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的時候,雙目緊緊的定在龍晨的身上,他的神色帶着陰冷,其嘴角那殘忍的笑容似乎預示他胸有成竹,而當他說完這番話的時候,他嘴角已經出現嗜血的猙獰。
龍晨知道,無論自己拿不拿出來證據,與樊輝的樑子已經是徹底的結下了,但對於這種人,龍晨的迴應只有一種,那就是狠狠的打臉,更爲可笑的是,這樊輝竟然將一切打臉的條件自己創造的極其圓滿。
龍晨的雙目中閃爍着殺機,隱匿的一剎流露出來的是戲謔的神色,這神色看在蘇蘇的眼中,讓蘇蘇的眼角溢出笑意。
那辰明辰方,在此時則是找到了靠山一般,他們肆無忌憚的嘲笑着,似乎龍晨與他們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一般。
洛丘的神色有些難看,他是知道樊輝的,此人無比的陰險,手段也是極其的毒辣,但是他的天資卓絕,年歲較之自己還小,已經是四階的丹師,這也是他如此狂妄的原因。
從他出現的那一剎,洛丘就知道這事情已經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了,他的心中是站在龍晨這一方的,不僅僅是因爲龍晨曾在荒蠻城救過他一名,更重要的是因爲這一路上與龍晨交談,他能感受到龍晨是個怎樣的人。
只是此時,他的心中卻在埋怨龍晨,並非是埋怨他頂撞辰方等人,而是埋怨龍晨不該說此大話,要知道丹松子可真正是丹盟的巨擘,以前也有些拜山的人搬出一些人的名頭唬人,但是誰也沒有如龍晨這般膽大,竟然將丹松子搬了出來。
他與左崖和林清都是臉色難看,望着龍晨的目光中都是深深的擔憂,龍晨知道他們此時的想法,可事已至此,也只能先讓他們擔憂一陣。
“你說的話可算數,若是我拿出證據,你便一步一叩首,跪送我入丹山?”
眼中帶着笑意,龍晨說話時顯得無比的輕鬆。他說完之後,向着洛丘等人點點頭,示意他們放心即可,隨後又朝着蘇蘇狡黠的一笑。
這般的舉動,徹底的將樊輝激怒,他猙獰的咆哮道:“小兒,莫要逞口舌之利,我說過的話定然是算數的,若是你能拿出證據,我便跪送你入山,若是不能的話,你就準備受死吧,在我丹山胡言亂語,辱沒丹松子前輩的威名,你難逃一死!”
龍晨滿不在乎的撇撇嘴,隨後慢悠悠的將手伸入懷中,當他再次取出的時候,手中已經是多了一道流轉的光華,在所有人都沒有看清的時候,他已經是那塊丹松子所贈的玉牌扔了出去。
原本樊輝的心中還有些打鼓,畢竟龍晨的表情無比的輕鬆,這讓他的心中有些七上八下的沒有底氣。
他並不是沒有注意到蘇蘇,只是這龍晨着實太過可氣,所以他的精神都是集中在龍晨的身上。
此時他已經從心中有了定論,龍晨之所以狂傲,是因爲站在他身側的蘇蘇,畢竟蘇蘇的氣息是那般的雄渾,讓修爲即將突破散神境的樊輝都是難以窺探出底細。
而此時,他見到龍晨將手伸入懷中,取出一道流轉的光華,雖然他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心中已經是沒有了顧慮。
若是龍晨說出一些別的話來,或者是說出丹松子的一些體貌
特徵,這樣也許會讓他的心中有些忌憚,可現在已然這種忌憚消失,有着的只是他膨脹而起的殺心。
他的雙目一直定在龍晨的身上,那流光根本連看都是沒看,在被他抓入手中的時候,突然他的臉色大變。
這種變化,讓所有人都是出乎意料,唯獨龍晨與蘇蘇沒有絲毫的變化,似乎已經預料到了他會出現如此的變化一般。
龍晨依舊是那副淡淡微笑的樣子,蘇蘇也是含笑而立,雙目帶着柔和望着龍晨。
洛丘與林清以及左崖,都是不知道樊輝爲何會出現如此的變化,他們三人不由的好奇的向着樊輝手中的那道光芒看去。
此時的樊輝,已經如同石化,他雙手捧着那個玉牌,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還有的便是嘴脣哆嗦不止。
站在他的身側,辰明辰方也是發現了他的異常,當他們轉首望去的時候,頓時如遭雷擊,臉上霎時沒有了絲毫的血色。
洛丘他們此時不覺明厲,可是當他們看清那玉牌的時候,他們的臉色也是變得灰白無比,甚至身子都是有了微微的抖動。
他們的表情似乎令龍晨很是滿意,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樊輝的身上,當樊輝的身子抖動的時候,龍晨適宜的插話說道
“你們看到了,我之前所說的話是真是假,此時你們還要不要讓我再拿出證據?”
他的話說完,那些人此時回過神來,辰明與辰方雙目閃爍着深深的驚恐,身子在抖動之間向着後面退出幾步,隨後將目光落在了樊輝的身上。
樊輝面色慘白,他望着龍晨滿是不可思議的惶恐,在龍晨說完之後,他的面色出現一絲的潮紅,隨後他的眼中閃爍着掙扎的神色。
這神色中有悔恨,有殺意,還有一股瘋狂,當龍晨再度輕笑出聲的時候,樊輝驀然將頭擡起,嘴角透着猙獰的說道
“有誰看到了證據,這塊玉牌乃是丹松子前輩贈與我的,前兩日我外出丟失,想必是被你撿到了,所以你纔會做出如此的舉動,我說的沒有錯吧!”
他的話,讓所有人都是一愣,而那辰明瞬間便是回過神來,臉色不由的大喜道:“師兄講的甚是,幾日前師兄曾外出,也曾說過是因爲丹松子前輩的玉牌丟失了,想不到竟然是被他們撿到了,撿到了也就罷了,竟然來此招搖撞騙,不過我丹山之人並不會如你們這般無恥,既然你們將玉牌還了回來,那我們就破例放你們一馬,只要你們速速離開此地,就當今日沒有發生此事!”
此人不愧是一個攪屎棍,這般顛倒黑白的本領當真是極爲的無恥,而更爲無恥的是辰方,他順着說道:“師兄說的在理,不過我覺得,還是要講他們抓起來,畢竟拿着丹松子前輩的玉牌招搖撞騙,必定會爲我丹山招來不斷的麻煩,今日是我們施計將這玉牌找了出來,若是沒有找出來呢?”
說完,他將目光望向了樊輝,而樊輝則是微微一怔,但瞬間便是明白了辰方話中的意思。
“不錯,若是沒有找到,此人定會打着我丹山的名號,四處的招搖撞騙,所以此人留不得!”
樊輝說完,讚賞的望了一眼辰方,之前他
自己還是疏忽了,原本他認爲辰明所說的已經是在理,只要將這玉牌沒收,將他們放走便可。
但是之後辰方的話提醒了他,這兩人是萬萬留不得的,因爲他們能拿出丹松子前輩的玉牌,說不得真的與丹松子有着聯繫不成,若是那樣豈不是放虎歸山,那日後自己這幾人定是不會有好下場。
既然樑子已經是結下了,沒有了調解的可能,那爲什麼不斬草除根,絕了後患。
雖然此舉有些冒險,可樊輝知道,一般這等的事情是絕對不會驚擾到丹盟那幾位巨頭的,只要自己能悄無聲息的擺平此事,絕不會出現任何的不妥。
即便是洛丘等人是和龍晨他們站在一邊,可若是眼前這小子死了,那洛丘他們三人還不是怪怪的聽自己的話,畢竟在丹山中,洛丘等人根本入不得眼。
龍晨知道樊輝卑鄙,但是沒有想到竟然還會如此的齷齪,他知道辰明辰方極其的狂傲自大,但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信口雌黃的顛倒黑白,竟然欲置自己於死地。
“樊輝,你果然不愧是丹山的弟子,還有你們兩人,做人若是到了如此無恥的地步,我想也就沒有活着的必要了,若我是你們,我早已經一頭撞死在這丹山的腳下,以免辱沒了丹山的名頭!”
龍晨怒極而斥,他說話的時候身上的氣息已經是開始涌動起來,而蘇蘇此時也是身上氣息飆升,雙目中兩道猩紅的血線出現,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暴走。
洛丘等人知道這是赤luoluo的誣陷,但是他們身爲最低階的弟子,根本沒有說話的資格,只能是向着龍晨投去無助的目光。
龍晨知道今日此事已經是不能善了了,所以他也不準備與這些人在此糾纏下去,因爲他的心中此時已經是被憤怒填滿,他的目光中帶着深深的失望與不屑。
“幸虧龍某沒有與你們一同步入丹山,與你們這些人爲伍,當真是恥辱,蘇蘇我們走!”
說罷,龍晨便要帶着蘇蘇離開,在他們的身後,辰明與辰方臉上露出不屑的嘲笑,而洛丘等三人雖然明知此事乃是樊輝知錯,奈何自己等人身份低下,並不能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也只能是心中帶着憤慨,面目中透着失望。
顯然,樊輝沒有就此打算放過龍晨,他見到龍晨轉身,陰陽怪氣的說道:“怎麼,你來我丹山撒野,侮辱了丹盟的丹松子前輩,就想着如此輕鬆的離開,未免太欺負我丹山無人了?”
龍晨聞言身子一頓,他轉過身,眼中帶着凜冽的殺機,那雙目之中的雷霆與火焰的印記閃現。
“樊輝,並非我怕你,而是我不屑與你這種人有所交集,既然你如此的咄咄逼人,那今日,我們就此事就做個了斷!”
聞言,樊輝的臉色變了幾變,隨後眼中的殺意閃現,對着辰明與辰方說道:“是他出言不遜在先,辱罵我丹山在後,此人留不得!”
辰明與辰方當然知道他話中的意思,二人身上的氣息一動,便要朝着龍晨而去,而就在這時,從丹山的方向傳來一聲冷哼。
“你們儘管出手,若是此子損傷一根毫毛,老夫定要你們命隕當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