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裘的煉器已經是進行到了最關鍵的地步,在這龍晨將風雪雙輪徹底的練成的時候,他也已經煉製成功,那把長劍通體透着深黃,透着一股子的肅殺之氣,這肅殺之氣極其的濃郁,讓人望上一眼便產生驚意。
而在他煉製成功的時候,龍晨也是將自己的虛雷鼎收了起來,他此時顯得很是虛弱,但是龍晨注意到與之鬼裘的長劍想比,自己的風雪雙輪就像是死寂之物一般,沒有絲毫的氣息流轉或是浮動。
正是因爲這樣,在鬼裘將那地器完美的煉製成功之後,回羌族的族人們在看到那肅殺之氣涌現的時候,臉上都是露出喜悅的光彩,而當他們看到鬼裘的長劍乃是深黃色的顏色之後,更是無比的激動。
之前龍晨營造出來的那般氣勢,給了他們很大的震撼,這是他們從未見到過的,因此他們的心都是在那一刻沉到了谷底,之前龍晨已經在煉丹之術上將鬼幽擊敗,但是這一次,若是這一次再敗下陣來,那他回羌族將會遭遇滅頂之災。
當初青古採取對戌哲族的行動,一方面是受到鬼風三尊者的脅迫,而另一方面也正是他野心的膨脹,正是因此他曾徵求過族人的意見,族人們也都是同意了這樣的決策,所以纔會對戌哲族發動攻擊。
但是誰會想到,一名戌哲族的少年竟然在此時突然的出現,這讓他們有些措手不及,特別是這少年帶來的幫手,修爲都是極其的高深,他自身的實力也是無比的強大,這讓回羌族的族人們,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而就在三日之前,兩位尊者雙雙沉沙折戟,二尊者鬼泉被人生生挖去玄丹,至今生死不明,即便是能活下來,也是廢人一個,而三尊者則是在與一個毛頭小子的對比中敗下陣來,已經讓他們到了無路可退的地步。
若是這一次大尊者再落敗,那他回羌族則是真正到了絕境,換做誰也能想到,之前剛剛殺戮過人家的族人,奴役了人家的族人,人家豈能輕易的將這恩怨揭過。
但是現在他們看到鬼裘煉製出的這把戰器之後,那信心又再度的攀升起來,畢竟鬼裘煉製出來的戰器,無論是從成色還是氣息來看,都是絕佳的戰器,是一把上佳的地器。
再反觀龍晨煉製出來的戰器,雖然之前的氣勢很是駭人,但是他的戰器沒有絲毫地器該有的光彩,更沒有什麼絲毫的氣息浮動,這無論是從顏色還是氣息都是差了鬼裘一籌,所以這一次,龍晨必輸無疑。
與他們相對應的是,在龍晨的身後,無論是墨蒼等人,還是拓拔野等人,臉上都是沒有絲毫的擔心,看着樣子像是勝券在握一般,給人的感覺是沒有絲毫的着急或者是慌亂。
龍晨遙遙的望着鬼裘,望着他的臉淡淡的說道:“第二場比試已經是結束,不知大尊者可有着必勝的信心?”
鬼裘淡淡的望了一樣龍晨,將手中的地器長劍舉起,環視全場說道:“你們看清楚了,這是老夫凝練出來的戰器,地器的品階,並且成色十足!”
“大尊者威武!”
在他的話落之後,那些回羌族的族人似乎一下子找到了爆發點,紛紛舉起雙臂振奮的吼叫着。
龍晨看着眼前他們的樣子,並沒有什麼詫異,也沒有任何的其他情緒出現,只是望着那鬼裘說道:“既然大尊者煉製出地器,那我定當該祝賀纔對,但是考慮到你我本事同場競技,我們總要分個高下才行?”
鬼裘望着龍晨不屑的說道:“我們之前都是說過,比試分高下的,如今老夫已經是將戰器煉製了出來,那麼你的戰器呢?難道就是那兩個不起眼的輪子不成?”
龍晨並沒有因此而動怒,而是望着鬼裘說道:“就是這兩個輪子又能怎樣,大尊者,作爲晚輩說句話你莫要動氣,莫說我這兩個輪子,即便是一個,也是比着你那地器強的多!”
“笑話……”
鬼裘暴喝一聲,隨後冷笑道:“之前三尊者與你比試煉丹,他技不如人,輸了也無話可說,但是你要說憑藉兩個破輪子就能戰勝老夫每當真是可笑了,莫不是輸不起了吧?”
鬼裘的話中,嘲諷的語氣很是濃郁,龍晨聽完剛剛想着反駁的時候,卻聽到在一側一直療傷的鬼幽突然開口道
“大哥,他並沒有說大話,你的確是輸了?”
他的話像是一道晴天的霹靂,讓在場的人都是有些摸不到頭腦,作爲三尊者豈能不懂戰器?既然懂爲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明眼人一看便知道,鬼裘煉製的戰器遠遠在龍晨之上。
鬼裘眼中閃過一絲憤怒,望着鬼幽說道:“老三,你這話是何意?難道僅僅是因爲之前我誤傷了你,你便要如此的說,你要知道我們纔是自家人?”
鬼幽長長的嘆了口氣,向着鬼裘說道:“大哥,不僅僅是這一場煉器之戰輸了,今日的一切我們都是輸了,你剛剛使用玄氣將自己封閉起來,雖然將這把地器完美無缺的煉製了出來,但是你卻沒有看到那一幕,若是看到相信你也不會去請那個人出山,因爲即便是那個人來了,也是失敗!”
“老三,你在胡言亂語什麼?莫非你瘋了不成?”鬼裘此時也是勃然大怒,口中咆哮起來。
鬼幽此時也是顯得很是無奈,他的目光中滿是失落和挫敗之感,他望着鬼裘有些頹然的說道:“既然你不相信,我就告訴你,此子身負三種源氣,這你應該知道的,之前他已經是展現出水火兩種的源氣,就在之氣煉器的時候,他也曾展現過雷之源氣!”
鬼裘有些不解的點點頭,問道:“我族中也是有着青年的才俊身負特殊的源氣,但是那又如何,不過是在修途上多了一絲的助理而已,無非是讓他們修行起來相對容易一些,但是那又如何呢?”
“大哥,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
鬼幽眼中閃爍着焦急與擔憂,口中道:“但是那只是我族的弟子,但是他不一樣,你剛剛將自己封閉起來,並沒有看到,他不僅僅是身負三種源氣,更爲重要的是
,其中的兩種源氣已經是衍生出了本源之力?”
“什麼……?”
這一次,鬼裘沒有了之前那般無所謂的表情,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望着龍晨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良久,他長嘆口氣說道:“果然是兩種本源之力,這麼說他煉製出來的戰器一定是那種可成長型的戰器了……不錯……你說的不錯……我們徹底的輸了,即便是我將那人請來,也是無濟於事的?”
在那一剎,鬼裘的臉色彷彿一下子老了許多,他的神色瞬間變得無比頹然,而氣息也在剎那的收斂而去。
他的突然變化,讓所有人都是心驚不已,之前這兩人的對話,他們之事明白了很少的一部分,只是明白了關於他們在討論龍晨的時候,說出的那些話,但是卻不懂那個人是誰?也不懂他們一直說輸了是何意思?
但是在這一瞬間,這回羌族的族長卻是變得焦急不安起來,他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他望着鬼裘,口中焦急的說道:“大尊者,你不能就此撒手不管啊,你要知道二族首可是被他們給廢了,難道你不要爲二族首報仇嗎?還有你看此子通曉煉丹煉器之術,那麼折磨說來,那器訣與丹譜定然是存在在他們族落當中的,我們之前不是說好,將那丹譜與器訣搶奪過來!”
鬼裘的臉上閃現出一絲強烈的不甘與掙扎,看到遠處昏迷的鬼泉,再看看氣息極其不穩定的龍晨,鬼裘的雙目閃爍出一道殺機。
而就在他的目光中,殺機變得凜冽的時候,鬼幽突然說道:“若是你強行動手,便脫離我鬼風族吧,不然我鬼風族將會因此招來難以抵抗的災難,全族都將罹難!”
在鬼幽的話下,鬼裘徹底的怔住了,他剛剛真的對龍車動了殺機,若非鬼幽的那一席話,他很有可能已經是出手了。
這是這句話,讓他回過了神來,此時他的後背已經是被冷汗浸溼,回想到自己剛剛的險些出手他的心中不由產生一絲後怕,若是他真的出了手,那後果絕不是他能想象的那麼簡單,是他絕對無法承受的 災難。
不僅僅是他,整個鬼風族都將陷入災難之中,甚至有着滅族的危險,而現在他一時也是沒有了主意,估摸着時間,那人也應該到了,可現在他後悔去通知那個人了。
在他的思緒盤桓的時候,回羌族的族長青古已經是急不可耐了,他口中催促道:“大尊者,難道你真的要讓二尊者白白慘死不成?”
“住口……”
鬼裘的臉色一寒,此時他恨不得將青古一掌劈死,自己一直在琢磨完全之法,可此人竟然一度的逼迫。
就在他呵斥完青古之後,在他向着放下身價開口的時候,他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聲長嘯,而後他的臉色瞬間大變。
幾乎在同時,那鬼幽的臉色也是瞬間慘白,彷彿那嘯聲過後將會是極其可怕的事情一般,他的目光在望向鬼裘的時候,二人都是升起一種無力的絕望之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