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次日,午時三刻,炮響三聲,這便要開刀問斬了!
汪洋、葉思聰、鄭順、歐陽毅死人,頭髮被打散了,按在三軍之中的斬臺上!
“午時三刻已到,行刑!……”
“且慢!”
就當監斬官,高喊行刑之際,葉修文卻躍下城牆,落在了斬臺上。
汪洋等人面帶一絲幻想,但不想葉修文卻並沒有看他們一眼,而是緩緩的走向了那歐陽毅。
“歐陽毅,你本事不小,本將軍給你一個機會,倘若你說自己不想死,我就繞你一命,如何?”
“哈哈哈!大丈夫,死亦死哉,何必貪生?”
“好!”
歐陽毅哈哈大笑,葉修文僅是說了一個‘好’字,然後接過劊子手的鬼頭刀,道:“本將軍,親自操刀,送你一程!”
“好,那就多謝大將軍王了,來吧!”
那歐陽毅,果然是一條漢子,把自己的腦袋,往墩子上一放,這便等死。
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大丈夫,何懼一死?
“斬!”
監斬官再度下令,所有人手起刀落,頓時血濺當場,斗大的人頭落地。
這一刻,汪洋、葉思聰、鄭順,三顆腦袋瓜子掉了,而唯有歐陽毅的面前,卻多了一柄斷掉的鬼頭刀。
這鬼頭刀的半截落下,幾乎是擦着歐陽毅的脖子落下的,但是髮絲斷了,人卻沒有事。
“哈哈哈!看來這是天意啊!天意斷了這刀,卻不忍心,看着歐陽將軍死,我等也不能逆天而爲!今日出徵,就圖個吉利,你去吧!……”
葉修文狂笑,但任誰都知道,這事是他做的。
但卻沒有人知道,他爲什麼會這樣做,又爲什麼要放歐陽毅一馬。
“等等!”
葉修文轉身欲走,卻不想也正在這時,身後傳來了歐陽毅的聲音。而緊接着,便是咯嘣、咯嘣,亂響,然後嘭了一聲,那縛龍索竟被掙斷。
“不許動!不許動,……”
諸多護衛一同上前,而葉修文連頭都沒回,僅是一擺手,阻止了一衆軍兵。
“噗通!”
歐陽毅雙膝跪地,雙手高高舉過頭頂,道:“大將軍法外施恩,恩同再造,我歐陽毅,願跟隨大將軍王左右,持鞭墜蹬!”
“哈哈哈!錯了,不是我要放你,是公主看你是一個人才,這才放了你,你應該感謝公主纔是啊!”
“罪臣歐陽毅,謝過公主殿下不殺之恩,……”
“嗯!”
玉玲瓏輕微的點頭,這才明白了葉修文的用意。她知道,葉修文是爲她尋求可信之人。
“唉!他最終,還是要走的,……”
玉玲瓏心中輕嘆,而也正在這時,葉修文已然將歐陽毅攙起道:“公主,乃是一難得的好人,你日後要助她一臂之力,定然功在千秋!”
“歐陽毅領命,若敢再生反叛之心,定然要我天誅地滅!”
“好!我們啓程吧!”
“嗞!……”
葉修文抽出佩劍,直指朝歌城的方向,高聲喝道:“今日叛臣已死,只剩下反賊玉伯牙,未曾伏誅。汝等敢隨我殺入朝歌否?……”
“殺入朝歌,力斬反賊‘玉伯牙’!大將軍王萬歲,公主殿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羣情激奮,所有軍兵的士氣,早已達到了空前的高漲,宛如潮水一般的殺奔了中州,這一路勢如破竹,但聞葉修文大軍到了,紛紛敞開城門,跪地迎接。
因爲葉修文說了,叛臣伏誅,一衆從屬,只要納降,盡數免死。
所以這一路,葉修文根本沒有遇到什麼像樣的抵抗,僅是用了三天的時間,便殺至了朝歌城。
而此時的朝歌城,更是人心惶惶。
可以說,偌大的城池,數百萬的人口,僅存了十分之一不到。大量的貧民被處死,就是爲了掩人耳目。
但某朝篡位這種事,難道可以掩蓋得了嗎?
玉伯牙某朝篡位這件事,早就傳出去了。所以整個中州大地,四處皆是揭竿而起的護****。
而此時,聽聞玉玲瓏公主,殺回來了,更是一個個,高舉大旗,前來相迎,所以整個朝歌城,倘若不人心惶惶,那就怪了。
僅存五十萬大軍,在城中,做困獸之鬥。
“唉!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百萬大軍,三百多黃丹將軍,怎麼就大敗了呢?即便是汪洋等人也被人給殺了,這可怎麼辦?”
二皇子在金鑾殿,左右徘徊。而此刻能夠站到當下的,無疑不是他的朋黨。
而這其中,兵部侍郎‘杜三元’,便在場。現如今,他可是宰相了,掌管着朝歌大小事務。
而還有兩人,此刻也是非常了得。這其中之一,正是南州的大將軍王‘宋昆’。
這宋昆人高馬大,與他那父親,也是截然相反的兩個人,生得有點像花匠。
但宋中不介意,反正他這幾個孩子,就沒有像他的。不是長得像花匠,就像是廚子。
這事沒得說,但卻說宋昆,人高馬大,腰間懸劍,也站在了大殿之上。
而還有一位將軍,此人姓胡,單名一個‘兵’字。他乃是北州的大將軍王,黃丹五重的實力。
看上去,境界要比宋昆的境界要高,但兩人要真動起手來,或許能打一個平手。
所以說,越級挑戰,並非是葉修文的特權,很多人也有如此本事。
就如同那歐陽毅,他使出重重手段,便可以取勝高出兩個境界的武者。
所以,即便宋昆的境界較低,別人也不敢小覷於他,畢竟他乃是南州的大將軍王。
“以我之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不如陛下,多多賞賜一些財富,讓這些軍兵,也好無後顧之憂啊?”
宋昆開口了,而一旁的‘胡兵’,則幫腔道:“是啊!最近將士,連日征戰,人困馬乏,倘若再沒有點盼頭頂着,恐怕這一場仗,還真就不好打了!”
兩人一唱一和,杜三元卻咂嘴,因爲有一句話,他可不能當着兩人的面說,國庫已經空了。
然而,國庫爲什麼空了?其實這個道理十分的簡單,單隻東洲,便有十年沒有繳納賦稅了,而其他幾個州呢?那二皇子也是從中作梗,不向朝中納稅,而結果,整個國家的運轉,完全倚靠,中州百姓的賦稅。
於是,國庫入不敷出,此刻又哪裡有錢?犒賞三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