時我就算傾家蕩產也要喝上一壺白大師釀製的佳釀。”
“承你貴言。”白龍送走羅辰等人。
“柳天,你們怎麼看?”路上,羅辰忽然問道。
“我們……懂了。”柳天
等人異口同聲地迴應。從白龍的身上,他們已經學會了,理想之路必定不會平坦,需要的是勇敢地面對。
“對了,羅大哥,昨夜一夜只說我們的,你的理想呢?”應龍難得開口。
羅辰一聽,全身震了一下。
對啊,我的理想是什麼?或者說我想要的又是什麼?讓羅家重新承認我?我的靈魂根本就不是羅家子弟,我要重返羅家,只是這一個軀體給我的使命而己,重返羅家之後呢?我又能做什麼?
站於武道巔峰?
巔峰之後呢?
羅辰開始有點迷惘。
就在這時,黃躍忽然開口:“羅辰,前面就是宗門了,相送不如不送,以免徒曾離愁。”
“哦?”
羅辰擡頭,發現真的已經到了宗門深處。
“好吧,對了,這裡有一套功法,是四品神通,你好好修習。”羅辰從懷裡取出一條手絹,手絹上寫着一些功法的心決。
“這是……明月功?”黃躍一驚,望向羅辰。
中州尚武,特別是作爲霸主之國的鐵秦帝國,所有一品大員的子弟都要修習鐵秦頌,而各大世家蒙養的食客只要得到世家家主承認,或者立了什麼大功就可以學獲明月功這一套三品神通。
“羅辰,你這是從哪裡得來的?”黃躍雖然膽子大了,但並不代表像羅辰一樣天不怕地不怕。
私練明月功可是死罪啊,如若讓鐵秦方面得悉,那就算躲到九大州任何一角都不可能逃得過去。
“這要多謝鮮宇先生。”羅辰示意鮮宇寧。
鮮宇寧點了點頭:“這一套明月功我作了一點修改,變得更加的霸道,剛猛,你放心修練吧。”
“謝……謝過鮮宇先生。”黃躍一喜。
傳功給他的鮮宇寧也不怕,哪他還怕什麼呢?而且鮮宇寧不是說了嗎?他給功法作了一點修改,自己練成後改一個更霸道的名字,誰能說它是明月功?
“兄弟,你好好修練,不到後天九重天巔峰你千萬不要回老家去,我估計那枯葉幫的幫主這麼多年來,修爲也不會毫無寸進的。”羅辰拍了拍黃躍的肩膀,說。
“是。”黃躍捧着明月功的秘笈,眼睛溼潤。
“你妹的,你哭什麼?像個娘們一樣,老子走了,以後有人敢欺負你,你就……”
“打他丫的,打到他怕,打到他以後見到我要叫我黃爺。”黃躍咬牙說道,羅辰這纔算真正的放心。
安心下來的羅辰,與柳天一行人走出了宗門,離宗時遊天方就在門旁站着,點頭向衆人打招呼。
羅辰看得出來,他明顯是鬆了一口氣。
太好了,終於把這幾個瘟神送走了。什麼,白龍昨晚出事了?不管他,只要那四個瘟神沒受傷就好了。
“柳天,看來你們不太受待見啊?”路上,羅辰揶揄一聲。
柳天搖了搖頭:“哪又怎樣?我們跟凌雲宗的導師弟子註定不是一類人,我們的身份凌駕在他們之上,不受待見是正常的。”
“你說得也有理。”羅辰點頭。
“停!”鮮宇寧忽然叫了一聲。
“怎麼了鮮宇先生?”衆人都看向他。
“這個,羅公子,
你的仇敵看來不小啊。”鮮宇寧苦笑:“我感覺到,一股怒氣正往這邊趕來。”
羅辰一奇,爲何會是怒氣而不是殺氣呢?
不出兩刻,兩條人影出現,羅辰一看,當場一怔。
只見張璇怒氣衝衝地出現在他的跟前,她的身後跟着王謙。一來到張璇就問:“羅辰,你就這樣走了?”
“你怎麼知道的?”羅辰反問。
“我剛纔遇到了黃躍。”張璇照直回答:“現在不是糾結我怎麼知道你要走的時候,我問你,爲何你要走了也不告訴我一聲?”
“有需要嗎?”
“當然,我是你的小阿姨!”張璇大聲說道。
“什麼小阿姨,誰不知道你是羅家姻親張家家主的養女,跟張家沒有血緣關係,跟我羅辰更是隻有名無實的長後輩呢?”當然,羅辰這話在心裡想想就好,真說出來他可不敢。
畢竟,他穿越之前,張璇給原來那個羅辰的印象還是有點影響的,由原羅辰的記憶與及羅辰自己與他的相處,羅辰得知張璇雖然有女神之貌,可實質是一頭母夜叉。
“小阿姨你不是一直都想我自強的嗎?現在我做到了,要回虛華城難道你還不滿意。”羅辰順着她的話頭說上去。
“那你最小要跟張璇說一聲啊!”
王謙插了一句,雖然跟羅辰有過交情,但在張璇面前,他還是知道自己要有什麼立場的。
當然,王謙看到張璇到羅辰的緊張關懷會是什麼感想,這就只有他一人才知道。
“說了又有什麼用?”
“最少我可以送送你啊!”張璇心裡一奇,自己平常不是一個拖拉,拘泥於形式的女人啊。
相送?
在她的腦海裡,自己還真的沒有送過誰離開。
羅辰嘆了一口氣:“相送不如不送,以免徒曾離愁。”羅辰很無恥地用上了黃躍剛纔說的話。
離愁?
“我先回虛華城,又不是一輩子不能見,何必要搞得像生離死別一樣呢?所以我纔想要蕭灑地離開。”羅辰嚴肅地說。
“你怎說怎有理。”張璇佯怒,忽然語風一轉:“過三個月我也會回虛華城,你一定要在城內等我,知道不?”
“小阿姨有命,我敢不從?”羅辰答應一聲,帶着衆人離開。
再次上路,柳天等男子走在一起,偶爾會看一下羅辰,眼裡都帶着一絲暖昧。
丁倩都抱着小白逗着玩,走在羅辰的身邊。羅辰感覺到衆人的目光,不由對身邊的丁倩奇問:“你們看什麼?”
“男人,都是糊塗的。”丁倩有感而發。
“湖塗?”
“你知道的。”丁倩繼續逗着水上白,帶點幽幽地說:“剛纔那位。”
“哦?”羅辰還是不明白,想不明白他也決定不想,轉了話題:“對了,昨晚差點漏了你,你的理想又是什麼呢?”
“我……”丁倩白了羅辰一眼:“關你什麼事?”
“汪汪……”小白叫了兩聲。
羅辰滿頭的黑線:“你這畜生,這麼快便當起了叛徒了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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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