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羽杉聞言心裡一沉,她實在想象不出來,在前線的譚老二除了受傷還能出什麼事。他受傷了?他真的受傷了嗎?
駱羽杉眼裡無言的關切和焦急,二姨娘當然看的懂,擔憂的同時心裡也驀然放下了一塊石頭。這羽杉心裡還是有老二的,前段時間可真真把自己嚇了一跳。三姨娘過世,這二少夫人比誰都難過傷心,竟然大病一場,時老二的神態也冷漠了許多。二姨娘當時就明白,她必是感傷遭遇相類,說不定還鑽了牛角尖。
若是一直如此,老二何時才能守得雲開見月明?二姨娘非常擔心駱羽杉不能解開心裡的疙瘩從糾結裡走出來。明明一對璧人,若落得中道毗離,是何等可惜的事。
今天看來,這四小蛆對老二倒不象是完全無情,如果只是小夫妻有隔閡鬧矛盾,那也不算什麼大事。老二那霸道強勢的性子,早晚也得改改。這個四小姐可是水晶心肝玻璃人兒,就其性子好,也容得老二總是欺負人家吧。
他,“他受傷了嗎?”實在忍不住,駱羽杉拉住二婕孃的手猶疑中帶着焦急問道。
二姨娘關切地看了她一眼:“我也不知道,是大帥剛剛派人來叫我,副官說是二少出事了“具休體了什麼事,我也……”
駱羽杉點點頭,二人拉着手急匆匆向譚嗣慶的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的門開着,從外面看過去,看到譚嗣慶正手裡拿着那個翡翠菸嘴來回地跛着步子,時不時帶着思索噴出一口煙,神情凝重;許副官站在門口,看看大帥又看看樓梯……
看到二姨娘和駱羽杉走過來,忙迎上來敬了禮:二夫人,二少夫人,請!說着輕輕敲了一下門,譚嗣慶轉頭看到她們兩人點了點頭。
二姨娘拉着駱羽杉的手走進去,許副官在身後輕輕關上門口
駱羽杉站住恭敬地喊了聲“父親”譚嗣慶頜首,示意二人在沙發上坐了,然後深深地看了駱羽杉一眼,微微舒了口氣低聲道:“”我說了你們可不許着急,前線急報,老二受傷了”
駱羽杉心裡一沉神色一滯,二姨娘忙拉了拉她的手,輕聲問譚嗣慶道:“傷的重嗎?”
譚嗣慶看了她一眼,轉而看着駱羽杉道“還好,性命應該無憂,不過
駱羽杉眼睛睜得大大有些緊張地盯着譚嗣慶,一會兒不由自主地嚥了咽口水,譚老二受傷,“很重?
這次是給炸彈傷到,貼身侍衛死了兩個,傷了四個,老二身子和頭部沒事,傷到的是“”譚嗣慶話音一頓又看了駱羽杉一眼,這一停頓,讓駱羽杉心裡估地漏跳了一拍,難道是腿?
老二傷到了,“臀部和腿部,譚嗣慶略有些不自在地轉開了眼睛。奶奶的,這個臭小子,受傷的地方也這麼彆扭,竟然傷到屁股!和自己的老二說還好,可是作爲長者的公公,和兒媳婦說這玩意兒還真有點怪。
譚老二受傷到屁股開花?駱羽杉已經顧不得考慮他傷處的合不合適,只覺得心裡“撲通撲通”跳得急,這個人真是的,不是土匪嗎?每次出去都受傷,真是讓人懸心。
‘那“現在情況怎麼樣?”駱羽杉微蹙着眉看了看譚嗣慶,輕聲問道
譚嗣慶有些鬱悶地嘆了口氣,皺了眉頭道:說已經由醫官進行了處理,昨晚上有些發燒,其他暫時還沒什麼“這小子,不叫人省心,你說明明那麼多人非得自己上去幹啥?嘴上沒毛辦事不牢,衝動啥?奶奶的……,
二姨娘有些擔心地看着駱羽杉,駱羽杉忙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姨娘不用擔心,好在傷在”,那裡,只要腿部的傷沒有傷到大動脈,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只是一定要注意炎症,儘早退燒”
二姨娘強自笑着點了點頭,譚嗣慶看了駱羽杉一眼,心裡頗是讚賞,這個兒媳婦倒真是沉穩,看得出她不是不擔心,但卻沒有亂了分寸,象那些娘們一樣只知道哭哭啼啼讓人心煩,還知道安慰老人家,實在是不錯。
又說了幾句,譚嗣慶揮稗手,讓兩人先回去,駱羽杉遲疑地看了看他,囁嚅着說道:父親,您看,“要不要我上去看看?”,也免了您和姨娘擔心”,實在是自己心裡擔心地不得了,駱羽杉覺得上去看看,也好過這樣情形不明的擔心口
譚嗣慶鷹般的眼神一閃,看着她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方笑笑道:我看暫時不用吧?既然媳婦說沒有傷到大動脈就好,報告裡沒提到應該沒什麼嚴重的。前線刀槍不長眼,你又是個女人家,還是不要去了。”
駱羽杉的話令譚嗣慶不由自主又多看了她一眼,看來老二的心思沒有白使,這媳婦開始真心地關心兒子了。好小子,不愧是老子的兒子,好!
從這兒媳婦嫁進大帥府,老二就跟個老婆奴似的,有空就巴著,溫柔、細心地不象個男人,讓譚嗣慶看了幾次皺眉想罵醒他。奶奶的,女人是詞候男人的,不是當成寶貝蛋一樣捧着、寵着的,你小子有點骨氣好不好”
不過現在看過來,老二這招兒似乎效果不錯呢。這是個有主心骨、有主見的倔丫頭,第一次見面自己就知道了,而且看她素日的作爲,絕對不是容易低頭動心的人。想不到老二竟然讓丫頭對他這樣關切,嗯,不錯,看來前幾年百花叢中過沒有白費,對女人還是有點辦法的。
旋即譚嗣慶又想到了已經逝去的三姨娘,那也是個倔強的女人,老子不是不喜歡你,你說你爲啥非得和老子對着幹?唉,算了,人都走了,想這些有什麼用?不過如果自己早點象老二這樣對她好點,說不定老夫老妻還能多過幾年“”譚嗣慶想着,神情間有些落寞,已經走到門口的二姨娘回頭看到他的臉色,有些擔心地停下了腳步。
駱羽杉看着兩人的神態,低低喊了聲“姨娘”便將二姨娘輕輕向後一推,自己急忙走了出去
二姨娘看着她的背影,無聲嘆了口氣,一回頭和譚嗣慶沉思的目光撞在了一起。四目相對,二姨娘有些怕譚嗣慶責怪地退了一步,輕輕一笑:,“你,也不要太擔心,老二福大命大應該不會有事的“”說完便轉身想離去,譚嗣慶一直不喜歡家裡的內眷到他的辦公室來,二姨娘自然是明白的。
誰知譚嗣慶卻出乎意料地喊住了她:只,“老二“府裡的事你也不要
二姨娘睜大了眼睛,有些迷感不解地看着譚嗣慶。這,這大帥今天是怎麼了?自己跟了他那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棹關心和心疼的話,當年就是對着他最愛重的大姐姐也不曾聽到半句啊,二姨娘的眼睛有些溼潤,心裡瞬時間五味雜陳,有了這句話,自己這些年的辛苦勞累就沒有白費,
點了點頭,二姨娘對着譚嗣慶心情複雜地笑了笑,旋即告辭。門外又有人在等了,他坐這個位置也真的不容易。駱羽杉的身體已經好轉,不想再坐在家裡無聊地東想西想,於是和二姨娘說過後,回了凌大授課。二姨娘也知道,與其讓她在家裡擔心老二的事,還不如有點事做着分散下想法,所以便也同意了。
第二天早晨,駱羽杉和亞玉回到凌大宿舍,一下車,便看到趙其亞站在自家樓前。駱羽杉忙笑着走過去打招呼:“趙主任,您怎麼在這兒?”
趙其玉聞聲回頭,看到駱羽杉有些高興地溫暖一笑,辛先生回來了?身體好了嗎?”
“讓您擔心,都好了,謝謝趙主任。”駱羽杉見亞王開了房門,一邊忙請趙其玉進去坐,一邊說道。
兩人在沙發上分頭坐了,趙其正簡單講了代裸的情況,然後說道:這幾天得西藏的朋友送了些珍貴蟲草,想帶給辛先生,來了幾次,家裡都沒有人,今天早上我散步,順便轉過來看看亞玉也幾天沒上課了吧?”
謝謝趙主任!四小姐身體不舒服,身邊總得有人,所以我這幾天沒回來。”亞玉笑着端上茶水,一邊恭敬地回答說。
趙其玉點點頭,接過茶水謝了亞玉,駱羽杉也謝了他的關照,忽然想到了聶崇平,忙問道:“蟲草是珍貴的補品,趙主任不必桂着給我,最近事多,都沒有和崇平姐聯繫過,她還好嗎?腸胃症狀有沒有改善?”
趙其玉看了她一眼,笑着說:“聶女士沒事,還好,腸胃症狀已經有了很大的好轉,最近有些藥都停了,儘量食補比較好一點。”駱羽杉聞聲一笑,看來最近這兩個人一直都有聯繫,希望他們能儘早發現對方的好,早日成就良緣,也補償崇平這些年愛情婚姻上的不幸。
想到這裡,駱羽杉看了趙其玉一眼,卻發現他正微蹙着眉,從茶杯沿上偷眼看着自己,那眼神帶着思索,似乎還有一些”寵溺。駱羽杉心裡一跳,難道譚老二說的是真的,趙博士時自己有想法?可是,“駱羽杉閃避了他的眼神。
趙其正心中一嘆,看來駱羽杉對崇平真的很關切,她是真的希望自己和崇平能在一起。崇平是個相當出色的女子,自己對她是敬重且關懷的。可是那初見時霎那的心動,卻是爲了眼前這個溫柔似水的女子”
看駱羽杉似乎有些看出了自己的心思,趙其玉有些窘迫地轉移了話題,說起自己那家已經開業的醫院,駱羽杉答應有時間去坐診,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趙其玉告辭準備去上裸。
看着他的背影,駱羽杉有些因感地眨了眨眼睛。都天天送湯上門了,這趙博士還沒有和崇平說清楚?從他的言談舉止中,看得出他對聶崇平不是無情和不喜歡的啊,爲什麼還不快此表明心跡?
崇平呢,她喜不喜歡這個溫文爾雅的博士?願不願意從上次婚姻的陰影中走出來,重新追求新的愛情?
正想着,聽到打掃院子的亞玉說話:“左先生,您好,四小姐在屋子裡呢,您請進。”駱羽杉擡頭從窗戶裡看去,見左元芷已經笑着走了進來,忙起身迎上去:元芷。”
好了?看見亞王在打掃院子,過來看看你。左元芷笑着說道。
兩人坐下,駱羽杉說起左元芷要印刷的東西:和少軼說了,他說可以,而且說什麼也不要印刷費。”左元芷笑起來:“這個‘孟嘗君“真是讓人不知說什麼好。”駱羽杉遞過茶水笑道:愛國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事。那本書我看了,雖然有些東西不太明白,但我覺得有道理,幫不了你太多,你自已多加小心,有用到我的地方儘管說就好了。”左元芷握了她的手,有些感動地喊了聲:“小杉“”駱羽杉笑了笑,沒說話。
上完課回到大帥府,駱羽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二姨娘處詢問有沒有關於譚老二受傷狀況的新消息。二姨娘有些遲疑,有些擔心地看了她一眼,輕輕道:“說還在發燒”看來傷得不輕“”,駱羽杉點點頭,有些擔憂地一笑,這譚老二究競是怎麼受的傷?
接到父親的命令,譚少軒同明情況,沉思半晌,令夏漢聲做了一此安排後,當天下午啓程,第二天早晨便到了寧州前線。
現在,南方軍就駐紮在寧州城北靠近嶽州的地方,前方相距大概六十里便是北方軍的營地。這中間的六十里地方就是雙方正在議定的邊界。
南方軍方面駐紮兩軍對峙前沿的,基本上都是一此雜牌軍。譚少軒屬下第二集團軍十二師團吳勁鬆部、第一混成旅袁華部、新上來的炮兵旅展文堂部等精銳部隊基本上是在第二梯隊,靠近寧州。這也是這些雜牌小軍閥十分不高興的地方:奶奶的,打仗就讓老子們衝在前面,配備軍備、發軍餉也不見先給老子!
而且,譚少軒走後,總負責前線所有駐軍的,是楊震飛的親信、第三集團軍司令長官曹東瑞。曹東瑞也是日本士官學校出身,比楊震飛要低幾屆,是楊震飛拉過來的。兩人間既有師兄弟之誼,又同屬‘洋派,人物,所以走的近。在南方軍中,曹東瑞是頗爲特別的人物。他的第三集團軍大批吸收青年學生入伍,大力培養下級軍官,對土匪起家的南方軍中的一此陋習深惡痛絕。在所有的南方軍將領中,曹東瑞的作風別具一格。他不象其他日軍官那樣,剋扣軍餉、欺壓士兵、魚肉百姓、也沒有嫖賭的惡習。
曹東瑞生活簡撲,無論春夏秋冬,總穿着整整齊齊的軍裝。出身貧寒的曹東瑞還經常告誡部下,不要忘本。更加難能可貴的是,曹東瑞閒暇之餘常涉獵新書刊,學習新知識,接受新思想。
因爲他的反常”南方軍中很多老派,將領對他極爲不理解,認爲是標新立異。而譚嗣慶出身綠林,當時爲了擴大自己的實力,也奉行“有槍便是王,有奶便是娘,的信各,在隊伍的擴充過程中,吸收各個階層的人員。說句難聽的,不管是南方軍還是北方軍,都是集社會各階層之大成的軍事集團。
組成複雜,矛盾相對也多,層出不窮,爲一己之私利,爾虞我詐這樣的戲碼屢見不鮮。
而楊震飛、曹東瑞這批人,是新派的科班出身的軍人。他們大多精明強幹,富有才智,接受過新的軍事思想教育和薰陶,在治軍上和舊式軍閥有着明顯不同。是以新日派積怨頗深,一直明爭暗奪,互不相讓,爲了各自的利益,相互排擠。駐軍寧州第一線的小軍閼,則是舊派軍閥的組成部分。文化層次低,牲情兇殘,草莽粗魯,信奉“有奶便是娘,。譚少軒被派到前線做前敵總司令長官時,一來時間短,戰事很快便拉開,所以各派相爭的機會並不多;二來,譚少軒身份特殊,這位少帥是大家都明白的未來南方軍政府的接班人,是以無形中自有有一種威懾力;再加上小軍閥給他用計軟硬兼施哄的不得不服氣,而曹東瑞等人和他同屬“新派,意氣相投,所以都能很好的團結在譚少軒同圍,賣力去打仗。但是,譚少軒走後,一紙命令曹東瑞成了暫代前瀲總指揮,於是矛盾迅速出現。曹東瑞看不慣那此小軍閬吃喝嫖賭驕奢淫逸,小軍閥們覺得曹東瑞年紀輕輕,資質不老竟然成了管轄他們的上司,憑什麼?本來就不服氣,再加上被曹東瑞要求這樣那樣,所以個個窩着一肚子火。
北方軍政府有名的‘多謀,將軍劉濟時被派到寧曹前線掌管軍政,做了總司令長官後,迅速瞭解到了對方軍中的這些矛盾,便開始有針對、有意識地鼓動和利誘。
而他們選定的第一個目標,是有名的“例戈將軍,第一集團軍第六團團長陳胖子。陳胖子是雜牌軍裡有名的智囊人物,此人出身貧苦,成年後因爲家貧生活無着而從軍,先是在南方軍鬧蔡慶生的隊伍中做馬伕。馬伕所幹的活兒當然是又髒又累,但陳胖子卻十分努力,因爲很有心明的他知道,在軍隊裡,只有當官的才能騎馬,自己這個馬伕爲這些軍官照料馬匹,便有經常接觸他們的機會。因此對餵馬x洗馬這些髒活累活幹的很是認真,以圖可起長官的注意,找到出人頭地的機會。他的心計和努力沒有白費,不久,機會來臨。被蔡慶生看到眼裡,見陳胖子身手敏捷,辦事機靈,於是捉撥他爲貼身護兵。陳胖子頭腦靈活,善於投機鑽營,當上蔡慶生的貼身護兵後幹得更加賣力,得蔡慶生賞識,很快由護兵變成了軍官,歷任連長x營長、團長等。
陳胖子是個反覆無常、見利忘義的人,“有奶便是娘”是他十多年小軍閥生涯的寫照,本來他是蔡慶生一手提撥,由一名不起眼的馬伕而成爲獨霸一方的小軍閥,他該對蔡慶生感激不盡纔是。但是當蔡慶生在對另一軍閥馮恩平的作戰中失敗後,陳胖子怕引火燒身,看看馮恩平勢力比蔡慶生更大,竟直接率部隊投到了馮的旗下。
後來,蔡慶生得譚嗣慶之助,打敗馮恩平,陳胖子竟又厚着臉皮,說了無數好話,重入蔡慶生帳下。再後來,譚嗣慶統一南方,蔡慶生與之時抗,陳胖子看譚嗣慶勢大,又將蔡慶生時他的一切好處和恩情全部丟到腦後,再次背叛蔡慶生,造成了蔡慶生對抗譚嗣慶損兵折將的最後慘敗。就這樣,陳胖子靠着以怨報德、見風使舵而平步青雲,一路攀升,成爲譚嗣慶南方軍政府第一集團軍第六團團長這樣的實權派人物。
因爲了陳胖子唯利是圖翻臉不認人,被人們私下稱爲“倒戈將軍”。劉濟時很聰明地選上了這個善於投機取巧的小人。重利相誘之下,陳胖子欣然接受了劉濟時的建議,決定與南方軍政府決裂,而歸於劉濟時門下。這便是譚少軒聽密報所說的陳胖子頻繁搞出小動作的由來。譚少軒的重新歸來,讓曹東瑞和陳胖子等人各懷心思。陳胖子要背叛,自己這個暫代前敵總指揮不能說沒有責任,究竟譚嗣慶會如何處理,曹東瑞心裡沒底,因爲就算楊震飛也不能爲他洗脫全部的處理不當的失職。
而陳胖子更加心裡發虛。事情還沒做好,自己現在不過是剛剛和劉濟時談妥各件,日本人也方纔答應幫助自己配備新式武器彈藥,譚少軒的到來會不會給自己帶來不可逆轉的麻煩?
而其他人則都作壁上觀。都想看看,這個上次打了勝仗的少帥究竟是真的有才有謀,還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純杵好運氣。如果確是有才,那大伏跟着他幹,鐵定有飯吃,如果只是好運,那就要重新考慮。特別是三心二意的那些小軍閥,是不是跟着陳胖子去投劉濟時,正徘徊猶豫呢。譚少軒就在這樣的萬衆矚目中回到了寧州前線。
奇怪地是,回來後幾天,這位少帥既不召集大家詢同情況,也不出來視察,就只是坐在他那所奢侈豪華的“軍人之家悶聲不響。
這麼晚了,有親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