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九夜沒有插手,圍觀了一陣以後纔看到戰況被控制住,默默地選擇了另外一個方向前行,在這個冰火極地之中沒必要同情心氾濫,人人都是爲了保全自己而拼命,她纔沒有那個好心腸去樂於助人。
冰雪山脈似乎沒有盡頭,樓九夜也並不着急,一路上的步速甚至可以用欣賞風景來解釋,但是她暗中放出的精神力卻牢牢地掌控着身體周圍十公里之內的事情,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不會逃過她的耳朵。
這麼多的世家加入,肯定是因爲有人在暗中披露了什麼消息,也就是說他們是知道這次會有靈果的出世纔會選擇派了人手進來探險,不是無緣無故的行動那就自然會有特殊的探測方法。
樓九夜自己是沒辦法跟這些人多勢衆的大家族想比,但是她牢牢地盯着幾個大家族的動向,從他們的行動也大體能夠看出來他們得到了什麼消息。
果然,不久她就發現了線索!
只見原本分散在各個方向的家族紛紛掉轉方向,然後循着同樣的路徑,竟然呈現一種合圍狀,慢慢靠近自己不遠處的一座山峰的背面。
“有意思……”樓九夜呢喃一聲,輕揚長袍追蹤着那個方向腳步輕盈地追了上去。
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不是鳳凰靈果。
冰雪世界之中,猛然一簇火焰映入眼簾,山峰背面的山坳之中,暈染着一大片耀眼而明亮的火光,好像是照亮了整個世界,帶着一種澎湃的暖意,將樓九夜的注意力牢牢地吸引住。
樓九夜的眼睛牢牢黏在那一大片火光之中,好像是破開衆生傲然挺立的枝頭,金黃色的鐘形果子,飄逸出濃郁的香氣。
還沒等她靠近,卻是異變陡生!
“嗷!”震懾天地的號角聲響徹山谷,好像是上百原始部落的戰士吹響手中的號角,那種陡然發出的嘹亮聲音將樓九夜猛地震醒,暗暗罵了自己一生白癡,腳下完全沒有遲疑地向後飛退!
天材地寶周圍都是有着守護神獸的存在,這些寶貝卻是珍貴,那麼守護的神獸就越是強悍,樓九夜激動之下忘記了收斂氣息,這才驚動了這鎮守着鳳凰靈果的神獸!
“是什麼東西,竟然發得出這樣的聲音。”樓九夜在心裡嘀咕着,腳下卻絲毫不慢,在冰原上帶起一股白色飛揚。
遠遠看到的衆人都是面色各異,一眼就能看出那道白色煙塵是人爲造成的,而後面一個赤紅色的神獸在一團火光之中顯得尤爲顯眼,好像也是在追着前面的人。
“那是誰家的?”衛靖康沉着臉看向衆人,卻發現衆人都一臉迷茫的樣子,並沒有人知道那人是誰。
“可能是哪個小家族的吧。”有人這麼迴應道,畢竟進了冰火極地之後都是隨機傳送的,並沒有固定的地方,他們能及時趕到這裡匯合只能說是運氣不錯。
“他該不會是已經拿到了靈果吧?”又有人忍不住驚異道。
“怎麼可能?!”
“你看那個守護神獸一直在追着啊!”
“也對啊,那守護神獸到底是什麼啊,根本看不出來啊!”
“戰鬥犀王!”後來趕到的儲越卻是面色沉凝,看着那一道絕塵而去的白色人影似乎有些猜疑,隨即才轉向那包裹在火焰之中的神獸,鄭重地說道。
“真的是戰鬥犀王?我還以爲我看錯了……”衛靖康嘆息了一句,卻是心中有了擔憂:“若是找這麼看來,似乎已經被搶先了。”
“怕什麼,搶回來就是。”儲越倒是將這事情說的坦坦蕩蕩,看着衛靖康的神情帶了些許譏誚,似乎在諷刺對方的口是心非。
衛靖康一時語塞,但是面上的黑線卻昭示着他不太好的心情。
樓九夜遠遠的已經看到那羣人影,心中自有打算,她當然不會天真得以爲對方會上來幫助自己,這個時候就算是要求對方不要落井下石似乎都是一件奢望的事情,但是她樓九夜怎麼可能連這點困難都不能克服呢……
彎彎脣角,計上心頭。
樓九夜的身形一轉,似乎是因爲看到了衆人而想着反方向而去,看在衛靖康等人眼中卻是坐實了她已經拿到靈果的事實。
衛靖康迅速下令全速追擊,儲越猶豫了一下綴在了隊尾,卻並沒有那樣急功近利。
於是冰原之上就出現了可笑的一幕,前面一道血白色人影一騎絕塵,而後面跟着一團火紅色的龐然大物,正在不斷逼近前面的白色人影,而在這之後還跟着一長串各種各樣的人,這些人無一例外地都要追上前面的那個人影。
樓九夜心中覺得好笑,也真的笑了出來,在轟鳴聲中戰鬥犀王已經接近了樓九夜,那雙好像沒有任何智慧的眼神之中帶着火光,粗重的鼻息噴涌出來的火氣似乎都要噴到樓九夜身上了。
“就是現在!”樓九夜一聲清嘯,身形已經拔地而起,就在衆人眼皮子底下,竟然陡然加速,瞬間消失了蹤影!
“怎麼可能!”
“該死的,這是什麼事兒!”
“那個神獸轉過頭來了!”
“該死啊!快逃!”
跟在身後的一羣人遭了秧,失去目標的戰鬥犀王本就是怒極,現在回身竟然看到一羣人類跟在後面,直接開啓了犧牲光環,一個戰鬥踐踏用了出來,瞬間踏平了靠它最近的一撥人!
衛靖康心有餘悸地退了身子,在衆人的掩護下還是嚇得臉色蒼白,看到儲越又是那樣似笑非笑的表情,也來不及反脣相譏,趕緊吩咐人快速撤退!
儲越看着那道似乎是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在另外一個方向的白色人影陷入沉思,換了一個方向帶着魂術師公會的人闖了過去。
衛靖康這個時候已經無暇他顧,手忙腳亂地應對着暴怒的戰鬥犀王。
樓九夜這時候已經全神貫注提高了自己的速度,那種極致飛馳的感覺已經讓她着迷,太久太久沒有一個合適的場合來發揮她的輕功了,飄渺步伐曾經也是她的大殺器,現在卻成了最雞肋的東西,真是不爽啊。
好在現在這種飛馳的感覺再次回來了,樓九夜爽快地恨不得大聲叫出來。
當然如果能忽略到後面那隻小尾巴的話。
樓九夜眼睛微微一眯,似乎對後面的那一串人很是不爽,但是這個時候她不能停下來,趁着戰鬥犀王被衛靖康等人攔住的時間,她一定要將這個鳳凰靈果拿到手!
儲越幾乎是在她動身的瞬間,猜到了鳳凰靈果並不在她的手裡,這個時候也是加快了腳步,想要在樓九夜之前搶到!
時間在賽跑,樓九夜終於先一步趕到!
伸手將鳳凰靈果一扯帶入懷中,儲越的長劍也在瞬間出鞘,直刺樓九夜的手腕!
“哼!”樓九夜冷哼一聲,一張精緻的小臉從白色的毛絨領中顯露出來,更加嬌小動人卻帶着欺霜賽雪的冰寒:“休想!”
儲越長劍猛然迎上了樓九夜的伊人劍,柔軟的劍身帶着無匹的黃金色魂力,悍然迎上了儲越透露着煞氣的長劍。
“魂術師公會的領隊竟然是個劍士?”樓九夜晚了彎脣角:“有趣有趣!”
“靈果拿來!”儲越大聲道,卻是意在將衛靖康等人找來,這麼多人的合圍之下才好渾水摸魚,不然光憑着自己這點人馬,樓九夜孩子要百分百發揮剛纔的那種身份,他們是根本攔不住的。
果然,在儲越大吼聲出口後,衛靖康組織人手快速包抄了過來,只剩下幾個家族還在跟戰鬥犀王糾纏。
不過戰鬥犀王這個時候也感受到了鳳凰靈果被人摘走了,更加暴躁地踩踏着,倒是給樓九夜造成了一個異常混亂的局面。
儲越看着眼前一臉鎮定,明明歲數不大卻意外成熟穩重的小姑娘,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心中更多的是已彙總不太妙的預感,於是手中的長劍更加快了!
“你急躁了。”這樣的話從樓九夜口中蹦出來,更是讓儲越失了幾分平時的淡定從容。
樓九夜眼眸一閃,在儲越平削過來的瞬間,身形陡然一矮,直接一個後下腰閃過了這攔腰一擊,而後快速從儲越身後一個騰空翻越越過了人羣頭頂。
“快點抓住她!她拿走了鳳凰靈果!”衛靖康氣急敗壞地吼道,所有人這回更是目光如狼地盯着樓九夜的方向!
樓九夜咬了咬牙,自己雖然比這些人的實力都要高一線,但是這麼多人的情況下她也完全不好過,手在空間中摸索了一陣子,從那鳳凰靈果的枝椏上拽下了一枚果子!
誰都不知道那枝椏上可是有着足足四枚果子,樓九夜現在就打算放棄一枚果子來給自己爭取逃命的機會!
“給你們!”就在樓九夜被衆人圍在中央,進退兩難的時候,她陡然拋出了手中的鳳凰靈果,金黃色的果子在空中好像慢鏡頭回放一樣上升又再次落下,樓九夜就在同一時間剛錯步想要脫離站圈,就被不知道從哪兒來的一雙手猛然拉住,同時掩住了她的嘴!
樓九夜陡然瞪大了眼睛,掙扎地偏頭看,卻在瞬間更加震驚。
怎麼是他?!
紫色華貴的長袍勾勒出男人修長挺拔的身姿,一雙重瞳帶着詭異的色彩像是深海一樣引人沉淪,精緻的面容上帶着一絲熟悉的譏誚,緊緊將樓九夜扣在懷裡,朝着另外一個方向飛速撤退。
遠遠追過來的儲越似乎是頓了一下,隨後竟然揮手止住了後面魂術師公會衆人的腳步,望着那一閃而逝的紫色衣角消失的方向,陷入沉思。
樓九夜好不容易掙脫開男人的桎梏,摸着後槽牙低聲道:“殷洛書,你怎麼會在這?”
“我怎麼不能在這?”殷洛書卻是好整以暇地反問道,也不在意樓九夜掙脫開了他的控制,而是指着面前的一處隱蔽的山洞:“走吧,跟我過來。”
“憑什麼?”樓九夜皺眉。
“憑你拿了鳳凰靈果也沒有辦法讓它一直活着。”殷洛書彎了彎脣,意有所指道。
“你知道我這裡還有?”樓九夜到這個時候要是還不明白殷洛書的意思,那就枉費那顆腦袋了,只是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裡讓殷洛書懷疑了。
“消息都是我告訴你們的,到底有幾枚果子我會不知道麼?”殷洛書好笑地伸手想要揉揉樓九夜的腦袋,但是似乎瞬間意識到這麼做或許不太妥當,手在空中停頓了半刻才慢慢放了下來。
樓九夜更加覺得不可思議了,按理說這樣的東西就算自己用不到,也犯不上完全看不上眼吧,難道這個男人還有更大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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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你眼裡一直是個小人麼?”似乎是看出樓九夜眼中的懷疑,殷洛書難得露出一絲落寞的神情,但是在那譏諷的笑容掩飾下只是一閃而逝。
“不,是僞君子。”樓九夜認真的回答道,然後不等殷洛書有什麼反應,先一步堵了一句道:“當然現在相信,你至少是個真小人。”
“我應該感到欣慰?”殷洛書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倒是沒有翻臉不認人,而是招手道:“跟我來吧,我沒有對你下手的動機。”
樓九夜笑笑,自然之道對方要是想對自己的動手的話也沒必要搞得這麼麻煩,但是她就是不爽什麼事情都被牽着鼻子走,嘆了口氣跟上去:“你可不要把我拐賣了。”
殷洛書好笑地眯了眯眼睛,那雙向來不假辭色的重瞳眸子,第一次染上了溫暖的顏色,卻沒有任何人看到。
走進山洞,黑洞洞的前路被殷洛書用一縷劈啪作響的電光照亮,兩個人的腳步在空曠的山洞中迴響着,沒有一個人開口打破這種緘默。
“你想知道雲瀟瀟的事情麼?”殷洛書的眼眸看着前面的黑暗,不知道怎麼的並不喜歡這一刻的寂靜,好像心中那種懵懵懂懂的情緒也隨之無限制的膨脹,在心中腫脹成自己都不能控制的力量,幽幽的語調壓抑着情愫,有些艱難地開口道。
“雲……瀟瀟?”樓九夜的喉嚨一梗,似乎不知道該怎麼接下這句問話,腳步甚至都在瞬間有些凌亂。
“恩,你的生母。”殷洛書倒是點點頭,開了口就沒有收回來的道理了,在這種莫名其妙覺得很隱蔽的環境中莫名其妙開口的殷洛書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奇怪,但是他並不想深究自己到底怎麼了。
“想知道。”樓九夜也不矯情,既然殷洛書擺明了態度想說點什麼,她完全沒有必要拒絕,不花錢的情報誰不喜歡呢。
“你生母沒有死,現在還在雲都的雲家。”殷洛書的聲音中帶着一股無奈,不知道是對自己還是對樓九夜那自主不怕開水燙的心態,說出來的東西卻是足夠驚世駭俗:“但是過得不太好。”
“因爲樓處機?”樓九夜眼眸一挑,下意識地接道。
“我以爲你對你父親應該很尊敬。”殷洛書也是好奇地挑眉頭,樓九夜在很多場合都說自己是樓家的樓處機,他當然分得出這話裡的樓家不是鳳月的那個小小的樓家,而是指的多年前也曾經稱霸雲中陸的那個樓家。
樓九夜聳聳肩,一點也沒有被人拆穿的難堪,而是淡淡道:“對於沒見過面,卻給我留下了一大堆麻煩的人,我爲什麼要很尊敬。”
“你這麼說,倒是頗有道理……”殷洛書竟然一時找不到反駁的話語,似乎是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慘然一笑道:“你沒有父親和那一大家子的事情,說不定也是一種幸運。”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會有那些爾虞我詐的。”樓九夜這回說話更加不留餘地了,眼神一轉定在殷洛書後背上:“你知道麼,在我僅僅13歲的時候,就被家人設計替嫁然後被夫家趕出了門來,名聲具毀。”
“還有這種事?”殷洛書挑眉,似乎有些不相信:“樓欽鳴在你身邊還會讓你出這種事,他是吃乾飯的?”
“你知道他是什麼身份?”樓九夜猛然皺眉,看着殷洛書的眼神帶着些許陰晴不定。
殷洛書眼神中猛地劃過一抹暗流,然後偏頭迎上樓九夜那若有實質的光:“如果他不肯告訴你,你還是暫時不要好奇的好,對你沒有好處。”
兩個人靜靜對視了很久,似乎是在用眼神較量,最後還是樓九夜率先撇開了眼神,輕笑着:“男人啊,總是這麼自以爲是的要去保護別人……”
“我可以當成你是在跟我抱怨樓欽鳴管你管得太多?”殷洛書也恢復了常態,譏諷道。
“你最好不要這麼認爲。”樓九夜攤了下手:“還是繼續說我的生母吧。”
“你要不要去雲家看看她,她對你……自從離開鳳月以後,雖然從來沒有關心過,但是……”殷洛書說到這裡似乎想起了剛纔樓九夜對於樓處機的評價,所以斟酌着該如何出口。
“你不要告訴我你是看在雲家的面子上,來幫我的。”樓九夜看向殷洛書的眼神已經帶了抹探究。
“當然不是。”殷洛書乾咳了一下,這才側耳傾聽,似乎是確認了什麼以後放心地向前走去,邊說道:“其實你應該已經有計劃了,但是我想說的是,你要不要在這之前,先去看看樓家的情況?”
“樓家?不是早已經被滅族了麼?”樓九夜眉頭一皺,似乎聽不大懂殷洛書到底是什麼意思,心中千迴百轉不斷分析着。
“其實沒有,當年還是有一部分族人提前轉移了出去,得以保全。”殷洛書斟酌着開口:“當然他們雖然也是對外宣稱樓家,但是已經沒有了以前的榮耀,自然也不敢像以前那樣張揚。”
“所以很多人都以爲樓家是真的沒人了麼?”樓九夜摸摸下巴,覺得這一切如果是這樣的話倒是還說得過去。
“是,所以我問你,你要不要先回一趟樓家?”殷洛書將決定權交給了樓九夜,他這裡是有消息,但是給不給樓九夜還是要看她怎麼選擇。
“回。”樓九夜猶豫了良久才緩緩道:“畢竟是那個人的親族,也是我的血脈至親,如果力所能及的話……”
樓九夜緊緊皺着眉頭,怕就怕像是鳳月的那個樓家一般,沒什麼水平還仗着是百年世家驕橫跋扈,如果是那樣的話,自己也沒必要再費心思重振樓家,現在她雖然經常需要打着樓家的名義介紹自己,但是人家給的都是那個已經離開很多年的樓處機的面子,並不是現在這個名聲不顯的樓家的名字。
殷洛書勾起脣角,似乎對樓九夜的選擇並不意外,指着前面已經能聽到的巨大瀑布聲音的山洞深處說:“再向前,要小心了。”
還沒等樓九夜開口詢問怎麼回事,就看到前面山洞中竟然洶涌而出滾燙的岩漿!瞬間鋪滿了整個通道!
樓九夜趕忙將光明魂力招了出來,手忙腳亂地保護好自己,以免被岩漿給燙成渣渣。
殷洛書一看就是早有準備,紫色電光如臂揮指形成一個圓環將岩漿分流出去,身姿依舊瀟灑,甚至連腳步都沒有絲毫變化。
“帶我來這裡到底是幹嘛?”樓九夜看得不由氣悶,出聲詢問道。
“恩,跟你說說話。”殷洛書聽出樓九夜聲音中的憤懣,似乎是想逗逗她,故意這麼說道。
“喂。”樓九夜不滿,雖然知道對方是在開玩笑,但是在岩漿之中說這種沒意義沒營養的話真的好咩?
“好吧,是爲了讓你能回去救活那個小子。”殷洛書聳了聳肩,表示自己是一片好心,某人千萬不要當成了驢肝肺。
“單單這一種藥材也沒用的。”說道白長遷,樓九夜的眉頭又要皺到一起去了。
“我當然知道,不然我要你保存幹什麼。”殷洛書翻了個白眼,那雙重瞳更是劃過一抹璀璨的琉璃光澤:“你那龍圖騰空間也是保存不了鳳凰靈果的,必須要這個地底的熔岩之心,才能保存得住。”
“原來你還真是好人啊?”樓九夜瞪大眼睛看着殷洛書臉上稍微有些彆扭的神情,忍不住取笑道。
“是啊你才知道。”殷洛書再次翻了白眼,然後頓下腳步,指着面前的演講瀑布中心那閃爍着紅光的一團:“那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