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九夜走出房間的時候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穿越的事實註定只能埋藏在心底深處,作爲樓重蓮重生的風蓮也不能隨便吐露,現在已經再次在樓九夜的幫助下進入了修煉狀態。
看着面前三個人的焦急面容,樓九夜微微頷首,在風蓮的敘述中,這三個人對樓家都是忠心耿耿而且待他很好,所以樓九夜也大度地原諒了樓重律之前對自己的衝撞,
“外面似乎來人了。”殷洛書從一旁的樹幹後面冒了出來,提醒着樓九夜道。
樓九夜微微擰眉,看向樓寧遠,卻見後者一臉凝重,似乎對於來人有些無可奈何:“應該又是顏家的人……”
“顏家來幹什麼?”樓九夜剛纔進門的時候就被樓重律說的那些話驚到了,下週誤會解開但是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顏家原本是不如我們樓家的……但是爲了重蓮的病,樓家先後欠了好多債務,顏家那邊是想趁此機會吞併我們樓家啊……”樓寧遠說的有些心酸:“我那妹子,也真是的……嫁了人以後就胳膊肘向着外面拐了……”
“嗖嗖嗖!”
就在幾人說話的時候,卻沒有聽見敲門聲,反而是門口傳來巨大的喧譁,以及直接從院子外面翻入院內的幾道人影。
一臉冷厲的男人穿着一身有些舊的銀白色鎧甲,長髮整齊地束在腦後,雕像一般冷肅而棱角分明的容顏上帶着一抹細微的溫柔,柔化了那鋼鐵一樣的棱角,正是冷傲風。
一邊站着的是燕東離,紫色人影身姿卓絕舉手投足之間優雅氣質渾然天成,墨黑垂地的長髮鬆鬆束在頸後,淺紫色的長袍及其修身,勾勒出男人比例完美的身材,如劍一般凌厲的眉梢微微一樣,自有一股清雅絕塵。
他看向樓九夜的方向,如深潭般的眸子噙着的徹骨寒氣轉瞬內斂入眼底,眉峰的褶皺緩慢舒展,竟給人一種冰川瞬間融化成一汪清泉的錯覺。
再往一旁看卻是久未謀面的寧宇軒,他一身淺金色長袍,秀着明黃色的飛龍暗紋,奢華內斂倒是多了一番成熟男人的穩重。
軒眉星目含着灼燒人心的光澤,一頭長髮高高束在腦後,淺金色的發冠帶着皇室的尊貴,棱角分明的臉龐已經漸漸擺脫了少年的稚氣,顯出男人深邃的輪廓。
而在燕東離的身後,靜靜佇立的男人拄着人高的寬劍,顯得格外吸引人注目。
他長身玉立,一頭烏黑長髮隨意披散着,卻並沒有頹廢凌亂之感,反而叫人覺得冷氣逼人。一雙凌厲的長眸微微泛着深藍色,竟讓人看得有些癡迷,眉骨略高,帶着些異域風情的俊朗,正是曾經帝國學院的修煉狂人封雲遙
站在封雲遙旁邊的牧白卻跟他像是兩個極端,一個像風中積冰,一個像冬日暖陽。
他身上的青色長袍上隱晦地繡着淺銀色的繁複暗紋,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那些精緻的線腳,就連銀白色的腰封上都綴着四五個材質昂貴的晶石絡子,華美貴氣的晶石雕刻成的睥睨安靜地臥在他修長的手指上。
有些過分蒼白的容顏上,一雙微微上挑的細長眸子格外引人,微微流轉間像是有千言萬語無聲細語,卻又像是不在看你一樣冷漠疏離,棱角優美的薄脣輕抿着,似乎在笑。
站在冷傲風旁邊的男人劍眉星目高挺的眉骨和鼻樑,單薄的脣瓣染了些許粉紅,顯得整個人脣紅齒白很是英挺,高高梳起的長髮一絲不苟地綰在發冠之內,一身耀眼至極的金色長衫卻沒有給他沾染上絲毫紅塵氣息,反而顯得他整個人更加冰肌玉骨猶如神人。
看到樓九夜看過來,倒是揮了揮手跟樓九夜打招呼,那張跟冷傲風像極了的臉上,卻並非善意的笑反而帶了些許哀怨:“九夜,一別三年,你給我的約定怕是忘了吧?”
“這個臭女人看來是慣性遺忘啊。”另外一邊卻是冒出來一張有點陌生的臉孔,清俊不失風雅,邪魅帶點清傲,複雜混合的氣質在這個緩緩走出的白衣少年身上達到了一個平衡,讓他棱角分明的臉龐上的笑容都帶着蠱惑人心的力量。
“還記得我麼?”他走到樓九夜身前,輕輕俯身道。
“好了,就不要爲難樓小姐了。”另外一邊轉出來一個男人,語笑嫣嫣間就解除了樓九夜的尷尬,他身上是南海珊瑚珠串鑲嵌的精緻長袍,繡金的滾邊帶着異常繁瑣而莊重的色澤,腰封上佩戴着一對黑玉麒麟,看起來異常考究。
此刻他一雙剪水鳳眸微微眯着看向樓九夜,脣形姣好的脣瓣帶着詭異妖豔的櫻紅色,脣角掛着玩世不恭的笑容,長髮鬆鬆束在身後,頭上戴着有些異域風情的黑曜石頭鏈,連接着眉宇間懸掛了一枚貓眼大小的不知名黑色玉石=,看起來就像個不學無術的花花公子。
“安錦天,你也來了?”樓九夜卻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因爲那種亦正亦邪的妖嬈簡直是太好辨認了,不是那時候在殷洛書身邊出現的狐狸是誰。
而看向面前明顯還年輕的少年卻有些疑惑,努力地會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狀:“慕容河圖?!”
少年很是不滿地皺了下眉頭,白皙皮膚上染了可疑的紅暈,卻像是被氣出來的,聲調陡然拔高:“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怎麼可以不聲不響地就不見了這麼久!”
樓九夜不由語塞,尤其是殷洛書在一旁還用看好戲的眼神看着這一羣‘千嬌百媚’的俊男帥哥,然後又將曖昧不明的眼神放在了她身上,這讓她頓時感覺亞歷山大。
“傲風、東離、雲遙、小白、風公子還有寧哥哥……”樓九夜的眼神從面前的人臉上一個個滑了過去,最後竟然有些莫名地感動縈繞在心間,不由哽了哽喉嚨才道:“你們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他領的路。”慕容河圖滿臉不爽地指了下安錦天。
樓九夜挑眉,眼神瞬間射向一旁的殷洛書,後者尷尬地攥緊拳頭輕咳了一下才道:“我覺得你可能會遇上麻煩,所以……”
“那我還要感謝你咯?”樓九夜不動聲色地反問了一句,這才轉過頭去看向幾人:“你們看來也是衝着魂武大斗羅來的啊?好像半個月以後就要開始地方的預選賽了,到時候你們都編入樓家好了。”
“你這可是假公濟私哦。”風若然彎脣笑笑,本來就風光霽月的容顏更是有着攝人心魄的英俊。
樓寧遠纔是在場的裡面最驚訝的,面前這一個個出色的男人不管是放在哪兒估計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角色,沒想到現在在樓九夜面前竟然都是隱隱透露着愛慕和臣服的態度。
“九夜……”在場的人裡面,心裡最複雜的恐怕就是寧宇軒了,曾經的那場皇權之爭差點讓兩人反目成仇,後來雖然冰釋前嫌通力合作,但是最後若不是因爲寧宇軒的心軟,樓九夜和樓欽鳴也不會被逼着跌落懸崖。
“寧哥哥無需介懷,以前的事情過去就是過去了,我不會在意的,更何況那些事情……說到底也不能全部都賴寧哥哥。”樓九夜其實三年之間想過很多次當年的事情,那時候她還剛在異界沒多久,經歷過的磨礪也不過是傭兵一年,大多數也都是她強勢地解決任何矛盾,沒有什麼挫折和需要妥協的地方,這多多少少讓她產生了一種遊戲人間的錯覺。
好像這個異界沒有什麼是不可戰勝的,只是一場通關遊戲,不管用什麼辦法,只要通關了就能結束,所以她纔會那樣強硬地去處理一些問題,而很少去考慮長遠的影響以及他人的心情。
三年之中,她將來到異界以後的想法都整理了一遍,也更多地瞭解到了自己身上存在的缺陷,這讓她現在面對以前的故人更加多了一份感激生活的心情。
寧宇軒的眉宇之間多了一份從前沒有的沉着冷靜,竟然更襯得他如同驕陽之子般璀璨風華,此刻聽到樓九夜理解的話語,心中涌現出無限的柔情,看向樓九夜的眼神也是充滿情愫。
“喂,說正事吧,我們來的路上可是聽到有人要對樓家動手哦。”慕容河圖不滿地擋在了樓九夜的身前,阻隔開了寧宇軒的視線。
“顏家,還有幾個小家族,要討債。”冷傲風簡單滴陳述道。
“果然是他們!”樓寧遠的臉上帶了一抹慘白,不知道怎麼辦好地看向樓九夜,希望這個年輕的過分的妹妹能幫助樓價度過一劫,卻看見不僅僅是樓九夜,就連其他幾個已經穩定下來的男人都是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樓重律在旁邊看的也是很傻眼,樓夫人已經徹底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別擔心,有我們在。”燕東離一如既往地治癒,溫煦的笑容如同暖陽一般將樓寧遠等人心中的不安撫平。
封雲遙看了一眼樓九夜,一言不發地拖着長劍轉身離去,然後將長劍猛地貫在了大門處,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樓九夜忍不住笑出來,然後才撫了撫裙邊的褶皺,走到封雲遙身邊手伏在他青筋暴起的手背上:“別緊張,我們總不能恃強凌弱,還是要給對方說明情況的機會是不是?”
“來了。”一直也沒開口的牧白歪歪頭,似乎對樓九夜如此‘虛僞’感到了一絲驚恐,抽搐着嘴角提醒道。
果然只聽見院落外面再次響起了喧譁聲,當先一道清亮的嗓音很是出衆:“衆位不要緊張,我作爲顏家的大少爺,雖然跟這樓家也算是表親,但是肯定是幫理不幫親的,今天這件事情卻是樓家有錯在先,欠債還錢乃是天經地義,我顏路肯定是要給你們一個公道的!”
樓九夜在門後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然後猛然拉開了樓家的大門,裝作一副被嚇到了的樣子顫聲道:“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圍在門口!”
絕美的女子拂面白紗早就已經除掉,傾國傾城的精緻容顏毫無遮掩地暴露在衆人面前,星眸柳眉瓊鼻櫻脣,配上泫然欲泣的表情和驚恐害怕的神態,簡直勾起了絕大多數男人心中最原始的保護欲!
剛纔自稱顏家大少爺的顏路更是眼中冒出綠光,看着樓九夜的眼神簡直要黏上去,拽都拽不動,周圍的那些人更是沒有在這邊陲小鎮見過這樣不食人間煙火的姑娘,哪裡還有剛纔吵吵鬧鬧的樣子,都是一副驚呆了的表情。
樓九夜挑眉,眼角眉梢都帶着勾人心魄的味道,輕聲道:“這位公子,不知道你有何要事要來樓家門口這般大肆喧嚷?”
似乎是樓九夜說到樓家,讓顏路想起了自己到底是來幹什麼的,連忙擺正一張勉強還算清秀的臉龐,看着樓九夜露出自認非常優雅的笑容道:“這位姑娘不知道是樓家的什麼人呢?要知道着樓家可是欠下了很多債呢,你看這麼多債主都要找上頭來。”
“可不是麼,姑娘你可不要被樓家給拖累了,你看我們顏大少爺多關心姑娘,姑娘心裡可要好好考量啊。”在外人看來樓九夜怕是樓家騙來的小姑娘,給樓重律或者樓重蓮當媳婦的無知少女,再加上顏路對樓九夜表現出來的一切做派,都表明了顏大少爺對樓九夜很是感興趣,想要將她弄到手,這個時候自然會有很多上趕子拍馬屁的人出現了。
樓九夜覺得有點好笑,沒忍住噗嗤一下樂了出來,這一下不僅僅是顏大少爺和那些討債的人被鎮住了,就連那些看熱鬧的人都被着豔光四射的姑娘給照的心神俱暈,分不清東南西北,這個時候樓九夜就算是讓他們去死,估計也會有那種沒反應過來的真去送死了。
“顏少爺,這些人怪嚇人的,九夜可不敢往家裡讓,不過顏少爺也可以代替這些人的吧?所以還請顏少爺單獨移步院內了。”樓九夜微微垂落眸子,好像是一副害羞的樣子,聲音壓得低低的,只有院子裡那些人精才知道樓九夜這是笑的忍不住,才死死咬着嘴脣逼出來的聲音。
顏路不明所以還真的以爲樓九夜是害怕那些兇悍的討債人,這才只讓自己進去,想了想這麼嬌滴滴的小美人等下有可能露出的嬌態被別人看去了也確實可惜,所以顏路欣然同意了樓九夜的建議,揮了揮手安靜了一下羣衆,朗聲道:“衆位,請聽我一言,這樓家呢雖然是落魄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爲了衆人的安全考慮呢,我顏路先進入探查一番,如果沒什麼危險的話呢,再叫衆位進入,這樣安排可好?”
衆位討債人剛剛都聽到了樓九夜的話語,這時候看顏路做作的派頭就有些心裡噁心,但是噁心歸噁心,樓家倒了,顏家就算是這弱水城最大的家族,衆人以後要想過得好還要巴結顏家纔是,所以這個時候衆人雖然都心知肚明,但是沒有一個人提出異議,都紛紛同意了顏路的建議。
顏路得意地仰着頭,跟着樓九夜走進了樓家的大門,隨着大門被關閉,顏路的一雙安祿山之爪已經襲向了樓九夜。
“啊!……唔!”誰曾想剛剛還想小綿羊一樣的樓九夜猛然抽出腰間的伊人劍,將顏路的手臂劃出一道血口,而在顏路剛要張嘴喊人的時候,就發現周圍的空氣被禁錮住,完全傳播不了聲音了。
顏路瞪着驚恐地雙眼看向院子中不知道何時出現的男人們,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些氣質各異,但是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高出自己太多的男人到底是哪兒來的?!
樓九夜好整以暇地退開了幾步,然後打量着顏路臉上變化莫測的神情,好笑地開口:“顏大少爺不用這麼緊張,其實我完全沒有惡意的,哦對了我忘記介紹自己,樓家,樓九夜。”
當這句自我介紹的詞語再一次出口,在場的所有人都下意識地感覺到樓九夜身上那種陡然變化的氣質,不再是前幾次那樣敷衍的或者恐嚇的說辭,也不是僅僅藉助着樓處機的名號,而是真正地當做一個樓家人,做着自我介紹。
樓寧遠在一旁抖了抖嘴脣,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樓重律的眼神之中卻是涌現出感激,正是這個小師姑的出現,不僅讓蓮弟醒了過來,現在看起來也會幫助樓家度過這一次的大磨難!
“嘁,肯定是被你的變臉術給嚇怕了。”慕容河圖嗤笑道,上前幾步揪着顏路的頭髮扯了進來,剛走出地上某個固定的範圍顏路就恢復了自由,但是他一點也不敢動,因爲現在拽着他的這個少年模樣的人竟然足足比他高了兩個等階,魂王中階!
顏路作爲顏家最有天賦的年輕一輩,也僅僅是魂宗巔峰。
風若然默默收回了雙手,剛纔在門口的束縛陣正是他的傑作。
樓九夜笑笑地湊到了顏路的身旁,指了指樓寧遠:“那是我大哥,你說吧,你找我們樓傢什麼事兒,說的好呢我可能就心情一好答應你了,說得不好呢……可就不好說了喔。”
顏路被樓九夜眼中一閃而逝的煞氣震懾,竟然是一時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呆愣地轉向樓寧遠纔想起來自己的目的,不由鼓起了一點勇氣道:“樓伯父,不是我說話不好聽,您欠下的債還是儘快換了吧,要不是人家堵到了我們顏家門口,我也不會這麼大刺刺地來找您。”
樓寧遠被氣得直哆嗦,還是旁邊的樓重律狠狠啐了一口:“當初要不是你擔保,我們怎麼可能找上那些肯借我們錢的,沒想到一個個黑心的竟然都是高利貸!你怎麼能這麼坑害你的表親,還是什麼顏家呢,我看就連街邊的乞丐都比你們有良心的多!”
顏路面色一沉,但是在樓九夜的凝視下又有些膽虛,不過還是狡辯道:“你們當初急着用藥,我也是隻能找到這些人手裡有大量的金錢,再說了,你們那時候也是知道情況的,現在錢借了就是借了,難道你們要賴賬?!”
“再說了,你們那個病秧子一看就是好不了了,怎麼就是不肯放棄呢!”顏路說到這裡不由得露出譏諷的笑容:“曾經的天才也不過是現在的廢物,甚至連命都快保不住了吧。”
“你少在這唧唧歪歪,要不是你當初下狠手,蓮弟怎麼可能會被你廢了經脈,我們更不會四處借錢!多是你害的!”樓重律雙目噴火,要不是樓寧遠攔着或許都要衝上去跟顏路拼命。
“律哥。”正在衆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卻突然從後面傳來一聲淡漠的男聲,清雅嗓音中帶着一種喑啞磁性,格外透出一種魅惑的錯覺,樓重蓮穿了件白色寬寬大大的薄衫走了出來,顯得更加弱柳扶風,但是一身氣勢卻是絲毫不弱。
“蓮弟,你怎麼出來了?”樓重律一驚,趕緊過去扶住搖搖欲墜的樓重蓮,那神情卻是極度緊張,像是捧着易碎的珍寶。
樓重蓮擺擺手,身上的冰寒之氣散去了一些,一雙蓮花妖瞳輕飄飄地落在樓九夜身上,而後才轉向顏路,神情間不見一絲怯懦和狼狽,只剩下全然的冰冷:“顏路是麼,你剛纔說我是廢物?”
“嗤……現在這模樣,不是廢物是什麼?!”不知道爲什麼,顏路只覺得渾身發冷,在那妖異的眸光之中,他只覺得胸腔中的空氣都在寸寸結冰,然後慢慢竟然開始覺得窒息。
樓重蓮緊抿着脣,而後才揚了揚手道:“既如此,一個月後,魂武大斗羅的預選賽,擂臺上見。”
“蓮弟!”
“重蓮!”
樓重律和樓寧遠同時驚呼出聲,卻是樓九夜在一旁輕撫着手掌道:“還是阿蓮有志氣啊,那我就等着一個月後再收拾這混蛋了。”
樓重蓮的神情之中充斥上一股暖意,看向樓九夜的眼神輕輕閃過一抹眷戀,而後才緩緩垂落:“蓮定不負衆望。”
顏路看着這些人好像隨便就能處置了自己,心中冒出的一把火讓他失去理智地伸出手,作勢要攻擊靠得最近的樓九夜。
卻見一旁陡然砸下一柄金色的巨大寬劍,要不是顏路收手及時,恐怕要被那毫無退意的寬劍砍掉手臂!
“你!”顏路驀地一怒轉過頭去,卻在看到封雲遙的瞬間好像被定身一樣站在那裡。
身高九尺的封雲遙一雙冰藍色的眸子中充斥着暴虐,鐵塔一樣的身體屹立在顏路的旁邊,就生生將他剛鼓起的勇氣滅了下去。
“小子,找死!”